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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犯了错的同学李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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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童童刚踢完足球回来。和往常一样,他换好衣服,来到教室上晚自习。
  晚自习还是那样安静,充满了学习的氛围。唯一不同的是,同桌李勇坐到了后桌和吴茜一起。桌子上摆了本作业本,两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支笔转悠,看似是李勇在教她做作业,实则是两个人在谈情说爱。互相说着暧昧的话,一点也不知道羞涩。
  他们声音很小,但是童童却听得真切。他们的行为在童童看来,只不过是青春路上的一次玩笑罢了。他并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感情和所谓的爱情。
  童童觉得,爱情应当是一辈子的约定,就像路边见到过的白发老爷爷和老奶奶,互相搀扶着过马路,哪怕那个年代是被安排的婚姻,那一代人也相互扶持辛苦的守护着对方一生。
  这个年纪的童童,同样对爱情充满了渴望和向往。
  只是,他没有去涉足。正因为美好,他才不会轻易的去触碰,他想要那遇到和产生爱情的那个她,就是他的一辈子。
  他要把最好的自己,来对待他最向往的爱情。而不是遇到漂亮女生就会去尝试,用他最珍惜的向往去尝试。
  听着后面两人暧昧和羞涩的语言,童童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就拿着作业本,跑到最前排的班长那里请教问题去了。
  一切就这样继续着。直到班主任出现了。
  班主任摆着一副很生气的脸,本来平日里看着就很凶的脸,今天格外的吓人。
  因为是在前排,童童看的真切。他赶紧拿着作业本缩回了自己的座位。同桌李勇同样乖乖的坐了回来。
  班主任并没有到讲台上去,他进门直接走到同学李凯旁边。
  “你出来一下。”
  于是李凯就跟着班主任出去了。他们在门外走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事情,童童心里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想到班主任的脸,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教室里倒也平静。几分钟之后,就听到班主任音调突然放的很高,全班人都听的到。
  “你个混账,做小混混是吧,还真找社会小混混在学校外打3班的魏子民是吧?你能耐了。”
  “刚刚人家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我还不信,我就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我当了这么多年班主任,见过调皮捣蛋的,遇到过不服从管教的,也有大家斗殴的,没见过你这样还让社会人参与进来的。”
  “啪”“啪”“啪”
  说着说着,教室里就响起了十分刺耳的巴掌声,那声音,简直吓了全班所有人一跳。全班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走廊,听着外面的动静。
  童童更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老师这样打学生的,他也从来没被老师和家人打过。他震惊,甚至很厌恶。
  童童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投向门外,他这个位置,看到的角度,刚好比其他同学要深入一些。他看到了班主任正在用手指着赵凯训斥着他。
  “啪”
  “啪啪啪”
  又是几声响亮的巴掌声。
  同学们又被吓了一跳。就像下雨天突然响起的雷声,惊讶和后怕。
  童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这一次,他看到了。他看到班主任,扬起他的右手,用力向前挥打着,他只能看到班主任的身影,他看不到赵凯,因为赵凯靠着墙。
  第一下,班主任是这样打的,但是后面几下,颠覆了童童的认知。
  后面三下连续的巴掌,班主任是跳起来打的。连续的三下。
  童童愣住了,他彻底的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就是不把学生当人,这就是虐待。
  这和他受到的教育,完全是背离的,是彻底颠覆的。
  他不能接受眼前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其实,班级里所有的同学都和他一样,不能接受正在发生的事情。
  可这件事正在发生着。
  童童很想去制止,可他不敢,班级里没有一个人敢。班主任就是那天,没人可以触碰。
  接下来,伴随着不断缓和的音调,和渐渐消失的巴掌声。班主任结束了和李凯的谈话。
  李凯进了教室门,全班都在看着他。他的脸,特别是右边脸,明显的红了,泛起一些肿。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都特么滚。”
  李凯怒吼着往自己座位走去,走到课桌面前,他停下了,大约是五秒钟,他一脚踢在了课桌上,把课桌踢翻了。
  然后,然后他就捂着脚坐在了地上。
  同学们都不敢说什么甚至做什么。他们权当没有看见这发生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进来了,走到李凯边上说“今天在家喝了点酒,脾气有点大,别往心里去,刚刚我给你爸打过电话了,他晚上要过来。”
  说完就走了。
  李凯听到后,并不是觉得很意外,反倒是一阵冷笑,嘲讽到“真特么没出息,人家都这样打自己儿子了,还过来请他喝酒,吃饭,赔罪,沃特玛就非得在这个破地方待着?”
  李凯,怎么介绍他呢。从小生活在县城,家里条件真的很好。爸爸是开工厂的,每年能挣不少钱,就是从小对李凯不怎么过问,只顾着忙事业去了,经常很晚回家,有时候都有几天不回家的。李凯妈妈什么工作都没有,就是照顾着李凯。
  李凯很聪明,虽然从小就很贪玩,在学校也是有点鬼混,和一些学生称兄道弟,哥们儿来哥们儿去的,在学校也经常惹事儿。但是,他的学习成绩也是真的好,老师呢,对待李凯,都是格外的关注,觉得李凯是块学习的料,无奈太难管教,就经常给李凯父母打电话。
  李凯爸爸本来就在工厂很忙,加上经常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刚开始还好,无非就是花些钱,请老师们吃顿饭,事情也就搞定了。
  后来没完没了了,他越来越不耐烦了,每天回到家就回妈妈吵架,怪妈妈没把孩子看好,说妈妈整天啥事不干,就照顾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李凯听的多了,心里就愈发的不爽快。心里本就怪罪爸爸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他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博得爸爸对自己的关注。
  很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周日的下午,李凯知道了妈妈和爸爸要离婚的消息。
  李凯不住校,他妈妈在学校在租了一个房子,专门过来照顾他学习。今天是放假,李凯起床起的很晚,妈妈也没叫他。
  直到他睡到十点半,洗完漱吃过饭,妈妈就去洗碗了。
  于是,李凯就和以前一样,跑到妈妈的包里,去拿钱,他要去网吧玩一会儿。不幸的是,他看到了爸爸妈妈的离婚协议。
  这一刻,李凯,像是发疯了一样,拿着协议跑到妈妈面前。“这是什么东西?”他这样跟妈妈说到。
  “什么什么东西。”妈妈还没意识到。
  “你们俩要离婚?竟然要离婚?”
  妈妈听到后,瞬间就哭了,怎么也止不住。
  李凯又生气又伤心。
  终于,妈妈平复了之后,在李凯的再三逼问之下,说出了一切。
  “其实,我和你爸很早感情就不和了,你也知道,我们经常吵架,他一回家基本上我们都会吵架。”
  “起初,我们都只是因为你吵架,因为你调皮,不听话。”
  “后来,我发现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一次,我还发现了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终于有一天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女人的头发。”
  “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
  李凯听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对爸爸的愤怒,同时还有自责,他自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了爸爸妈妈的感情。
  “我也不敢和他说,也没敢表现出来,那时候你读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你又调皮,我就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
  “时间一长,我也无所谓了,直到前几天,他突然打电话和我说,要离婚,他在外面和另一个女的已经生了孩子。”
  妈妈哭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凯彻底绝望了,他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这一切。他疯狂的往外跑去,任由妈妈在身后呼喊。
  他跑到学校外的一个山坡上,对着天空声嘶力竭的呐喊,直到彻底的绝望。
  最后,他来到网吧,开始上网,玩着风靡一时的游戏——穿越火线。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紧接着,这局游戏开始了,他玩的是守望之城狙击战。他拿着一把巴雷特,精准的狙杀枪下的每一个人,技术极为精湛。
  正得意之时,对面来了一位大神,每次遇到他,李凯都成了他的枪下亡魂。李凯每每与他对决,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次。
  李凯愤怒了,拿起键盘一甩,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位正在玩英雄联盟的网友。这位网友刚好在经历一场团战。正是刚刚李凯不下心的触碰,他操作失误,死掉了,接着己方一路溃败,直至团灭输掉了比赛。
  他怒了,他当然怒了。“你傻逼吧。脑子有病?家里死人了还是妈妈被人×××”骂的很是难听。
  李凯听到,就像一堆干柴烈火,瞬间被点燃。二话不说,就上去干了。
  “干什么干什么,在闹我报警了。”听到动静的网管跑过来吼道。
  于是各自放下狠话离开了。
  李凯咽不下这口气,他立马找了几个人,去找那个人报复。
  那个人就是3班的魏子民。没想到他也找了不少人,两群人就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干了一架,最后李凯输了,只好落荒而逃。
  魏子民见状,不由得很是得意,叫唤到“傻逼儿子,以后见着你爹爹绕着点道走,哈哈哈。”
  李凯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要报复,他要发泄掉心中全部的情绪。
  于是,他花钱,请来了社会上的小混混,让人家打魏子民一顿。
  后来,就是刚刚晚自习发生的事情了。
  李凯捂着脚,坐在地上,他的脚看起来很疼的样子。他站起身,抬着右脚左脚蹦着移动着把课桌扶起来,捡起地上的书放进抽屉里,就坐下了。
  直到下课,班主任一下课就过来找他,领着他出去了。应该是李凯爸爸到了。
  李凯爸爸确实到了,并在学校外最大的饭店设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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