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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君携秋水揽星河 / 第二个故事 学校里的小姐姐1 修

第二个故事 学校里的小姐姐1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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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未中学,一所出名高中。正当晚自习最后一节,班里一些调皮的同学趁着老师不在,说起了小话。
  “据说,据说啊,”有个学生清了清嗓子,“不是前几天有个女生从楼顶跳下去摔死了,这几天晚上,学校都有点动静……”
  “啊?真有这事啊。”有同学的声音里带着惋惜,“怎么会呢?”
  “好像是压力太大了。”
  那同学咳了两声以示强调:“听说,十一二点之后啊,教学楼里会有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一个男生按捺不住,开口催促。
  “那个,这个事我也有听说,说是,有铃铛声,还有女孩子的哭声,还有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一旁有同学默默举手道。
  “淦!说我们学校的传闻也不少啊,但是好像没有实锤过。”一个男生不屑道,“你们见过吗,遇到过吗?”
  “呃,别介,生命还是很美好的,别咒自己。”有男生打趣。
  “啊这,听听就行了,遇到就大可不必了吧。”有个女生在一边摇摇头。
  “去你的!”有人骂道。
  ……
  说话的大多是男生,女生们则在旁边听着,很少参与这种话题。
  ***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有些学生积极下课回寝,冲出教室;还有一少部分为了避开拥挤的学生则在教室里看书或收拾东西。
  因为是高中,时间比较紧,学校管的严,在大部分学生离开教学楼以后,就有教师拿了广播话筒,催促学生该离校的离校,该回宿舍的回宿舍了。
  十点下课,在老师的催促监督下,教学楼区域恢复了安静。十点四十,准时断电,在黑夜里静静矗立着的楼层格外清寂。
  ***
  一道光亮骤然出现在教学楼门口,划破了黑暗。文惟熠打着手电,巡视着教学楼。
  他是新来的老师,教历史的。
  每天晚上,在教学楼熄灯后,学校都会派一位教师巡逻各个楼层,检查是否有同学逗留在教室,今天恰好轮到他值班。
  一间间教室逐一排查,一层层楼道逐一检查,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文惟熠从顶层沿楼梯向下,打算回教师宿舍。
  走到第三层,他忽然顿住脚步。
  没听错,西面隐隐约约传来铃铛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似有若无。
  他转身,向西面走去。
  越是靠近西面,银铃声越清晰,到西面走廊的尽头,铃声清清脆脆,近在耳旁。
  文惟熠也发现了银铃声的来源:那是一个穿红纱的小姑娘,在夜风中起舞,银铃戴在了她的脚腕上。
  文惟熠没有打扰。
  也许是学历史的人大多都有一颗向往美的心,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小姑娘跳舞,看着她腕间的红纱在风中翩然,起落。
  那支舞很美,一如那个跳舞的人。月光洒落,美人白肤胜雪,辗转起落,一举一动,走动间似踏在人的心尖。铃声潺潺,倩影绰绰。
  须臾,舞毕,声停。那小姑娘一个利落的上踢腿结束了这支舞,转过身来看他。
  “你好,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文惟熠笑笑,开口问道。
  那小姑娘没回答,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不过没关系,这些已经够确定答案了。没有学生会在临近十二点的有闹鬼传闻的教学楼里独自一人穿着红纱做成的类似汉服的衣服,就着月光伴铃声,只为跳一曲舞。更不会在被老师询问后,以看新奇物种的眼光看着老师,不回答问题。
  静默半晌,文惟熠不禁再度出声:“虽然很失礼,但方便问一下,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吗?”
  这个红纱衣很像是唐朝中前期的服饰,但是与不是也得问一下再确定。
  “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唐朝?”那小姑娘稍一思索,微微摇头,“死太久了,不太记得了。”
  看着文惟熠了然的神色,小姑娘话锋一转:“你不怕我?”
  文惟熠浅淡一笑:“说实话,见到你之前,我不信鬼神。”何况这张脸,明艳动人,根本让人起不了防备的心思。
  小姑娘微微一笑:“有趣的人。”
  “多谢夸奖?”文惟熠觉得自己有病,跟鬼都能礼貌地交谈,甚至还感觉良好,“不过现在太晚了,我要回教师宿舍,就,先不聊了,等下次有机会再叙?”
  文惟熠觉得自己有大病,但他不想治。
  红衣小姑娘看着他,眼神基本没变过,就像在看奇行种:“好啊,回见。”
  文惟熠点点头:“舞跳得很棒,非常惊艳,我先走了,回见。”
  说完,文惟熠转身离开,剩下小姑娘一个,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
  文惟熠背影彻底隐于黑暗后,小姑娘消失在原地。
  ***
  回宿舍的路上,文惟熠回复校方确认没有异常情况,且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那个小姑娘的事。
  其一,那个小姑娘没有要伤人的意思,就算有,也没人能阻止;其二,没有任何证据,跟校方汇报教学楼有女鬼跳舞?好像有点什么大病。
  当然,自己的确是有点大病。但没关系,性质不一样。
  文惟熠回到教师宿舍,立刻翻开了一本讲历代服饰的配图文书,其中一页,唐朝中前期,襦裙,齐胸衫裙,上衫对襟,加上披帛,除了颜色、材质和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不一样,大体一致。所以,不出意外,那小姑娘应该就是唐朝中前期的人了。
  确定完这件事,文惟熠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倒是一点见鬼后的睡眠问题都没有。
  在睡意淹没理智的前一秒,文惟熠再次确定自己有大病,然后心安理得地睡去。
  ***
  第二天,文惟熠被闹铃声吵醒,抬手关掉闹钟,起床洗漱。
  他记得今天的课是在下午第二节,很具有挑战性的时间点,上节课或许刚好消耗完了学生的精神。课要是上得太无聊,他就可能收获一个班的小瞌睡虫。
  不过现在是早上七点,暂时不需要考虑下午。
  换上运动服,去操场的跑道,晨间运动,慢跑半小时。这才是一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跑完步,回宿舍冲个澡,换身衣服,再去教师食堂吃个早饭,就要开始看书背书了。
  他是半工半读,正在读硕士,暂时在离未中学实习,暂任历史老师。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定下来。
  倏尔,他摇头笑笑,现在想那么多干嘛呢,到时候再看就好了。
  一上午过去,文惟熠吃了中饭,睡了午觉,起床后又备了课,很快就到了下午第二节课。
  ***
  文惟熠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插入U盘,打开PPT,开始上课。
  他讲课诙谐幽默,引用的例子也生动形象。在他的叙述讲解,历史像是有生命一般,如画卷缓缓展开在眼前。
  一个抬眼,他讶异一瞬,随即继续讲课,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昨晚的红衣小姑娘,刚刚瞬间出现在距离他两行位置的地方。
  她探头看向身旁学生的历史书,也成为了听课大军的一员。
  文惟熠边讲边看向那个小姑娘,她身旁的那个同学像是根本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还笑得一脸灿烂。
  而那个红衣小姑娘就只是认真地看着他,听他讲着知识点。
  文惟熠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继续讲起相关人物的轶事逸闻。
  四十分钟很快过去,在下课铃刚打响的那一秒,他关闭PPT,拔出U盘,拿着教案走出了教室。
  “讲得很好哦。”身旁,红衣小姑娘跟随他的脚步,笑着夸赞。
  “谢谢。”他道谢,下意识放缓脚步。
  红衣小姑娘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笑容更盛。
  下课铃刚打完,很少有班级会这么早下课,老师们大多喜欢拖一会儿堂,“把这个知识点讲完”。所以,走廊里除了他俩之外没有其他人。
  “老师,文老师,”有同学从后面跟上来,“文老师,请问有历史作业吗?”
  闻言,文惟熠停住脚步,对红衣小姑娘歉意一笑,转头看向那位同学:“今天没有,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查一查下次课中要讲的知识点的相关内容,有愿意分享自己了解到的故事、冷知识或有趣的内容的同学,我可以分享一些课堂时间让他/她们展示一下。当然,我的原则,全凭自愿,这不是硬性/要求。”
  “好的老师。”那同学比了一个“OK”的手势,“老师再见。”
  文惟熠笑得有些无奈:“再见。”
  “文老师,你姓文?”刚一回头,文惟熠便听见小姑娘清清脆脆的嗓音。
  “对,我姓文,叫文惟熠,你呢?”文惟熠温温和和道。
  “我叫岑梓卿。”
  ***
  因为在办公室里有老师在,为了防止看到他和小姑娘对话可能会觉得他疯了,在和空气对话这种情况发生,又不好在见第二面时就把女孩子往宿舍里带,于是他决定带着小姑娘去学校的人造池塘边看一看,被人看到就说是在为下节授课做准备。
  池塘不怎么大,里面放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锦鲤的鱼,一个个骠肥体壮的,圆滚滚的一只,看着极其喜庆,是传说中的富贵肉。
  听见人来的动静,一个个的全往岸边游,在水里张嘴乞食,一看就是被投喂得习惯了。
  “岑小姐来过这里吗?”文惟熠看着池边逗弄着鱼群的红衣美人,开口道。
  “从建校开始,我就在这里了。”言下之意,熟得不能再熟了。
  “学校变化大吗?”文惟熠引导着话题。
  “这些年来,什么东西变化不大?”岑梓卿轻笑,“这学校成立之前,这里是个坟场,全是些孤魂野鬼;在坟场之前,这里是个布厂,织布纺洗的;在布厂之前……我不记得了。”岑梓卿的语气轻飘飘的,不甚在意。
  “这学校一点点地建起来,又一年又一年地改,校长,老师,学生,不知道换了多少茬,没什么有趣的地方。”岑梓卿漫不经心道,“倒是文老师你,虽然不信鬼神,但也不怕我?”
  文惟熠微微一笑:“岑小姐没有伤害过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也是,”岑梓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我还是觉得是你自身的原因,你不正常。”
  闻言,文惟熠点点头,笑着打趣:“你说得对,所以你害怕点,我不正常。”
  虽然是古代鬼,但现代学生大多数都有手机,这些梗在网络上还是热门过一段时间的,她当然能听懂。
  “你讲课很有趣,对历史了解得很透彻,而且知识面也很广。”岑梓卿轻笑,“跟你聊天很开心,不过我要离开了,下次见。”
  文惟熠点点头:“回见。”看着岑梓卿瞬间消失,他移目,看向池里翻滚的鱼群。
  ***
  日子一天天过去,文惟熠的生活过得非常正常且健康,尽可能不熬夜,早起锻炼,准时吃饭,学习,授课,偶尔应同事或朋友的邀约出去吃饭或去玩。
  每次他上课,岑梓卿都不会缺席。而下课后,她都会跟他聊一会儿天。
  稍微熟一点后,文惟熠带她去教师宿舍参观过。
  他们像是交情不深但投缘的朋友,偶尔会在校园里碰到,大概率会聊一会儿,但如果碰到对方有事,问候之后就会各自离开。
  极少数时候,岑梓卿会到教师宿舍找他聊天。
  但是岑梓卿没法离开学校。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她不能离开学校。
  她不说,他就不问。每个人,哦不,每只鬼都该有自己的秘密,何况是个漂亮的美人呢?
  不知不觉,又轮到文惟熠巡逻了。
  那天晚上,岑梓卿没来找他,他一个人像上次一样一层一层楼地检查,没什么特殊情况,又一层层地下楼。
  直到下到一楼,隐隐绰绰听见哭声,文惟熠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有惊喜。
  循着哭声走过去,是个学生样的小姑娘,穿着校服,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哭。
  看起来很正常,如果忽略她校服上干涸的呈紫红色的大片血迹和后脑勺上明显的凹陷进去的伤口的话。
  听见脚步声,那女同学抬头望向文惟熠的方向,露出了流着血泪的眼睛和满是伤痕与淤青的脸。
  文惟熠皱了皱眉。
  不是因为画面太具冲击,也不是因为场景太过血腥,而是因为那张脸,他见过。
  那是他教的15班楼下一个的一个班里的学生。他曾经代她的历史老师上过一节课。
  那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内向温柔,说话声音小小的,在那个班里并不出众,他一开始也并没有注意到她。
  直到他开始讲课,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她笔直的坐姿,还有她眼里的光,带着与她性格不符璀璨而热烈,让人印象深刻,他留意了一下,小姑娘有一个很温柔的名字:叶微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那个女孩子呆呆地与他对视,忽然大笑起来。
  文惟熠后撤了半步,心中顿感不妙,果然,下一瞬,那小女孩速度极快地冲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白什么也没有做,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文惟熠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
  那女孩子是鬼,力气和速度都是常人无法相比的。
  就这么一会儿,文惟熠已经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缺氧了,却没办法抵抗,随着氧气的缺失,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无力。
  无力挣扎,他感觉自己半只脚都踏进了阎王殿时,终于有人将他脖子上箍得紧紧的手给弄开了,并将他往后带了一步。
  “冤有头,债有主。有怨你找招惹你的人去,欺负他做什么,这事儿跟他有啥关系?”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虞,是岑梓卿。
  原本美救英雄的唯美场面,他本该向美人道谢来着。
  但现在的姿势不太对。
  他现在正被岑梓卿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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