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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沐梓筠一怔:
“皇贵妃?杨玉环!”
没错,来人正是那位,被原时空盛唐某著名诗仙所评价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杨玉环!
“她来干什么?”沐梓筠心中疑惑。
其实,沐梓筠刚被东太吕雉联合丞相霍光拥立为皇帝之时,手中还是有些许权利的,像平常的朝议小事,自己还是能插上一些话的。
最少,在霍光尚未被罢权软禁之时,是这般情况。
直至霍光倒台,沐梓筠这才成了严格意义上工具人——傀儡皇帝。
同时,沐梓筠的后宫亦非铁板一块,相互仍是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沐梓筠本是高祖嫡子,即位前封地永州,是为永平王,乃中宗同母胞弟,安平王嫡亲兄长。
昔高祖在世,赐开国元勋武士彟为荆国公,着其次女武曌为永平王王妃。
由于原主性格温和,行事儒雅,故而不喜军旅出身、性格强势的武曌。
时逢荆侯去世,高祖病重,原主赴封地永州,在近待费仲尤浑二人操持下,又纳了冀州剌史苏护之女妲己为妾,甚为喜爱,于是乎,便更加冷落武曌。
后原主即位大统,有意排挤武曌,欲立苏妲己为后,乃派张让及废尤二人联络朝臣,并密诏苏护入京辅政。
却被太师王莽等人为礼法所阻,终不了了之。
后来武三思率边军入京,武曌后位稳固,改名武则天,联合二位太后,以皇后身份先降皇贵妃妲已为昭仪,再以莫须有罪名将其贬入冷宫,并责令苏护即刻回京朝见。
苏护得诏大惊,一面上书请罪,一面拥兵自重!
武后怕事大于己不利,忙降旨好言安慰,却仍软禁妲己于冷宫。
原主与其争论不过,又见大权旁落,自己形同虚设,一气之下重病不起。
至于费尤二人,见势不妙,却是转头就向吕后献媚,随后二人更是牵头参了丞相霍光,也算是纳了投名状!
经此风波,武后在朝堂之中的话语权迅速提升,满朝文武也纷纷在吕武二人之间选择站队。
于此,反倒是身为太皇太后的西太后慈禧,却是无人问津,这不禁令其担忧。
西太后慈禧,其实并非高祖正妻,其出身北部草原,是为蛮夷族人!
昔高族提兵出并州,携一万狼骑,纵横草原,无人可见,无人能敌,大破单于王庭,使得整个北部草原俯首称臣,尊为“天可汗“!
而后高祖班军回师之时,身边便多了一妙龄女子,后封兰贵人,又迁懿妃,晚年升懿贵妃,因皇后早逝,故而由其掌管后宫!
高祖薨,中宗即位,念其常年掌管后宫,故恩赐其为西宫皇太后。
中宗在位四年即崩,临终传位顺宗,遗诏二后同朝听政,相互制约!
因为不是高祖正妻,又出生蛮夷,这就使得西太后慈禧虽有着太皇太后之尊,却时时刻刻被吕后压了一截!
又见武则天横空出世,慈禧自是坐不住的。为制约后宫,给吕、武那边添点儿麻烦,慈禧先后为原主选了两宫妃子。
一为开国功勋、齐国公杨玄琰之女,现吏部尚书杨国忠之堂妹杨玉环,封皇贵妃;
一为豫州刺史贾充之女贾南风,封贵妃!
因妲已被贬,皇帝后宫欲发冷清,慈禧此举,倒也合情合理,这便使得吕后也不敢过多阻拦!
由于杨贾二人均是慈禧做主应诏入宫的,再加之原主当时已是病症缠身,所以二妃入宫时俱是一切从简,甚至到现在为止,原主还未与其二人圆房。
如果所记不错的话,原主好像只在杨玉环的册封典礼上,与其见过一面。
至于贾南风,她入宫的时候原主早已病的下不了床了,就连其册封典礼原主也未到场。
“入宫这么长时间,也未见二人其中任何一个前来问安,今日倒是稀奇!”
沐梓筠这般想着,冷冷看了眼匍匐在地的赵忠,不怒自威,沉声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朕的颜面都让你这狗奴才给丢尽了!”
声音不大,却是中气十足,隐有龙威散出。
赵忠心中暗惊,两个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给朕发什么愣,还不滚出去传诏!”
赵忠闻言,嘴中连忙称谢,迅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退了出去。
不多时,便折了回来,身后缓步跟着一位炒龄美人。
只不经意的一眼,沐梓筠就被其绝世的容颜、曼妙的身姿所深深吸引,恨不能与之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美!
当真是极美!
美的不可方物,美到一塌糊涂,甚至让沐梓筠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她的美貌!
“臣妾叩请陛下圣安!”
沐梓筠尚是沉迷于对方美色之中不可自拔,却只见得那杨玉环兀自跪倒在地。
“陛下,臣妾虽一妇道人家,却亦知何为家国天下。陛下身为一国之主,岂能因一妇人与自己置气,弃天下于不顾!”
“臣妾斗胆只请陛下珍惜龙体,早日振作,统领朝纲,造福天下!望陛下思之、慎之!”
说罢,已是匍匐在地,声泪俱下。
至于身边赵忠那小子,倒是有几分眼色,早早去了宫门守着。
“爱妃此意,莫不是言朕是为昏君乎,咳咳咳!”
沐梓筠听罢,忙是故意装出一份万分虚弱、佯装震怒的样子,冷冷斥道。
“臣妾不敢,唯陛下当今之举,实非明君之所为也!”
“朕……朕……”
“唉!”
沐梓筠欲言又止,只不住的叹气,何其的落寞,何其的可怜!
本以为此时那杨玉环该会顺着接下后文,却不料对方压根儿不为所动!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沐梓筠心中腹诽,当下却是面色一变:
“爱妃此行,若不是受人所托,欲逼宫而改立他王乎?”
“是为辽王,亦或安平王?”
“受命东西二太后,亦或皇后?”
沐梓筠接连发问,铿锵有力,语气不容置疑,尽显前世帝王威严!
他是在赌,在赌杨玉环乃至是整个杨家有胆量、有野心,同为女子,同朝为臣,为何杨家就要寄人篱下,看他人眼色行事。
他杨玉环竟然敢来探自己的底细,那么就说明这其中大有可为,需下以猛药,恩威并施,重重敲打!
沐梓筠此时此刻在杨玉环面前尽显王霸之气,就是主动在向杨家抛出一枚橄榄枝,若是有胆,便放手一搏,事成将不亚于从龙之功,杨家必当冲天而起!
“臣妾……臣妾实不知陛下何意!”
“妾才疏学浅,仰仗天恩,这有幸入宫得以待奉陛下左右,岂敢身怀二心!”
“昔在家中,父亲大人就时常教导妾身何为家国大义,何为妇人德行。故实不忍陛下就此沉沦,这才貌死谏言!”
“哼哼!”沐梓筠一阵冷笑,“怕不是仰仗慈禧太后天恩,是也不是?”
说罢,猛的坐直身子,大手一挥,只听“砰”的一声,床头处不远的一个香炉应声飞出,狠狠摔在了距杨玉环身旁一步左右的位置!
此时的杨玉环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种场面,娇躯不觉一颤,冷汗倒流而出。
守在门口处的赵忠,听到这般动静,忙不迭跑回查看,又被沐梓筠厉声喝出。
“妾……臣妾绝无二心,万望陛下明鉴!”
“若无异心,进宫这般日子,怎不见早来问安?”
“臣妾入宫之日,便被西太后告知,陛下近来身体有恙,不让我等轻易打扰。而且……而且西太后还派人日夜监视妾身,妾身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今日吕后做东,请我等诸宫妃子于后园赏花,宴饮之后,妾身这才趁机甩开身边侍从,冒死入见。”
“只请陛下详察!”
“如此听来,倒是朕冤枉爱妃了?”沐梓筠稍稍缓了下表情,似笑非笑的问道。
“绝非陛下之过,实乃臣妾之罪也!”
“方才爱妃说吕后请汝等赏花,不知请了何人,又可曾说过些什么?”
“除西太后、皇后外,尽请宫中诸妃,乃是告诫我等要恪尽职守,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法不念情,只此而已,再无他言!”
“既之如此,是朕多疑,乃朕之过也,爱妃快快请起,平身!”
杨玉环一边口中称谢,一边缓缓起身,其原本红润的脸庞上也不知何时多了几点钻石般的水滴,或是泪水?或是汗珠?
答案倒不重要,如此这般反倒是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随后,沐梓筠又招呼杨玉环坐到身旁,自己慢慢靠了上去,有的没的唠了些许家常。
见气氛慢慢缓和,杨玉环不禁壮着胆子,怯生生的问了句“陛下身体无恙?”
沐梓筠难得见到对方露出这样一般娇羞模样,心情立时好了不少。
“爱妃可知,国中有大鸟,止于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是为何故?”
“此鸟不蜚则已,一蜚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然也!”沐梓筠放手大笑,目光炯炯道:
“那依爱妃之见,朕与二太后孰强孰弱,孰重孰轻?”
迎着对方的目光,杨玉环竟是有些不敢直视,忙又退后跪倒在地:
“这……陛下,妾……”
“嗯!?”
“陛下乃真龙护体,天命之子,强弱轻重,高下立判!”
“哈哈哈,承蒙爱妃谬赞,既如此,爱妃愿助朕一臂之力,做那冲天大鸟乎?”
“妾身沐浴皇恩,安敢不竭心尽力!”
“好好好!爱妃这咋又跪下了,快快请起!”沐梓筠忙是上前一步,将其亲手扶起,随即又唤来赵忠说道:。
“速传朕之旨意,齐国公功勋卓著,且教女有方,朕心甚慰,于齐地加封食邑三千户,另赏黄金千两,蜀锦千匹,宫女十人!”
“另外,朕近来身体不好,皇贵妃德才兼备,当宿于寝宫,以便照料朕之衣食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