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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致我们仁慈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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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ziś-MiłościwegoPana——致(我们)仁慈的国王!
  ——
  姑娘在略许颠簸的马背上逐渐接近军队暂时驻扎的营地,老实说,自己骑马和被别人载着真的是两种不同的感受,这也是她头一次体验到。
  或许是性格也或许是战争“后遗症”吧,她从未有过婚姻,毕竟自己是随时都要去死的人,留下太多挂念也不好,看着一个个灰色的身影踏入“火葬”之路就够受的了。
  小时候,姑娘也曾经幻想过,骑着马载着心爱的人儿在一望无垠的“绿毯”上飞驰,虽然最早身为蒙古族,但那已经是二十世纪的晚霞了,城市逐渐取代了阔野。
  而且,以蒙古高原的地形与她记忆中的家乡的草覆盖度,想必是太过遥远了……
  又不由得想到她无数次经历过的晚年的光景,就像记忆中村落前的韭菜地,荒凉且短暂……
  “你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吗?(匈牙利语)”较靠后的骑兵询问他的队友。
  “应该吧,反应不想是装的,可能是来自西里西亚的波兰人吧……”
  “长官,我们的敌人是奥斯曼人吗?或者是鞑靼人?”姑娘问,她认为自己的历史知识还是蛮丰富的。
  “是那些可悲的土耳其人,他们不知道怎么坚持这么多年,有传言说他们得到了他们的使者的力量,哼,不过主一定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骑士很罕见地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风伴随着骑兵兄弟们,记录并向后人讲述着土耳其爬虫们如何被波兰军刀斩落……”
  “是啊,愿他知晓我们永无止境的痛苦。”姑娘回答,不过似乎并不是在回应骑士的话。
  ——
  当骑兵小队返回走近后,国王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为了保证突袭的时效性,国王带领军队连夜行军,即便是对骑兵的影响不算非常大,对步兵、尤其是在攻城中越来越重要的工兵也是不小的损耗。
  因此国王才临时靠河扎营,休整军队,这时要是土耳其人突袭,即便是具有骑兵优势也很难应对。
  ……
  “好,带她来见我。”
  姑娘下马,因为她现在穿的是套裙,显得不太方便,走到国王近卫前,屈膝低头弯腰想国王表示敬意。
  “向您致敬,我们的国王。”
  姑娘曾经在维也纳听过奥匈皇帝卡尔一世·冯·哈布斯堡—洛林的拉丁语讲话,奥皇的古典拉丁语发音还是给她留下不错的印象。(罗马正统在神罗,大雾)
  虽然在曾经复国后,国际上和很多政府官员都主张建立波兰王国,当时甚至王室会议都准备好了,只差国王选取,但最终在政变和宪法下,一个崭新的共和国成立了。
  在波兰立陶宛联邦时期,波兰人就有时将自己的国家叫做“波兰共和国(republica)”,那时才算是真正实现了。
  “可怜的孩子,听我说,无论你是什么人、又或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你必须知道这不幸的事:你正在面对与死缠烂打的异教徒的战争,这里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一段距离,不过,我将对你开恩,感谢莱赫(波兰传说中的祖先)和上帝吧,我可以派一名骑兵送你离开。”
  “感谢您,仁慈的国王,不过,请允许我发问,在这场战争中我可以待在您的军队中吗?
  请您方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会为主的军队服务。”
  “哦?你似乎期望着战争,我可是很少在平民身上看到这点。”
  “请允许我的冒昧,不,不是在渴望战争,只是战争从来没离开过我,既然它注定发生,我还是希望能尽量消减它的损害。”
  姑娘回答,这确实是她最真实的想法,与其逃避它,不如去面对,这不也是一种抗争“命运”的行为吗?就如一生推石头的薛西弗斯一般。
  乌拉斯洛国王思考了一倏,说:“好吧,年轻的女士,期待你的贡献。”
  “国王陛下,请问可以给我说说这场战争的情况吗?或许我可以用音乐激励军队。”
  姑娘说完,国王同意了她的建议,决定令一名近卫给她讲述了战争的背景,趁着军队休整时间,士兵倒也有兴致聊天。
  ……
  “……我们邦联的国王,是伟大的乌拉斯洛一世。”这名士兵用匈牙利语向姑娘介绍,“在匈雅提大人逝世后,国王继续领兵同奥斯曼在阿德里(匈牙利语中的特兰西瓦尼亚名称)斗争,这次也是我们同他们的关键战争……对了,我们应该这么称号你,年轻的女士?”
  “应该是埃莉诺,很抱歉我的记忆有些不清楚,我曾经记得我应该是出生在加利西亚,但现在就不太清楚了,看我的名字可能是德意志人、或是法兰西人吧。”
  在路上时,姑娘就发现腰间的系带上绣着几个大写拉丁字母,这或许是她的名字吧,她这么认为。
  “坚强的士兵们,希望这首凯旋曲成为我们胜利的美好预兆。”
  埃莉诺再次对着国王致敬,不过这次单膝下跪,她在维也纳学过礼仪,这也算是她永恒轮回中的道德要求。在扩音技术比较落后的时代,一副好嗓子也成为了一名优秀演讲者的条件。
  埃莉诺转身面对士兵,唱到:
  “向他致敬,向他致敬,我们仁慈的国王:
  通往维也纳的红毯将在他到来之前已经铺好!
  法国人、英国人、还有德国老鼠都会知道您以何闻名,
  和殿下在一起时,我们将治愈祖国所有的创伤!”
  在任何时代,演讲都是一种煽动的好方法,对提振士气也有帮助。
  “没有什么人能对波兰—匈牙利邦联造成威胁,无论是鞑靼人还是波雅尔人(古罗斯和俄国大土地占有者)
  还有哥萨克和土耳其人,会如同噩梦般恐惧我们——
  当然还有奥地利人,他们没有我们就无法存活至今!”
  姑娘看向之前载着她的那名骑兵,继续唱到,
  “‘风伴随着骑兵兄弟们,记录并向后人讲述着土耳其爬虫们如何被波兰军刀斩落!’
  在光荣的道路上,我们自信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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