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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礼寻又去和郎中聊了一番,郎中开了副方子,然后告辞离去。
礼寻就让车夫去准备药物,又对洛颖身体状况进行了一番慰问,表达了自己对洛颖小姐的关心。
洛颖对此表现的清雅温婉,“承蒙公子怜悯,妾身躯体无恙。”
人是美了,声音差点。
“洛小姐看起来不像普通人,有点像什么世家之女,或者官二代。”礼寻猜测着询问。
洛颖点头,眉间留有哀伤,“我本生于处阳洛家,家有余业,鼎盛辉煌,却不想夷人战乱,处阳陷落,家族被抄,遂携父母子幼奔逃东蝉。”
礼寻恍然点头,又猛然想到了问题的重点,“你的父母也再东蝉?”
洛颖点头,又摇头,“曾经在。”
“曾经在是什么意思?”礼寻一脸懵逼。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因为逃难途中,前面留下尸体发了瘟疫,于是洛颖与父母逃难时,母亲染了瘟疫后,传染给了弟弟,父亲之后才知道了这事。
为了照顾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父亲也在随后染了瘟疫,先后在东蝉的路上病故。
洛颖找了郎中,将三人火化,葬在了城外。
礼寻听后不禁有些感慨世事无常,现在洛颖在这东蝉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恰好这时,车夫回来了。
礼寻就让车夫给洛颖把药安排上,吩咐了一番,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礼寻随后回了家。
毕竟在酒店就要一直戴着白色的面具,时间久了自然感觉挺难受的,怕呆久了受不了。
刚进门,就嗅到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这味道到不是院子里真的有什么烧焦了,而是城里大火的原因。
即便是现在,只要抬头,也能看到天空浓烟飘起,在天上久久不散。
父亲正在院子里品茶,见礼寻进来,向他点头。
“父亲。”礼寻礼貌性的叫了一声。
父亲放下了茶杯,这才道,“见着大火了吗?”
礼寻点头,“见着了。”
“火势汹涌,这段时间,就莫要朝着那里去了。”父亲平淡说道,“以免生了意外。”
总觉得这么一说,有点不普通的感觉。
“这火,有什么特别的吗?”礼寻谨慎询问。
父亲摇了摇头,“离远一点,便好。”
礼寻也没再发问,回了房间。
在房间躺着,礼寻想起了那大火,又想起了那血雨。
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离谱的东西。
但就他看来,真正遇到的事情除了刚开始时,也确实没有再见过其他事。
话说回来既然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得带点金手指?系统?
为什么那么几天了,都没见有啥反应。
要说唯一能整点活儿的,也就那个奇怪的遗迹了吧?
话说回来,那道门的后面,究竟有啥东西?
礼寻闭上了眼睛,随即心思沉下,心神宁静。
等再一次睁开眼,却感受到了一丝清凉的冷意。
往前看去,篝火的灯光照亮了巨型石柱,腐朽与枯木的气息在这里缭绕,一片闭了光,便是黑暗的遗迹,出现在眼前。
黑暗总是会让人畏惧,礼寻总是只看着黑暗,都会感到寒意。
不过今天,他多了一些不同的感受。
礼寻望向了正对王座对面的巨型石门,摸着下巴,沉默不语。
虽然他刚来的时候可以到处活动,但自从坐上座位开始,他只要试图离开座位,就会退出遗迹。
所以此时的他就连去查看那道门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坐在座位上远远的看着。
不过这一刻的感受,很不同。
有一股浓烈的怪异情感,正透过那道门,涌进来。
这感情,大概是嫉妒。
浓浓的嫉妒。
这些嫉妒飘向了黑暗,在那里,正有一个东西在吞噬嫉妒。
贪婪而佝偻的老人。
赤着上身,躯干裸露,瘦骨嶙峋,白发长须,面容疯狂。
他在贪婪的吸食着那道气息。
礼寻打量着黑暗中的老人,又将视线投向了那道大门。
大门之后,礼寻随着气息追溯,穿过了东蝉广场上的大门,越过了站岗的士兵。
他的视线进入了繁华的城市,又进入了一片浓烟滚滚,烈焰纷飞的屋楼,最终,停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那是个身体焦黑,被烧尽了头发,如同焦尸一般的人。他的一半脸还留着本来的面貌,此时却满是扭曲的疯狂。
他焦黑的身躯在冒着烈焰,滚滚的烈焰在空中减弱,然后到处肆掠,将原本已经灼烧的石墙残壁烧的通红。
礼寻看着这个变得古怪的人,忽然又感受到了什么,顺着气味越过了灼烧中的城市,视线来到了灼烧之地的边缘。
在这里,无数的火枪兵伫立,前方,几个衣着奇异,就如同游戏里的大佬玩家穿着各式衣服的几人,正在那里严阵以待。
礼寻之所以能看到他们,是因为这些人中,熙姗昕也在。
她在祈祷。
呼唤着至高。
“将军有令!时机成熟!”有士兵宣道。
于是由几位氪金玩家前进,阵列的火枪兵紧随其后,迈入火场之中。
烈焰缭绕,但火枪兵依旧阵形严密,步伐一致,仿佛不受影响。
仿佛是发现了这些到来的不速之客,那浑身冒火的人,中断了火焰的输出,看向了那个大概有来人的方向。
也就在此时,这股子嫉妒的气息中断。
眼前陷入了黑暗,礼寻也不得不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再一次回到了那个遗迹。
所以城中的大火,就是因为那个男的?
难道是某种报复行为?
礼寻不是很理解这种虽然获得了很强的力量,但人也变丑的方式。
有超能力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索取更多的权力或者钱财?如果代价是让你连正常人都做不了,那能力还有啥作用?
说到底人有了能力就是为了装逼,如果没法装逼这人依旧想要能力,那大概就是某种报复行为。
礼寻看着那个因为失去了‘嫉妒’而变得狂躁的佝偻老人,摸了摸下巴,有种试图和它讲两句的冲动。
不过要不是这个佝偻老人,礼寻也没想到,原来在黑暗中,充斥着各种各样这种古怪的东西。
它们游历在黑暗,互相蚕食,宛若一个庞大的猎场。
遗迹的黑暗中,原来是那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