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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听我说，我一直想养只猫，今天总算是捡到啦～”
“嗯嗯。”
难怪她今晚会一直和这只猫耗着。
……
“哥哥，你说妈妈会不会同意啊？不过，就算不会，哥哥也会让她同意的！嘿嘿～”
“嗯嗯。”
都把话堵死了还叫我怎么拒绝。
……
“哥哥，这这么冷的天气，呜喵怎么会一只猫单独跑出来啊？”
“也许是它的主人不要它了……如果找到它的主人，我一定会和他好好讲道理。”
还有，“呜喵”是什么？
“呜～喵～”车篮里的橘猫哼了一声。
好吧，原来是给它起的名字。
……
“哥哥，就快要期末考试了，学校里每个人都紧张的要死……”
“嗯嗯，学习才是第一位。说起来，小星星你的成绩怎么样？”
“哼哼哼，我可是年级前几名哦～”她拍了拍胸脯，昂着头，骄傲地哼了一声。
“怎么样？”
“确实很厉害啊，能在那个高中里排名这么靠前……”
“哼哼哼，哥哥你多夸夸我也没问题～”
“好好好……”
……
“哥哥，我在学校有个好朋友，这两天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说说你那个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她很八卦！还有，她跳舞非常厉害！可在学习上，她脑子就不怎么灵光……对了，她还是个病入膏肓的魔法少女厨！经常和我说，她其实是个魔法少女！经常和我说些完全听不懂的东西，简直中二到了极致！”
“不对啊，怎么变成了我说她的不好了？不行不行，这个话题pass！”
……
“哥哥，都马上要过年了，你怎么现在还要加班啊？”
“工作需要，没办法。”
“这样啊……听老师讲，还以为现在的工作环境会比以前要好……高中要上晚自习，以后工作还得加班么……”
少女的情绪低落下来，耷拉着肩头，推动自行车的动力也渐渐变低。
“噗，”我笑了出来，“你现在才多大，16岁，读高一，怎么就想着这些事情，以后的事情不还远着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赶快长大啊……”
“哎，放心吧，等到两年后高考结束，你们自然就解放了，现在就只好委屈你们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摆上了老生常谈的论调。
“哼，不要拿这种老师天天说的话糊弄我！”
哼了一声，她扭过头去，不再搭理我。
“哥哥是个笨蛋！”
怎么就是个笨蛋了……
刚才热烈的交谈，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骨碌骨碌——”
只有自行车轮胎转动的声音和脚步声。
“说起来，我和哥哥也好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呢。”
在离那个早餐店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少女忽然轻声说道。
“确实。”我也感叹了一声。
好久没这样一起谈天说地了。
说是聊天，其实还是我单方面听她说话。不论是她会和父母说的，还是从来没和别人说的，甚至少女的一点小心思，她都会告诉我。
我也就这样看着她长大。
但也许就在她进入那所高中之后，我才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孩。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独立自主了。
“总感觉有点奇怪啊，哥哥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她转过头来，明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你长大了。
可我不能这样说。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
哈？
什么女人？
忽然听到意料之外的发言。
我愣住了。
“哼！我就知道！看哥哥你的表情！就昨天那个女人！有了女朋友之后就可以不要妹妹了吗！哥哥你真狠心！”她哼了一声，狠狠地跺着脚，扶着自行车的手狠狠地拍了拍，气鼓鼓地说道。
刚准备好的说辞就又咽了回去。
莫歆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我自己。
我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朋友？
“她只是我的同事而已，昨天是我公司的工作小组在我家开会，所以她才会那样做。”哭笑不得，我只好又把这糊弄彭姨的说法搬了出来。
“真的吗？”她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当然。”
“真的真的？”
“嗯嗯嗯嗯！”
“哼，我就暂时相信一回。不过，我绝对要亲眼见识见识这个女人！”
少女的手刀狠狠地在半空挥了挥，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但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去见识？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接触那个未知的世界了。
而且，电话里，夏夜她也说过我还可以继续这样活着。
所以，以后不管怎么样，那个样子也不会再出现了吧……
应该。
“哦哦，已经这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低头看了眼手表，她立即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我叫住了她，把头盔递了过去，然后脱下了外套。
“这是我借彭姨的东西，还有这身外套，你就一起顺便带回去吧。”
“哥哥你不穿外套就这样回去，不会冷吗？”
“放心吧，我身体可好了。”
“哦哦！”
接过外套，她顺手摸了摸外套的口袋。
“咦？这个是什么？”
她从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玉石，端在掌心细细观察着。
羽毛状的玉石，和我项链上挂着的几乎一模一样，是我从巷子里捡到的那一枚。
从昨晚我就一直放在这外套的口袋里来着。
既然已经做出那样的选择，这种东西也就无所谓了。
“这个就送给你吧，算是我的回礼。”
毕竟她还送了我生日礼物，不回送点东西也说不过去。
端详着少女的模样，她翻转着玉石爱不释手，看着她暴露在寒冷空气中的白皙脖颈，我决定之后给她买件围巾。
“真的！？”听到我说的话，少女显得有些惊讶。
“哥哥真是个笨蛋！”她哼了一句，收起了玉石，推着车准备离开，“走了！猫猫的事情，我会和妈妈讲的！不行的话就靠哥哥你了！”
“嗯嗯。”
“那明天见！走了哦！”
“嗯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