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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青春予殇 / 第15章 悲催

第15章 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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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半,新生都要参加晚自习,所谓的晚自习其实就是加深同学之间的熟悉度。在学长的带领下,做做小游戏,唱唱歌什么的。陶歆一向不喜欢热闹,她想挑最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可惜来晚了,后面都坐满人,她跟田恬只好坐在第一排。
  开场就是学长献歌,陶歆看着台上唱得一脸陶醉的学长,很想捂住耳朵,但她没这勇气,只好强迫自己听下去,结果她越听面部表情越是扭曲,她真的想问下,到底谁给他的自信啊?她实在装不出一脸享受的样子,只好低下头,双手遮住脸,这已经是她最后的礼貌了。一曲唱完,陶歆深深地吸口气,想要平复下受伤的心灵,结果后面的男生大喊,“唱得好!再来一首!”
  陶歆一脸惊恐地转头看向他,心想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后面的男生完全没理会陶歆,一直敲着桌子让再来一首。只是他脸上戏谑的笑容,让陶歆觉得这人说的是反话吧。被众人起哄要求再来一首,那位学长很不谦虚地点头说好,然后打开手机开始找伴奏。
  一首完了再一首,整个班会变成了他的个人演唱会。陶歆到后面已经完全麻了,庆幸那位学长真把自己当成明星,还走下讲台跟每个捧场的同学握手。不然一直站在讲台上,正对着陶歆唱一个小时,她肯定会疯的。
  直到八点钟,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唱歌的学长才依依不舍地跟众人告别,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最被捧场的演唱会吧。陶歆听着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心想坐后面的男生应该是友军吧,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对友军和敌军而言,都能称得上是友军了。
  陶歆感觉这一天,都是被摧残的,直到晚上睡觉时,她看见大家都把被子平铺在床上,然后当垫被一样睡。田恬跟她解释,听以前的学姐说,每天晚上睡盖被,能把被子压实压薄,这样方便抠角。陶歆照做,一整个晚上只是搭点衣服就睡了。
  因为教官视过寝,所以内务整理在第三天被纳入早检项目,特别差的人员名字会被写在公告栏,以儆效尤。陶歆不想上“光荣榜”,所以四五点冷醒后就开始叠被。借着窗外的一丁点亮光,她努力回想步骤,一点点地尝试。
  寝室大部分人起床时,陶歆已经进入最艰难的抠角阶段。她尝试了很多遍,没有一次成功。当时看见教官随便摆弄两下,角就成形了,自己试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抠不出立体效果。时间慢慢过去,听到田恬催促之声,陶歆才发现大家的被子都叠得很好,唯独她还在尝试中。“快点啊,来不及集合了!”田恬催促道。陶歆一听,慌得不行,只得草草把被子摆弄一下,跟着田恬跑向操场。
  早操结束后,两人先去的食堂,等她俩回寝时,看见门口的公告栏前挤满了很多人。田恬忍不住挤进去,不久后,只见田恬艰难地从人群中钻出来,朝陶歆耸耸肩,“你上榜了。”“我?”陶歆很是惊讶,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被子叠的并不好,但不知道会这么快就上榜,连个警告什么的都没有。“丢死人了。”陶歆急得直跺脚。“没事没事。”田恬宽慰道,“谁知道你叫啥,都是新来的,谁认识谁啊。”陶歆一听,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军训开始的时候,陶歆被教官一顿训斥,内容无非是“我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还有不会的。”“居然把褶皱的一面朝外”如此云云。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陶歆知道说的就是自己,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整个上午,陶歆的心情都不好,除了羞愧,更多的是担心,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每日晨检怎么过。中午回寝时她赫然发现“光荣榜”名单上只剩她一个了。田恬在旁嘀咕道:“她们外语系的还真牛,居然敢自己把名字擦掉。早上的时候还有几个外语系的。”陶歆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门,实在没有勇气去擦除榜单上的名字。
  今天下午的军训时间改为三点开始,中午给予更多的时间是用来内务整理。大家全都抓紧难得的午休时间,睡得不亦乐乎。一点多钟敲门声响起,大家都不愿动弹。只有陶歆因为中午洗头,头发干后,躺下的时间不长,便翻身下床给开了门。门外站的是吴教官,他看见一屋子的人睡在床上,显然有些生气:“中午给你们这么长时间是用来内务整理的!不是让你们睡觉的!”大家翻个身,也不起床,田恬倒是以鼾声回应了教官。
  教官怒道:“限你们三分钟内起来,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他把门一带,独自在外掐秒表。大家怏怏不乐地起来,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教官再次进屋时,挨个床铺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陶歆的被子上。“这谁的被子,怎么叠成这样?”陶歆可怜巴巴地答道:“我的。”教官伸手够下陶歆的被子,往柳如斯的床上一放,招呼大家过来一起,又演示了一遍抠被。
  “现在会了吗?”教官重点问陶歆,陶歆点点头。就在教官准备把被子拆掉的时候,被陶歆一把拦住,“吴教官,你别拆了啊,这辛辛苦苦抠的也不容易。”吴教官嘴角一扬:“你是想今晚不盖被子,明早就不用抠了吧?”陶歆使劲点点头,以示正确。“晚上不盖被子会着凉的。”没等吴教官说完,大家接口道:“我们昨晚都没盖,睡被子上面把它压薄点,才能抠好啊。”吴教官努嘴还想说点什么,最终没再出声。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歆将被子当大佛一样供着,床铺不宽,只容她侧身躺着才不会压到被子。田恬见状,招呼陶歆一起睡。往后几天亦是如此,她只需每天早上把有点塌陷的角再抠正,便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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