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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艾诺。”
“早，布鲁斯。”
赛琳娜已经离开了，但她留下了一个玻璃球，是送给艾诺的礼物。艾诺拿出小球观察。
“看起来价格不菲，”一个同学凑到艾诺面前，“男朋友送给你的？”
艾诺歪嘴一笑：“是女朋友。”
“哈哈，你居然是同性恋者？”对方的语气里并没有恶意，更像是在调侃。艾诺点点头：“对对对。”
不知道盯着小球发了多久的呆，艾诺突然像发现了宝藏一样叫了起来：“哇哦！”
“怎么了？”
艾诺没说话，将小球对准窗外微弱的阳光，斑驳的彩块在地上拼成了一扇“彩色玻璃窗”。
黄毛小子感叹了一句好美：“好像玫瑰窗。”
“什么构造，”艾诺拿起小球继续认真端详，“如果把它摔碎还有这种效果吗？”
“最好不要，”黄毛制止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太阳上房了一扇玫瑰窗？”
“赫利俄斯吗，”艾诺随口应答，“已经上课了吧，老师还没来？”
二人看向讲台，以及周围打成一片的同龄人。
“我去叫数学老师，你招呼他们安静一点。”
“好的班长。”
艾诺敲了三下办公室的门，没有人回应。她叫住一名巡逻的美女老师：“老师好，我是二年级C班的同学，您知道我班的物理老师在哪里吗？”
“抱歉我不知道，”对方思考了一下，“但我记得他没有请假，我帮你找他吧，你先回教室。”
“谢谢老师。”艾诺转身准备离开走廊，小球却掉到了地上。巡逻老师捡起小球还给了艾诺。
艾诺躲到女厕所里，等到巡逻老师离开后，她又出来继续寻找物理老师。她来到办公楼外，顺着水管从窗户翻入办公室。
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
“喂，这里是哥谭中学，”艾诺平复着心情，“办公楼，第四楼，班主任办公室。”
听到对面是戈登的声音，艾诺不禁安了心。
“怎么命案和你总是如影随形？”戈登向艾诺打趣。
艾诺耸耸肩：“没办法，我就这个体质嘛。”
“行了，你可以放个假了，”戈登迅速更正自己的话语，“准确来说，是这个学校的所有学生和教师。”
回到家中，艾诺坐在书房的地上自习，一旁的布鲁斯建议她坐到木椅上。
“为什么？”
“不然你会感冒的。”
“我为什么会感冒？”
“……你还是坐在地上吧。”
熬过了一个下午，艾诺已在餐桌前等待：“今天我洗碗吧。”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将餐具放到她面前。
“因为我可以自觉洗碗，而不是被迫。”艾诺眨了眨眼。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回以一个疑惑的表情。
晚餐时间一如既往的热闹，布鲁斯和艾诺讨论着今天下午的命案，阿尔弗雷德静静地听着。
第二天，艾诺被传话到审讯室。
“为什么是我？”艾诺不慌不忙地反问。
戈登扶额：“老实说，我也不认为是你，你只要配合我，我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艾诺觉得被当成嫌疑人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毕竟哥谭刑法里没有死刑。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颗小球，”戈登带好手套取出证据袋里的小球，“这是格莱斯富豪的珍藏，且不论它怎么到你手上的，为什么现场会有这颗小球？”
艾诺挑了挑眉：“我是第一发现人，有东西遗漏在现场也很正常啊。”
“我也这么想，”戈登笑了，“但受害者身上的那把菜刀刀柄上有你的指纹。”
“密密麻麻的指纹印。”
艾诺思考了一下：“很有意思，我可以加入调查吗？”
“不能，”戈登低下头，“你只需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不是你？”
艾诺盯着他的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是我……个鬼啦。”
“哈哈，”戈登爽朗地笑了几声，拍拍艾诺的肩膀，“我信你。”
“可以和我共享一下你手里的资料吗？”
戈登思考了一下：“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的不在场证明。”
“无人证明，我在女厕所，走廊的监控是坏的。”
“你的年龄是可以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戈登凑到艾诺面前，“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认真对待。”
艾诺出人意料地鼓鼓掌：“我知道，但我相信你可以查出真相。所以，明天我在法庭上必须谎称自己有精神疾病才能掩人耳目对吗？”
“对对对。”戈登被艾诺无所谓的态度感染了，他觉得既然小姑娘都无所谓了那自己就专心查案，不需要安慰这个小鬼了。
离开审讯室后，莱斯利从后面环住戈登的腰：“亲爱的，你看起来很疲倦。”
“不可能是那个小家伙，”戈登生气地说，“法庭的人都被买通了。”
“为什么韦恩集团无动于衷。”
“艾诺认为，布鲁斯不必为了自己花钱趟这趟浑水。她拒绝了布鲁斯的帮助。”
韦恩庄园里，布鲁斯给了艾诺一个拥抱：“最多两周的时间，你会被放出来的。”
“我相信戈登，他会查出来的。”艾诺将新买的多肉植物交给了莱斯利，希望她可以好好对待它。
与其相信戈登可以查出真相，艾诺觉得自己还是相信阿尔弗雷德吧，他可以查出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
这个黑手一定不会藏得太深，他只是想震慑我们。艾诺想着。
“进去吧。”狱警将艾诺带进阿卡姆疯人院五区。
到这里来之前，艾诺只带了自己的文具盒和一个厚厚的本子，管理人员见艾诺没有带危险物品就批准了。
还没有进护栏前，艾诺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一个红发男子转过头，艾诺立马认出了他。
冤冤相报何时了。
艾诺叹了一口气，进入了护栏。她坐在一个桌子前拿出了画笔，准备安静地画画。
“你是怎么进来的？”杰罗姆问。
艾诺看了他一眼：“我把我们的班主任干掉了，至少他们这么说。”
听出话中有话的杰罗姆笑了起来：“你会被关多久？”
“我不知道，”艾诺看了一眼旁桌身材魁梧的几名大汉，盘算着自己能活多久，并希望这几位不要突然发疯，“也可能是一辈子。”
“是个好笑的笑话，”杰罗姆诡异地笑了几声，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我也觉得你活不了多久。”
艾诺不再搭理他，继续画画，不想自讨没趣的杰罗姆离开了。
一个小胖子跑到桌子上开始狂叫，边叫边挥动着胳膊，另一个小胖子冲上去将他撞倒在地。
杰罗姆笑嘻嘻地走到艾诺身边坐下：“猜猜他们在干嘛？”
看着二人的动作，艾诺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斗牛二字。
“嗯，很有意思不是吗？当年西班牙的绅士小姐将刽子手奉为勇士，”杰罗姆一直在说话，艾诺没办法专心作画，她觉得既然这里吵得让人没法专注，那就用余下的时间观察这里的小疯子们，“时至今日，斗牛这项运动仍在各地进行着。”
“你看过吗？”
“跟着马戏团做事的时候看过一次，”杰罗姆将下巴放在手臂上，“大概，我七岁的时候吧，你多少岁了。”
艾诺用食指撑着太阳穴，心说这里吵得自己脑袋发昏：“刚好可以进阿卡姆的年龄。”
“其实我心理年龄已经一千岁了。”
杰罗姆笑了笑，没有要离开这个座位的意思，艾诺询问杰罗姆：“你喜欢听笑话吗？”
“我比较喜欢讲笑话。”
“讲一个……”不等艾诺把话说完，那只“公牛”蛮横地冲向二人所在的位置，杰罗姆笑了：“笑话来了。”
不等那人靠近，杰罗姆揪住那人的衣服让他停下，并踹了他一脚。魁梧的小胖子压住杰罗姆想要反击，艾诺二话不说狠狠拍击了一下桌子。
这下所有目光都刺向艾诺，艾诺咽了一口口水：“给大家变个魔术。”
小胖子从杰罗姆身上下来，杰罗姆也找了个位置坐好观看表演。
“这是一个本子对吧，”艾诺翻动着本子，确保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再将手甩了一下，打了个响指，本子里出现了一朵蓝色妖姬，“送给一名幸运观众。”
艾诺转过身随手一扔，砸到了一个一直在睡觉的小疯子。
小疯子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看着四周，艾诺心说不妙，将蓝色妖姬别到那人的耳边，拍拍他的脑袋：“还不错，很好看。”说完，艾诺向小疯子鞠了一个躬。
这个举动赢得了许多掌声，杰罗姆看着艾诺的表演，也鼓起了掌。
“你会魔术？”杰罗姆坐到她身边。
“会一点，”艾诺愣了一下，“但我没法儿在这里大变活人，所以我不可能帮你逃离这里的。”
杰罗姆揉了揉艾诺的头发，把艾诺的发型重塑了一遍：“我如果真想逃，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你还不逃？”艾诺问。
见杰罗姆作势就要制造一点骚乱，艾诺立马喊停，就是没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