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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被叫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科室小J和小金，我们科室连人带枪，全部到齐。
我问小叶子：“王三毛今天来找我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小叶子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注意”，
我愣了一下，小叶子是我来了后面试的第一个人，入职后，不能说对她无微不至，总也没有亏待过，这话，还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王三毛却像是从这句话中得到了鼓励，立刻跳起来：“你看，你看，你众叛亲离，都没人替你说话。”
我再一次挡开他伸过来的手指，问小叶子：“当时你在我这里讨论海报构图，在讲到第三幅的时候，王三毛过来的”，
“是吗，我当时精力都在海报上，不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小叶子回答滴水不漏。
我转头对王三毛：“就算小叶子什么都没听到，你也证明不了我就让你去找顾总，我连你问顾总名字的原因都不知道，怎么怂恿呢”，
王三毛再次跳起，用比我高不了多少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那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啪”地打掉悬浮在半空的手指厉声道：“放下你的手，你再给我指一个试试～！”
“你自己越级给顾总发邮件，有种干就要有种认，怎么这会儿怂了，就算小叶子证明不了我没让你去给顾总发邮件，同样也证明不了我怂恿你和默许你”，我的怒火也被勾了起来。
王三毛的手指被我打落几次，也激愤了起来：“你平时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就要抓我的错处，今天这么放任我，就是眼看着我出错，把我往火坑里推。”
呵，有那么一刻，我都要被气笑了，“我？我盯你？怎么盯你了？”
王三毛道：“昨天中午，我吃完饭回寝室休息，下午1点你就给我发微信说回来上班，你要是不盯着我又怎么知道我回寝室了？”
哈哈哈哈，那一刻我真的没控制住，笑了出来，领导一看这个架势，忙插话道：“你们刚刚入住园区租赁房，中午肯定会回去休息，很多人不能赶在下午1点正常到岗，为了严肃纪律，我让张老师提醒你的。”
我就那么靠着领导的大方桌，看着王三毛欲自证清白而手舞足蹈，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灵魂短暂地抽离了出来，像是飘在了半空，用一个高高架在上面的摄像头的视角俯视着领导的办公室，看着下面乱成一团。
王三毛表情狰狞，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领导离开座位，站在办公室中央，提高音量，试图用声势阻止事态失控，小叶子低头肩膀一耸一耸地，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她在低笑，小J和小金翘着二郎腿，眼神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我，趴在领导方桌的这头，左手托腮，似是凝视。
突然，领导转头问我：“你是不是现在就不管王三毛了”，一下子将我的灵魂从半空拉了下来。
我定了定：“啊，还是，别了吧”，我两手一摊，脸上浮起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