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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轮回者绞尽脑汁想活下去 / 第二十三章 无能

第二十三章 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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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知汽车加速度为7m/s2,从零开始加速,当汽车跑过两百米后,问:汽车的速度是多少?
  在知道路程与加速度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通过x=0.5at2求得时间t的值。
  简单计算下我们发现t2=400/8。也就是说t的值大概比七大比八小。
  为了计算方便,我们就让它约等于8了……然后通过v=at,我们就得到了上题的解即v=at=7*8=56m/s。
  56m/s……这意味着什么?换算下单位就是说大概是两百公里每小时的样子。
  ……
  好吧……我是瞎几把算的……我根本不知道薄荷开了多远,也不知道这辆跑车的加速度是多少……反正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仪表盘上的数字已经超过180了。
  这是个危险的速度……有多危险?
  假设一层楼有五米高,然后你从25楼往下跳,等你脸着地的时候你会惊喜的发现你的速度不会比180公里每时更快……
  现在的我,只庆幸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跑车撞上人群,第一批接触者们被撞上了天空,巨大的冲击让人群一时间有些松动,但密集的人流坍塌,瞬间又淹没了空缺。
  速度仍在的跑车发出剧烈的轰鸣,即使安全气囊险些被撞开,薄荷仍旧死死的踩住油门,在把一批人撞上天后,我们的车压住了一批倒在地上的人,在车轮的可怕转速下,他们瞬间血肉模糊。
  随着高度的改变跑车的部分动能在垂直方向有了分量,巨大的力量牵引着跑车让跑车飞了起来,与人头齐高,触之者非死即伤。
  再接着,离开了接触道路,摩擦力所能提供的加速度大幅减少,朝上的分力消失,汽车重新坠落人群,宛如陷入泥潭。
  发动机咆哮,带着最后的速度挤过过如同沙丁鱼般拥挤的人群,最后终于再难前进。
  人流缓慢却坚定,失去意识盲目朝前如同丧尸般的人类毫不畏惧的推搡着朝着跑车压过来。
  跑车几乎要被人群被推翻。
  薄荷凤目圆睁,死命踩着油门,红色的跑车发出最后的怒吼,发动机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终于,涌动的人群开始松动,红色的跑车抵达了人流的尽头。
  最后那些散乱的人群显然无法阻挡跑车的经过,被无情的压倒在地,而侥幸脱离人群的跑车带着最后的动能冲出,被顶起的一边重重的摔下。
  薄荷及时踩下了刹车,在车内的我们感受着巨大的晃动,红色跑车在原地漂移了一个弯道,最后停在了大厦的广场上。
  留下了猩红狰狞的轨迹。
  刚刚的事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跑车撞上人群,跑车飞了起来,跑车掉了下来,跑车冲了出来,在晃动和漂移后停了下来。
  而人群则是被撞飞,被压倒,被碾压,被挤开……
  这是一个三十米厚的人流,被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条血路。
  薄荷吐了。
  她终究不是一个冷血的女人。
  她停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车门打开,连安全带都来不及解开。
  当第一批人被撞飞的时候,飞起来的不仅仅是人,还有许多本属于人的细小“物件”。
  当车从半空坠入人群,从车窗里看见的可不仅仅是如同蚂蝗般拥堵的人群景象,还掺杂着各种血色物块。
  就算开车过程中没有看见这些……但只要意识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了何种可怕的破坏和多么恐怖的伤亡,只要稍稍感受到那无数生命哪怕一点点的重量,薄荷就无法无动于衷。
  我没有吐……准确的说我忍住了。
  我感觉很恶心……巨大的冲击也好,车辆的晃动也罢,相比害怕,我更觉得恶心……
  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那冲击所带来的后果,只是稍微想象一下车外的惨状,我的五脏六腑就翻滚了起来。
  更不用说,我在车里,除了汽车的撞击声,发动机的轰鸣声……还听见了从车轮那传出的,不是因为与道路接触产生的摩擦声……
  毛骨悚然……
  但我还是忍住了没吐,但代价就是……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好像比开车的薄荷还要辛苦。
  至于艾同学……因为不像薄荷一样有所准备,在最开始将要撞上人的时候仅仅是尖叫了一声就卒不及防的因为冲击朝前撞去……然后启动了安全气囊。
  此时的她,正在和埋着她脸的安全气囊较量着……
  心有余悸……我瞥了一眼后窗,人群早已恢复正常,之前被跑车撞开的小小缺口在跑车离开的那一刻就被补上了。若不是地上那条沿着车轨的鲜红印记和撞到外面的那些“物件”……我甚至无法想象我们竟然用跑车开过了人群。
  呕吐完毕的薄荷向我要了一张面巾纸,随手帮忙把艾同学安全气囊的气放掉,继续启动跑车向前开去。
  看眼前景色,此刻的我们应该在临州大厦的西面,距离入口还有些距离。
  跑车的保险杠破坏严重,即使坐在车中都能看见前头那可怕的凸起。或许我们应该庆幸这是辆红色的跑车,那些残留在车头的“物件”不会那么显眼。
  虽说受损严重,但它无疑是辆优秀的跑车,即使经历刚刚那可怕的冲击后,它依然能平稳的向前行驶。
  此刻的我们,行进在临州大厦周围的广场上。作为临州省最高的建筑,它的占地面积同样大的惊人,关它那从建筑本体延伸开来的广场,就有近百米的宽度。
  偌大的广场空无一人,只有几辆没有人的车辆停泊。之前在外头拥挤流动的人群以广场外围为界限……似乎被什么力量阻挡,即使他们再拥堵,即使这个广场再空旷,都没有任何人离开队伍走上来。
  “这真的安全吗?”在车缓速开了几分钟后,我问道。
  似乎有意观察周围状况,薄荷并没有将车开的很快,得益于此,稍稍冷静,恢复些力气的我看着死寂的广场和广场外围拥堵的人群,不知为何心理有点毛毛的。
  “从道理上讲,这个地方没有理由安全。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薄荷冷静的回答我,刚刚那因畏惧而呕吐的样子荡然无存。
  “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人呢?”从刚刚开始就白着脸不敢说话的艾同学发问。
  虽然从一开始她的脸就被安全气囊埋住所以没能看见具体情况,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脱离安全气囊后她愣神的了一会儿,然后就注意到了那留在车上的“东西”,结果……
  幸运的是,她可以把安全气囊当袋子。
  “有两种可能。”说话的依然是我们的劳模薄荷,即使在这种怪异的场景,在做出那么惨绝人寰的事以后依旧能保持冷静并负责的为自家小姐进行分析的可靠宅女。
  “小姐知道毛虫效应吗?”
  “就是一只毛毛虫会跟着其它毛毛虫绕圈圈?”
  “是的,这些人就像毛毛虫一样围着临州大厦行走。后面来的人跟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跟着更前面的人,他们不断的绕着这个大厦转圈,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这里也许是他们最开始行走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所有人的目的地,而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本来待在大厦里的人,也许都因为这个怪圈的存在而加入了他们。所以……现在这里才会那么安静。”
  “那还有一种可能呢?”
  问话的是我,毛毛虫效应我知道,而在薄荷解释前,我想到的也是这个。如果外面这个圈是所有人的目的地,那离这个圈最近的临州大厦里的人自然是早早挤进人堆里了。
  “丛林中,越安静,资源越丰盛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可能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在外面绕圈……而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无法靠近,所以只能围着它。”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出来一般
  “这里会有什么?”声音嘶哑,我开口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
  说着,薄荷已经停下了车,我才注意到,我们已经到了临州大厦的门口。
  ————————
  高大,宏伟,现代建筑工业的集大成品……昔日建造这个建筑的工程师曾夸下海口,百年内不会再有超过它的建筑了。
  也许百年是在吹牛,起码十多年过去,也确实没有人说它被什么其它新兴建筑比下去了。而临州大厦,也逐渐成为了临州市的一个标志。
  显然,我并不具备建筑方面的审美……据我所知,比这高的建筑有很多,比这大的建筑更是不计其数……而说它最美最壮观,那也绝对是开玩笑的。
  虽然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它有什么值得被超越的地方,但就冲着它的排面和高度,我也愿意老老实实说声n*b。
  三米高的旋转玻璃门前排着三层十五级台阶,自上而下依次麒麟、赑屃、石狮,常年换新的红地毯从建筑内部一直铺到路口处,巨大的广场上两座音乐喷泉交错……
  总之这个临州大厦作为市政中心搞得和酒店似的,但临州大厦也的确有着酒店的职能,听说在七层以上,住着许多“大人物”。
  顺便一提,我去过里面的第十九层……因为浪哥的房间就在那……
  虽说市政大厅门口的人流平时也不叫熙熙攘攘,但说鳞次栉比也是差不多的……偶尔会有关门冷清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过……
  我、艾同学、薄荷,站在红地毯前,看着那安静的似乎不带点烟火的建筑,一阵无言。
  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古怪,那富丽堂皇的大门此刻就像巨兽的嘴一般,等君入瓮。
  “进去吗?”
  “我不知道。”
  ……
  这是个难以选择的问题。
  作为临州市的标志建筑,临州大厦可以抵御八级以下的地震,每层楼道安插着烟雾报警器,内部设施功能完善完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像外面民房那样的爆炸和火灾的。而且大厦本身附带备用电力,内部肯定有餐厅和小商场,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完全可以在里面衣食无忧待上几个月。
  但眼下问题是……里面真的安全吗?
  此刻的情形不是一般的诡异,其它地方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就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吓人。安静就算了,还被不知道多少人围着,此刻即使是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围着走的人群……我们也内心忐忑。
  而且现在的我们已经脱离危险了……也没必要去探明这看上去就很不对劲的地方……
  “小姐,你有看到什么吗?”
  薄荷向艾同学问道,这时我注意到了,身旁的艾同学刚刚似乎一直在发呆。
  有预言到什么新东西吗?
  “很黑……看不清。”艾同学小声的说。
  “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因为黑?”感觉艾同学的话并不简单,我问道。
  “看不清……我确实看到了什么,但好像被遮住了……”艾同学抿着嘴唇。“以前没有这样过。”
  我觉得这个地方不能进了……
  “我进去看看好了。”
  ?!
  说话的是薄荷。
  “你不要这么作死啊,这里怎么看怎么诡异啊……而且你家大小姐都看不见什么……”
  薄荷嗤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什么诡异不诡异的,既然不确定,稍微看下就是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发呆吧?”
  “不不不……这不是哪个世纪的问题了,外面那群人我们根本无法解释。”
  然后……咚的一下……?!
  我被弹额头了?这个女人弹我额头?!
  “胆小鬼,你慌什么?我就进去看看,没事我就出来了,就算有危险,我立马跑出来不就完了?”
  “就算是这样……”不等我说完,温热的气息就靠近我的脸颊,吐露这芳甜的气息,咬住我的耳朵说道
  “还是说你想替我进去看看?”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甜美……我义正言辞的后退了一步,瞪着薄荷,脸上表情毫无畏惧。
  “我去就我去。”
  全场就我一个男人,我为什么不去?不就是应该我去才对吗?!
  薄荷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
  “不过,我不急着过去,我们可以再等一下……”我讪笑着,说出怂的一比的发言,仿佛刚刚只是装装样子。
  薄荷彻底愣神了,然后她突然掩面而笑,这下不光是我,就连艾同学也是一头雾水了。
  “胆小鬼,不敢去就算了。”
  “不,我不是,我说了而我……”
  然后我的嘴被一根手指堵上了。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经不认识她了。
  她依然是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仿佛从来不曾敞开过真心,永远叫人琢磨不透。
  “得了吧,你想去我也不会让你去的。车里那两个老东西我可不愿意帮你照顾呢。”
  她说的话,让我有些黯然……确实,我的父母在这里,我应该要照顾他们……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车上吃的就那一点,我们在这又能待多久?这里没厕所没卫生间,有房子不住,你不会真想要我们两个女孩子住在车上过夜吧?要是我们想上厕所了怎么办?再说……”
  薄荷咄咄逼人,有理有据妙语连珠,说的我无力招架……
  我也无法招架……因为我从薄荷的语气中,读出的是一种决然。
  她说完了,看见我沉默的样子,似乎很是满意。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捋到身后,她转身朝着台阶走去。
  “等下……额,不,艾同学你在这等等。”我跑出去两步,又回头对艾同学叮嘱了一下……正准备再跟上去,然后又忍不住回头。
  “那个艾同学,要是看见我们不对劲了你就过来。”
  我是害怕我像外面的人一样失去意识。
  直到艾同学乖巧却又害怕的点点头,我才心疼但又稍稍放心些的跟上薄荷。
  “我和你一起进去。”
  薄荷停下了脚步。
  “你有驾照吗?”
  “额……没有,我还未成年。”对薄荷突然提出的问题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会开车吗?”
  “这个……操作是会些的,启动转弯基本没问题……”这是实话,去年暑假的时候浪哥他爸让我和浪哥轮流开了遍他的兰博基尼……算是提前感受了一下所谓的男人浪漫。
  总之,只是开开问题不是很大。
  “那就行了,你现在回去吧。”薄荷点点头,像是安心点,继续朝前走。
  “行个鬼,我也来。”不满薄荷的指挥,我执意跟上。
  薄荷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我,她本来就比我高,现在又比我多站两个台阶,相当有魄力。
  “要是我们两个出事了,小姐怎么办?”
  我回答不上来,但我也不用回答
  “但这不是我看着你出事的理由啊!”
  “呵呵,”薄荷冷笑“本来我是想让你探路,我留下照顾小姐。”
  “那你现在为什么叫我回去?”
  “因为你和小姐的命,比我重要”薄荷说出了让我不明所以的话。
  又是这个吗?有钱人家公仆的思维?动不动就是小姐命令过,动不动就是谁的命更重要,这么命来命去你不累吗?
  “觉得重要你就自己保护啊!”
  “所以才说你胆小得要我进去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等下吗?”
  “到头来还不是你胆小?”
  这话都说到哪跟哪了……已经完全聊歪了啊……
  似乎也对刚刚的对话也是很不满意,薄荷没好气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换上沉稳的口吻向我问道
  “为什么你觉得里面有危险呢?”
  “你自己不是说了啊,越安静的地方可能越危险……”
  “那我问你,这地方我们最后要不要进去?”
  我答不上来了……
  根据我多年的嘴炮经验,我知道这时候我只要说不要就能充分打击到薄荷……
  但我的感性……以及面对薄荷这绝非是胡搅蛮缠的质询的气势,我觉得自己不应该阻止她……
  “你听我说。”在我发呆的时候,薄荷并没有自顾自离开,而是走到了我身旁,再次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你拿来的食物,只够两个人一顿半饱,三个人的话连零食都算不上。救援肯定会来的,可能是十几分钟后,可能是几个小时可能是几天,但绝对不会是现在。几个小时就算了,但如果几天……这点食物勉强可以够你们咬三天……这还是你不考虑自己父母的情况下。我跟你说,我们两个人绝对不能一起进去。至于你,如果想进去也行,我会把你的父母送回他们该待的地方。”
  “至于吗?这样威胁我也要单独进去?”
  “至于”薄荷点头。“我可以陪你们,我可以等待,但我不能无所作为。”
  “因为艾同学是你的小姐?”我说着,感觉开始明白薄荷的想法了。
  “对,因为有小姐。”薄荷点头,然后揪着我的衣领
  “记得,回到车上,把你的父母给绑起来,驾驶座里有绳子,镇定剂已经没有了。你想救你的父母,可以,我理解,但你决不能把那些食物分一点给他们……就算你自己不吃,你也要给小姐!”
  要求那么多……你就不要走啊……我在心理诽谤,但终究没有去反驳她,而是举起双手示意投降。
  “好好,大姐我知道了。我一家都不会吃到半点东西的……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里面安全的很,我们晚上就可以……”
  “给我呆在车里,记住了,如果出来的不是我的话,你马上开车,我们怎么过来的就怎么回去。”
  粗暴的打断我的话,薄荷的发言让我汗颜。
  ……大姐,你别吓我啊……我不是被吓大的啊……
  薄荷转身走上台阶,走几步路后,稍稍顿足,转过头朝我微笑,像是要宽慰我一般。
  “不要紧张,指不定我就在门口看一下就打招呼叫你们过来了呢?”
  说完,不等我回复,她朝大厅门走去。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终究没有勇气去拉这个女人。
  这女人的想法,我不明白,也不理解……但我终究是明白了这么件事。
  她有着我不曾有的思量与觉悟。
  然后,我看见她走到门口,绕过旁边的旋转玻璃门——她选择打开旁边的那扇拉门。
  她打开了,然后她进去了。
  她没有出来。
  ……
  ……
  “前程?前程?你没事吧?”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转头,看见艾同学站在身旁,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大概是看我在上面站久了,有点担心就过来了吧。
  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看着没有动静的大厅发愣……
  她应该没事吧……也许只是想进去看仔细了再出来?
  在我的预想里,她不应该拉开门,看一眼,叫我声以后再进去吗?
  莫非她还想和我开玩笑吓唬我?
  “前程!前程?你真的没事吗?”艾同学又叫了我两声。
  “怎么薄荷进去以后你就魂不守舍的……你们说什么了?”
  “艾同学,薄荷进去多久了?”
  “她才刚进去啊!你怎么了前程?”
  那就好那就好……我刚刚还以为自己发呆了好久了呢……看来现在就觉得薄荷有危险还是太早了。
  咦?话说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发呆好久?
  ……我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前程,我们也要进去吗?”
  我摇摇头,“薄荷就说先进去逛一会儿,给我们踩踩点。现在天气这么热,外面太晒了,我们先回车上坐一会儿。”
  “嗯”艾同学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的牵住我的手,拉着我下去。
  对她这样的举动见怪不怪,我回头看了眼那安静的大厅,想起的却是薄荷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给我呆在车里,记住了,如果出来的不是我的话,你马上开车,我们怎么过来的就怎么回去。」
  我们回到了车中。
  ……
  十分钟后……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是我进去。说不定浪哥还在里面,我应该亲自进去看看他的情况的啊……
  但仔细想想,按照薄荷说的……浪哥说不定混在外面的人群里……说不定我们开车的时候已经把他擦掉了……
  我顿时不敢想了。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和艾同学搭话。
  我坐在驾驶位上,她牵住我的手坐在副驾上。但这二十几分钟她一直愣愣的不说话……叫我怪害怕的。
  我问她情况,她告诉我她一直有预言到什么东西,但总是看不清。
  我尝试用追问的方法了解细节……但再问了几个问题后,不仅一无所获,艾同学脸上还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来她曾说过的她会死去的预言。
  我觉得不应该再问了。
  ……
  一个小时后,薄荷仍然没有回来。
  这中途,我已经把我的父母都牢牢绑起来了。
  说实话我怕我绑的太紧,他们会不会因为血液不流通受伤?
  母亲一直沉睡,父亲没有醒来。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薄荷说出来的不是她就让我开车走,但她没有告诉我她不出来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还是个未成年人啊……
  我只能等。
  “前程,薄荷进去那么久了都没出来,我们还是看下吧?”身旁的艾同学有些焦虑。
  但我却没有像之前阻止薄荷一样反驳她。
  听着她的话,我犹豫了。
  在这和艾同学独处的一个小时里,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刚刚阻止薄荷……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正义感,也不是因为不愿意看她身处危险……
  而是我在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的想要依靠她了。
  我不想她离开,其实只是因为她离开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起来了,从和艾同学见面那天开始……似乎就一直是这个女人在安排一切。
  没有艾同学,我不会摆脱暑假只会待在家里一天玩到晚的命运。
  但没有薄荷,我也就只能在家一天待到晚了……
  我以为我是我行我素的……但现在回想,只是薄荷在迁就我,成全我……
  特别是今天……从一系列意外发生开始,基本上就是这个女人在主导一切。
  我讨厌她,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在依赖她。
  镇定住我爸的是她,开车的是她,给我钞能力的也是她,开车撞开人群来到这里的同样是她。
  而我?有什么用?还拖家带口?
  她果然应该让我过去才对啊……
  我很矛盾,我在害怕。
  我想起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前程?去看看吗?”
  有点小声,有点犹豫,大概是艾同学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在思考,所以不知道要不要打扰我了。
  应该去看吗?我不知道……
  但这对我而言……是一种选择。
  失去薄荷后的选择。
  “去看看吧。”
  几乎是捂住嘴,说出这句话……随即我就不禁苦笑。
  我这人,别人怎么说什么就干什么的?
  我就那么没主见的吗?
  但这个决定是不会改了。
  我轻咳两声,对着艾同学说。
  “艾同学,薄荷进去那么久了都没有出来。可能……是遇到麻烦了。我们贸然进去,可能有危险……所以,我们就在门口,在门口看一下,先看一下下……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再进去看看。好不好?”
  “嗯。”艾同学点点头,她没有问太多,她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然后我们走下车,牵着手,走上台阶。
  台阶有点高,我们走的有点慢。
  但我们还是走到了大厅门口。
  大厅窗明几净,透过玻璃,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之前在台阶上是因为反光吗?为什么之前看不见里面?
  早知道我就在门口看薄荷进去了……
  有些懊恼,但我心中多了几分谨慎。
  大厅空无一人,薄荷没有理由一点声息都没有。
  是困在楼上了吗?
  我和艾同学对视一眼,随即走到了玻璃拉门前。
  不走旋转门……一方面,旋转门两个人难以通行,一方面,进去以后出来不如拉门快捷。
  不自觉的握紧了那双冰冷的小手……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紧张,那个小手也用力的回握了我一下。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拉门。
  然后,我后悔了。
  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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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多少人记得这是魔幻分类致郁题材的战斗小说吗?
  希望劝退的人不要太多啊_(:з」∠)_
  话说这章有八千字……
  我是个宁愿断更也不愿意断章的作者(ಡω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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