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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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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影,你来这做什么?”
  一名盘腿打坐的玄神名叫杜生,一幅书生的样貌正疑惑地望向山洞外的身影问道:“你擅离职守,酿雪会借机逃走的。”
  孤影丧气的低着头站在洞口:“杜生……酿、酿雪他……”一时难以启齿,却因无法收拾必须开口:“他逃走了。”
  “什么!”打坐的杜生惊讶的跳了起来:“你们几个一同镇住酿雪,还让他给逃了?他一旦逃走就难以寻回了,这你可知?”
  “我……我们现在知道了,四处寻他,至今仍是不见踪影。”孤影怯生生的说道。
  “你们当然寻不到啊!”杜生含怒扶着额,甚觉得头疼。
  “酿雪是何等阶级?是上邪随侧的上等玄神啊,更何况他与咱们老大束缡同为双生,能力不但相当,两者皆有隐匿玄神之气的术法,若没有亲眼见到他在眼前就无法得知他的存在,这样岂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
  “这事情发生已经多久了?”杜生问。
  “四日。”孤影回道。
  “四日!你们就算要找,至少派一人立即回报,靠着更多玄神的包抄更有机会,你看看,四日,这四日的时间足以让他逃到天涯海角,我看束缡肯定要把你们给宰了!”
  有些怒意的孤影觉得不甘心:“我原本差一步就要逮到他的人了,只是在他落下的地方就是没见到人影,我当然想继续查探下去……”
  “荒唐!”杜生含怒的用力甩袖撇过头,吓得孤影赶紧跪下,抓着杜生的脚:“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杜生极力缓下自己的怒气:“我们身为融合转炼的玄神,不被天界所容,都已经同在一条克难的船上了,你行事还这么莽撞。可恶!因你的疏忽,我与我妹杜若,必定都会受到牵连,束缡一怒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要帮你这件事,我实在为难,要是我们两个离了职位,恐怕断除羽皇血脉不成功外,他可能还会因此清醒,而天上更会降下雨来,若是如此,我们两个过去在逆转天镜的心血则会功亏一篑。”
  杜生苦思的神情浮上来:“但好在近日的天象晴朗,无任何云朵,也因此不用花费力气驱赶云气,所以不会降雨这件事我有绝对的把握,我打算先暂留杜若用术法对付羽皇,让他继续沉睡。”
  孤影沉默了一下便抬眸:“其实……我会打算寻酿雪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杜生感到疑惑。
  孤影继续说道:“酿雪是弃了自己的真身,以神灵之姿的模样逃跑的。”
  杜生吃惊地张着口:“弃了真身?”
  低眸思考便更加疑惑:“玄神若无真身聚灵,这不就等于……过了不久神灵会散开?而且不但灵会分散,能力也会无法凝聚,全部散开的虚灵跟没有能力是一样的,这酿雪是豁出去了吗?”
  孤影说道:“没错,束缡曾说,若是不得已则宁愿酿雪死,也不能让他将秘密告知天界。”
  “他这回一逃,我才这么死命地追,因我算定他绝对撑不过几日。”
  “就算他要施灵术想办法暂时聚灵,只要我扰乱他,他就只能不断逃跑,直到神灵散去,再对他的虚灵轻轻一击就完全灭尽了。”
  “只是没想到……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像是完全消失一样。”
  缓缓吸了口气的杜生转向孤影:“你太低估他了。”
  “酿雪神灵的事我没个头绪,且先摆一旁,待会儿我要去看酿雪的真身确认一番。现在束缡隐匿了自己的踪迹,无法得知他在哪里,但芎长国肯定有人可以传达给束缡,待事情告一段落,再回头找你算帐!”
  “谢谢杜生!谢谢杜生!”孤影感激的不断嗑着头。
  杜生凝眸,迅速的提笔于眼前凌空书写,墨迹如金一般发光,字字浮现在半空,瞬间甩手一挥,一抹光收了文本就化作鹰的型体展翅飞出洞外。
  看着发光的鹰飞出去的身影,杜生的疑惑越渐加深:“……因真身被压制而弃了真身,如此置自己死地之法,真能得到后生?”
  “酿雪……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远眺山洞外一望无际的晴空,杜生只能暗自祈求在动身之际,不要出任何差池,愿自己所做的是最好的安排。
  然而此时在山下的皇宫内院里,误打误撞的慕浠,正战战兢兢的当个小侍官。
  “平日大伙都叫我小宁子,那你呢?总管侍官大人给你取了名字没?”眼前这位大哥突然问了慕浠名字,让慕浠紧张了起来。
  “呃……大哥,”慕浠语未落,小宁子便挑起眉:“叫宁哥。”
  “啊是是是,宁哥、宁哥。”慕浠手足无措的揪着衣摆。
  “总、总管侍官大人还没给我取名呢?”生怕被发现有异样,慕浠只能低着头恭敬的应声。
  “瞧你紧张的,真是没见过世面。”小宁子嫌弃的轻哼一声,指尖绕着发丝还翘起小指:“那你自己本名还记得吧,说来听听。”
  没想到小宁子还继续问下去,低头的慕浠紧张的四处瞄,瞧见窗外仅存的李子树结着零星且有些干扁的果实。
  “啊,我姓李,叫李子树。”
  “李子树?”小宁子疑惑的睁着大小眼。
  “有没有那么巧?这屋子外边也有棵李子树,总管大人听到了肯定会叫你小李子,那我便这样唤你好了。”
  慕浠随即又松了口气,本以为小宁子会有所觉察,所幸只是当作巧合而已。
  尾随小宁子身后,路过了许多雄伟的楼宇、花园、假山及干枯无水的桥墩,看四周来来去去的人更多了,这让慕浠紧张更为加剧。
  想用力稳住自己,要自己放自然点才像样,但脚步一路走来都很不稳妥。
  “小李子,你突然的出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呐。”
  两人路才走到一半,小宁子就若有所思了起来,慕浠倏地神经紧绷,生怕有什么难答的问题来问话。
  “宁、宁哥是想起谁呀。”慕浠虚虚地问道。
  “曾经在过去,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皇宫内,那人就是现任御师,主责是指导圣上文才。”小宁子答道。
  “记得那日未至午时,有名女子就站在那座祭天台上。”小宁子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台子,台面很宽,看起来可站五十人左右。
  “诶?等等,御师是个女的?我以为是个男的。”慕浠诧异道。
  “这个国才创建十三年,人才极为短缺,所以开国皇帝羽皇便下诏任用女官,虽说如此,但这名御师还是与他人不同。”小宁子摩娑着下巴。
  “别人都是靠着文试升官,他是一出现,前皇帝就钦点他,让他直升正一品御师。”
  慕浠有些钦羡:“不会吧,有这么容易就能赚到一个官职?”
  小宁子一边回想一边思考:“这不知是不是个契机呀,那段期间恰逢羽皇重病,精神越加耗弱,而还未是御师的红叶姑娘,以平民的身份,就突然的站在那祭天台上。”
  “话说红叶御师也实在胆识过人,护卫、士兵的刀枪就架在他脖子上,他还沉稳的说他身无刀枪棍棒,并非刺客,任何人要拿下他是容易至极,但倘若皇上没听到他要说的话,皇上必定会后悔一辈子。”
  “当时众人都不相信,决议将他下在监里,但一名护卫因为一时好奇,便问了他想对皇上说的话,红叶御师便只说给他听,要他传达,没想到……”
  “前皇上就下旨,任用他为御师。”
  慕浠觉得疑惑:“那他究竟说了什么?”
  “目前除了那名护卫,没有人知道红御师说了什么。”小宁子耸耸肩。
  “对了,待会见到皇上,可不能正眼瞧着皇上呀,要双膝跪地,而且不能抬头,若要退后要像我这样……”
  小宁子一边说一边做动作,很仔细的确认慕浠有没有做对。
  而才刚学完,这时正巧就远远的见到一名衣着与众不同的人,领着一群人缓步的走过来,那与众不同的人虽身着简易的劲装,但材质好到像是会发亮。
  “哎呀你看看,说皇上,皇上马上就到。”小宁子很是高兴,但看得慕浠非常害怕。
  听闻老一辈的说芎长国与弘景国的皇帝虽个性不同,但犯了罪可都是要杀头。
  自己假扮侍官、欺君罔上,此时的慕浠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双手与两腿都在颤抖。
  皇上身后有一群侍官捧着专属御马的器具,来者人数不少。
  慕浠有点手足无措,皇帝还没到,慕浠就紧张得先跪了下去,瞬间立马被小宁子拉起。
  “小李子你跪太早了!你要看着我,跟着我做呀!”
  “是是是,宁哥说的是。”慕浠手忙脚乱的频频拍着衣摆,拍着拍着不知为何,感到有点晕眩,眼前一下模糊一下清晰,怎么瞧都视不明。
  “来了。”小宁子轻声说着话,手肘顶了一下慕浠,示意慕浠预备下跪。
  “皇上吉祥……”双膝才跪下去的小宁子,却意外的瞧见身旁有两只脚绕过了他,往皇上面前走去……
  而那两脚的主人,就是慕浠。
  “奴家叩见皇上,皇上吉祥。”慕浠不似方才的紧张,整个人气息稳定了几分,不慌不忙的在皇帝面前下跪。
  树皇对眼前身着侍官服的人,感到有些疑惑又好笑:“奴家?小侍官,你是不是傻了,奴家可是女人的自称呀。”
  小宁子慌张得冒出一身汗,小李子这时怎么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连忙爬到小李子的身旁面伏于地。
  “请皇上恕罪,小李子恐怕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乱了方寸才语无伦次,待回去会好好管教他!求皇上饶命!”
  慕浠转头望了望小宁子便轻笑了起来:“奴家确实是个女的,您可要验明正身?”
  “诶!这!”小宁子听了紧张得不知所措,该不会小李子真的是一名女子?这样怎么敢验呢?
  “禀皇上,奴家此番前来,是来见您的。”
  慕浠恭敬的跪伏于地,缓缓说道,但皇帝身旁的人察觉这人不是侍官后,纷纷站出来拔刀要拿下慕浠。
  树皇站在原地,还在疑惑要不要退一步让护卫保护时,而慕浠就继续开口说道。
  “当初红叶御师是如何来此,奴家亦是从何处来,琉璃金沙漏,皇上想必见识过吧。”
  树皇听闻这话诧异不已,因为自己从未与人说过曾见过琉璃金沙漏。
  “快!快把兵器彻了。”树皇伸手推开了所有兵器,让所有护卫互看彼此,都不知该怎么办。
  “是御师同你说的吧?告诉朕,你与御师是何关系?”树皇道。
  慕浠缓缓说道:“奴家与御师是多年挚友,亦是奴家请御师前来见羽皇的,如今奴家来此,是要许你一诺。”
  树皇疑惑地蹙眉:“许我一诺?朕从未请托予你,何来许诺之说?”
  “树皇可曾在祭天台上求问?”慕浠微微一笑:“如今可否再次说出您的请求?”
  深觉得不可思议树皇继续说道:“朕向天求的,岂是你一个女子就能成事?”
  慕浠缓缓直起身子,神情坚定的说:“信者恒信,皇上相信多少,定当能成就多少事。”
  树皇一时反应不过来,毕竟这事来得太突然,要自己立刻相信实在不可能。
  “朕……朕实在无法相信,这弘景国的天,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应允朕的祈求,要如何让朕相信呢?”
  慕浠问道:“告诉奴家,皇上要的是什么?”
  “朕……朕祈求天降甘霖。”树皇怯怯的说道。
  “皇上要的是什么?”慕浠再问。
  “朕祈求天降甘霖。”树皇稳了稳自己再答。
  “再问一次!皇上要的是什么!”慕浠又再问。
  “朕要天即刻降下甘霖!”树皇极为肯定的回答。
  “允了!”慕浠才说完,一股气流从慕浠的脚底旋空而上,吓得众人频频退后,护卫也拉着树皇退了好几步。
  只见气流越扩越大,甚至旋出似雾的烟幕也跟着被气流旋至上天,没有人想去拦阻慕浠,因为每个人心底的期望都与树皇一样,渴望有一日,天能降下雨来。
  而后混着云雾的气流把慕浠团团包围住,范围大到已看不见人影,旋至上空的有如龙卷风,恐怖至极。
  原本期望降雨的人已被冲击得无法待在原地,纷纷都被气流与雾水扑得满身湿,还甚至差点被一股力道吸进去,不得已大伙只能奔离逃跑。
  如雾似瀑的卷龙云卷了一个时辰,树皇抬头见到天上的黑云汇聚,心底实在震撼,原来自己的祈求,老天是垂听的。
  直到乌云满布天际……天就降下了甘霖。
  只是此刻,追击酿雪的混玄神,都察觉到了这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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