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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幻觉,破碎与正义 / 双面者08

双面者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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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顾将刺客摔在客厅的木板上,接着拿出了一条长长的胶绳将刺客的手脚捆绑,他见一切都做好了防备,便不紧不慢地向一个房间走去。
  受束者被暂时孤独地留在了客厅,他渐渐恢复意识,反捆的双手用力扭动,试图挣脱,但他深知一切都无济于事,便慢慢吃力地爬坐起来,看着这四周……
  原以为可以随意漂游于黑夜之水的他,竟大意了无形的暗网,被慢慢地向尽头渔船黑影拖去,丝毫不能招架,只能等待着生生之水的脱离,干燥死亡的来临。
  然而这却不是最可怕。当一个人认为自己必死无疑,那么对死亡的恐惧也就会减轻;而当面对未知的黑暗森林,他就要用生的意识去可怕地揣测它,死亡成为没用的结果,而过程便是最残酷的主演,它极力渲染一切!
  受束者茫然地感受那昏暗的灯光、窗户外至暗的夜色,一切的理性都成为徒劳,一个来自异界的平脸红唇的陌生者能做出什么呢?屠手迟迟不出来,那种恐怖谷效应便像乱麻一样在他心脏边缘扎刺。
  “知道我为什么不先揭开你的面罩吗?因为我要为我准备工具的时候保持那份兴奋感!”江顾蹲下去对刺客说,将一只小箱子放到地上向他打开——是格式精巧而锐亮的手术刀。
  “我是睡不着觉的……所以,今天晚上我就陪你玩玩,请原谅和满足我的卑鄙!”
  说着,江顾将两只手贴近刺客的黑面罩,他像精神病一样睁大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揭开……
  “狐狸?!”江顾失望地嗔怪一声,“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
  眼见的刺客是只红色的狐狸,冷利地看着他,仍不说话。江顾跪到刺客前边,用双手拽住他的胸,揪晃一下,切齿痛恨地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刺客不回应,眼神更添几分傲慢。
  “不说话是吧。”神经失常似的江顾死盯着他,并一边用一只手伸去摸手术刀,微颤的手笨拙地将那整齐的刀具铛铃碰乱。
  紧接着,江顾将一把手术刀握笔式地贴近他左眼下的脸颊,威胁地说:“比起狐狸,猫的眼睛更漂亮,听说风干后能够变硬……这样就可以做一串手饰了,可惜,你居然是狐狸?”
  “这就是埃泽伊吗?多么体面的癖好啊!”刺客突然说话了,却在冷笑。
  “伟大的圣花园继承人躲在个荒僻的老屋子里能有何居心……做着些见不得光的事。”
  江顾皱起眉头,手中的刀尖好似开始把持不住力道,刺客脸颊上的血也开始脏染上面的橙色毛发。
  “对了,还有那位英俊潇洒的朋克斯先生,他多绅士啊……”
  江顾没等他说完,将小刀一举,猛地将其扎进狐狸的右臂,狐狸哀叫一声躺下去,然而他很快就开始贴着地板大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高贵的公子……”
  江顾站起身来,开始不安地踱步。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和平黑手的人!”
  “你管我是谁,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你不是有一个有异种性癖的朋友吗!”
  “我问你是不是和平黑手派来的!”江顾开始用力踹踢受束者,一种羞败感随受束者的狂笑而疯狂地扫荡着江顾的大脑。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难道你连死也小气地不肯施舍吗?仁慈的埃泽伊公子……”
  “我不是埃泽伊!我不是埃泽伊……我是江顾。”
  江顾把刺客手臂上的手术刀拔开,顺手就丢回小箱子里,盖好,准备离开。
  “不杀我了?报警吗?最公正的做法。”
  “我不会报警的……”
  “你在害怕什么呢?你在害怕什么!”
  江顾无视后背的申讨,走进阴暗的洗手间;狐狸看着他消失在客厅,看不见的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水龙头洗刀具的声响,像是寂静中失望的哭泣。
  天不知疲倦地又亮了。
  狐狸一夜没睡,等了一夜也再没见江顾出来。
  他出来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昨日的颓丧,却梳理得整整齐齐。
  “哦,伤口如果发炎那就麻烦了!”
  他甚至开始帮这个刺客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用匕首撕开长袖子,细心地消毒包扎,刺客迷惑极了。
  “我死也死得体面点吗?”
  “不,我怎么杀人那么恶心呢!”江顾好像又恢复了精神病状,只是没有昨晚的凶狂。
  “如果你报警的话,我肯定有机会再来一次,难道你还想养着我吗?”刺客笑着说。
  “……对,对,我不能报警……”江顾说着,若有所失地凝住了。
  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开始在刺客的身上摸索。
  “你干什么你,该死的同性恋!”
  “你别吵,吵够了没有……”
  果然,他在刺客身上找到了一枚小徽章,上面是一只烈火翅膀的飞鹰——烈鹰徽章。
  “你果然是和平黑手的……你果然傲慢到认为自己不会被抓而肯带那么个累赘而导致身份泄露!”
  “哼,是又什么样呢?”
  江顾把徽章一摔,继续包扎他的伤口,“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我实在有个疑问,为什么这种时候,和平黑手会收狐狸……你一定是新来的对吧。”
  刺客冷笑,说:“我是强资格新人,而且我比那些笨猪更灵敏,比那些笨猫更勇敢。”
  “呵,看不出来。什么强资格新人,他们分明就是挑选你来送死。”
  “这是个挑战,不是吗?”
  “野心家……”江顾包扎好后,站起来,他双手叉腰俯视刺客。
  “和平黑手早就在很久以前为了权和利而失去了他们的信仰……”
  “反正我也是为了钱,何乐而不为?”
  “我能给你更多!”
  刺客抬头看了江顾一眼,随即撇过去,“我拒绝。”
  “随便你……但我不能放你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今天晚上我赌不定就会杀你……”
  江顾打开门走出沙滩,刺眼的初阳射进屋内……
  下午,江顾吃完饭,他还带了根面包回来,蹲下去对狐狸说:“你那么久没吃东西,很饿吧。”
  “我被反捆着,难道你要喂我吗,你为什么不帮我解一下绳子,让我放心一点吃。”
  “嗬,我可打不过你,还是我喂你更放心一点……”江顾说着,将面包往狐狸嘴上怼。
  “你给我滚!”狐狸摇着头喊道。
  江顾把面包一扔,对他指着面包说:“饿了就爬过去吃。”
  “是的,先生。”狐狸讽刺道。
  “哼,所谓尊严……”江顾起身离开,“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猫狗狐狸只配做宠物而已。”
  刺客沉默不语,愤恨充塞他的心房,然而,他却隐隐约约地嘴角一扬。
  ……
  “靠,大意了!”江顾在三更半夜惊恐地喊出一句。
  他从抽屉里掏出手枪,利索而又略显仓促地走到客厅,将枪口指向狐狸。
  狐狸被惊醒,他沉默无助地仰看那枪口……
  “很快就可以结束,然后就马上把你给埋了,干干净净。”
  狐狸一笑,江顾睁大眼睛。
  “你笑什么!”
  江顾有所察觉似的放下手枪,并小心翼翼地弯腰往后墙的窗走去,他探出个脑袋,只见两个黑魁魁的身影在树林远处隐约若现。
  “果然杀过来了……”
  江顾快步过去,从腰间掏出匕首迅速割断狐狸脚上的绳索,一把将他拽站起来,并将手枪顶到他的后脑勺,在他耳边命令:“走,快走!”
  他们从正面急走出老屋子,在开阔的沙滩上向海那边去了。
  “没用的,他们机枪一扫,我们都要死在这里。”狐狸边走边对后面的江顾说。
  “你们不是要活捉我吗?怎么会叫我死?”
  “是我活捉你,活捉不成,当然再来人杀你灭口!”
  “不怕……我们走快点,那边有条船。”
  “船能划多快啊先生……”
  “你别嚷嚷,我还有机会,他们还没发……”
  后背远处的老木屋一声巨响,打断了江顾的说话……
  “妈的,他们炸我房子?”
  “谁叫你不选个闹一点的地方住,这里荒山野岭,我们当然肆无忌惮了!”
  他们终于来到了滩上的那小船旁,海水就在不远处退跃。
  “你不要跟我耍花招,我告诉你。”
  江顾开始推船下水,狐狸在一旁站着,不时看向背后,远处烟火缭绕,时不时见两个硕大的猪人身影在屋子旁边游荡,他们拖挺在裆下的重机枪令人不寒而栗。
  狐狸一边催江顾快点,一边将身子蹲下,试图缩小目击范围。
  还好,那夜无月,且迷雾朦胧,江顾他们顺利上了船,一个劲向远处划去。
  “你最好天亮也不要回去,埃泽伊先生。”狐狸坐在江顾对面,江顾只能看见他黑色的轮廓。
  “真希望他们没把我重要的东西给炸了。”
  “哼。”
  ……
  “你还是跟我混吧,我能给你更多。对了,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叫我托莱尔就好,埃泽伊先生。”
  他们俩在黑暗中又相对聊了起来。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呢,托莱尔?难道怕和平黑手报复吗?”
  “不……是忠诚问题,先生。”
  “忠诚?和平黑手我可比你知道的多,新人。”
  托莱尔不说话。
  “他们的初心是为皇室服务!可看看现在,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暗杀皇室,不,是明杀。而你跟我说忠诚?”
  “我知道和平黑手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的血脉原来都是很纯净的,以皇族亲王阿雷提为始,只招贵族骑士入和平黑手这一光荣团体,而如今什么牛狗猫都招了。”
  “你看不起我们吗……皇室也不怎么纯净吧,招你这么个黑毛猴!”
  “你还不清楚吗,我的意思是,和平黑手已经沦为不值得你效忠的权势争夺的机器了!”
  江顾对着对面的黑影说着,只见他好像在俯着身子玩弄黑色的海水。
  “你什么时候挣脱绳子的?算了,不想也知道……”
  “我不能背叛和平黑手,因为我有家人。”
  “欧,天哪……所以你明天就打算杀我吗?给和平黑手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
  ……
  “什么家人?”
  “我妻子。”
  “没有孩子吗?”
  “没有。”
  “既然你对妻子感情那么深,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
  “因为我热爱这份工作……”
  突然对面飞来一根小木条,正中江顾脑门。
  “……如果这是飞刀,你死了。”
  “习武之人,莽汉。”江顾在对面讽刺道。
  “我不像你,天生的贵族……”
  “我也有家人,只不过死了,哈哈!”江顾苦苦地说。
  “是艾伦桑先生吗?你父亲只是失踪了而已。”
  “你真那么觉得吗?”
  “……”
  “他很明显是像我一样,被和平黑手给迫害了——他不是本地人,作为随时动荡的因素存在。”
  “我监视你这头一天,还见到过和你一样的女士,难道她不是你的亲人吗?”
  “嘿,偷窥狂……阿丽亚芬本身就很动荡啊。”
  “她也是你的妻子?如果是,那你就太卑鄙了,能和一个月斯北陆的男人上床?”
  “……她不是我妻子!”
  “不过你还是很恶心。”
  两个大男人开始聊起自己的私情……没什么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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