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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冯氏兄弟蹲守木北终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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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压城,明亮的天空一点点的被昏暗蚕食。
  “哥,要下雨了吧。”
  冯槿砚用手扇风,只见她俏丽的鼻尖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嗯,应该是,快走两步吧。”
  二人来到金矿,见远处挖金洞都亮着工作灯,另几处开阔地,三五矿夫一组,聚在一起淘沙。
  矿头老贺走过来,说:“学桥少爷,这个天气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老贺,祥叔呢?”
  “老爷今天没过来,说是有事,和学唐少爷去雷泽县城了。”
  冯槿砚一听冯学唐又是去雷泽县城,心里咯噔一下。
  冯槿砚:“他们去干嘛呀?”
  老贺摇头:“老爷没说。”
  冯学桥没再多问,看着劳作的工人们,说:“天不好,想来是有大雨,差不多就让工人们休息吧。”
  老贺:“嗯,趁着还没下雨,再抢一会儿。最近着急出一批矿,工人们也都卯着劲儿干呢。”
  矿上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冯遇祥给工人们的薪资和待遇都非常高,且多劳多得。镇子上的年轻人都抢着进冯家的金矿工作。
  冯槿砚可没心思想这些,她从最开始担心冯学唐去雷泽县是因为她,又担心事情翻出来会挨父母责骂,再到担心李木北,最后,就只剩思念了,想李木北在哪儿,在干嘛,有没有也在想她。
  锦绣饭店坐落在雷泽县最繁华的街道中心,老板查理·马特是一个葡萄牙的著名建筑学家。
  他在清朝时就游历到中国,被中国独特的建筑风格深深吸引。
  查理马特娶了清朝贵族后裔瓜尔佳·锦绣,在雷泽县修建了极富中国特色的建筑,冠以爱妻之名“锦绣”,起初做展览馆,后来改建为饭店。
  锦绣饭店地基宏大,翼角翘如鸟斯革,内部装饰构件多为玲珑剔透的木刻,梁上墙壁彩绘多运用朱红、青、淡绿、黄灰、白、黑等色,建筑整体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气息。
  大厅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来往行人非富即贵,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冯遇祥和冯学唐坐在休闲区,圆桌上放着两杯蓝色鸡尾酒。
  冯遇祥端起酒杯,嘬了一口,皱眉:“太甜了,喝不惯。”冯遇祥放下酒杯,“学唐啊,虽然李木北昨晚又打电话来说他到雷泽县了,但也没出动提见面的事,我们这样找来合适吗?”
  “爸,昨晚方塘把人跟丢了,定是有人出手相助,而且事情才发生,李木北这么快就到雷泽县了,其中肯定有问题。李木北有没有可能其实早就到了呢?这伙人和李木北什么关系呢?这些事儿我们得搞清楚。”
  冯遇祥点点头,若有所思。
  冯学唐:“爸,我还得到一个消息,省里计划成立一个西北民间金融互助会,十个会员里八个都是军政届要员,李氏商会的李佩仑也在其中,仅余一个会员资格,说要从民间资本家里挑一个。这事是孟辞秘书长在负责。他最近要暗访雷泽县,据说是看中了廖家。可要是咱们能帮着冯家拿下这个会员资格,那当前的局面就完全改变了。”
  冯遇祥:“学辉可知道此事?”
  冯学唐:“应该是知道的。”
  冯遇祥:“那你有何打算?”
  冯学唐:“还在想办法。”
  冯遇祥抿抿嘴,没说话。
  方塘走过来,低声说:“老爷,少爷,李木北还没回来。”
  冯遇祥:“从你开始盯着,就没见他人?”
  方塘:“是,昨晚他就没回来。”
  锦绣饭店斜对面是一家咖啡厅,放着舒缓的音乐,冯学辉和冯学舟临窗而坐。
  冯学辉瞥了一眼锦绣饭店,说:“冯学唐他们也知道李木北在这儿了,动作挺快啊,你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冯学舟喝了口咖啡,悠然自得:“李木北要与金矿谈合作,祥叔他们知道李木北的消息也正常。不过大哥你放心,白愈一直盯着呢,李木北没在,他们还没见上面。”
  冯学辉思忖一会儿,问:“他住哪个房间?”
  “7088.”
  冯学辉站起身,“走,去看看。”
  二人起身向外走,推开咖啡厅的门,冯学舟伸出手,一滴雨落在掌心,“下雨了。”
  金矿办公室里,冯学桥在专心致志地看文件,冯槿砚坐在高脚凳上,晃悠着一双长腿,边哼小曲儿边吃荔枝。
  冯学桥:“声声思的新曲儿?”
  冯槿砚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走到冯学桥身边,把一颗剥好的荔枝塞进他嘴里,“对呀,红楼姐姐新排的曲子,说要在周末晚上首次演出,哥,我们去吧。”
  “好,叫上陆央,他肯定欢喜。”
  冯槿砚高兴点头。
  “咚咚”敲门声,老贺走进来。
  “学桥少爷,有位先生在外面,说是最近要与金矿谈合作,先过来看看。”
  “哦?我这就来。”
  冯槿砚放下手中荔枝,也跟着冯学桥走了出去。
  天色如灰,细雨缱绻,山水如墨,宛若丹青。
  天气晴的时候,矿山是大漠黄沙的颜色,雄浑辽阔,但阴雨天气,崇山聚拢湿气,水雾弥散,几点翠灰影影绰绰,矿山就变成了江南。
  不远处,一位公子背身玉立,皎若玉树,仿若入画。
  冯学桥几人走近,公子转过身,手执一把折扇,眉目似水,首先开口:“在下李木,受家父之命来商谈金矿合作一事,想着先过来看看,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冯学桥看着对方,眉目清朗,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一向不喜与人亲近的他,竟然向着对方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冯学桥。”
  李木北一愣,但随即很快调整好表情,微微一笑,握住了冯学桥的手,“全名,李木北。”
  二人目光对视,熠熠生辉。一个遥遥若高山独立,一个肃肃如松下清风。
  冯槿砚看到那张她朝思暮想的脸,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
  最感到奇怪纳闷的是站在一旁的老贺,本打算相互引荐,可竟然一句话都没插上。
  老贺:“几位认识?”
  三人不约而同:“不认识。”
  这下老贺更觉得奇怪了,几人初见,却像相识许久,亲近自然。
  是冯学桥先反应过来,说:“老贺,你去忙吧,祥叔也不在,我来带李先生转转。”
  老贺也是聪明人,连声说好,转身离开。冯学桥突然想起什么,跟过去交代:“老贺,这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赶紧让工人们休息吧。”老贺答应着离开。
  冯学桥和老贺在远处,这儿只剩李木北和冯槿砚二人。
  李木北垂下双眼,再抬起眼时看向冯槿砚,目光如水,灿若星辰。
  喜欢一个人是说不了谎的,就算捂住嘴巴,爱意也会从眼睛中跑出来。或者,你根本控制不住想要望向那人的目光。
  冯槿砚对上李木北的双眸,因为太想念,哪怕慌乱,哪怕害羞,也移不开眼睛。
  李木北嘴角情不自禁上扬,对着冯槿砚伸出手,柔声说:“那个…你叫什么?”
  听李木北这么说,冯槿砚突然想起雷泽县偏巷的那个午后,那个她会一辈子都记得的午后。
  冯槿砚回想:
  【“你叫什么名字?”
  “李木…李木北。”
  冯槿砚点点头,“你是什么人?”
  李木北答:“过路的商人。”
  冯槿砚没有再问他的来历,也没问他们会不会再见面,而是走上前拿过李木北手里的书信,双眸似水般看了李木北一眼,转身就走。
  “哎?”
  李木北并没有想好叫住她要说些什么,只是见她要走,便着了急。见冯槿砚站住,只好赶紧找话说。
  “那个…你叫什么?”
  冯槿砚没回头:“你知道。”】
  想到这儿,冯槿砚突然笑起来,她笑自己,也不过是昨天的事,怎么却像隔了三秋未见。她伸手握住李木北的手,笑着说:“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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