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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归于梦 / 开篇序 第三章 天煞孤星

开篇序 第三章 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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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剑刺心,隐落尘已无大碍,虽用了句‘有童子神功护体’把那可人儿敷衍了事,但至此却是再也不敢怠慢人家。
  于是感触颇深:“怕是二十载童功还没练成,就先被这媳妇儿一剑斩了!”
  不谈这厮三岁出口成章,十岁舌战谗臣,只谈十五纳妾成群,标准还奇怪离谱,专挑那乱臣叛党的家中闺秀。一听皇室联姻,惊喜交加,巴不得给他送上门去。
  嫁出去还真跟泼出去一般,谁料想,短短一年光景,暖床佳人摇身一变,成了黑衣敇探,被调教的可是身手了得,忠心耿耿。谁敢闹事,先回娘家以死相逼,后再暗地出手,加以阻挠。几年下来,凡是联姻的王公大臣,全部缴械投降,整个朝廷局势才算稳定下来。
  一提这个,不得不说还真是个损招儿,姑娘们一时半会还能玩的不亦乐乎,可时日一长,心就开始凉了,看这厮的目光也越来越幽怨。
  每每回到娘家,都被拉着问来问去看郎中,忙得那个鸡飞狗跳,盼着生出个皇孙儿来。
  可姑娘们却神色黯然,心知肚明。若是真的不行,她们也就认了,可这厮一到晚上就没了踪影,碰都不带碰一下的能有了才怪!
  就为这损招儿,她们可是煞费苦心,一顿冷嘲热讽,逼得没办法了,才问出了实情。这厮打小就一副非人模样,有这般毅力已不觉意外,但这女儿情意岂能晾在一边?何况都是情窦初开,到了初尝禁果的年纪,还不急坏了人家?
  隐落尘可不管这些,开玩笑,我都忍住了,你们不行?只见他仍旧一副花花公子德行,虽不欺占大家闺秀,良家少妇,但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是登峰造极,从不用身份财产这等俗套的泡妞方式,勇于挑战各种类型,并乐在其中,有贴身侍卫忍不住问询,这厮也不欺瞒,道了句:“好好看,好好学,锻炼情商,有大用,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
  打那之后,随行心腹各个心领神会,只要听得一句‘嗯,姿色还行。’就知道要有失足少女,落入情网了。
  直到太上爷出关将至,这厮临时起意,才有了山上那出。太上爷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几下拆穿,此计才算作罢。但乱花渐欲迷人眼,反倒弄得京城花魁芳心大乱,捱不过孤独等待,又被添了几句情柴,心中情火再也把持不住,投怀送抱来。
  妻妾成群,哪能少的了争风吃醋?对这刚进门就当上太子妃的瑶姑娘,众佳丽甚是不忿,但毕竟都姿色过人,气质出众,又从小琴棋书画般教养,明面上自然是和和气气,隐落尘这才不算难堪。
  但这哪是长久之计?新婚之夜就刺害亲夫,要不是仗着功力护体,这动不动就提剑的脾气,哪天心里又不舒服了,猝不及防来上一剑,谁受得了?别看这可人儿一副娇弱模样,剑法却是高的离谱,不知道从哪偷学而来,若真打将起来,不用上十成功力,还真被那蝶衣剑一剑穿心了。
  要说那当局人当的糊涂,但这说书人却说的风流。但看这大街小巷,华灯点点,琵琶笙箫,悠声乐道,酒香四溢,纸醉金迷,又是几段风月往事,惹得男女老少一阵唏嘘笑骂。
  可谓是:
  龙飞凤舞御中洲,夜色灯火万户侯。
  客来不觅他处去,只因花柳大堰舟。
  京城
  储灵塔
  雁行高照,集群思归,由中洲大堰,迁往西南珏洲,一时间,景象蔚为壮观。储灵塔青烟缭绕,平添一股秋意正浓。
  大堰一统中洲天下,百年余来,为奠祭卓识、开国、有为勋臣,特在中秋之后,重阳之日,在此以国礼相候,后由百官、百姓相继献供,香火繁盛,以慰英灵。
  至于何为储灵,因年代久远,追溯上古,至今已是无人得知了。
  事实,仙帝时代,储灵一说,倒是常识,据人有三魂七魄,盖有灵而聚之,无灵则散之。故此,灵字在先而魂魄在后,有道是灵魄升天,此中缘由亦是灵气冲顶,谓磅礴之意。古来修仙练道,无论他法,俱皆练个‘灵’字,哪怕是歪门邪道,也脱不出这个道来。
  而储灵则是聚灵,‘聚’字颇俗,又带有人为干涉之意。
  仙帝曾曰:“人为即伪,不可得真。修行一途,自在随心,而又御心。御心先须驭意,此‘驭’即伪又真,即得伪在其形,而真在于行。则行其形而得伪,形其行亦得伪,不行即是无形,何以为真?”
  隐落尘赏着大雁西归,观其形而得行,不行即无形,是也是也,否也否也。想这《仙帝遗录》果然了得,大千世界,处处天机,又处处无机,形形色色行行,实为妙哉!
  若有人知他这番所思所想,定是以为听了那糊涂老仙信口乱诌,落入字眼回不过神罢了,殊不知这‘储灵’二字俱是由这乱诌而来,‘储’字为形亦有行,岂不又是人为之意?
  想来这著《仙帝遗录》那老儿,竟被这末法乱世褒贬不一,颇具微词。隐落尘兀自摇了摇头,国礼之下,上了三柱清香,恭敬颔首作罢,携身后太子妃,起轿打道回宫。
  太子妃随其身后,跟着礼香毕了,不禁为之侧目,这小子生来谁都不服,竟是看了《仙帝遗录》,成了那老仙儿的粉丝,不知与他有何渊源。
  也难怪瑶姑娘会这般想法,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偶尔棋瘾大起,拉她作陪对弈几盘之外,不是窝在书房钻研那《仙帝遗录》,就是来这储灵塔入定。自那一剑之后,近日举止甚是反常,随着他在这两点一线来回跑。
  想了半天,没个所以然,干脆收了这番思绪,只要不再跑去勾搭黄花闺秀,也只管由着他。只是‘童子神功’一事,仍让她心思辗转,此时又见他默然不语,摇头晃脑,兀自神神叨叨,不知又在琢磨何事。
  一时反应,才蓦然醒悟,她这太子妃贴身娇妻,竟对这厮之事所知甚少。想她一向冰雪聪明,知情达意,却是从未猜出过他丁点儿心思,不禁心中有气,宁是不愿开口问询。只见她又蹙着眉,发起癔症来。但看她这番模样,又怎意识到,刚才还想着从他身上收回心思,这不知不觉又绕回这厮身上来。真可谓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女儿心思,怕就是如此这般了。
  储灵塔前,香客礼罢,陆续而归。秋风微冷,千年古橡,落叶萧萧。青石阔道,行人渐疏,一番热闹过后,稍显冷清,怕是登高畅饮菊花酒,共享茱萸重阳糕去了。
  此番景象,映入太子眼中,忽有所感,剑眉低敛,旋即唤那看路的带刀侍卫,道了句:“二夭,去那长昧宫转转。”
  二夭朗声:“改道!城西长昧宫。”
  闻声,太子妃回过神来,撩开帘子,不经意见一蓝衣绣缎的青年,蓦自走着,对这皇宫的随行架势浑然不觉。
  二夭早已注目,时常受太子所教,只得暗自压着火气,赶上前来,将其推至一边。可没料想,那青年就跟纸糊一般,飘飘然,软遢遢倒在了地上,转头看着二夭,惊慌失措。
  一众随行相继而过,太子妃轻声传来:“停轿。”
  探出秀目,注视着倒地那人,青年抬首相视,顿时惊为天人,看呆了半晌,方才爬将起来,拖着消瘦身子,匆匆离去。
  隐落尘把瑶姑娘揽了过去,起身探头扒着帘子,并未注意软玉香风,瞥了眼那背影袖口露出的手骨,缩回身来,似有所思。
  不管是未注意,还是没在意,堂堂太子,身份高贵,此番举止,却显得颇有痞气,有失优雅,惹得怀中太子妃是一阵嗔怪。
  伸出手指,看着神情疑惑的可人儿,隐落尘忍不住轻笑,随即爱怜地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捉弄意味甚浓。
  瑶姑娘一怔,似曾相识,忽的想起那定情之日的事来,顿时脸色娇羞,就要跟这厮嬉笑胡闹一番,却看他手中已是多了个发钗,正默然凝视。
  又见这般模样,瑶姑娘可算是抓到线索。不忍打扰思绪,也不敢将他那手中之物索来,只得在一旁观摩,脑海细细回想那蓝衣青年,美目又时时在他身上流转。
  城西
  长昧宫
  说是宫,只谓其位皇室所建所属;说位城西,只谓其内已是被贬庶民;说名长昧,只谓其作已无甚可为。
  其名一听,饶有风雅,但乍看其形,却是差强人意,仅是一处普通庭院,带有些许宫廷风格,常年失修,无人打理,使得遍地青苔,驳杂不堪,秋风一吹,顿显萧瑟。
  令退四下,只留得太子妃随身信步,行至后院,见一妇人,神色默然,坐于亭间,池水澹澹,偶有鱼跃,才引得她面露些许生机。
  谁能料想,此间妇人,却是五六年前,权御遮天的一介妃子呢?
  谓道是:
  寒风号有声,寒日惨无晖。
  空房不敢恨,但怀岁暮悲。
  定睛注目半晌,且又看他回过身三拐两拐,进那厅堂内翻箱倒柜起来,不知意欲何为。以瑶姑娘的经验,这种事就是问了也白问,听得回答是驴唇不对马嘴,事后明了反倒自觉智商堪忧,索性默然不语,只是跟在其后,想要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不其然,只见他不知从哪摸出些鱼食来,额间还落了些灰,来到妇人左右,俯身蹲了下来,喂着水中生灵。登时水花四溅,轻笑出声,儿时童趣,溢于声色,全然没了那副太子模样,但看这般心性,说得好听那叫洒脱,说得难听就是肤浅。
  殊不知,也就是这么一股子意外灵性,才俘获佳人芳心。待他站起身来,蝶翼绫绸入手丝滑,微微踮脚,为其细心擦拭。
  妇人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得莞尔一笑,道:“若是天天来此,且不瞧这寒舍蓬荜生辉,却只求得满园生趣盎然。”
  “还有这可人儿陪伴,再生他一窝儿,方才对得起这生趣满园呐!”
  此言一出,妇人忍俊不禁,终于掩嘴笑出声来。倒是惹得太子妃俏脸通红,纤手推搡着他的腰际,嗔道:“一窝儿什么!?我又不是猪。”
  阵阵笑声,为这冷清的庭院带来几分热闹。
  妇人原为当朝皇妃,名号淑妃。出身听来并不入耳,大概由头,皆为欠下的一笔风流债。早年战乱,民不聊生,只得背着襁褓,颠沛流离,为得找上那负心汉的家门,谁曾料想,这一找却是找到了朱漆龙门。
  那时皇位已坐,皇后已立,只差得皇储未生。因那太上爷规矩甚多,指名点姓,非那皇后肚子出来的,一律不得立太子,隐千山只得依言遵从。
  那时,淑妃膝下一子,六七岁数,小小年纪,已懂人事。乍听当不得太子,一时犯了幼儿心性,迁怒腹中手足兄弟。皇后临产之夜,竟举刀相向,因惊吓过度,至其出血难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得生下二龙胞胎,惊喜之余,接过一看,登时吓得浑身发抖,竟是两具干尸死胎!
  皇帝龙颜大怒,一掌震死那小儿,抬到城外孤坟,喂了野狼。
  谁曾料想,皇后突然腹中涌动,几个产婆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仓皇夺门而逃,只剩得隐千山在一旁怒目干瞪,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只见有一灵胎降世,竟是谁都不理,伸着小手,晃晃悠悠,埋在生母怀中,看得皇后泪眼汪汪,甚是心酸。若不是这心肝儿自己爬出来,怕是我们娘俩儿连面儿都见不得。娘连力气都给不了你,抱不了你,喂不了你。我儿竟是如此命苦,多想留下,看着你笑,陪着你哭,养育你长大为人,成家立业..........
  种种憧憬,历历在目,心念及此,绞痛无比。母子连心,伸手向她脸边摸去,奈何,就是够不着那道泪痕。
  至此,皇后已经动弹不得,意识恍惚,弥留之际,似是要拼命记住,这满脑子的可爱俏脸儿。等到太医扑门而入,已是咽气而去。
  一时间,民间谣闻四起,传是当晚夜黑风高,北斗七星四七之间,一颗天煞孤星炯然明亮,自那时起,隐家皇朝开始走了下坡路。
  淑妃惶惶终日,忍不得丧子之痛,万念俱灰,当即毒蛇心肠骤起,私通外党,勾心斗角,手段毒辣。十多年下来,竟是权倾朝野,拉开一场谋权篡位的惊天叛乱。
  没料得,号为天煞孤星的三皇子却是妻妾成群,麾下更是高手如林,暗中遍布势力爪牙,硬是辅佐昏君把她打入冷宫。
  时年今日,此事已是过了五六载。
  一群家雀不知从哪飞来,凑着热闹,甚是好事儿。有落枝头,有落房檐,叽叽喳喳,聒噪的不行。
  已至晌午,炊烟升起。一桌粗茶淡饭,二人落座,妇人手中一壶烫酒,温杯之后,太子一饮而尽。
  见状,妇人又给瑶姑娘斟了一杯,和声道:“想来太子妃从未被此粗薄相待,老妇心中过意不去。”
  闻言,瑶姑娘道:“小女子生在草民之家,倒是不觉拘谨难适。”
  妇人一听,心有相惜,随后两人皆相视一笑,坐到一起,攀谈起来,全然不理一旁太子,时而回首瞟他一眼,不知又在聊着什么。
  酒足饭饱,太子并未有离去之意,妇人见他于亭间负手而立,心中触动,仿佛猜得他心中所想。
  而这瑶姑娘却仍是一脸疑惑,不知这妇人何许身份,也不知二人何许渊源,更不见何许应有礼节,不过倒显得随和,反正她也烦那宫中规矩。
  今日见他有所不同,妇人道出多年思绪,缓声道:“虽是常日来此,却从未提及往事,想来只为得化我心结。即使如......”
  话音未落,听得太子打断,道:“非也非也。”
  闻言,她颇感意外,道:“既是非也,何尝只留我在这寒舍,斩草除根岂不干脆利落?”
  感到一丝杀伐果决,已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太子转过身来,不拘辈分礼仪,绕得一只精美发钗,给那妇人戴了上去。
  妇人瞧得那物,心下震惊无比,行谢罪之态,登时跪在了地上,急忙道:“太子使不得!”虽这般说,但也不敢将发中之物取下。
  太子见状,也不扶她,看得一边太子妃是意外连连,不明所以,面目表情甚是精彩。
  听得他道:“时至今日,将近二十载,往事如烟,时常回荡,看此情景,怕是那晚只有母后她老人家知晓真相。”
  语气淡淡,却听得妇人身心一震,不是被说中什么,而是有感这多年心绪,终得尘埃落定。
  “太上爷临了那番,怕是真如他所料,也恐这宫事有变,今日就该缘尽,此番来意,既是这般。”
  妇人默然。
  “我被传为天煞孤星,此些种种,也有几番道理。害死那大哥二哥,又克死那亲生母后,对此你也有所疑虑吧?”
  此言一出,当真是被说中了心思,这几年来,妇人夜夜诵经,早已想通,不再隐瞒,点了点头。
  太子也不罗里吧嗦,直戳重点:“十五那年,我差人寻遍城外人家,暗中走访,所幸查得一丝线索,想来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命中另有天机。”
  妇人了解太子性情,该说详说,不该说一字不露。不再细问,心中勾起一丝希望,只此短短几句,已是足够。当下转而提道:“即是料得那般,想来这天煞孤星却是被你冲破命理,换得这昌平态势。”
  闻言,太子大笑,顿时豪气勃发,道:“非也非也!”
  又此一句,依着太子性情,妇人莞尔,并不意外。还没发话,太子妃伸手把她扶起,但看那绝美俏佳人儿常常跟其左右,不免对这天煞孤星的‘非也’更为在意。
  不再打断太子言语,只听他道:“那时京城兵变,却见狼烟四起,怕是事情并不简单,常读得《仙帝遗录》那老儿所教,心怀天下,方可逆天改命。”
  妇人恍然,世间竟有如此奇书。在她看来,这‘奇’不在改命,而在天下。心怀天下一词之意,自是尽人皆知,但想那太子天赋异禀,从他口中所出之言,自是不能以常理领悟。
  “在淑妃眼里,此当谋权篡位,后再母仪天下。可在我眼中,却是战乱动荡,落得民不聊生。如若不然,辅佐昏君,倒不如退位让贤。撇下这皇室争权,宫廷斗角,携着那怀中可人儿,浪迹天涯。”最后几言,一字一顿,听得太子妃是心如蜜饯,憧憬希冀。
  多年疑虑终得今朝,抽丝剥茧真相大白!
  心中那股杀伐果决,已是了去无踪,只见得双手鲜血淋漓,回想所作,终得掩面痛哭,悔恨交加。
  再次跪拜,良久起身,似是自语,只道:“他日此子登基,定为仁义贤君!”
  又听得太子悠悠:“仁义多俗,只求得心中快意!”
  瑶姑娘闻声注目,难得一见这厮此番正经回答,不由心中疑虑难抑,开口询问:“那发钗所为何人之物?”
  太子一时默然,惹得可人儿心中甚是委屈不忿。
  妇人一听,浓浓母爱跃然神色,喃喃轻声:“我早年丧儿,他幼年丧母,这发钗,乃是那亲生母后之物。”
  转而太子回首,看着瑶姑娘,道:“不错,当年母后见我那般,便了然于心。”
  答非所问,见他又恢复了这半吊子性情,瑶姑娘只得无奈作罢,至少知晓了这发钗来历。
  要说这太子妃只是随口一问,却是使得淑妃心中母爱泛滥,一边感怀那生死由天的儿子,一边疼惜这生来没娘的太子,一时脑海眼前,身影交叠,竟是再也抑制不住,将那朗朗少年环抱怀中。
  少年颔首,此去经年,那一幕,却犹在眼前,只见他伸过手去,终是够着了那道泪痕............
  日暮西垂,听不见枝头屋檐的聒噪,母子情意,似是令得家雀儿急忙归巢,怕是给那雏儿喂食去了。
  太子说明此番来意,是想接那淑妃回宫,对此虽是有所不解,但依着心中几番折腾,终是舍不得眼前这半儿年郎。
  二夭摆驾随行,看路打道回宫,只留得灶台温热,桌椅洁净。看那亭中池水依然澹澹,却是不见了鱼儿踪影,该是随着一起,跃了那龙门而去。
  随后不久,段逍离不知怎得,竟出现这庭院附近,看着坡下大堰京城,华灯初上,语笑欢歌。
  驻足片刻,伸出消瘦手骨,其上缺了根无名指头,摸着那庭院围墙,不知作何思想。
  兜兜转转,片刻之后,只见他纵身一跃,全然没有虚弱疲态,三下两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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