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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皓首为期 / 第68章 家国天下

第68章 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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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袍子,虽未绣花描金,一丝皱纹都没有,可见不是凡品,更说明了主人的养尊处优。看着走过来的皇上,孔调这一行人都跪倒在地。
  “起来吧,都进来”,只看到几个人的衣摆飘过,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引着孔调跟上。
  孔调跟上前,朝良中贵行半礼,良中贵笑着摆摆手,孔调心里有数点了,此去不是什么杀头的祸事。
  “嗯”,皇帝轻轻一哼,那上了年纪的宫人,“来人,赐座,上肉汤、饼饵。”
  刘遂使使眼色,孔调做到他下手边,宫里的礼节,孔调是一概不知,伴君如伴虎,这地方容不得你错个一星半点。
  青铜盆净手,宫妇上了餐食,大块的骨头汤,两小块饼。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刘洵盘腿而坐,挥挥手,宫人们都退了出,他自己舀着肉汤喝,却不吃肉。
  没有刀枪剑戟,碗里冒的热气,就像杀气一样重,下不了口。
  “刚刚朕和刘遂世子谈到今年各地虫害,雨水也大,收成不好,贤夫人家里如何”,刘洵。
  “回皇上,民妇祖上商贾出身,有些私产,日子也好过”,孔调。
  “哈哈,还是这么爱说实话,那些个宗室子弟,没有几个不哭穷的,你倒好,来来来,都吃”,刘洵掰了一块饼递给身边的一位老奴,那老奴弯腰双手接过,衣袖掩口,放入口中
  “这一有灾祸,老百姓就吃不上饭,一吃不上饭,就容易暴乱,要是杀戮过重,又会有连年瘟疫”,刘洵。
  “是的,不过这两年外头还算太平”,刘遂。
  “内里为了太子的事,闹得不能安枕,外头也不太平,这天下不稳呐”,刘洵。
  “陛下心怀天下,是仁君,是万民的福分”,刘遂。
  “被困在这皇城以内,不过看着风光罢了,今有一事,说给你们听听,符俏”,刘洵。
  劲装小帽,皮靴子,走路却没有一点声音,像行走的商贩,又像练武的高手,一笑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扬州几个郡皆发大水了,连着下了十多天,那边的人、房屋、田亩、牲畜都落难了,官府人手不齐,十之七八不得救”,符俏。
  “把崔福叫来”,刘洵。
  “庐江郡的松兹最严重,善水能逃出来的寥寥无几”,符俏。
  “庐江是靠近豫章吧,那边如何”,刘洵此话一出,刘遂、孔调心里有点明白了,今天陛下所为何事了。
  “豫章郡北边也不太平,南边还好,听说刘贺为当地百姓出钱出力,水灾得到及时疏通,倒是还好”,符俏看了一眼孔调,两人对视一眼。
  孔调心思急转,此人不可小瞧了。废皇帝可能并不像天下传的那般不堪,皇帝私下探查,忌惮这么久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陛下,腐鲲来了”,一位长相俊美的宫人从里面的门出来。
  “都是家里人无妨,让他过来”,刘洵。
  请安磕头自不必说,此人比刚刚那宫人更是俊秀,腰窄肩宽,肤白胜雪,就连手指头都是淡淡的红色。见过最美貌的女子也比不上他,一说话低沉的声音倒是不配他的身形容貌,有些粗犷。
  “正好最近你闲来无事,听说刘贺在南昌多行义举,你替朕走一趟,要是属实,替朕宣旨,封他为海昏侯,要是胆敢谋私利,审讯逮捕不必估计。贤夫人,怎么看这件事”,刘洵。
  “回皇上,民妇不懂这些,不过,能让我们母子流落在外的人,能有什么才德”,孔调。
  “你是朕亲封的贤夫人,就算他们是百姓,你的赏赐也一样不少”,刘洵。
  “谢陛下天恩,谢陛下隆恩”,孔调激动的行礼。
  “一直在外可怎么好,你要是不愿去南昌,还是回南阳去,不必在意其他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是朕让你去南阳的,你的家私都在南阳在外面流落受苦。要是再有官员敢上门吆喝,直接砍了”,刘洵对孔调的憨傻又识时务很是满意,或许,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孔调“砰砰砰”的磕着头,痛哭流涕。
  “混账你们还不快把贤夫人扶起来”,刘洵。
  胖胖的孔调,满脸的泪,又哭又笑,毫无威胁可言,那红肿的脑门还有几分可怜。
  到底是外头宽敞,呼吸也顺畅多了。
  又是良中贵送两人出来。“恭喜夫人,大安了。”
  “谢大官人吉言,只是这次来的匆忙,大官人说个地方,我打发人送点酒钱过来,也算您为我们说话的心意”,孔调。
  刘遂拿出一颗小金饼,被良中贵挡了回来,“太贵重了,二位都是福气人,这次相见自有再相见的时候,那时候再吃酒也不迟呀。”
  这话说的让人欢喜。
  “你们都听好了,这可是贵客,因为他们不愿张扬,陛下准了那些繁文缛节,你们可别行步踏错,丢了性命”,良中贵对着赶车的几个人恶狠狠的说道,跟来的下人都在这等着呢。
  这顶帽子也是熟悉的样子,几辆马车静悄悄的走在无人的大道上,过了很久,才听到热闹街市里嘈杂的声音。
  进来时刘遂有旧友在这里等候,孔调行了礼,带着翠萍回了房间,见孩子们都好,又让翠萍去刘遂那边说了一声:小公子们想出去玩,主子带着他们出去转转,一会回来。
  一家饭舍的二楼,福康领着一人上来。
  “恩人”,那人一进来,倒地就拜。
  “快扶起来,什么恩人不恩人的,第一次进长安,是你有恩于我们”,孔调接过青果暖茶,放到邓十一面前,“现在家里如何了。”
  “托您的福,跟家里也通了信,三弟来信说,是您派人请大夫救了老母亲,和两个侄儿”,邓十一又要磕头。
  “我向来没规矩,在家里,他们都是和我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是有事想求你,再这样跪了磕头,那我还是不说了”,孔调。
  “您不来找我,只要我知道您来京城,我也一定要来的”,邓十一喝了一口水,稳了稳说,“之前那位公子来的时候,也是我送进来,接出去的,我本来想靠近说些感谢的话,可是他一直给我使眼色,不让我靠近说话。一直到,临走时不小心崴了脚,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叫她不能去豫章’,我想着是不是说的您。我就写信回老家,让他们去府上看看,传个信。前两天刚收到信,说您年前在去长安的路上暴毙了……。”
  邓十一说了好久,说了好多,宫廷、长安的一些事情。
  两个孩子估计知道母亲心情不好,也不闹,乖巧的很。
  “他是不是真的没负我”,孔调看着跟着自己的石铁、福康、翠萍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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