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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特兰西瓦尼亚,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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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流离失所的塞凯伊人¹,请你向天穹仰望:看那悠远东方,何等凋敝景象;看黑云如何翻涌,如何飘近边疆,飘入塞凯伊人的领地之上。
  塞凯伊人你在哪里,我深爱你治下的土地。他们夺走你的故土,拢进自己的羽翼。
  特兰西瓦尼亚受到攻击,敌寇围困不去,喀尔巴阡圣峰,戴上虬曲荆棘。先祖荒冢洞开,为塞凯伊地哭泣,那是阿尔帕德时代²的久远回音。
  塞凯伊人你在哪里,我深爱你治下的土地,他们夺走你的故土,拢进自己的羽翼……
  国王率领部队继续在草原上行进,踏过这片白骑士匈雅提的故土——曾为特兰西瓦尼亚总督的匈雅提出生的地方。
  国王在马扎尔的土地上已经生活二十多年了,他已经不再像当初二十多岁的青年时那样,吧s和sz或c和cz³弄混,总有一天会回到故乡的,国王想,但他确实对这片土地产生感情。
  ……
  “好吧,但是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战争,我们要先把你带给我们的君主。
  斯特凡,你来带上这位年轻的女士。”
  为首的装备最为精良的骑士向身后四名骑兵下达命令,他身上甲胄外的罩袍上绣着如字母“P”的图案。
  ‘这样的标志,好像是文艺复兴年代某个施拉赫塔家族的徽标。’姑娘想。
  被叫做斯特凡的那名骑兵骑着棕色的马匹走上前,命令战马驻立。他将腰间的马刀向身后微微移动——
  “请上马。”
  中世纪的骑兵,由于军队往往需要士兵自备武器装备,能够担负起骑兵装备的往往是贵族,天命也乐于参与战斗以维持与领主的关系。
  ‘看起来,这些骑士应该是受到过较好的教育。’姑娘靠近战马,虽然骑士已经命令战马压低身子,但高度总归对十岁左右的孩童还是比较高的。
  骑兵伸出手臂试图帮助姑娘上马,姑娘绽着笑脸对着骑士,依靠马鞍轻松爬到了骑士身后。这倒让骑士略许惊讶,虽然在这片“奇妙”的土地上,女性的身体素质不弱于男性,而且在骑士的记忆力,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的瘟疫,女性也要比男性更有抵抗能力,她们在军队中也有亮眼的表现。
  但是对于普通小市镇居民、乡下农民来说,别说熟练地骑马,是否活着见过武装的战马都不一定,很多情况下,当农民们见到成规模的骑兵队伍时,等待着他们的,大概率是肆无忌惮的劫掠,甚至是坚壁清野……
  载着年轻姑娘的骑兵小队向着西方——巡逻出发的方向返回,“大人,恕我冒犯,请问您觉得这场战争是否会取胜?”姑娘抓着骑士腰间的系带,向他发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虽然有头盔的遮挡,不能清脆的看到骑士的表情,还是能听出他的担忧与疲倦。
  作为一名老兵,在十多年前离开家乡前往遥远的巴尔干进行圣战,作为一个小有地位的贵族家中的成员,他在年轻时也参加过不少公国、王国之间的战争,毫无疑问,对并不是是否了解的异教徒的战争,要远远比他曾经参加过的危险得多。
  他也不止一次遭遇过生命危险了,这和他还在家乡时只要交赎金,往往就能全身而退的“战争”游戏比,更加艰苦。
  “这样啊,不过相信圣斯坦尼斯(波兰守护神)的微笑始终眷顾着您们。”
  姑娘洋溢着笑容鼓励骑士,虽然在更多时候,她是一名坚定的共和主义者,她对宗教也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这并不失为姑娘将宗教视作一种文化去了解、学习、喜欢它,不过也因此与此相对的,她接受宗教的社会的影响也就仅限于此了。
  而且作为一名为信仰远征的士兵,也应该尊重。姑娘想到曾经她和军事部不得不取缔愈加造价高昂、作用有限的骑兵部队时,一些骑兵将领甚至抵抗不交出部队,但最终在国家责任心的作用下,骑兵部队还是退出了正面战场。
  “我还想问一些比较奇怪的问题,请见谅,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这又是在哪里?”姑娘问。
  虽然在过去一段时间,他们受尽饥饿与寒冷,在巴尔干的山间战斗,但最终留下的,更多还是悲伤的回忆,战斗中,相信没有什么人还会忙着欣赏风景——
  “?现在是耶稣诞辰1465年,我们现在在特兰西瓦尼亚,进入地方势力区,向侵扰这里的奥斯曼异教徒发起圣战。”骑士显然对姑娘的言论表示疑惑,不过,或许他认为她是某个偏僻地方的人吧,好心的骑士还是为年轻的姑娘解答。
  ‘唉,果然在任何年代,战争从未离我们远去,而且更多的,不被我们知晓。’
  军队随着我们的男孩们向前进,男孩们被埋葬在巴尔干的黄沙中——就在那多瑙河的另一端。
  “即便是身体死了,我们的灵魂还将会留下,留给我们亲爱的祖国。”姑娘鼓励士兵到,这副画面倒是显得有些奇怪。
  虽然姑娘相信那位伟大的弗伦德里希的话:工人没有祖国,但在无数年的实践中,或许是因为她在她所生活的年代不断轮回,最终,在那时,人民还是需要一个国家,以免他们不被流放和屠戮(??:直接报我们身份证算了。笑)。
  “我很期待见到我们的国王陛下的,希望他是一位仁慈的国王。”姑娘说,虽然作为一名简单的共和主义者,但在君主做出出格行为前,还是需要保有足够的耐心,经典如路易十六,也是在瓦伦出逃事件、不断地做“否定权国王”后,才被人民压上了断头台。
  “当然是的……快到了,在国王陛下面前,要保持尊重。”
  “是的,长官。”
  注:1.塞凯伊人:塞凯伊人是一个与马扎尔人有联系的部落,位于特兰西瓦尼亚喀尔巴阡山脉的极东之地,被认为是“马扎尔民族国家的要塞”。
  2.阿尔帕德时代:匈牙利历史上的第一个封建王朝,匈牙利由一个部落联盟发展成为一个中欧东部的强国。
  3.在波兰语和匈牙利语中,s和sz、c和cz的发音正好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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