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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祈看着我,静默间蕴含着无数温柔。
一种叫作“既视感”的东西,此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我以前不认识你。”
“好吧……”
遭到了当事人的否认,但内心深处的感受绝不会骗人。
他究竟为什么要撒谎呢?
当务之急是解决与SYP签约的事情,我便将这个疑问埋入心底。
“还是先谈正事吧。”
泽祈先一步开口,我只好沉默聆听。
“虽然你的外形条件甚至比边澈还好,但素人出道,需要付出的还是比其他人多,你要想好。”
“万事开头难,我认为自己有打倒挫折往高走的能力。”
“好。”泽祈掏出一份合同,连带着笔一起递给了我,“在签字之前,先过来一下。”
内心不由得震惊,照SYP员工们的说法,泽祈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上司。
原以为签约十分困难,如今他却果断到直接把合同给了我,这一切太过突兀了。
他对我的态度,似乎比对其他人要好得多,而且他好像对我的能力很有信心。
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我和唐泽祈相隔着两米的距离,听到话后才慢慢靠近。
“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
“没有一点变化,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再仔细想想,你失忆后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场景是什么。”
记忆中的画面再次袭来,我仿若又置身于那个下水道里。
“下水道。”
泽祈微微一愣,眉头紧锁,但很快就变回原样。
“再想些细节吧。”
伴随着泽祈的话语,我深深沉沦在了回忆中,仔细寻找着蛛丝马迹。
注意力集中在了伤口的疼痛上,我决定再次观察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我按照记忆中的剧本,缓缓走向竖梯。
不出所料,又是那个片段。
模糊的身影依旧俯视着我,但说的话却有些变化。
“按照组织的命令,我只能杀了您。”
“尉迟烬黔死后,实际掌权者就成了那个人渣,我们何必听从他的命令?”
“是您杀了尉迟先生。”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会听吗?”
“只要让我心服口服我就会信。”
“尉迟烬黔没死,我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便被郝苏赶尽杀绝。”
“千珏,你在开玩笑吗?血龙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尉迟先生的尸体。”
“索拉精通易容术,随便找具尸体糊弄你们又没有多难,血都所有人都被他们骗了。”
我本想回忆更多,但一接触深层记忆我便会头痛欲裂,无奈之下只好回到现实。
毕竟我已经找回了属于我的名字。
而这一次的记忆探索,似乎让我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血都,索拉,易容术,郝苏,尉迟烬黔。
这些词令我十分熟悉,但失忆状态下的我无法探寻这背后的真相。
找回记忆这件事,似乎比以前更加重要了。
“我想起来了。”
唐泽祈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千珏,这是我的名字。”
“那正好,签下名字吧,正式加入SYP娱乐公司。”
“抱歉,泽先生。”
泽祈脸上划过一丝波澜,对于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十分好奇与担忧。
“我发现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所以很抱歉,我选择不加入SYP。”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便尊重。”
明面上是为了探寻我失忆背后的真相,实际上是为了明哲保身。
从寻回的记忆中可以看出,我不是什么普通人,职业估计是杀手,黑帮之类的。
而根据那个模糊身影的口吻,组织,也就是血都正在追杀我。
我此时若是登上大荧幕,难免会被血都里的人发现,最后难逃一死,所以我不得不离开SYP。
临走之前,我特意扭过头向唐泽祈说:“这些日子因失忆寄宿在边澈家,但并未如您所说的那样去勾引他,请不要误会我。”
关上了泽祈办公室的大门,只留下了他独自懵圈,思考人生。
“我有跟别人说过她勾引边澈?”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门外的金珉鹿一直站着等我。
“谈得怎么样,泽先生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泽祈看上去很温和,并不像听说的那样残暴。”
金珉鹿疑惑地看着我:“他温和?”
“我们先下楼吧。”
金珉鹿点头示意理解。
在回去的路上,嚼舌大军又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看看看她出来了!”
“不知道泽先生是怎么搞她的。”
“呵,估计是让她离边澈远点,不要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看她那样估计是了,在金珉鹿旁边一直低着头。”
“我真的谢,看见吸血倒贴女就想呕吐,还让我当面撞上了,这不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去吧家人,我也看她不顺眼了。”
虽然早就料到嚼舌大军在我出来之后会狂开意大利炮,但没想到是连环炮,无限弹药模式。
为了避免生事,我低头加快脚步,想抓紧离开,结果嚼舌大军里的一个女生挡在了我的前面。
“别急着走啊,我叫季妙妙,要不咱俩认识一下?”
“我叫千珏,还有事就先走了,抱歉。”
“哎呦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忙人呢,真以为自己榜上大款看不起普通人啦?”
“你说什么?”
我停下了脚步,神色愠怒,但石妙妙似乎并没有发现我情绪的不对。
“装啥呢绿茶姐,真恶心~”
记忆中对于愤怒的情绪感知少之又少,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其之一,我是个脱离社会的独行者。
其之二,能让我动怒的人少之又少,因为没人敢招惹我。
我更偏向后者。
“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
“傻哔——”
我一把拽住了季妙妙的衣领,她试图挣扎,但怪力的夹持下根本无法动弹。
“你要屁都不是,就别给我嚣张。”
“放开我!这里可是公司,我要叫保安了!”
“你可以试试。”
“玛德,这西湖龙井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姐妹们快来救我啊!”
季妙妙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嚼舌大军瞬间变得安宁。
没有一个人来帮季妙妙,连在我身旁的金珉鹿也没有插手。
“臭婊子,快放开我!”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骨节断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我扭断了季妙妙的手臂,叫声比之前更大了。
几乎整栋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包括边澈。
“发生什么事了?”
“季妙妙寻衅滋事,被小千珏教训了。”金珉鹿淡淡地说到,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分赞许。
边澈看向了倒在地面上挣扎着的石妙妙,再看向神色不悦的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千……珏?跟我回家吧。”
“嗯。”
我冷淡地回应到,季妙妙刚才的事仍旧令我心生闷火。
再次从旋转门离开,回头望向SYP大楼,不禁感叹真是个好地方,就是不欢迎我,总想着法子赶我走。
坐进边澈的车里,气氛依旧十分凝重。
先打破寂静的人是我:“边澈,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
“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是朋友,这点事情我还是帮得上的。”
“我决定离开了。”
这句话如同羽箭,深深刺进了边澈的心脏。
我与他在后视镜中对视。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
有枯死的梧桐、残破的夕阳、贪婪的乌鸦。
“什么时候?”
“明天。”
“季妙妙这种人说的话你不用听。”
“并不是因为她。”
“那……是因为讨厌我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行了,千珏。”
这是我和他第二次在后视镜中对视,而他的眼神发生了改变。
这次,从他的眼里我只能看到悲伤,害怕与无助。
我还未曾开口,他双眼的瞳孔便在剧烈颤动。
“不。”
边澈终于把提在嗓子里的心放了下来,他很庆幸我的离开不是因为他。
“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离开吗?”
这将是边澈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找回了一部分记忆,并发现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完成,所以我选择离开。”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把我这当成住所,或者是家。”
“这样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最不怕的东西就是危险。”
“你的粉丝不会同意我和你同居的。”
“所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
“抱歉,但我真的不能留在你这。”
车内再次回归一片寂静,宛如一滩死水。
就连回到家中也是仍旧无言。
一颗火种被埋进了边澈的心里,逐渐成为庞大的火焰,温暖着他饱经霜寒的心。
但在我即将离开之时,像是鱼离开了水,烈焰停息,世俗的一切再次让边澈陷入极度严寒。
千珏给了他重生的火苗,却又在它熊熊燃烧之时将火扑灭。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千珏是否就不会离开了?
偶像这个职业带给了他生的意义,也带给了他万贯钱财。
同时他也被偶像二字紧紧束缚着,在二十出头的这个年纪,他看到了无穷的压力。
心中烈焰的余烬在作祟,边澈萌生出了阴暗的想法。
不过现在还未到实行的时机,他还不能做出行动。
边澈心思不宁,我也没有平静。
我对边澈感到愧疚。
是他从车道救下我,是他接济了无依无靠的我,也是他递给了我SYP的橄榄枝。
或许那天没有他,我早就离开人世了。
此刻我却决绝地表示要离开他,未免欠了他太多东西。
我想去偿还,但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只能像季妙妙说的那样,做个靠男人的西湖龙井。
为什么季妙妙的话会让我这么愤怒,是因为“靠男人”这三个字吗?
或许是吧,她很会戳人痛处,我确实是在靠男人,靠边澈这个男人。
离开边澈的原因其实很仓促,我并不在意他粉丝的看法,就算私生饭闹到他家里,也有保镖会处理。
我不禁怀疑,选择离开,真的是理性思考后得出的结果吗?
这样思考下来估计不是了,我完完全全受到了季妙妙的干扰,想去逞能,证明自己是个不靠男人的主。
睡前默默在心里决定,剔除“离开边澈”这个决定。
第二天一醒来,便发现边澈坐在我的身旁。
“好好道个别吧。”
我微微莞尔,边澈不解地看着我。
“女人都是善变的。”
“你打算留下了?”
边澈本来无神的双眼瞬间明亮起来,他很期待我回答“是”。
“是。”
“太好了!”
气氛不再凝重,恢复了以往的欢快,熟悉又温暖。
“其实进SYP也不是唯一选择,还有其他路。”
“我会在附近找点兼职,不能什么都靠你。”
“我记得附近有家咖啡馆,叫‘JunCoffee”,或许你可以去他那打工。”
“多谢,我今天就去看看。”
“需要我送你吗?”
想了想,自己不知道那家店在哪,便答应了。
晴空日和,一路上风雨无阻,前些日子倒没发现,安城风光竟也如此美丽,像是宫崎骏的童话。
车停了,我望向窗外看见了店牌,便打开车门。
“我在外面等你?”
“不了,你先回去吧。”
我已记住了从边澈家到咖啡馆的路线,为了不麻烦他,便把他打发走了。
推门而入,风铃声随风摇曳。
真是奇怪,此刻我感觉自己像块玻璃。
冰冷的、透明的、易碎的玻璃。
“欢迎光临~”
店长用着官方式的口气向我打招呼,我开门直入:“我可以在这打工吗?”
“高中生吧?当然可以,每到寒暑假都有来我这打工的,工资的话一天三百。”
店长似乎误解了我的年龄,回忆沧桑,打磨着头颅深处的蝶骨,我绝不止18岁。
“好的,我以后大概会经常来了。”
【成功get咖啡店兼职一枚✓】
转眼便到了月末,不禁感叹时光匆匆,如楼兰细沙,从指尖缝隙中消逝。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不禁添了一丝忧愁。
我在下水道被浸湿的衣物中找出了过去使用的手机。
好在它有防水功能,又没有指纹,密码锁,便成为了我探寻过去踪迹的重要道具。
可惜的是,相册里全是一些臭美的自拍,聊天软件的记录也全都没了,联系人里也是一堆看不懂的名字。
Salome,Sola,Dimitri,Hikida,Moss,Angel,Santana……
唯独一个名字吸引了我的眼球,和一众类似于代号的名称截然不同。
百里朝寒。
努力回想,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的记忆。
算了,管他呢,估计是个认识的朋友,或者血都的某个杀手吧。
点点旧忆本如沾满灰尘的水晶,随着光阴流逝,手指轻触,微微清晰,露出本来的样貌。
我渐渐记起了童年琐事,旧日之铃,一步一响。
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却并未像其他孩童一样,浸润在温热糖水里。
双手被枷锁禁锢,双眼迷离,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周围全是和我一样被抓进来的小孩。
单薄的身体扛不住饿,肚子发出了需求食物的悲鸣。
坐在我身旁的小男孩缓缓向我靠近,我害怕他,便瑟缩着向他的反方向爬行。
“你要吃面包吗?”
男孩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发霉的面包,我摸了摸,硬得根本啃不动。
“不了,谢谢……”
我转过身子,双眼紧紧闭上,长久的压迫使我沉闷忧郁,回过神来早已潸然泪下。
小男孩再次向我靠近,这一次我没有躲开。
“今天是发粮日,我前些天都很乖,他们应该会给我更多吃食,到时候我分你一点。”
我对于这段记忆十分清晰,估计是因为饥饿给人带来的痛楚令人终生难忘。
小男孩口中的发粮日,是那些把我们抓过来的人特意设定的,为了不让我们因为过度饥饿死掉。
这是那帮恶魔唯一干的一件人事。
发粮日每周一次,每次根据平日的工作量进行精准发放。
但实际上发粮日所给予的粮食最多只能吃两天,在一天三餐的情况下。
于是乎,所有小孩便定下了未曾出台的规矩,每天只吃一顿饭。
还有一个小孩曾经提出,把所有人获得的粮食储藏在一块,让大伙一块吃。
后来,连续的发粮日都被取消了,因为恶魔发现了他的计划。
他们当着所有孩子的面杀死了他,并肢解了他的尸体,作为人体贩卖的器官。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敢流泪,敢反抗。
他们怕成为下一个他。
我身旁的小男孩却冒着生命危险要向我分享食物,我内心涌出一股奇怪的感受。
他疯了吗?他不怕被那些人惩罚吗?他胆子怎么这么大?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切都无从得知。
发粮日很快到了,他遵照约定分给了我一些吃食,偷偷摸摸的没有被发现。
我嚼着嘴里的压缩饼干,不间断地发出压碎的声音,十分解压。
小男孩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笑了。
“你笑什么?”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哭的时候真好看。”
“所以我哭的时候很丑?”
“没有没有,也挺好看的。”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SL-6749。”
“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你被抓到这里之前的名字,也就是爸爸妈妈给你取的名字。”
“我是孤儿,没有名字。”
“那我也不能总叫你6749吧。”
“先别说我了,你的名字是?”
“我叫……”
我的记忆如同细丝,在交界处被人用剪刀断开,回忆到这便终止了。
可恶,他究竟叫什么名字,明明就差一点就能知道了!
内心愤慨,久久未平。
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感受最是折磨。
又是个不明所以的片段,但有些事还是挺让我在意的。
那些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囚禁孩子。
思来想去,依旧是毫无头绪,也不敢冒然去接触深层记忆,头痛欲裂的感觉可不好受。
估计只能上网查查了吧,但这种地下组织作恶的事网上真的会有记载吗?
果不其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看来那些人依旧藏在暗处,向全世界撒播他们罪恶的行径。
默默立下誓言,终有一天,我会让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们尝受那些孩子的痛楚。
并在无尽忏悔之中丑陋地死去,就连求饶声都如同牲畜临死前的哀嚎。
我扔掉手机,慵懒地躺在床上,边澈在外赶着通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家?原来我潜意识已经认为这是我的家了吗……
也是,没了这里,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内心吐槽自己是个疯子,竟然冒出了出去淋雨的想法。
“烦死了烦死了!”
越是想平静,就越是浮躁,大不了直接出去疯好了。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身体不自觉地冲出了门外。
听说鬼压床是因为意识先于肉体,那我现在的行为应该被称为床压鬼?
天国甘露滴落在我身上,打湿我的白裙,极点冰寒贯彻到底。
本最厌恶雨季的味道,此刻却是无上神秘的芬芳,是自然赠与我的御守。
狂奔在无人的街道,从容自在,内心脑补出一幅美丽的巴黎夜景图。
但缺少了一个陪在我身旁的男人,若是他在的话,我们好似一对在私奔的情侣。
不畏世俗,成为这幅画中最亮的细节。
我们在下着大雨的巴黎街头私奔,这多浪漫啊。
“疯够了吗?”
熟悉的声音使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此时我扑倒在了泽祈的身上。
他的雨伞掉落在不远处,显得十分狼狈。
老天爷这是真给我送来一个男人?
可为什么是这家伙啊,一幅我欠他三百万的样子,真讨厌。
“抱歉。”
表面平平淡淡,实际上我尴尬得无地自容,想找块洞钻进去。
为了维持我的高冷形象,回答得越简短越好。
“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我没有回答,默默从他身上移开。
“出门不带伞?”
“我就是为了淋雨。”
“……我送你回去。”
“不要。”
“那你要去哪?”
“去JunCoffee吧,我想喝杯热咖啡。”
“好。”他撑起了地上的雨伞。
我们像是屋檐下的两只小鸟,雨水缓缓流淌,风吹草动。
“记忆恢复了吗?”
“没有,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你一直待在边澈这里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要重回旧生活的。”
“可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呀,无忧无虑,在咖啡馆打工还能赚点外快。”
过往的一切扑朔迷离,记起得越多,藏在水面下的阴谋便慢慢浮出水面。
或许听起来有点可笑,比起接触邪恶与阴暗,变得刀尖舔血,杀伐果断,我更愿意当个普通人。
想过简单美好的生活,想去追寻幸福,想去过好每一天。
可人生剧本不同,有些人注定建功立业,也有些人注定平凡。
“若过去的你,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装睡的人,是永远无法叫醒的。
正如朽木,不可雕也。
“若这件事牵扯到许多人的性命,你也依旧会是这个态度吗?”
“我……”
“若有人正垂死挣扎,等着你去救他性命呢?”
“……”
“若你曾立下誓言,要完成宏图大业呢?”
我失语了。
他一连串的质问令我哑口无言,硬生生把我从自暴自弃的泥潭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