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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是真的忘了这一茬。毕竟他当修真界的人才小小几个月,但是他做社会主义魂已经二十几年了啊!
有些美味被刻进DNA里,很正常的吧?
他自我安慰结束之后,又默默叹气。
他看了一眼南切,心底写满了不舍。
好半天,他才幽幽叹气。
“是一些美食的名字……”
秦为眼睛一亮。
“不知道是何种美食,又是何种美味?”
靳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有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你相信吗?”
比如说佛跳墙什么的。
秦为难得一噎。
他忍不住去看少主眼色。
在他看来,既能说出口又怎会不知道?
无非是推脱的借口罢了。
云衍神情淡淡,说话却重若千斤。
“你说我便信。”
秦为哑口无言。
靳斯忍不住投过来感动的目光。
不愧是少东家!
少东家果然就是坠吊der!
秦为忍不住去看少主眼色。
可是……
云衍冲他摇摇头。
她说信,便是真的信。
她观此子虽然满口大白话看似出身平凡,但是见识、谈吐,种种相较平常人都要更胜三分。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云衍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看过这样干净又清澈的眼睛里。
再加上此子一身正气,属实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
秦为见她动作,也默默稳了下来。
既是少主说相信了,他做下属的自然不会置喙少主的决定。
他不再纠结这些,反而去看南切。
“既是如此,南丹师可有法子将我等都知道的寻常美味融入那丹药口味?”
逃不过,终究逃不过。
南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幽怨地看着靳斯开口。
“南某只能说尽力一试。只是此前也从未有人提出如此……”
他微微卡词,然后又咬牙切齿说出,“如此诡异奇异的法子,这一时之间,倒叫人觉得棘手。”
言下之意,他只能试试。
但,不一定能做出来。
靳斯一听,这还得了?
他门清着呢!
要想吃到不同口味的辟谷丹,可就指望南切了!
他现在是等于走了一点狗屎运,少东家正好要发展事业,他这点子新奇一头撞了上来,这下人力物力资金靠山全都齐活了,简直堪称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哦,不对,只欠南切这股南风!
一想到自己原本黯淡无光的未来终于要开始闪闪发光,靳斯恨不得现在就扼住南切的脖子把人送进丹房滴干活。
总而言之,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靳斯在心里发狠,脸上却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忽悠的笑容来。
南切正好看见了,他莫名哆嗦了一下。
就,危?
下一秒,靳斯缓缓开口。
“南师兄,我倒是觉得你这话不对啊。”
南切一听,危机感顿时散去,然后急眼了。
“我哪里说不对了?”
在少主面前表现的好机会,怎么能被这小子说不对呢?
靳斯没发现他的小心思,他现在更关心他自己的小心思。
他幽幽开口。
“当然是你的思想从根源上就不对劲啊!”
南切:?
他满脸刻着离谱。
这人怎么能这么诋毁人的?
靳斯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开始侃侃而谈。
“不是我要说你啊南师兄,你看事情要这么想啊。你想想这么多年为什么丹师们一直没有创出新的丹方?那说明大家的思维都已经固化了,做事也束手束脚,但你想想,难道以前丹师们能创造出丹方,现在的你们就不行了吗?大家都是丹师,凭什么他们能做到你不能做到?对不对?难道南师兄你觉得你比别人要差吗?”
“当然不了!”
南切立即反驳。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比别人差!
他顿了顿,又缓缓补了一句。
“不过,莫岩确实比我厉害一点。”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毫厘之间的距离,“就这么一点。”
靳斯微微语塞。
靳斯有点恨铁不成钢。
宁就这么点出息???
不行。
靳斯深呼吸,然后微微一笑。
“南师兄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对吧?既然如此,那现在不过是在丹房基础上进行改进,又有什么难度呢?而且说不准南师兄知道怎么改造丹方之后,以后就更上一层楼,无师自通懂得如何创造新的丹方了呢?”
南切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怦然心动!
秦为也忍不住嘶了一声。
好大一个大饼!
他忍不住多看了靳斯几眼。
他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把人拐到少主这里来专门说吸纳人才的说客?
他刚刚升起这个念头,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是南切!
是站起来的南切!
是站起来握紧拳头的南切!
“你说得对!”
南切激动得面红耳赤。
“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我能把这个丹方研究出来,以后我说不定就能自创丹方!”
他以前怎地竟没有想过?
没错!
他是丹师,前人自然也是丹师。
既同为丹师,前人可做说明自然此道可行,他又为何要畏手畏脚?
便是创造丹方不成,能在前人之上改造丹方,不也是一大挑战吗?
修真修真,他修此丹道,自然要在此道上发扬光大!
没错!就是如此,!
刹那间,南切只觉得自己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又深深看了靳斯一眼。
“烤鸡味辟谷丹是吧?等我!我南切一定能研究出来!”
他说完忽然看向云衍。
云衍:?
南切涨红着脸,然后走到她面前大声道。
“少主放心,南某必会将少主想要之物研究出来的!”
说完,他就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
云衍望着他身影,微微沉默。
秦为也微微语塞。
他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这个南丹师居然是个吃激将法的?
在场所有人里,只有靳斯缓缓投去希冀的目光。
南师兄!
加油!
他光明而美好的未来,就靠南师兄了!
南切没了身影,云衍自觉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她直起身,“既是如此,我便去练剑了。”
秦为连忙站起来。
“少主慢走。”
靳斯也很给面子。
别人面子他可以不给,但少东家?
这面子随便拿!
他也跟着站起身,脸上还挂着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美好向往。
“少东家就是勤奋!少东家慢走~”
云衍点点头。
她踏出几步,忽然又顿住。
靳斯:?
少东家漏东西了?
云衍转过头看他。
“我如今已换了姓名,你日后不必叫我少东家。”
靳斯一愣,他脱口而出。
“那叫什么?少主吗?”
秦为一脸复杂。
云衍也难得微怔。
靳斯说完才发现自己智障了。
人家叫少主是因为是少东家的人,他一个外人,叫什么少主啊?
那不是占了少东家的便宜吗!
云衍很快反应过来,她一脸正色。
“你并非我麾下之人,不必如此称呼。”
她沉吟了一息,便开口道。
“我如今名讳云衍,日后相见你直呼我名讳即可。”
“少主!”
秦为在旁边微微提高了音量。
云衍瞥了他一眼。
秦为不做声了。
靳斯看了看秦为,又看了看少东家。
哦~他懂!
少东家是什么人呐?天之骄子!
他随随便便直呼少东家名字,人家属下有意见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靳斯表示他很上道他很懂事。
他连忙摆摆手,一边起身和少东家告辞。
“不不不,我以后见着少东家还是叫你云师兄吧,反正同入宗门,就干脆随大流呗。”
云……师兄?
秦为一怔。
云衍也微怔。
靳斯生怕少东家和他来个推拉战术,虽然少东家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但,万一呢?
他跟脚底抹油似的直接往门外冲,一边不忘冲着两人挥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师兄我就不打扰你练剑了,拜拜~”
他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间内安静了片刻,云衍忍不住看向秦为。
她难得疑惑。
“他方才称我为,云师兄?”
若是宗内其他人也就罢了,这靳斯分明跟着她秦家车马一起来的问剑宗。
怎地,竟不知道她是女子吗?
秦为也大为不解。
那小子一声云师兄着实把他叫得有些茫然了。
不过片刻他便想开了,他连忙上前道。
“许是小子年轻没有阅历,这才错把少主当成了男子。”
他话含安抚,“这也正好,少主本就得了云长老安排要做那男子打扮,若是他认出来,少主反而平增麻烦,不如干脆将错就错,让此子误会也罢。”
云衍听他所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秦为见少主没有异议,顿时放下心来。
还好少主不曾介怀,不过此事便如同他所说一般,并非全是坏事。
他转念一想,心中甚至有些许欣慰。
认不出也好,认不出才好,少了他许多功夫!
云衍见他无话要说了,便起身出去继续练剑了。
只是挥剑前却忍不住闪过一丝念头。
这名为靳斯之人,眼力着实有些差了。
望他日后辨认仇家和分辨宝物之上,莫要也这般粗心。
念头闪过,握起剑时,云衍已清空了所有思绪。
长剑挥起,罡气肆意,此间除了手中之剑,再无任何事物可入她的眼,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