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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顾忌太多,在庭院里,刘遂和孔调对月饮酒。
“一眨眼,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刘遂闷了一口酒,内心乱如麻绳。
“你家那个怎么样了,他比孔调大几个月,应该也挺闹腾的吧”,孔调想说些欢快的事情,回头看看,这几年里,记得的基本都是坏事。
“她母亲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不能磕着碰着,跟她说了也不听。父亲这两年身体不好了,把你家之前的宅子,翻修了一下,住到那边去了。有时候喝酒,就会念叨对不住你,没能护着你”,刘遂。
“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了,还挂心我,这两年皇帝的疑心太重,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孔调。
“从你离开睢阳,我们也在外头另立了产业,刘氏的天下,不知道哪天刮什么风下什么雨”,刘遂。
“这几年身边的人,走马灯似的,来了又走,快的很,我自认为聪明有盘算,依旧猜不透人心”,孔调从睢阳到南阳,真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一个人能有多少忠仆?多的还是凡夫俗子,只是追随罢了,大难临头的时候,又能剩的下几个。就像你之前想用亲人维护一样,对待他们,可是他们得了水,就想再要山”,刘遂到底是小小年纪就掌家的人。
“都是严苛规矩,他们能尽心?”这事困扰了孔调很久,每次用人行事都要在暗地里斟酌再三。
“体面是给有脸面的人的,比如就像你这次带出来的几个人。对了莽叔的事,你怎么打算的,总不能这样一直不见光吧,他的两个孙子,怎么安排”,刘遂。
“他们做我的后手怎么样”,孔调一直是这样想的,只是没确定安排他们到哪里定居。
“也好,只是不可惜吗,都是行路的老手”,刘遂。
“那该如何,快说,吊什么胃口”,孔调拿起一颗枣子砸了过去。
一把接过,“你觉得他们一直听命于你和支持他们重回巅峰,哪一个对你的帮助多。”
“那如果,不受控制怎么办”,孔调。
“给他们想要的,比如良籍,他们都是重情义的,这样的人是该走动起来。他们做的越大,脸面名声就是他们的束缚,不必你再费心。只不过你也要一直得用,不然你败落了,他们你也用不上了”,刘遂。
夜里,刘遂带着两个孩子睡,翠萍不放心,进去看了几趟,倒是也没人拦着。
天刚亮众人就都走了。
一连两三日,孔调坐卧不宁,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句话,“跟我回南阳吧。”
深夜,咚咚咚咚咚咚,连续敲门声,吓得人头皮发麻,报丧的,都没这么敲门的。
“良中贵”,带头的认识,几年了容貌依旧是清瘦的,孔调带着众人行礼。
“几年不见,夫人怎么过这样的日子,老奴我看了都心疼”,良中贵看着孔调右边手臂上的补丁,心里也感慨。
“劳烦大官人惦记,现在也还过得去”,孔调无视良中贵请起的手势,老老实实的跪着。
“放心以后陛下会给你做主的”,良中贵虚扶了一下孔调,“陛下和敬王世子都在等着呢。”
“是”,孔调换了一身衣服,独自一人跟着走了。
翠萍福康拦住石铁,等到车马走远了,翠萍才对莽叔说:“主子说,福祸不知,不可轻举妄动,万一有了什么,带着两位公子回南阳,裴叔那边还有些人手,暗地里收拾了,住到尧山那里的庄子上,那边很难查到。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交给莽叔和裴叔,万不得已,有事情可以去睢阳找梁王和梁王世子。”
莽叔重重的坐到地上,杀伐的事情他可以,这事情他理不清。
“翠萍小娘子,主子其他没说吗”,莽叔。
“来不及,只讲了这些”,翠萍。
“那好,她在的时候,最你们两最好,如今有事,该如何”,莽叔看着翠萍、福康。
“现下先让今天没有露面的带着两位公子,住到峣观那边的店里去,让他们都在那等消息”,福康。
“是的,那边的铺子开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生意也好,探消息也方便”,翠萍。
“听可以,不要打听,万一有心的人在,反而露了马脚,你们几个也走,挑着小路走,穿的破烂些,要是有人盘问,就使劲咳嗽装病。还有一事跟你们讲清楚,虽然主子有劫难,但是谁胆敢趁乱私逃,我们花大价钱也要拖回来,吊在人多的地方,不让你死,只让你那样过一辈子”,福康理了理衣服。
莽叔听的邹起眉头,这可比杀了狠多了。
“不要怪我们狠毒,年前在南阳,主子就为的这事情,差点没叫人给害了。这可是她订的规矩,我们不好违背的”,翠萍。
没有第一次的慌乱,小心,孔调头没动,目光却把路过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怪不得人人想做皇帝,天家之地,巍峨壮观。
一队宫人路过,朝这边行礼。虽然是素巾包头,衣料纹样却是很考究的,洗的有些发白,但是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熨过的,很是讲究。
几位佩着差不多两丈左右青绶的官大人路过,只是行路,并无交谈。匆匆一瞥,有个人有点眼熟。
路过一坐大殿,不知是何地方,再走几步,有位美貌的夫人穿着素纱衣,哭哭滴滴的靠在宫人的肩上,这可是深秋了,这样穿,不得冻出好歹来。
又拐了个弯,走了百十米,右边是金黄一片,那是银杏,左边是浅浅的一个池子,里面都是红色的小鱼看着很是喜庆。
“大官人,是陛下召见吗”,孔调。
“这几日,前些时候朝廷事多,现在都好了,这几日陛下就在这后花园里休息”,良中贵。
“是,谢大官人指教”,孔调。
远远的看见一凉亭里有几个人,只是离得远,不太看的清楚。
孔调要磕头,被拦了下来,只站在一边等着,靠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