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张小娘的梦中梦

　　张小娘自己是一个对风月之事没有感觉的人。之前她姐姐莲菏也曾经打算找媒人给她说媒，但被张小娘给拒绝了。这也是张小娘为什么领养孩子的原因。就是拉张玉锦做挡箭牌。每年的七夕的时候别人都是在外面约会，而张小娘就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睡觉。
　　张小娘七夕那天原本打算睡一整天的，所以前一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才睡的，躺下来没多久张小娘就进入了梦乡。
　　张小娘只是感觉在朦朦胧胧听到了鸡叫声，张小娘心里想我们这一片没有养鸡的，哪里来的鸡叫声。
　　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姐姐莲菏的声音
　　“小娘，家里来客人了，你这么还不起床。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在被窝里赖床了。”
　　秋兰这个时候正好进了张小娘的屋子里。和莲菏说
　　“莲菏姐，你的两个姑娘都长这么大了。桂兰的姑娘也都这么大了。”
　　张小娘心里想，莲菏姐什么时候又生了两个女儿，桂兰的女儿又是谁。
　　莲菏说
　　“女大不中留，可又嫁不出去啊。我也想把小娘和小素早点嫁出去。”
　　张小娘一听，原来我和小素竟然是姐姐的女儿，那小瑛就是桂兰的女儿。
　　秋兰说
　　“要不就让幼娘姐家里的君若娶了你们家小娘再纳了你家小素，和桂兰家的小瑛，莲菏姐你觉得如何。”
　　张小娘心里想，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绣娘，人家能瞧得上我吗。就算人家多看你一眼，也没有什么用。
　　莲菏说
　　“君若是幼娘姐的心肝肉，这么会瞧得上我家的那几个野丫头。”
　　秋兰说
　　“再说你们家小娘她还知书达理。幼娘姐她也挺喜欢小娘的。幼娘姐之前也给小娘送了聘礼。”
　　张小娘顿时感觉自己怎么成了任人挑选的货物。这个时候徐师傅也来了。
　　徐师傅说
　　“莲菏，我看上你们家小娘了。今天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元娘和秋兰快给小娘穿上嫁衣，今天就让她和侯爷成亲。”
　　张小娘懵了，心里想她们今天是要强娶民女吗。
　　张小素对她说
　　“妹妹提前给徐夫人道喜了。”
　　张小瑛对她说
　　“妹妹给姐姐道喜了。”
　　这时徐元娘和姜秋兰已经给张小娘穿好了嫁衣。盖上了盖头。张小娘心里想难道我就怎么稀里糊涂的入了洞房。
　　张小娘猛的一下被惊醒了。张小娘才明白原来刚才的一切是梦。而此时床上的张小瑛抱着张小素睡的正香。张小娘看了一下外面，时辰才刚过了二更天。然后又看了一下自己。张小娘已经十五岁了，身子也算的上强健。张小娘又躺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等张小娘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坐在了她的床边，正在看着她。而一旁的张小素和张小瑛早已经起床。那位夫人说
　　“几年不见这小娘都长成大姑娘了。人长的漂亮，心地也善良，手也巧。”
　　莲菏说
　　“幼娘姐你喜欢就好。”
　　张小娘说
　　“姐姐这位是谁。”
　　那夫人说
　　“莲菏你这女儿都不叫你娘了，都成了个野丫头。”
　　张小娘只好说
　　“娘，女儿不知道家里来了贵客，还请娘责罚。”
　　这也是张小娘第一次叫莲菏娘。那夫人说
　　“小娘很像我当年的样子。”
　　这时涟漪也进来了，说
　　“幼娘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幼娘说
　　“涟漪，我看上莲菏家的小娘姑娘了，你没有意见吧。”
　　张小娘听完这话之后正准备咬舌自尽。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摁开了张小娘的嘴，往里面塞进了一块毛巾。和她说
　　“八娘你糊涂呀，你什么难处你和姐姐说，不要动不动就就做傻事”
　　涟漪说
　　“秋兰发生了什么事”
　　秋兰说
　　“小妹她要咬舌自尽，娘你快看看小妹她嘴角上的血。”
　　张小娘是刚才一着急把嘴唇咬破了。涟漪说
　　“这孩子和幼娘姐你那时候一样都不想嫁人。”
　　幼娘说
　　“随她去吧。”
　　莲菏拿了一块帕子来到了张小娘面前说
　　“小娘，娘来送你上路了，希望下辈子你能投胎到个好人家。”
　　张小娘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娘亲手送她上的黄泉路。
　　小娘姐，小娘姐你醒醒。杜鹃趴在了张小娘的床边，和张小娘说
　　“小娘姐，你都已经昏迷了好几天。”
　　莲菏正端着一碗粥饭正站在杜鹃的后面，
　　张小娘说
　　“娘，你不是要送女儿上路吗，这碗里的毒药喝了多长时间会死？会不会死的很痛苦？”
　　莲菏说
　　“傻妹妹，你说什么胡话了，姐姐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妹妹。”
　　张小娘说
　　“娘您就别骗女儿了，女儿什么都知道了。我和小素都是您亲生的对不对。”
　　莲菏说
　　“小娘，是娘对不起你。还有小娘你已经嫁人了，以后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是徐家的主母，凡事要以徐家的大局为重。”
　　杜鹃说
　　“莲菏姐，小娘姐她真的是你女儿。”
　　张小娘说
　　“杜鹃，快叫姨娘，还那么没大没小的。”
　　杜鹃说
　　“莲姨娘”
　　杜鹃又对张小娘说
　　“夫人，杜鹃知错了”
　　莲菏说
　　“小娘，杜鹃已经陪嫁过来了，以后就有她帮着你，小姊她毕竟是你七姐，不可能给你陪嫁。”
　　张小娘说
　　“娘，女儿刚才不是在做梦吗”
　　杜鹃说
　　“夫人，看看你身上的伤吧”
　　张小娘这才感觉到胸口很疼。
　　杜鹃说
　　“夫人，你一听说今天就嫁，直接就要拔刀自尽，可把老夫人吓坏了。”
　　而此时屋外已经有鸡叫声了，张小娘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张小娘起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张小娘起身出了院子。提了一桶凉水从头顶直接浇了下去。心里想张小娘你这次该醒来了吧。莲菏看了张小娘说
　　“小娘你知不知自己来月事了，还浇了自己一桶凉水，你不要命了吗。”
　　张小娘一把抱住莲菏说
　　“娘，女儿不想嫁人。”
　　莲菏心里想这丫头怎么叫自己娘了。
　　莲菏说
　　“小娘说不嫁咱就不嫁。”
　　张小娘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等张小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家绣坊，张小娘看了一下上面的字“城南绣坊”张小娘走了进去后，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和她说“姐姐你是谁啊，莲菏不认识你啊”张小娘说“姐姐，我是小娘。”莲菏说“姐姐你明明比我大，怎么还叫我姐姐了。”莲菏说“锦玉姐，外面来了位奇怪的姐姐”张小娘走了进来看到了一旁的兰师傅说“兰师傅你不是在裁缝店吗。”兰师傅说“姑娘我姓梅，不姓兰。”郦亭走了过来说“姑娘你是谁啊？怎么会穿着我们绣坊的衣服”张小娘看着桌子上的灵位，“徐幼娘之位”。这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和张小娘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张小娘说“我叫小娘”那个小女孩说“姐姐我叫徐小雪。”一个小姑娘领着另一个小姑娘跑过来说“小雪姐，你是不是不要郦兰和秋兰了。”这时一位姑娘从后院走出，其他的姑娘都对她说“幼娘姐”那个叫幼娘的姑娘和张小娘说“姑娘回去吧，你家里人还在等着你呢。”又对另一个姑娘说“涟漪送一下这个姑娘”
　　张小娘醒来之后，拿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些名字“徐幼娘，佟涟漪，张郦亭，徐锦玉，徐小菊，徐小雪梅兰，梅香，姜幼娘，莲菏，桂兰，郦兰，姜桂梅，佟秋兰”张小娘发现这些名字里只有一个是她最熟悉的，其他的都不认识。
　　而莲菏看了之后和张小娘说
　　“幼娘姐她也是长平候夫人，涟漪姐她是小姊她娘，郦亭姐是你郦兰姐的娘，锦玉姐和小菊姐是长平候的妾室，小雪是幼娘姐的女儿不过她现在叫徐元娘了，梅兰姐也就是你兰师傅，还有梅香是兰师傅的妹妹，还有小幼娘姐，莲菏就是你姐姐我了，桂兰姐是小瑛的亲娘，这是你郦兰姐，姜桂梅是小幼娘姐的女儿，秋兰则是你姐姐”
　　而这时的张小娘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张小瑛怎么也叫不醒张小娘，最后只好拿针去扎了张小娘的人中。张小娘这次是终于醒了。
　　张小娘说
　　“徐姑娘，你怎么在我床上。”
　　张小瑛说
　　“姐姐你不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我是你妹妹张小瑛，这里没有什么徐姑娘。”
　　张小娘掐了张小瑛一把说
　　“死丫头，能不能说点吉利话。你才把脑子烧坏了。”
　　张小素已经拿了布在给张小娘擦汗。说
　　“姐姐你换身衣服吧，你这身上都有酸臭味了。”
　　张小娘说
　　“今天几号了”
　　张小素说
　　“今天是初七啊，姐姐你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张小娘说“今天是七夕节。”
　　张小娘走下床去，看到了桌子的纸还有上面的字，和梦里的一模一样，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张小娘说
　　“小素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明明和我同岁却要装作一副年纪小的样子，还要管自己的娘叫姐姐。”
　　张小素说
　　“姐姐，小素不委屈。只是可怜了弟弟，听邻居们说他是被活生生打死的。如果小素没有被过继出去，被打死的就会是小素。”
　　张小娘说“难怪大姐姐会抛弃那个家。小素，姐姐梦见了大姐姐会给自己的女儿定亲，小素你还是会被大姐姐当一件东西一样的送出去。”
　　张小素说
　　“我可是她亲妹妹。”
　　张小娘说
　　“错，应该是亲闺女。”
　　张小素说“小姨，我求你了帮帮我。我不想嫁人。”
　　张小娘说“小素你要是不嫁，我以后怎么把玉锦嫁出去。”
　　张小素说“小姨，玉锦她才几岁了，你就想把她嫁出去了。”
　　张小娘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
　　张小素说“小姨，你怎么不先把自己嫁出去。”
　　张小娘说“死丫头，又调侃你姐姐了。臭丫头，姐姐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泰山压顶。”
　　张小娘直接把张小素压在了身下。
　　张小素说
　　“姐姐你好沉啊，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张小娘说“小素你是不是用香粉了，那里来的香味。”
　　张小素说“姐姐好像是你身上的味道。”张小素说完就睡着了。
　　张小娘说“小素……”
　　张小娘也直接睡着了。
　　张小瑛说“两位妹妹你们就好好睡吧，姐姐要出去了。”
　　张小瑛穿了一件橘红色的上衣和一条橙黄色的裙子，脚上的鞋子是白色的。裙角正好于鞋背面是齐平的。头顶上戴了一顶草帽。还背了一个小包袱。张小瑛知道这两个孩子玩水可能会弄湿衣服，于是就备上了可以换的衣服。结果等张小瑛给玉锦和小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里面放的是张小瑛自己的衣裙，还留了一张纸条“请救了我姐姐的好心公子，一定要对我姐姐负责。”张小瑛的裙子穿在苏小箖和张玉锦两个小姑娘身上的时候，她们两个直接连上衣都不用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