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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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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幼时虽然是个顽童,但倒不是桀骜不驯,也从来没有打过架,但那一次我彻底的愤怒了,我发狂了,我失去了理智,再也不能控制自已。
  那是一个午后,玉容和超然来叫我时,我还正在熟睡,母亲想让我多睡会儿,就叫他们先走了。
  当我醒后,就埋怨母亲不叫我,害我独自一人上路。
  夏天时我是最怕一人上学了,常言道:晌午头,鬼露头。尤其是夏日的午后,那么炙热,田间地头一个人也没有,而我偏偏还要经过数个田野边的坟地,四下都是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偶有林间树叶的沙沙响动声,是鸟儿在树枝上下跳跃,这次它们不是“惊弓之鸟”了,轮到我是了。
  于是我加快了步子,内心越想越恐惧,双腿又不自觉的跑起来了,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追,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回头。我发疯似的跑,终于,终于,离村子近了,看见人影了,我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
  到晚上回家后,脱了裤子跳上床,会发现大腿根部青一块,紫一块的,奶奶说这是鬼掐腿。想到这里,纵然是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我仍然打了个冷颤,嘴里不停嘟囔着:“都怪妈妈,不叫醒我”。
  还好只是自己吓自己,一路相安无事,不过到了学校,进了教室,却出了事情。
  我看到超然正虎目圆睁,怒视着陈辉,还有他身后的三个男生,而玉容正伏在桌面上,双手抱着脸,低声抽泣着,我有些芒然,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先走到跟前,叫了名字,晃了晃她胳膊,但她不理我,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抽泣声变大了,然后渐成了哽咽。
  “超然,是不是谁欺负玉容了?”
  超然咬着牙,指着陈辉他们说:“他说玉容是…是…”。
  超然看了玉容一眼,面露难色,走到我跟前,悄声说:“他们骂玉容是野种,没有妈妈。”
  “什么。”我一抬脚,旁边的凳子随即飞了出去,那凳子的主人是个女生,以为我要欺负她,躲得远远去了,也不敢去捡回凳子。
  我浑然不觉脚下的疼痛,身子像离弦的箭,冲到陈辉跟前,猝不及防的踹了他一脚,然后扭打在一起。
  “陈辉你小肚鸡肠,不让你加入我们,就报复玉容,瞧我让你好看。”
  “谁让谁好看还说不定呢!”
  突然我的小腹也被踹了一脚,上衣上面留下了一个尘土脚印,这可是妈妈新买的格子衬衫哪!蓝色的,我最喜欢的颜色。
  想到陈辉不仅污辱了玉容,更污辱了妈妈对我的爱,我狂吼一声,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力量,我恨不得使尽了我平生力气,终于陈辉招架不住,被我逼到了墙角。
  他的三个伙伴,见势不妙,纷纷拥上来帮陈辉,但很快被超然拖住两个,于是我们两个各自为战,都是一打二。
  有人加入了战团,我感到十分吃力了。对面挥舞着的拳头像雨点般的洒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觉疼痛,只感觉自己身上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我心底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他们给打倒。
  超然同样,他也没有放弃,和我有着一样的决心。
  我们就这样,一直打到昏天黑地,鼻青脸肿,直到老师来了,彼此仍旧不肯放手,但这时整个教室都已经安静下来了,周围叫哄着的同学马上四下散了,悻悻然的回到了座位,还有的去收拾翻倒的桌椅了。
  这时,我和陈辉同时放手,但只听“咔嚓”一声,左臂一疼,就像是和肩膀失去了联系,没有了知觉。
  我就叫老师:“老师,我的胳膊好像断了。”
  母亲得到消息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说今天怎么右眼皮一直跳呢!这不是应了嘛!”
  于是,我住院了,母亲在身边陪护。
  陈辉的家长不仅出了医药费,还专程硬拖着陈辉来给我道歉,我说:“你不应该给我道歉,应该给李玉容道歉。”
  玉容和超然也来了。
  超然这家伙被揍得不清,身上各处都挂了彩,我们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然后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我再看玉容时,她正凝视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那柔弱的眼神里分别写满了感激之色,她一步一步来到我病床边,半蹲下去,摸了摸我打着石膏板的胳膊,低声问:“还疼吗?”
  我一甩头,豪爽笑着:“早不疼了,就那一瞬间,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都是我不好,害你连胳膊都受伤了。”
  “哈!玉容,你别忘了,我们已经“花园三结义”了,你可是我的二妹。”
  我见她神色黯然,故意转意话题:“超然,玉容,我在这儿住院,一个人玩儿都没有,每天除了和妈妈说话,可是寂寞难耐,给我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让我乐呵乐呵!”
  “倒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不过你二哥知道这件事后,放言说要揍陈辉他们,为你报仇。”
  “还是算了吧!二哥一旦出手,会把陈辉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像乌龟一样在地上爬,缺胳膊少腿的,那时候可就麻烦大了。”我边说边比划乌龟如何如何在地上爬,他们都被我逗乐了。
  我又说:“最近又学了什么新课文,给我念来听听,还有数学,算术,一定要好好给我补补课,我可不愿意人家把我的第一名给抢了。”
  后来的两天,村子里的邻居还有亲戚陆陆续续来看望我,带来了许多礼品果品,都快把病床给堆满了,对此,我是颇为感动的。
  妈妈还每天给我炖排骨汤,说是吃什么长什么。
  待到我拖着石膏板,伤好回校后,班级里传满了我和玉容的“爱情故事”,他们说:“孙小舟喜欢上了李玉容,李玉容也喜欢上了孙小舟。”
  每听到有同学这样说时,我的脸上就一阵发烫,不敢反驳。
  同学们还取笑我是独臂大侠,我也一声不吭,不想和他们纠缠什么,但玉容每次都会维护在我面前。她说:“小舟是为我断的胳膊,你们不要说他,我谢谢你们啦。”
  三年级期末的时候,学校请来了摄影师,给我们每个人单独照相,也可以两个人合影,我很纠结,到底是要和超然,还是和玉容合影?反正无论怎么样,另外一个人都会不开心的,最后我咬了咬,还是出了双份的钱,和他们各照了一张。
  那时候,我对他们说等咱们长大后,咱们仨一定要买一个照相机,照一张属于我们仨人的合影,我们一定要记得这个梦想,让我们一起去圆梦。
  照片的背影是在墙边的竹子,我是对竹子情有独钟的。因为它不仅可以作鱼竿,可供人乘凉,还有柳老师常说的它坚韧顽强,经冬不凋。
  到了暑假,父亲接我一起去了外地,约摸待了半个月,我就吵着闹着要回来,我说我想超然和玉容了,我想和他们一起玩了。
  回来后,我叫他们来家里,给他们分享从外面带回来的新奇好吃的水果,还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以及风景啊也不错,山青水秀的。妈妈正巧在旁边路过,说小屁孩还懂什么山青水秀。
  超然说:“我们每天盼望着你回来呢!你不知道前几天有人打死了一条蛇,扔在了后园沟里,后来有人在那里挖出了泥鳅,还有你二哥钓上了甲鱼……”
  我心想着:“还是家里好玩,我也真是自讨苦吃,当初何苦要去外地呢?害我白白浪费了半个月的好时光。”
  当晚我们打开了父亲新买的影碟机,叫上二哥,还有姐姐,五个人围在一起看起了恐怖片,可一半都没能看到,我和超然、玉容,一个两个三个都被吓得尖叫连连,逃命般的溜走了。
  第二天听姐姐说,昨晚我们逃命似的溜走后,她和二哥也没有继续看下去,两人一前一后,惶惶不安的下了楼,连影碟机都忘记关了,还是妈妈上去关的。
  超然家对门,有一大堆黄土,像一座座小山坡,听说是拉来准备垫宅基地;在黄土堆旁,有一个高高的砖头垛,听说是用来盖房子的;在砖头垛旁,有两棵粗大的榆树,听说是用来做床用的;而两棵榆树之间系着的吊床,则是我们的床。
  我们会比赛爬小山坡,爬砖头垛,还有爬树,而胜利者呢!是可以躺在秋千上美美地享受另外两个人的摇晃服务的,而大多数我都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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