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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考古工作B录之三界 / 第八章 钟声

第八章 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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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按不下去,门也拉不开!
  我扭头看他:“我要去看看窗户顺便上厕所。”
  他不理我,像个雕塑作品似的纹丝不动。
  我再一次按门把手,依旧按不下去。
  “你不让我出去,总得跟我说句话打个招呼吧。在我这里呆着,我跟你说话你又不理我。我想上个厕所喝口水关个窗户还要被你限制,你……冒犯到我了。”本来说前面那段话的时候我还挺生气的,可是越说我越觉得周围冷飕飕的,骤降的温度让我想起之前他出现的时候排山倒海似的气场,顿时我就没了底气,所以最后那几个字我越说声音越小,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怂。
  俗话说“打架可以输,气势不能输”,我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杆准备再说他两句:“你难道……”
  “道”字还没说完,四条银链如离弦的箭窜出他白色的外袍,其中一条直朝着我面门飞来,我看傻了眼,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闪身,结果一头撞在门上发出“duang”的一声响。正疼得七荤八素,一条链子缠住我将我甩回床面,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险些把晚饭吐出来。
  我揉着脑袋想骂人,抬眼却瞧见那四条链子拴了四个人飘在空中,各个都很狰狞却各个都不太一样。光线太暗,我并不能看清,只觉得那些人都不像是良民。
  门开了,几个穿着藏青色圆领窄袖袍捕快打扮的人走进房间。他们先是恭敬顺从地向白衣人拱手行礼,接着有人从腰间取出锁链,有人从袖口取出竹签,纷纷走向那些被拴住的人。
  我坐在一边看着,拿竹签的人用竹签将飘着的人敲下来,拿锁链的将人拴住。锁链套住他们脖子的瞬间,他们的头便垂下来,再也不动了。
  这些人每两个一组,一条锁链加一根长签,仿佛固定的组合。拴好了人,他们再一次恭敬地朝白衣人行礼,接着便消失了。房间又恢复了静寂,只剩我和他两人醒着。
  那人转过身来,再看我时眼神似有缓和:“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坐在床上,虽然离他有段距离但还是感觉到压迫,仿佛这一刻我说错了话下一刻便有鬼差会给我套上那链子似的:“没……”我连连摇头,“没什么……”
  他唇角浅勾,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我嘘了口气,拍着自己的心口:“吓死宝宝了……”下床检查完各处窗户后我跑到卫生间去检查自己的伤:脸还肿着,一边大一边小,特别明显。肚子上的伤好像好了,肋骨处有一点点淤青。我戳了戳,骨头没断。
  “这是怀疑本座的医术?”那个冷酷的声音突然响在我头顶,吓得我放下衣服就往后躲,不偏不倚撞进他怀里,刺骨阴寒霎时将我包裹。我忙不迭地想挣脱出来,那人却一紧手臂,将我锁住。“嗯?”他这声疑问尾音轻扬,暧昧意味十足,惹得我脸红心跳。见我如此他朗笑两声,忽而又化风消失了。
  我看着镜子里一边脸大一边脸小,红成熟螃蟹的自己干笑两声,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赶紧关了灯,回屋睡觉去了。
  卧室里只有海若,我爬上床钻进她的被子,闭上眼沉沉睡去。
  梦里又是那副巨大的棺椁,椁身雕花依旧是前一个梦里远山浮云、飞鸟投林的模样,我的手还是像上次一样顺着雕刻的纹路游走,指尖也再一次传来彻骨的寒,这一次我打定主意去看所雕人物的面容……
  “丫头,别看了,先过来看看这幅画。”林教授的声音打断了我,我循声望去,只见他举着一幅画站在墙根拐角处。那里光线不好格外幽暗,我根本看不清画上是什么。
  四周的黑暗突然浓重起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远处举着画的林教授和我。我正欲走上前去看那画,突然身后一阵阵洪钟之声响起,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由远而近传入我的耳朵。眨眼间我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那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一口瀑布般大小的铜钟敲响在我耳畔,震得我脑袋疼,我被迫不得不蹲下身捂住耳朵。阴风四起,吹得我头皮发麻,那钟声就如同植入我脑海,在我的意识里震荡着。剧烈的疼痛致使我几乎无法呼吸……
  “丁灵!丁灵!丁灵!”海若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晃动解救了我,“丁灵,醒醒!醒醒!”
  我猛地张开眼,大口喘气。眼前海若温柔的面容从模糊变得清晰。我迅速坐起身,呼吸依旧难以平复。直到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我拍拍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才发现自己早已满头大汗。
  “你又做噩梦了。”海若用袖子帮我擦掉额角的汗珠,“就说不让你看那个什么殉情女,看看你现在,一睡下就做噩梦,不知道你是太紧张还是太胆小。”
  我揉揉眼,又躺回了床上:“刚才梦里被大钟敲得头疼。”
  “多大的钟啊让你闹铃响了半小时都没听见。”海若起身走到门口,“我看你是被梦里的钟敲聋了还差不多。”
  我抓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早晨八点了。缓了口气,我刚想起身下床洗漱,头就又开始了莫名的剧烈的疼痛:“啊……”我忍不住抱着脑袋钻回被窝。
  “没事吧?”海若关切地问,“别是昨天晚上睡觉没关窗户结果受凉了,春天的风乍暖还寒,硬得很。”
  昨天晚上……我在内心苦笑,昨晚我看到了鬼差拘魂的教程……
  缓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头疼减轻了一些,蔫蔫地趴在床上,耳边仍然时不时地嗡嗡响:“就好像被一个仙童在耳边敲锣,结果没敲到锣,敲到了头。”
  “幸好今天给你请了假,我建议你一会儿喝点感冒药,别到时候通知咱们出外业,因为生病老师们不让你去。”海若大我一岁,她时而像个姐姐,时而像个老妈妈,对此,我很感激。去年她拿到了硕士学位,直接留任研究所的研究员。所以没有特殊情况,她不能请假。
  “你老老实实在家休息,我去上班啦。今天林教授特许我九点半到,让我给大美女做早饭!”她边说话边套上风衣,“早饭在桌上,丁大美女不可以赖床不吃饭昂!”
  “林教授才不会这么好心!”我捧着脑袋,“你记得带围巾,外面风大!”
  海若已经在门口穿鞋了:“好!有任务我会给你带回来,”说着她探进头来对我眨眨眼,“有好吃的也给你带回来。”
  我对她呲牙:“不要任务,要好吃的。”
  洗脸时我凝神回忆梦中的声音,最后确信导致我头疼的就是昨晚梦中那剧烈的声响,但是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呢?那么大那么亮的声音我从没听过,它跟飞机起飞时的声音也不一样,不是那种隆隆声,而是嗡嗡嗡的钟声。只是那声音太大……
  “哪里的钟能有这么大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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