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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第一戒,戒明。出手要有把握,尽可能占据天时地利,躲在暗处就是最大的优势。
杀手第二戒,戒软。下手要狠,务必斩草除根,杀人不仅为了灭口,还是为了除“名”。
——杀手两戒,引用自冰临神下《死人经》
吕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杀手。
因为吕漫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三甲医院重点科室外科副主任医师。
她第一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8年,主治医师3年晋升副高职称,全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工作才几年,因为医术精湛,被誉为“京城一把刀”,找她做手术的患者已经排到三个月以后。
当她睁开眼睛时,头痛欲裂,她所看到的更使她震惊。环顾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再看一眼自己所穿锦绣衣衫,又摸了自己满头长发,轻叹一声。自己原来工作忙,留的是齐耳短发,头发是不会一夜之间长到齐腰的。
“等我长发齐腰,你来娶我可好?”自己已长发及腰,可男友无处可找。
吕漫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手拿铜镜,真没想到,铜镜里的长相还是吕漫,不过更年轻,脸色也更白皙。
她记得之前自己是在急诊室手术台前刚做完一个断手缝合手术,不吃不喝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刚下手术台的时候,她感觉有些心慌,连忙喝了一瓶葡萄糖盐水,坐在手术室旁的凳子上闭目养神,在病人家属的千恩万谢的感谢声中坠入梦境。
她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关于被满门抄斩的噩梦。梦中的一切让人毛骨悚然。
等再睁开眼,就来到了这里。
她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头很疼。她感到脑子里有一种记忆,随着疼痛的发作,这种记忆慢慢地与自己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这里是京都教坊司。
吕家因谋反罪名满门抄斩,自己装作婢女躲过一劫,但作为罪人的奴仆收入教坊司。
她在教坊司已经接受各种训练已经半年多了。
因为之前已精通琴棋书画,这次就把她和几个来了两年多的女子一并转到碧玉楼。
今天就是送她们去碧玉楼的日子。
她把剪刀一分为二,藏在鞋底和袖口。
敲门声响起,婢女书琴进门就问:“姐姐,昨夜你老说胸闷,现在好些了吗?”自从到了教坊司,她不再喊吕漫“小姐”,改称“姐姐”。这对吕漫的脾气来说,是恰到好处的。
“已无大碍。”陆渐暗自担心下一座要去的碧玉楼。那可是碧玉楼啊,全国连锁的青楼。
“那奴婢就放心了。”书琴私下里还不能改变称自己为奴婢的习惯。她开始给吕漫梳妆。
吕漫,手里拿着铜镜,仔细地观察,研究书琴的动作。新的世界,新的角色,自己也要快点学习各种生活技能。
书琴被小姐看得有点慌。“姐姐,你今天有点怪。”
“我想学习梳妆。”
书琴慌张地跪倒地上,“小姐不要我了吗?我错了,请小姐责罚。”
“你何错之有啊?”
“我想和你一起去碧玉楼,所以我给张嬷嬷送了十两银子。”
“傻孩子,碧玉楼是个火坑啊!”吕漫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眼含泪水长跪不起,想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啊。
“刀山火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过,十两银子我现在还不起。”说着又有些悔恨交加。
“起来吧。银子不用你还。咱俩的银子,你管好就行。快点吧,我头发还散着呢!”吕漫想着这个傻姑娘真是不知道青楼是干什么的吗。
书琴破涕为笑,手脚麻利地开始给她梳头。
“快点,你们都快点!马车一会儿就到了!”门外传来了张嬷嬷的喊声,尖利刺耳。听到她的声音,吕漫感觉到了书琴手不经意间抖了几下。
张嬷嬷推开了门,看到书琴在为吕漫换衣服,上来就拧了两人几下。“吆哎喂,姐妹情深啊,去青楼都要一起去啊?我看你们到了青楼啊,会不会争风吃醋打起来。哼!再有半个时辰到门口等车,我不会再来请你们了。”
说完,又扭着水桶腰,迈着大象腿,去隔壁屋去拧别人去了。
书琴大喜,看来可以和吕漫共进退了。
她俩刚刚只是被拧了一下,但疼痛刺骨,但除了心理创伤的伤痕外,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这也是一门技术,只把指甲的力量作用到真皮层的神经,而对表皮层不造成什么伤害。
她们俩只是各带了一个小包袱,穿过长长的连廊,又穿过花园中曲折蜿蜒、曲径通幽的小道,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牌楼前。这座牌坊用青石板砌成,上面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对石狮,栩栩如生。牌楼再往前就是教坊司的大门了。
其他同行的几个姑娘已经到了,束手站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沉重的,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即将结束。见到吕漫和书琴过来,她们和她俩打招呼。“怎么才来?我们可是等了半天了哦。”
“是啊。”吕漫也很沉重地点点头,竟也无话可说。
一会儿马车来了,一名精干的汉子一进院门,就大声喊道:“张嬷嬷,快出来接客了!”
就听张嬷嬷大骂:“混账东西,老娘接客的年纪,你还没出生呢。”
那人赶紧行礼道:“张嬷嬷,你还真接过客啊?”说完,自己不禁还乐出了声。
“张秋山。”张嬷嬷说着,一只手就朝他戳了过去。那汉子吓得连忙后退一步,举手表示求饶。
张嬷嬷可不管这个,一个虎步上前,两个嘴巴抽了过去。吕漫只看到一道虚影一晃而过,再就听见啪啪两声脆响。
那个汉子就被打懵了,脑袋也有些晕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名练家子,居然没有逃脱得了,而且这两巴掌暗含内力。“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不过张秋山顿时清醒过来,自己绝对不是张嬷嬷的对手,刚才还是自己太鲁莽了,忙不迭地道歉:“嬷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了。”说着,从袖口拿了一锭银子塞过去。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我见了你的师父,再收拾一下那个糟老头子解解气。”
张秋山吓得魂飞魄散,大喊一声:“不,张嬷嬷,我知道错了,但不要让师父知道。”
“好啦好啦。快把这几个赔钱货接走吧。”张嬷嬷不耐烦地道。
张嬷嬷又转身对几个姑娘喊:“快上车吧!难道还等一些浪蹄子抱你们上车吗?“
众女子纷纷点头。吕漫和书琴随众人上了马车。
张秋山越想越是后怕,自己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嚣张了,赶紧赶着车走了。
到了碧玉楼门口,只见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好不热闹。些人个个衣着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公子哥。
张秋山和门口一名老鸨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转身走了。
老鸨引她们进了碧玉楼,并未给来的几名女子安排住处,而是引着她们走入后院,来到一处宽敞空旷的房间里,然后让他们落座。“大家坐吧!”老鸨笑着说道。众人也不客气地坐下后,正手足无措间。
一名老乞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进来,将一个包袱扔在了地上。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就开始嚷嚷道:“赶紧去弄点吃的上来。”众女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乞丐似乎有些不耐烦。便又说:“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还没有饭呢?”
老鸨竟似坐化了一般,既没有和老乞丐说话,也没有安排人去给老乞丐准备吃食。
吕漫闻到了一股血腥气,遂走上前去。问:“老先生,这包袱可容小女打开观瞧?”
“随你吧,我饿了,还要两壶好酒。”乞丐露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吕漫蹲下身子,解开包袱皮,里面是一个大的食盒,血腥气更浓了。
不等别人说话,吕漫直接打开了食盒,里面赫然是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