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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学艺山西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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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杆,鞭杆,上下翻转
  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每个人都完整的学习了一套拳法,功夫也有长进。接下来的半个月就是每个人学习一套器械。李耀斌还是和于松林一组,两人选择了鞭杆;钱宇鹏和王安民一组选择了剑术。
  这次选择鞭杆的人不多,年轻人还是更喜欢舞刀弄剑的。鞭杆一根一米三左右的小木棍,一看杀伤力就不强,好多年轻人就不是很喜欢。
  李耀斌经过上次跟张希贵老师交手,对他的功夫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看到是张希贵很喜欢鞭杆,又正是他教鞭杆,李耀斌没有多想就选择了鞭杆。
  一开课,张老师拿着一根一米三左右的小木棍来了。不像其他的教练有的提着大刀威风凛凛的来了,有的扛着大枪雄赳赳气昂昂的阔步而行,还有的拿着把剑气质优雅的缓缓而行。张老师就握着根小木棍,貌不惊人的来上课。引得其他班的学员指指点点,掩口而笑。当下就有几个人有些后悔选择了张老师的鞭杆课,在大操场上,被人这么嘲笑,实在是有些丢脸。
  张老师没有理会别的学员的嘲笑,来到班级前看到学员们的表情,粲然一笑说道:“怎么,感觉后悔了,不应该学这个小棍子。呵呵,没事,现在还有机会选择其他的东西学,不然我正式开课的时候,可就不能选了。有没有人要退出?”
  一连问了三遍,有些学员虽然有些心动。但是当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出,实在是会让张老师丢面子,背上欺师的罪名。武林中欺师灭祖是会被人所鄙视的。这些学员都懂的这个道理,虽然有的人心里不甘,却不敢贸然而去。
  张老师见没人退出,继续讲道:“既然没人选择离开。那我们就正式上课。上课之前,我先讲一下这个鞭杆。鞭杆制作简单,携带轻便,非常适合练拳人应用。拳法至精之处,即至简之地。兵器要是能信手捻来,拿过来就用,不就是最实用的吗?总不能,你在路上与人动起手来,还要先找个兵器铺子买两把刀再动手吧。但是学会鞭杆就能随时随地在路边捡一根木棍就动手,就是这么方便。”
  讲到这儿,张老师见一些本来心有些活泛要离开的学员,暗暗点头,心下暗松一口气。作为老师,如果不能凝聚一个班级的心,不能让学员对自己所教授的东西有信心,那无疑是失败的。然而张老师能够激发学员这些信心,然班级由士气低迷而变得朝气蓬勃,这也是张老师的过人之处。张老师继续讲到:“我所要教授你们的这套鞭杆叫作《迎手鞭杆》。鞭杆的长短粗细因人而异,十三把长,即是按照自己的手掌大小,截取十三把的长短。此套鞭法,鞭随身转,梢把并用。即可单手握鞭,放长击远,大开大合,亦可双手握鞭,随身翻转,梢把互换。”
  讲到此处,张老师,随手抄鞭,练了一组小组合鞭法。迎手挑劈,拦腰横击,反手压打。只见两手于方寸之间迅速变换,鞭杆犹如有了灵性一样,左右上下前后不停跳动,如果前面站着一个人的话,在这倏忽间就被击中了七八下,招招不离耳根,面门,脖子,肋骨,心窝这些人身命门处。虽然看似简单,实则狠辣异常,这双手握鞭的动作多余方寸之间做文章,练好双手换把则是其技术的根本要求。学员们见了张老师演练的这一组合都是满眼透漏出贪学的色彩,他们都是有根底的,好东西坏东西一眼就辨别出来了。
  张老师接着又练了一套小组合,秋风扫叶加搂头盖顶。招式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一往无前。但是开合中又攻守兼顾,小巧处又细腻非常。一组方寸之间见奇效,小巧精悍;一组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一套鞭法兼有两种风格,即能放大又能缩小,即能放长击远,又能方寸间转圜。可见是一套上乘鞭法,怎能不让学员们爱不释手。
  张老师一套演练完毕,学员们不再觉得一根小木棍显得寒酸,而是争相学习。
  学习鞭杆已是十几年前的往事,据李耀斌老师回忆。经过十几年的练习和应用参悟,觉得这套鞭法越想越深,敢怎么想就怎么有东西。
  曾经有一次,晚上李耀斌老师在广场拿着根鞭杆练习。县上的一个小青年,也是个熟人晚饭后没事闲逛,看到李耀斌老师在练鞭杆。过去喊到:“哥,你别练了,整天拿着根破木棍有啥意思。你即使不玩手枪,也弄个大刀长枪玩玩,实在不行玩条长棍也扎势(方言有显摆惹人眼的意思)。”李耀斌老师说:“你懂啥,我弄这个自有我的道理。”青年又说道:“啥道理,狗屁道理呢。你等一下,我回去拿我的大砍刀,我看是你的棍棍厉害,还是刀厉害。”青年说着,跑回家拿了一把砍刀,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路上行人也被吸引了一大群过来。
  青年见李耀斌老师还在练鞭杆,就说:“哥,你看我这刀美不美(方言好不好)。”李耀斌老师说:“美美美。”
  “那你还觉着你的棍棍好,比我这刀还美。”青年又说道。
  “那得看谁用了。”李耀斌老师随意的回答道。
  “那你看我用。”青年说着就抄刀奔着李耀斌老师头砍来,李耀斌老师神气一聚,眼不眨,神不乱。左脚向左前方进一步,随手一挑鞭杆奔着青年的裆部就打上来,看着青年的裆部就像自己撞到鞭杆头上一样。裆部脆弱,青年应声就疼的蹲地上了。旁边看景的人都“嘶”的一声吸了口冷气,就像打在自己的裆部一样。
  青年过了半天,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站起来,气愤道:“斌哥,你耍无赖,用下三滥的招式。”李耀斌老师无奈的笑笑道:“那行,再来。”青年这次变得凝重了许多,单手握着刀围着李耀斌老师绕了两圈,在走到李耀斌老师侧面的时候,猛地一刀刺向李耀斌老师的胳膊。李耀斌老师回身撤步压鞭,一鞭抽在青年的手腕上,接着进步前戳,一鞭戳在胸口上,“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青年也躺在了地上。老半天,青年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才爬起来。
  李耀斌老师问道:“还来吗?”青年惊惧的看着李耀斌老师哆哆嗦嗦地回到:“不来了,不来了。斌哥,你真厉害。”
  “厉害狗屁呢。”李耀斌老师随口说道,“这小棍棍,我玩了几十年了,门道大的很,不是你们不玩这儿的所能想象的。”
  青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拾起刀落荒而逃的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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