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水深不知处 / 第33节

第33节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一出饭馆门口,梦秋冷得直打颤。修浔忙拉起她的手搓起来,又哈了半天气。随后扣起她的手,一起伸进他蓝色大衣的口袋里。
  “不冷了吧?”修浔笑道。
  “嗯。”梦秋点点头,笑道。“心也是暖的。”说着亲了一下他,就朝“爱悦”走去。突然,他反应过来,这次来,是想跟她说清楚以后的事情,可怎么又吻了她?还搓她的手?现在还与她十指相扣伸进口袋里?
  日期:2022-05-3111:21:56
  他嘴张了几回,可这个时候,怎么忍心?可后面,该怎么办?他缓慢地走着。突然,拐角闪出来个人,像文秀,心猛地,咚咚咚,就在身体里颤蹦起来。他慌忙抽出紧扣在一起的手,掏出烟盒,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额头却浸出汗来。一瞬间,又以为远处过来的人是仁杰,手抖得愈发厉害,烟抽不出来。
  “咋了?”梦秋问。
  
  “冷!”他说。“冷得很。”
  梦秋于是搂紧他,拥着一起走。快到“爱悦”门口了,他脚步更慢了,梦秋微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我没拿身份证。”他猛然想起,不觉长吁了口气。
  “没事儿。”梦秋说。声音低低的,头也低着,脸上生起红晕,手却发起烫来,声音微颤着,轻声说。“我带着。”说完,脸愈发红了。
  修浔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没事的,他想,我们只是说说话儿。
  日期:2022-06-0112:00:30
  
  还是717,717若没订出去,梦秋就一定要定717。七月十七日,他们在杨树林拥吻的那天,是他们定情的日子,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有次,梦秋在717对他说。
  一关门,梦秋就紧紧抱住修浔,吻起他的嘴唇来。他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钟,随即连忙张开嘴吧,伸出舌头,急迫地吸吮起她那软弱无比美好无比的舌头来,而且对自己那几秒犹豫自责起来,怕梦秋觉察到而不高兴,也为自己不够笃定,不够全身心爱她而愧疚,后面,他比往日更加温柔又凶猛......
  这样,能过一天是一天。他进入梦秋身体的时候想。
  梦秋站在卫生间长镜前,鉴赏着她的酮体,似乎又感觉到了,他温热的手,轻抚着她的全身,炙热的嘴唇,亲吮着她的肌肤。她不由全身畅快地哆嗦起来,她的眼睛似乎也不肿了,而且又黑又大,闪闪发光。忽而,他又那么的凶猛、有力。现在,还能感觉到,他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揉碎似的。她觉得她的肌肤从来没有像这样的白而透亮,射出红光,浑身散发着奕奕神采,轻飘飘的,要飞起来。
  
  他光着膀子,靠在床头,抽着烟,吐出长长细细的烟雾,呆呆地盯着。
  日期:2022-06-0611:58:40
  
  “每次说问你呢!”梦秋笑道。“临到头偏忘了,你这两个肩头怎么老是伤?”说着手指怜惜地轻摸着肩头淤青的地方。
  “噢!”他说。“她咬的。”
  “她怎么这样?”梦秋皱起眉,看着不忍直视的肩头埋怨道。“为啥?”
  修浔脸红了,吱唔着说不出话。
  
  她明白了,脸刷得也红了。不由想着许多她平时极力避免的场景,心里堵得慌,又说不出来,半晌不言语。
  “那次,你说的,可是真的?”她问。
  他猛吸了口烟,说道:“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一觉起来。因为,旁边躺的人不是你。可是,文秀和仁杰,我......我怎么跟他们说?我们......”他说不下去,烟头已经烧到了他的指间,他只是本能地微微颤了一下。
  “该结束了。”他喃喃地说着,呆滞地望着梦秋。
  “那次,你说的可是真的?”梦秋又问。
  
  “当然。”他说。“我爱你,只爱过你,永远不变。”
  “那我们为什么要结束?”梦秋说。“我跟他离婚,你跟文秀分手,我们结婚不行吗?”
  “不不不!”修浔连连摇头。
  “你又不爱她,”梦秋说,“为什么不能?”
  
  “不行不行。”修浔连连摇头。“你也不能离婚。”
  “我不想跟他过了。”梦秋说,“他常打我你不知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再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说完搂着修浔脖子,头死死贴他胸脯上。
  修浔不说话,一动不动。
  “我不管!”梦秋猛站起身。“我回去就离。”
  
  “我......”修浔揪着自己头发,眉头紧锁。“我怎么见他们?”
  “你现在说这?”梦秋夹起修浔的脸,瞪着他的眼睛说。“你睁大眼睛,醒一醒。你要是想跟她结婚,你就结吧,反正我离我的,你结你的!”说着一扭身气鼓鼓地坐到床沿上。
  日期:2022-06-0709:22:56
  壹拾伍
  文秀戴着报纸叠的高帽子,双手握着刷墙滚轴把儿,吃力地给墙上刷着米黄色漆,不时用胳膊擦去额头汗水。挑挑选选、反反复复、看来看去多少回,才确定下来米黄色。这颜色感觉分外温馨,她迫不及待想把墙刷完,然后电视、冰箱、洗衣机、沙发、衣柜,这些新家电家具往屋里一摆,简直......什么语言都不能表达她的喜悦、激动、期盼,她忍不住又笑起来,这些天,经常不觉就笑起来。
  
  基础设施不能动,那其他就必须都要新的。家具都是样品,没味,没甲醛乱七八糟的,新,还便宜,能尽快入住。后面,把外账一还,再几年就可以首付了,到时家具家电搬自己家去,还新着,再说都是跟他一起精挑细选的,文秀不由满脸是笑。这时,修浔回来了。
  “怎么才回来?”文秀笑着问。
  “说我弄我弄,”他走上前来夺文秀手中的刷墙滚轴说,“你怎么又弄上了?”
  “哎呀!我怕你把我婚房弄丑了。”文秀笑着用胳膊肘推他。“我的婚礼可不能有任何瑕疵,不能让你粗手粗脚给我弄坏了,你又没刷过。我哥结婚时,他教过我,后面都是我刷的,手也练好了。嘿嘿,刚好给咱家刷!”
  “累不累?”他问。“今天就这吧!”
  “累!”文秀笑道。“但我浑身使不完的劲儿。谈得咋样?”
  “不太理想。”
  “要不给仁杰说说?”文秀说。“三公司还是他客户呢!”
  “不不不!”他说。“我再谈谈,不行把价再降一降。明天弄吧!”
  “不行不行!”文秀说。“弄完还得晾上几个月,婚礼一完,咱们就要住进去呢!”
  
  “住那边不一样嘛!”
  “当然不一样。”文秀白了他一眼说。“啥都不懂!一结婚,当然要住这儿,到时新家具家电一摆,谁还跟你住那儿!再说咱们早早收拾好,把那边一退,省些房租够咱们买些小东西呢,噢,对了,明天下午咱们去轻工买些......”文秀突然脸一红,半天方说道。“买些......买些小东西呢!”
  “什么小东西?”他蹲在地上铲着地砖上掉落的漆说道。“店里怕走不开。”
  “哎呀!”文秀放下滚轴看着他笑道。“我们俩个要一起去,不一样的。”
  “不一样?”他停下铲子望着文秀。
  
  “哎呀!”文秀脸红红的,笑道。“买几个‘囍’字。”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