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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鼠 宦游他乡,寄居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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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只老鼠,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如今再见,却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让他的内心异常的欣喜。
  没人知道,这只老鼠是从何处来的,也无处寻到这只老鼠的家在何处,这是一个谜,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它的家在哪里,是无法寻到的。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无法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这是一个谜,一个属于他的谜。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段记忆里面有个阻挠他去想象的存在,让他到现在还没有知道,他是谁?他是从哪里来的?
  小老鼠现在是他唯一的陪伴,一直都是。
  他只记得关于老鼠的一段谚语:“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他不知道人们是出于好奇还是意外,为什么看见老鼠逛街,就是一场是非不分的打斗呢?
  他想到:“这只小老鼠逛的街肯定比我逛街逛的多得多,不然如何如此的伶俐,一点都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老鼠回家了,他依然回身躺在床上,似乎离开了这张床,就永远无法得到休息了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却已久久不能入睡。也是,刚起来的他是不会再次入睡的,只是庸懒的模样却不能觉得他想起来。过了有一会了,一会儿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是的,不知道他?这一会他躺下来是多久。
  只见他忽然张开嘴巴,大叫一声:“偷得浮生半日闲,何人似此赛神仙!”声响如故,乡音不改。
  他猛地坐起身来,眼睛里忽然热烈地迸发出来万丈光芒,神若霹雳。外面冷不冷的传来一声抗击他的倒泻如麻的顿喝:“咡鼠药了,长蛆了,三天不得出来,饿死你算了,还在有劲淡魂!”话说之间,脚步声响渐渐冷了。
  这戛然而止的声音瞬间击垮了他,让他生不起丝毫地起伏,心中的日月早已远去,那如斯的背影也不在眼前。
  颓然之色渐渐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依旧在哪,他那依旧美丽的人生是非不分。
  他知道,外面的声音是谁?每过几日便会在门外响起一阵一阵的刺耳声响,一如往故的声音让他慢慢的适应了,也唯有这样的声音,看似无比的平常,缺少人味,但他内心却是永久的感伤。
  “至少还有你,还有它。”他想到。
  的确,除此之外,在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有时候觉得,还不如这只呆萌的小老鼠。
  除了吃喝,就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对,就是如同他这般的模样,神仙也羡慕嫉妒恨的日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以前是什么日子过的?”
  失忆,没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记忆又是什么时候去的。
  这段记忆慢慢失去了,在他的一生之中的日子里失去了。莫名的就失去了,不过,他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雷雨天气,电闪雷鸣之后,他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反正在是很多人的地方,忽然不见了很多人。
  流浪,流浪……直到现在,有了一个人,还有了一个老伙计,老朋友,没错,他到现在才有的一个好伙计,一个好朋友,就是那只萌萌哒的小老鼠,而一个人就是刚才门外响起的脚步声的主人,那个出租房老头的媳妇。是的,他这边的就是叫媳妇,那是别人家的,而他的则是叫做“我媳妇”,多个自己的昵称而已,不过,好想她呀,他脑海之中总是有那么一道身影,一个回首寒暄几句的浅浅的笑的女子。
  他的脑海这段时间一直存在的这道影子,在传说中的,又还像一个素未蒙面的倩容,猛地,他的头一抽,画面有点散乱,再也没有聚集在一起了。
  不再犹豫了,他噗的倒在床上躺着,自他喊完这一声的话后,早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没有了那一丝的叽咕,也没有什么桀骜不驯的想法,剩下的都是一些停留在吃喝的事情上。
  面包现在已经不能提供他足够的支撑了,自从有了你――我的老伙计,那只可爱的小老鼠。支持一个人和一只鼠的粮食已然不多了,得出去走走,应该储藏一些粮食了。
  他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拽住棉被,掀起了这个旧床板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箱子,像一个书夹子,不大,却很精巧。确实,以前的主人是用来装一些书籍的,在那书箱上还隐隐隽绣着这么几个字:“刘**藏书”,只是留下了个姓氏,后面两个名字却不知是谁用刀子给花的,零碎的不成模样。这书箱是他什么时候流落街头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拾捡到的,那是还有几本精装的书籍,不过被他换成了一箱子的黄面包,那个给他面包的老板还是一个学识渊源的老夫子。
  如今,这一箱子的面包早就被他切换成了一片一片的,厚薄不足一指,箱子里面快要空了,他的肠胃也已经快要疯了。
  他将最后六片面包全部抽了出来,关上箱子,铺里好被子,静静地浮在床被上面,凝望着这最后的早餐。
  思绪已然掠过眼前的面包,通往浮华的背后是那么的残忍,让他眼眶红润,禁不住身体的颤抖。
  太阳早已升起在明空当头,无数的人出现在那明亮耀眼的地方,他的身影附在地面上的光芒,房门轻轻地张开,一个巨大的影子淹没在天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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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还没有结束,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落尘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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