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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云月之距 / 第二章 谁也不许欺负我

第二章 谁也不许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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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妮的小姨靳苏河争分多夺秒地在手术台和实验室穿梭,家里漂亮的首饰盒购回来已有数年却一尘不染,宛如刚置办般,打开里面看不到任何饰品。姨父更简洁,衣柜永远数不出第五样属于他的物品。随处可见的医学书籍和相关报刊杂志让家里狼藉斑斑。
  读幼儿园期间,苏河找了隔壁栋一个走了老伴年数不太大腿脚还算灵敏的善良张婆婆帮忙照看小蜜妮,王婆婆一直照看蜜妮到三年级。张婆做得饭菜味道永远像调味料没放够,也许是节省,也许是习惯粗茶淡饭的缘故,长年累月下来,对食物缺乏兴趣的小蜜妮,标致的瓜子脸更加消瘦。
  在一群孩子中,蜜妮的长相无疑最出众,一双透着果敢的浑然天成墨玉般的双眸镶嵌在浓淡相宜的叶眉下,眉心山根处直线渐进隆起的鼻梁,微翘圆润的小鼻头,微微展开的如天使翅膀的鼻翼...微凸翘的樱桃般粉红嘴唇。带点自然微卷的黑发垂肩,虽然个子还不太高,但骨骼的修长...大概也能预测未来的蜜妮是个不落凡尘的精灵。这一定是修了上辈子的福,才让蜜妮规避了父母长相和身材上所有的缺点。
  可就是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孩子,从思想萌芽起就化身成地狱派来的小撒旦。张婆自家一楼圈养了一群鸡娃子,在小姨来接之前,蜜妮往往有充足的时间去摆弄这些鲜活的黄色小肉球球。幼中班的她静静凝视着正在吃小米粒的鸡娃娃们,莫久,蜜妮伸出一只小手抓起其中一只,停在半空中十几秒,突然,抓鸡娃脖子的手用力一紧,蜜妮挥动胳膊的手臂在空中反复画圆。只见这只小鸡张开了嘴,眼球凸起,命硬也折腾不过这两三下的它求救无门壮烈牺牲。张婆婆在一旁看着,心想妮妮这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呢?下班后的苏河来接蜜妮,张婆婆在门口拦住她时偷偷交代了蜜妮抡死自己小鸡娃的一件事,小姨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匆匆牵起蜜妮的手,拿起摆在一旁的小书包,两人回家了,路上一言不发。
  又过一年,在张婆婆家等待小姨来接的蜜妮,发现张婆婆活捉了一只大灰鼠,这只贪吃的灰鼠抱着老鼠笼里的五花肉,身子被刚硬的夹子夹得不停微微扭动。蜜妮看了看,只见她跑到屋内,捧着张婆婆烧开的水,拧开盖儿向老鼠泼去,老鼠抖动挣扎,吱呀叫嚷。蜜妮面无表情,泼完就走。张婆婆看在眼里,等苏河来了,又汇报说妮妮这娃的胆大。苏河看了一眼妮妮,一言不发,牵着蜜妮小手回家,两人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升了小学一年级的蜜妮,周末在家呆着,姨父在房间休息,隔壁同年的雪雪来家里串门。姨父工作日在医院池塘里捞了几十个小蝌蚪给蜜妮观赏。结果,蜜妮拿着蝌蚪塑料屏,嗖一声倒进清空的笔筒里。找来一块海绵,按压着吸掉那少得可怜的水,隔着海绵,通过手里的一个小硬物摁死那些小蝌蚪,边摁边对小蝌蚪说“蝌蚪就是这样玩的!”一旁的雪雪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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