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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军中疫情,全心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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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在一天天中过去,年关越来越近了,可仍不见师父和师兄们的消息。
  黎明时期待,月落时失望,维仪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想师父刘子熙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从未如此关注一场战争,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全系于此,她甚至去寺院为王军祈福,为刘子熙念经吃斋,她的所愿唯有一个:平安归来,或许面对一种不定的结果和某种无法安放的情感,信仰是最好的选择。
  一天,她与阿夏正在誊抄东西,突然东月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子,公子。”
  维仪见东月慌慌张张的,起身问道,“怎么了?”
  东月右手放在胸口,捋着气息说,“是……义叔回来了。”
  维仪一听到,赶紧侧出书案,开心地确认到“是吗?……那是不是师父他们也回来了?”,还未待东月回复,维仪已经小跑了出去,”师父他们终于回来了……“
  维仪远远地看见一身戎装的尚义站在王府门口,她欢欣的脚步,比往常轻盈了很多,好像鸟儿一样飞到了尚义身边,维仪掩不住开心地唤道”尚义阿叔“。
  尚义听到声音,转过身子,看着维仪,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姑娘。”
  “义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师父他们也回来了?”
  “嗯嗯……”尚义有些迟疑,还在想如何表达。
  维仪见尚义有些异样,内心似乎有一种窒息感上来,莫非是师父他们出事了?维仪小心地试探着,“师父……他们怎么了?”
  尚义怕维仪误会,赶忙解释道,“殿下他们没事,王军也回来了。不过……”
  “尚义阿叔,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你都把我们急死了。”从后面刚赶上的东月说到。
  尚义叹了口气,好像心中有许多郁结似的说道,“班军回途时,军中突然发生了瘟疫,这次疫情来的凶猛、迅速,殿下怕传染城中百姓,所以在城外几十里驻扎下来了。”
  维仪想到过战争上有伤亡,却没想到过战争后还有军疫,“现在是什么状况?”,维仪着急地问到。
  尚义知道维仪担心,但是因为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属于中军,中军的疫情不算严重,但是前锋军比较糟糕,只能说道,“军中疫情不容乐观。”
  “那义叔,你带我们过去吧。”维仪拉着尚义说到。
  “姑娘,殿下吩咐了,你不能去。殿下让我来是告诉你,他们打完胜仗,回来了,不过年关前,可能无法进城。殿下怕你想家,所以让我提前来陪你过年。”
  “义叔,哪有心情过年呢。”维仪着急说到。
  维仪急的都快落泪了,她拉着尚义的手臂说道,“我们能做什么?”
  “现在军中应该需要药物”。阿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维仪后面说到。
  “殿下召见我的时候,我听到军医和殿下说随行药物不多了。”尚义也急忙补充道。
  “那阿夏、尚义叔叔,我们赶紧去准备药材,还有军医可以帮忙”,维仪说到。
  军中的疫情确实不容乐观,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刘子熙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城,城中百姓也不得接近大军。但是总得知道军中所需药材,阿夏就想到了一个方法——通过射箭沟通信息。阿夏选一名上好的弓箭手,将写好的信条系在箭端,在距离大军几百米远的地方,将信条传出去。他们就靠这种方式沟通。
  维仪和阿夏就按照射回来的信条上,分配人去购买药材,然后再交由军医归类,贴好各药名称,派人送到大军四五里外。为了避免交叉感染,刘子熙命人等城中送药人离开许久后才能去取药材,所以他们打不到照面。
  因为疫情来势汹汹,所以药材的需要量极大,但城内的药材时有短缺。维仪便和阿夏、尚义,还有军医商量,尚义和军医负责去其他城郡购买一些所需药材,而维仪和阿夏负责向城中百姓再募集一些零散的药材。分配好任务后,尚义和军医当天就出发了,维仪和阿夏也开始忙起来了,维仪负责写征药榜,阿夏、东月等十几个人负责贴征药榜。
  他们刚贴出,城中的百姓便因为好奇围了过来,不认识字的人请认识字的人帮念,“自王军驻扬州之城,民有所系,军无苟得,百里之乡,歌谣不断。王军十万,横槊跃马,抑敌靖乱,前援青州,再得大捷,班军途中,偶有军疫,现需药材,家若有之,可送王府……”
  念完征药榜,周围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担心,有人害怕,但也有人挺身而出,说道,“我们扬州城正因得王军的庇佑才安居乐业,不受刀火杀戮,免于生灵涂炭,现在王军又为了我们不被感染,驻军城外,王军有难,我们大家应该有力出力、有药出药才是。”
  “是呀,王军为了我们百姓的安稳,上战场,流血牺牲,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走走,大家自己家里有药的,都拿到王府门口。”
  在众多有识之士的慷慨陈词里,没有人不被感动,大家都纷纷表示回家拿药材送到王府去。
  果然下午的时候,王府门口排了好多人,都是送药的百姓。维仪说让大家登记,然后领钱。而大家说什么都不要,把自己送来的药登记好后,就走了。还有些人说愿意把药送到大军外面。
  维仪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深受感动,那个一生要保护天下百姓的人也被他保护的人敬重着……
  在尚义和军医回来之前,维仪和阿夏已经派人送了几批药过去,庆幸地是,送药之人回来说因为药材运送及时,军中疫情已经控制住来,而且逐步好转。
  维仪和阿夏甚是开心,但还不敢掉以轻心,仍不分日夜地工作,以需要保证军中药材充足,尚义也是快马加鞭先运送了七八车药材回来……直到军中来了消息说,疫情已完全控制,不过药材还需一、两车以做最后收尾之用……直到此时,维仪他们才彻底放下心来,忙了一个多月,终于迎来了胜利……
  最后一批药是维仪和尚义、阿夏、军医一起送过去的。维仪站在远处看着黑压压的大军,心情悲喜交错。
  镶有”东“字的青色王军旗帜飘在空中,寂寞无声……维仪想到,她曾经问过刘子熙为何王军旗帜为青色,刘子熙回答她说,东在五色里为青,主仁,他希望东陵军是一支仁义之军,只为百姓而战。维仪望着这飘扬的王军旗帜,出了神……
  殿下知道维仪来了,也出了军帐,站在飘着的军旗下,后面还跟着桓恩等人。天性最活泼的赵明,自然首先向维仪挥了挥手,维仪也挥了挥手以示回应。但他们只能远远相望。
  刘子熙命人取来一支箭,将不知什么时候写好的信条从身上拿了出来,系在箭头射了过去。待箭硬实地落地后,尚义才前去拿箭,随后把箭上的信条取下来递给维仪,维仪打开看,上面写着,“你阿娘说你冬天常咳嗽,记得找军医开些药。年关之前未能回城,好好照顾自己。”维仪看着信条,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军中瘟疫总共持续了两个月才算彻底结束。
  维仪因为前段时间忙着征药之事,一直没怎么关注自己咳嗽一事,直到一次夜里发了高烧,才让东月请了军医过来。军医自然不敢怠慢,自己当初留在城里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这位流风公子,所以军医事无巨细,连抓药、煎药都是亲自上阵。
  维仪在军医的细心调养下,咳嗽明显好了很多,偶尔还会登上城楼,站在远处看着王军。
  一天维仪刚喝完药,正坐在屋子休息,东月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说,“姑娘。殿下回来了。”
  维仪一听师父回来了,她真的是开心坏了,半年了,终于把师父他们盼来了。维仪刚要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问东月到,“我的脸色是不是很差”。
  东月性格大大咧咧,自然不懂维仪的心思,说道“有些黄”。维仪一想,生病刚好,自然脸色不好好到哪里去,便对着东月说道,“你去书房把我的披风拿来”。东月应了之后便向书房走去。
  维仪转身坐到了梳洗台,好久没见师父他们了,自然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肤色太差,第一怕他们担心,第二……或许是因为女儿家的心思……虽然现在着着男儿装,但是维仪还是略微用粉脂扫了下脸,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这才转身出门等着东月……
  维仪看到师父坐在大厅里,霓将军、萧将军都在一旁时,开心走过来地说到,“师父。”
  刘子熙望着半年未见的维仪说道,“最近辛苦你了。”
  “都有些廋了。”霓希将军看着维仪满眼心疼地说到。
  “确实瘦了,我听说你可是为了写征药榜,好几天没休息呢。”萧将军接过霓将军的话到。。
  维仪对于他们的赞扬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比起你们,我做的太少了”。
  在短暂的沉默中,维仪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子熙,她有时候觉得这么好看的、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的一张脸,竟是会是战场上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东陵王。
  最后还是萧将军打破了沉默说道,“哦,对了,霓将军,陈将军说找我们有事要谈,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哎哎,我还刚到王府呢。怎能又要回军营?”
  “陈将军那里更需要你。”萧将军拉着霓希将军就走了。
  此时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我听说你咳嗽又犯了?”刘子熙问到。
  其实维仪并不知道,刘子熙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了留守的军医关于维仪咳嗽之事,维仪并不知情,也不会想到眼前的人会如此的关注自己,只作平常道,“不碍事的。已经快好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战后再见,对于情感细腻的维仪来说,多少有些伤感,尽管千言万语从心底涌了出来的,可到嘴边只能化成一句,“师父”。
  刘子熙看着维仪湿润的眼眶,明白她是在担心自己,便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站了起来,递给维仪道,“怎么了。师父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维仪接过手帕,仍带着哭腔说道,“那天在城外,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师父,见不到师兄们。虽然……虽然我们离地那么近,可我只能远远地看你们。我真的怕……”
  刘子熙看着维仪略微抖动的肩膀,也动情地说道,“你看师父和你师兄们都平安回来了,是不是。师父答应你,下次无论发生什么,师父都不让你远远地看着我们好吗?”
  “来,送你一样东西。”刘子熙拉过维仪的手,径直朝里面走去……维仪跟着身后,手上一阵暖暖的……
  待到厅内时,刘子熙才松开维仪的手,俯下身子,从左侧的桌案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维仪说道,“本来说争取年关回来了,是师父失言了,这是新年礼物,作为补偿。”
  维仪接过来,仔细端详这个盒子,甚是精致。
  “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刘子熙说道。
  维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原来是一个木偶。维仪左手托着盒子,右手好奇地拿起来木偶,这是……
  白色披风,双丫髻头,一个女子,如果细看,维仪觉得和自己很像。
  “像吗?这是我在青州城,请一位故友做的。”刘子熙望着木偶说道。
  维仪这才明白,这是她初见他的模样,维仪想不到刘子熙还记得,她掩不住开心,把木偶贴在脸旁笑着说道,“像”,“那师父,如果下次失言,会不会也给弟子补偿呢?”
  “你想要吗?”刘子熙问到。
  “嗯……要看师父送什么……”维仪偏着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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