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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方法就是学习，离开这里，去那颗古老的星球找寻新的道路吧……卡宴的星空比这里的更高更清澈，成为它的一部分，就得到了宇宙的全部。』
——纳西兰于考前作出的讲话
“学认字？”紫堂哆嗦了一下，好似不敢相信这是金会说出来的话。
“我想看懂终端上的字，我不想再靠别人了。”金思绪万千，盯着紫堂幻。
紫堂幻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欣慰，“那太好了，真的，我很乐意帮忙。”
他凑到金的终端前，自顾自点击了起来，“我找找有没有可以教人学识字的应用……唉，好像没有呢。”
他叹了口气，而后又突然振奋起来，“这样吧，金，我给你下载几本书，你跟着机器阅读学识字怎么样？”
“只要是紫堂说的，我都可以。”金咧嘴笑着。
“好，你记住了，点这里，然后这里，再点这里就可以发声了。”
终端传出一阵堪比真人的合成声音：“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裂着口……”
“然后调这里，看清了，在这里调速度。”
合成音骤然降速：“便——随——时——随——地——”
“怎么样，跟得上吗？”
“我，我，”惊慌爬上了金的脸，“我记不住！”
“你别急啊，肯定不可能一遍就认识啊，”紫堂幻扑哧笑了出来，“我回去给你找点纸和笔，你也学学写字吧。”
……
黑暗的房间里，金戴着紫堂的耳机，目光在台灯照亮的终端和笔记纸上流转。
紫堂已经安静的睡着了，虽然已经叮嘱了金早点休息，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那飘散的黄沙挟卷着字符的轨迹，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是登格鲁人，可坦爷爷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呢。”
“那个送我终端的地方，那个女人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该不该去问问呢。”
他反复询问自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知道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比赛吗？”
摆头时，耳机弹出耳朵口，掉到了地上。
“唉，又掉了，真不好用呢。”他悄声埋怨，捡起了耳机。
孤单的台灯灯光映出金歪歪扭扭的字迹，为了便于记忆，他给抄写的很多字都配上了图画，比如“地”是一条起伏的线条，“人”则是一个简单的身影。
但很多字他好像从没听说过般陌生，当它们出现在句子中时，金压根听不懂在说什么。
比如“马”，比如“冰溜”，比如“大车店”，比如“客栈掌柜”……
金不清楚它们长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这些像凹凸星的植物和雨水一样，是登格鲁与外界不同的铁证。
他要学的还很多。
……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四面无窗，巨大的屏幕上写着“请稍等”的字样，十七八个穿着白袍子的鬼天盟成员庄重地坐着，其实也包括有模学样的金。
没多久，侧门开了，一个披着白色袍子，面庞冷峻的男子厉步走到了屏幕面前。
“团队围剿任务，为期四天，基础奖励10万积分，根据完成情况增加，危险系数中，最高保密，有没有不参加的，有的话，现在就退出。”他的声音短促有力，让人一听便为之畏惧。
话音未落，三个人举起了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男子示意后，他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
“还有没有，我再问最后一次。”
“没有了是吧。”
“很好，我接下来和你们说的，以及未来三天做的事，你们必须全部保密，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否则按照鬼天盟的盟约处置。”
男子转过身，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平面图，一片丛林和几个人的照片。
“这次的目标是‘暴力军团’的头目，丹肯，‘暴团’资料如下。”
屏幕里霎时出现了一堆文字和大片新的图片，金猛然注意周围的人都拿起笔和纸写了起来，有的人则拍照记录在了终端里。
“啊？”周围人的反应让金又晕又慌，“需要抄下来吗？我没拿啊！”
“成员一，非珩，元力技能：光能隐蔽，通过折射光线，让低速物体消失在他人和设备捕捉下的辅助向技能，视频资料如下……”
金脑袋嗡嗡的，一瞬间他想向周围的人借一下用具，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抄写速度不可能跟得上那个人叽里咕噜的讲话，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要抄屏幕上哪一部分的字。
“成员二，克里齐，元力技能：电磁消解……”
但也不能干呆着啊，金尝试用脑袋背下来，却发现记了这句忘了上一句，他慌忙地请求旁边的人借他纸和笔，那人反感的看了他一眼，丢过纸笔没再搭理他。
金根据男人的讲述，在纸上胡乱图画，“成员三？画三条线吧，赫尔默？画只耳朵，等等，什么炮弹？”
金的思路乱作一团，破罐破摔地记到了成员介绍结束。
他看向整张纸，七行图画代表了七个人，但是，完全看不懂。
他瞳孔紧缩，愣愣地看着屏幕，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了下一阶段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