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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指萦弦 / 楔子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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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湮风悲号,秋意萧寒,死一般沉寂的黑夜如同择人而食的巨兽,张开饕餮之口贪婪的吞没漫天星光。
  葬魂渊中,黑雾层见叠出,被如利刃般尖锐的狂风袭卷,将天幕撕开一道狰狞恐怖的裂口,把无尽星辰吞噬......
  崖顶上,矗立着一道高大威严的身影,渗人恐怖的阎罗面具遮盖住了他神秘未知的脸庞,漆色披风随风飘扬,粗糙的手掌扭抓住他邋遢的头发,接着撑大指距,奋力将手臂划拉下来,于宽阔的胸膛处猛得停住,将手掌呈爪状,猩红色的血眸在此时显得犹为得可怕,睥睨着空中悬浮的另外两道身形。
  那两道身形乃是一男一女,男的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虽然穿着一袭绣绿纹的残破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但从他精神依旧的状态来看,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落魄,更有一丝威猛的意味。
  而那美妇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破了几块的粉色裙衣和嘴角凝固着的鲜血,反而更加彰显其艳丽之姿。
  终于,李浮屠张开装满尖牙的血口,邪魅一笑,以沉重且略带威胁的语气,郝然而出:“巳蛇,卯兔!如今‘生肖堂’仅乘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了,看看这就是尔等所崇尚的‘生肖堂’!缴械投降,服从我们‘阎王殿’的招安,否则......”
  说着,斜指向距葬魂崖不远处的一片凄惨、荒凉且还有蘸满鲜血的废墟,和遍地是累累的尸骨。
  “李浮屠,莫真以为我一点底牌都没有?”那名被李浮屠称为“巳蛇”的中年人反问道。
  紧接着,巳蛇张开雄壮的双臂,大喝一声:“承影归位!”
  刹那间,空间仿若扭曲起来,一股强猛劲力划破虚空而来,而巳蛇,曲肘以合抱之势,像是能摧毁一切的雷霆从手掌中喷涌而出,不过,这力敌千均的雷光像是投入了无底洞般,竟然是凭空的销声匿迹了。
  旋即,于其中迸射出一道贯日雷芒,冲李浮屠疾驰而去......
  李浮屠见状,赶忙拔出插在地上的方天戟,双手不停地拨动,速度越来越快旋成了一个盾牌,试图抵挡这绝命一击。
  正当两者即将相撞之时,巳蛇突然猛得翻动右掌,将雷芒锋头掉转,而后,手掌外翻一圈,直接将掌心的铭文印记拍在了左掌之上,随即左臂撑天,又猛得向下镇压而去。
  雷芒冲天而起,再又以崩摧之势向李浮屠袭刺而来。
  “没想到啊,承影剑竟被你们拿到了,看来又多了一样献给主上的宝物。”李浮屠意味深长地用长舌舔舐着自己的嘴角。
  李浮屠又是厉声一喝:“鬼狱冥焱!还不得给老子显形!”
  与此同时,戟盾之上泛起乳白色的星光,旋即便是疯狂燃烧起来了,仅见李浮屠突然松开拨动方天戟的双手,迅速结起了掌印,迅速变换着。
  诺天的天空在此时被照得光亮,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在他头顶上凭空出现了一柄剑影......且好像还在高速击刺过来。
  李浮屠嘴里喃喃自语:“第八铭文技——落戟沉沙!”
  方天戟柄之上正数第八个铭文印记郝然亮起,便是猛然停住,掀起滚滚黄沙,而这招似乎还没结束......
  这时,李浮屠也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右掌狠狠地握了下去......
  而方天戟如同一匹脱韁的野马,受了巨大的刺激,冲那一坨黑影狠狠撞去。
  “哐啷!滋滋滋滋~”
  刹那间,两者皆是僵持不下,传来金属碰撞声的翠响,以及滋起向四周溅去的火花。
  “兔,孩子丢给我,你上去再给他来一脚!”巳蛇闭上如深渊般的眼眸,再将右掌上的大拇指压在无名指、小指上,并且中指与食指并拢紧贴在一起,缓缓移至太阳穴处,与旁边的卯兔进行了灵魂交流。
  卯兔也是感觉到了巳蛇的灵魂传音,深情地看了眼躺在自己怀中的襁褓婴儿,美眸中泛起阵阵涟漪,透露出一副恋恋不舍,一咬牙,便将尚在熟睡的婴儿抛到了巳蛇的怀里。
  于是,卯兔莲步轻移,瞬息间便来到了剑影的末处,不知未何,目光凌利如锋,气势恢宏得向外散去,陡然踏在了剑柄之上,再又是蹬腿而起,一时间,竟让李浮屠嗅到了一丝危机。
  情急之下,李浮屠慌忙在心中默念法诀:“秘籍·身外化身。”
  也正在这时,剑影借卯兔蹬腿之力顺势将方天戟去飞出去,以破竹之势径直贯穿了李浮屠的脑壳,留下了个鲜红的小点,紧接着这个红点便外溢鲜血,并使他高大的身躯倒飞出去,并摔入了无底深渊中......
  巳蛇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哭腔,提起残破的衣袖,把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给堵了回去:“亥猪......辰龙......我们夫妇终于帮你们报仇了,我已将李浮屠这个挨千刀的送下去陪你们了,安息吧!”
  可能是巳蛇过于激动,甚至没有察觉威险已经悄然逼近,一团黑影直接将其笼罩,可巳蛇万万没有想到,这团黑影便就是刚刚被自己媳妇杀掉的“李浮屠”!
  李浮屠在千钧一发之际,凝聚出同自己一模一样的替死傀儡放在原地,而自己也经融身于湮风中,来到了巳蛇的身后。
  此时,卯兔幡然醒悟,目光斜瞟一眼,发现李浮屠正要对自己的夫君下黑手,下意识的大喊:“夫君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
  巳蛇欲要转身察看,可惜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了李浮屠狠抽过来的手臂,谁料居然失策将巳蛇手中的婴儿拍到了葬魂渊,倾刻间,婴儿便被狂风吞噬卷入旋风中......
  “李浮屠,我要你死!剑来!”巳蛇看着掉落葬魂崖的儿子,面容扭曲起来,当即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剑影也在这时飞回巳蛇的手中,携起的淡青色剑气夹杂着雷霆之威,便是直接向李浮屠横劈过去!
  李浮屠双臂前撑,奋力的抵挡着飚射过来的剑气......
  巳蛇扭头看向卯兔,她还在呆滞望着儿子掉下去的地方,一时间竟然是失神了,巳蛇冲卯兔大吼一声,将“兔,还楞着干嘛,儿子的仇不报了?”
  脸颊上满是泪渍的卯兔,在此时,才被巳蛇从悲痛欲绝的状态下拉了回来。
  卯兔几近痴狂,淑女形象当即崩塌,撕心裂肺的吼道:“报!当然报!蛇,你牵制住这个杀人魔王,我送他下去陪我儿子!”
  “第六铭文技——割昏破晓!”说着,拔出腰间悬挂着两把弯刀鞘中的弯月刃,眸中带着一丝杀意,双臂挺直交叉,届时,也松开了握着弯月刃的玉手。
  弯月刃宛若两把飞镖,以丢出去的方向外旋一个半圆,双刀划起阵阵破空声,良久,双刀互补凹陷,竟是直接把李浮屠的头颅钳飞出去,溅了巳蛇一脸鲜血。
  二人默言不语,空气就这样焦灼着......
  春溪。
  “轰隆隆!……”
  天空中忽然闪出了一瞬银色的而又刺眼的白光划破了天空的沉寂,一声惊雷搅醒了大地上的生灵,雨,如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射向每个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的愤懑填平!
  天幕下,平铺的河流遭受着雨滴细长如针般的穿射。霎时间,清澈的小河翻滚起来,若受惊的野马向前方奔腾而去……
  急湍胜箭,猛浪若奔。河流之上不知何时,冲卷来了一块木板。木板之上,竟放着一个襁褓婴儿,奇怪的是,在如此险境,婴儿并没有大声哭泣。反而像个俯瞰众生的帝王平淡冷静的看待这一切。
  “这娃,骨骼清奇,脉络异常。说不定,这场大劫,就是为这小娃子铺路。很好,本道,要了。”
  远处,一个老道士斜躺在小山坡上,惬意的在嘴中嚼了几根青草,任其苦味在嘴里弥漫。突然,蓑笠下的深邃眼眸中迸发出一道光,紧接着,便是道士手伸到背后的箩筐拔出一把宝剑,然后纵身一跃,对准又一股即将掀翻木桶的巨浪横劈一剑……
  剑气乘风而去,在剑气触碰到巨浪的一瞬间,当即溃散开来,并顺便将宝剑丢到背后的箩筐中。趁着自己创造出来的绝好机会,宝刀不老的道士像只蜻蜓,脚尖微掂,在水中点起道道波纹……
  就是这时,道士距离木板仅有一个拳头的长度时,一个小跳,在半空之中翻转起来,碰水的瞬间,一只苍老满是褶皱的手抓住了襁褓的一角,用力一甩,将其甩进了背后的箩筐中。
  然而,不知是何缘故,老道士竟没有跳出河外,与此同时,如墙一般密集的的波浪从道士的上方压了下来。
  道士慌乱之中,将腰间悬着的葫芦酒瓶抽了出来,拔掉塞子,一股吸力从葫芦瓶里释放出来,如同一只饿上十天十夜未曾进食的饕餮,疯狂吞噬着席卷而来的浪墙……
  有葫芦瓶儿抵抗着水流气势汹汹的轰击,才让道士的局势好转一些,有时间拿出平时扇风的蒲扇……蒲扇很简陋,像是就是由几根竹条穿插而成的,没有特别之处,怎能在这危机时候拿来抵抗洪水呢?
  道士右脚向外旋出个半圆,将自己的腰连同脖子向左转到左脚落地出的等高线上,老道士左腿微微向下弓起,脚下伴随着一层气浪将道士支起于水面而不沉。
  道士手上浮现出点点星辉,将手中蒲扇扭到左脚还略偏左处。一刹那间,“喝!”伴随着老道士的一声暴喝,蒲扇上的星徽之力也飙射而出,一抹淡绿色的巨大蒲扇虚影将迎面而来的浪墙狠劲的拍碎,漫天喷洒的碎雨到处都是,雷云也随之而散……
  老道扭头看向那个婴儿,不由得心生怜悯,“咦?这是......”
  突然,老道的目光锁定在了婴儿脖项上挂着的一枚古朴木牌,上面篆刻着三个气势恢宏的大字——“梦弦歌”。
  老道眉头轻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你这个小家伙叫梦弦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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