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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们输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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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沉沉,天空像被一层棉被盖上,看不见星光璀璨,看不到月亮圆缺。而这块黑暗的天幕下,细如毛发的雨线像钢针一样狠狠扎进大地表面上所有一切。房屋屋顶的一层薄薄的钢板,有密集的雨水猛烈击打在上面,水花四处飞溅。此时钢板发出接连不断的刺耳的喧闹声音,如同在哭诉自身不停颤抖的薄薄身板再也经不住如此的倾盆大雨。原来坑坑洼洼的地面早已经变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洼水潭。然而这一切的当时场面,谁都看不见。
  因为现在周围一片漆黑,仿若与上方幽邃黑暗的天空融为一体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下雨声还能证明这地方的存在。
  也不知道下了多久,雨势骤减,随着雨水变稀,喧闹的雨声也越来越小,直到雨停为止。本以为雨停之后周围将彻底陷入无声的黑暗之中,哪知道突然先后亮起一道道白色光柱,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啪的一声巨大声响。这些白色光柱是分散在四周各处的高耸塔台顶部的探照灯的照射灯光。灯光在灯塔四周围来回扫荡,如同深夜里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往地面找东西。乳白色的探照灯光柱像刀枪般刺破周围的黑暗,路面上的水洼水潭反射着扫荡而过的灯光,如同不断闪烁的LED灯串,格外刺眼夺目。原本黑漆漆无一物的天空,也自西到东慢慢落出闪烁的星空,仿佛有人慢慢扯掉遮盖住星空的棉被,繁星点点的天空与地面的反射灯光的水洼水潭互相争映。
  这本来应该是一副很漂亮迷人的夜景,应该有人在外面欣赏的,然而并没有人出来,甚至本来这里应该万家灯火,欢声笑语,即使在这雨后夜景中,还是家家户户黑灯瞎火,鸦雀无声,不闻虫鸣犬吠,不见灯火辉煌。偶尔几声小孩啼哭,被大人一声急促恐慌的嘘声给噤声了,就像一旦发出吵闹之声会引来坏事。
  高耸的塔台也被小孩的啼哭声吸引注意,探照灯的光亮都不约而同地往发出声音来源的房屋扫去,几束光亮停在这房屋上。这房屋如同贫民窟的铁皮棚屋,墙壁和屋顶都是用铁皮版搭建而成的,歪歪扭扭的不太美观,墙壁外表是一层层白色的油漆,像是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白色的布料补丁贴在铁皮墙壁上面,即使涂上白色的油漆,整面墙壁看起来还是脏兮兮的,有些地方早已经油漆脱落,甚至已经锈迹斑斑。屋顶上面搭着几块砖石,估计是用来压住屋顶的铁皮板。这间铁皮棚屋在周围屋子里面不是鹤立鸡群般的突兀,在灯光光束的照射下,可以看出周围的屋子也是同样的铁皮棚屋,墙壁刷着同样一层层如同补丁一样的大小不一的白色油漆。这里明显就是贫民窟区的房屋,简陋、破旧、低矮。似乎觉得小孩的啼哭声没了之后,聚拢在一起的探照灯光束四下分散开来,继续如同打着手电筒找东西般,在各自的高耸塔台范围内无规律的扫射。
  在刚才发出小孩啼哭声音的铁皮棚屋的一个窗口旁,原本黑洞洞的窗口,慢慢地从边上有个人影侧身探出,伸出左手,手上握着一个军工手表,借着探照灯的微弱余光,那人影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时间,夜间23:58,快凌晨0点了。这只手表面上是晒黑了的麦色皮肤,几道新旧伤疤,粗大的骨节,凸起的青筋,像是干了很长岁月的苦力活,苍老而粗糙。偏偏这手的手臂上看起来孔武有力,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仿佛可以一瞬间爆发惊人的力量。那人影看了一看时间,马上把手表揣入怀里,探照灯的余光下,一张年轻瘦削的男性脸孔,跟这树皮般的手显得不搭配,眼神坚毅,眉头微锁,嘴唇微抿,盯着窗外远方山头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的黑影。
  不一会儿,那块黑影发出亮光,原来是一块巨大的钢桁架,发出的亮光是底下的探照灯,灯光打在钢桁架上。钢桁架上是钢板焊接的五个巨型红色汉字,字体表面的铝板已经老化褪色,显得暗红发灰,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局部锈蚀。年轻男人一看到那五个汉字,仿佛内心受到极大冲撞,把头扭了过去,眉头更加紧缩,嘴唇抿得紧紧,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不放,身体微微颤抖。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刚才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大东亚共荣”
  这五个汉字对他而言格外熟悉,却又格外愤怒。年轻男人从怀里拿出一本红色封皮的小证件,翻开一看,里面贴了一张小照片,照片的主人身着军装肩带肩章,板寸头的发型显得精神焕发。照片的主人就是年轻男人自己,而年轻男人。静静地看着这张照片,似乎在自己脑海中放映着曾经的军旅生涯片段。年轻男人缓缓把目光从照片上挪开到姓名栏,上面用钢笔书写的字体苍劲有力,笔画铁画银钩,使得“华实复”三个字犹如一副书法大师笔下的艺术品一样。
  华实复慢慢把小证件合拢上,眼光停留在证件封面。封面上是烫金的汉字,其中“中华人民解放军”像一把钥匙,打开华实复之前不可思议的回忆大门。
  华实复记得,当初自己还在返乡途中的大巴上,用手机看一本电子书。然而华实复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本《高堡奇人》上面。虽然在今天的退伍仪式上自己和战友道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然而此时的心情其实已经是满心喜悦,毕竟马上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能见到朝思暮想的父母。想想自己从读了大学后再当兵,都几年没回家见父母了。华实复正当要仔细算下具体时间时,身体感到剧烈的震动,像整个人掉进坑一样瞬间感觉一股失重感,随之而来的就是屁股上的摔疼。同车的人也是这样,顿时车内一阵骂娘埋怨司机技术,也有好奇探出车窗外查看的。司机下车一看,先是骂了娘,然后嘟囔着“奇了怪了”,最后干脆回到车里喊了一句:“哪位兄弟帮忙推下车,车掉坑里了。”
  虽然华实复已经退伍,但是军人的本性尚在,义不容辞地收起手机主动下车,同时车上几位同样年轻力壮的年轻小伙先后随着华实复下车推车。
  华实复走到大巴车后,立刻看到大巴的两个后轮陷入一个不大不小的碗状圆坑,因为没碰到任何东西,后轮只能空转。所有人站在园坑里,一起使劲才把大巴推出坑。看见大巴又可以走了,在司机的招呼下,所有人都陆续上车,除了华实复。他在部队里开过车,看出司机刚才奇怪在哪里,刚才大巴就颠了一下,即使司机是瞎了眼看不见这么大的坑,也应该是前轮陷入坑里而不是后轮。其次,这圆坑太规整了,坑面平整,坑口像用圆规画出来的,这里虽然是穿越山坡的省道,但地面好歹也是水泥公路,谁会在这里挖坑?而且坑里居然没有多余的水泥石砾碎块。整个圆坑就像在大巴前轮经过后凭空出现,不,就像用一个巨大的勺子挖走留下的坑。
  华实复往身后转头看,本想再研究一下这圆坑,哪知道这一转,就看到一个让他自己的知识都不能解释的古怪现象。
  就在他眼前眼光平行之处,本来应该是蓝天白云下一条直挺挺的省道水泥公路,但是在圆坑的中心上方,本来是有一个看起来特别扭曲的点,静止不动,感觉像是漂在水面上的一张纸的中间被一根看不见的长长的针给扎进去,整张纸往被扎进的点缩进去。而在华实复看来,扎进去的点旁边的景象被拉长变形,往一个像针眼的点缩,准确来说,像是光线被针眼给拉扯吸收一样。华实复认为自己眼花了,稍稍揉揉眼,再围着这个怪异的点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个点不管自己走到哪,都确实存在。华实复耳边响起一声大巴的喇叭声,估计是司机再催他了。华实复觉得自己该上车了,但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想碰那个点,他觉得搞不好是自己眼睛真的有点问题,只要碰到了,就知道眼睛是否看错了没,虽然这个点看起来不像是苍蝇蚊虫之类的。华实复小心谨慎地伸手往这个点去触碰,还没碰到这个点的时候,华实复感到自己像坐电梯一样,一股失重感开始出现,然后剧烈增大扩散至全身,导致整个人都站不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双脚没有接触地面的感觉,而自己眼前的景象像被这个点吸收进去一样,拉长变伸到看不出周围景色是啥。耳边响着的大巴喇叭声也剧烈减弱消失。华实复感到一股天然的恐惧感,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想把手收回来,赶紧跑回去大巴,但是手还没伸回来,就感到一股窒息感,导致自己不能呼吸,大脑开始出现眩晕感。转眼间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正常,拉伸变形渐渐褪消,华实复感到窒息感消失了,他大口大口吸着空气想让自己头脑清醒,同时感到自己体内的失重感开始剧烈减弱,脚底传来接触到地面的感觉。耳边开始传来周围微弱的风声。
  华实复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了之后,看了一眼周围,身后原来是搭载自己返乡的大巴不见了,自己站在一个凸起的小土包上面。除此之外,这里原来是一条省道水泥公路,变成一条窄小的坑坑洼洼的泥土小路。本来长满树木的山坡,变得光秃秃的。天空灰蒙蒙的,不是刚才的蓝天白云。
  “这里是哪?”华实复感到自己一头雾水,掏出手机,没信号,打110都打不通。这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等找户人家问问情况。此刻的华实复,一身便装,装着钱包和其他杂物的背包落在刚才的大巴上,身上除了手机,还有自己的退伍证。只要这本退伍证放在身上,华实复感觉自己还身着军装。他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下午三点四十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先赌赌运气,挑了自己眼前的道路一直走。
  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华实复隐约听到前面有车开过来的声音。影影绰绰在前方有一辆车,等车开近点,华实复能看见是一辆军用卡车,上面站着十几个人。华实复认为是哪地方部队执行任务呢,退到路边,举高手臂想拦车,结果让他看到,向他方向开过来的军用卡车上面站着的是军人,一群侵华日军打扮的军人,没等华实复思考是不是拍戏的时候,他就看见车上站着的一个士兵举起枪往他这边瞄准。
  跑!这是华实复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他一转身马上往路边山坡下跑,直接往远处一堆灌木丛冲刺过去,就在他转身开始跑的时候,就听到枪声一响,华实复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演戏,那是真的开枪朝他射击。
  华实复跑进灌木丛里后,他不是躲灌木里,而是在坑坑洼洼的地面找了一个可以龟缩藏身进去的凹坑,然后在上面盖上一块大石块,把自己藏身之处伪装起来,就露一道缝隙方便观察外面动静。
  果然一会儿跑来三个日本兵,在灌木丛里四处搜索。透过缝隙,华实复看到这三个日本兵的打扮,标准二战侵华日军打扮,就是手上拿的三八大盖,感觉和自己上网看到的有些不同,表面是黑色金属材质的。三个日本兵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华实复听不懂的日语,一边双手握枪,用枪前的锋利刺刀往灌木丛里每一堆草丛狠狠刺进去,好在华实复躲进坑里,不然肯定会被刺刀刺中或者被发现。华实复屏住呼吸盯着日本兵,本以为他们没发现就会回去,结果又看到让他惊呆的画面,一名日本兵从自己头戴的90型钢盔里靠近右耳朵地方拉出一条耳线,华实复可以肯定真的是条耳线,一端有个入耳式的耳机,耳塞还带了一个小短柄,就像一个蓝牙耳机用线连接在钢盔上。
  华实复还没从惊呆的地方缓过神,就看见那个日本兵戴上耳机后,说了几句,然后示意离开,在离开之前,从自己背后的背包掏出一个铁罐,拿着铁罐往草丛四处撒液体。华实复闻出来了,是汽油。他当时就一个念头,“那三个狗日的想放火逼我出来。”
  果然,那日本兵用打火机点燃草丛后,迅速和其余两人离开灌木丛。但华实复不能出来,他干打包票,那三个估计还没走远,等着猎物出来,如今之计,和他们耗时间,反正火烧不进来,除了烟味呛鼻,只能用手捂住鼻子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同煎熬一般,等到草丛烧光火熄灭后,华实复静静待着约半小时后,才小心翼翼挪开压在上面的大石块。外面一片大面积的烧黑荒土,几缕烟还飘着,日本兵已经离开了,此时的天色开始更加昏暗。
  华实复今天简直把人生一辈子能遇到的离奇古怪的事情都遇到了,他在思考这连续的怪事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我回到以前的抗战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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