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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娇腔，软绵绵的，揉进人心里：“王上，这玉腰带……妾……不会。”
“嬷嬷怎么教的，来，这样，再这样，记住了没？”
陈毓将她双手一把拽到自己的腰间，张氏紧贴在陈毓的怀里，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滚烫脸颊和快速的心跳。还有陈毓身上有着沉沉的松木香和体香。紧接着，腰带|的纽扣一推，腰前一松，就下来了。
张氏竟不觉有些迷恋这一阵阵的感觉。脸颊缓和了一点，松开了她。
陈毓躺下后，熄了灯，但什么也没干。张氏也没奢望能侍寝，毕竟也没有沐浴更衣，王上能来，就已经很欣慰了，哪怕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陈毓背着她，闭着眼冷不丁问了句：“你叫什么？”
“妾叫张邵月。”
张氏很快反应过来，嘴角上扬安耐不住的欢喜。
王上问她她是谁了。
这就不算不成功。
夜色正长，陈毓越睡越沉，大抵是因着张氏的周身味道，有些安心。
另一边的林甯。
她却失眠了。心里莫名的堵塞烦闷。
听说，王上去的锦绣宫，见得是新人。也许不久，王上就忘了她这个人了吧。
乱想些这些个又有什么，不是自己把她赶走的吗？又何须那么惦记？林甯，你在想什么？
……………………
陈毓从梦里醒来的时候，睁眼时已经发现张氏在梳妆了。
“怎么醒的那么早？”
张氏回过头来，一双眸子带着笑意，“妾是想早早起来给王上做的不一样的小食，却没想到起的晚了。”
陈毓缓缓地坐起来，没想到，在这睡一觉倒不比在玉露宫差。就是这床有点挤，不过，也是按秀女的归置来的。
漠北有这样的规矩：若是君上喜欢这批秀女可先留下牌子，再行定夺，若是发现有不安分守己，谋乱叛逆的，该杀就杀，该赶就赶。
陈毓这一晚上下来，虽然一时没心情宠幸她。但是觉得这个张氏还尚可。也在隐隐约约地觉得，张氏在学林甯的那一套皮毛功夫。
可，有一点学不来。
说不上来，就是有的地方不像。
陈毓走到梳妆台前，双手扶在台沿，“你和你姐姐挺像的。”
“是，是吗？”
张氏手里的眉黛有些控制不住，感觉是紧张吧。倒不是因为姐姐长得像而紧张，而是靠王上那么近。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怎么还那么紧张呢？
陈毓接着上一句：“我是说，性子像。”
没一会松开了手，直立起来，双臂张开，“更衣吧。”
“是。”
张氏收敛了那些羞涩与腼腆，麻溜地站起来给她更衣。
“昨天教你的，会了吗？”
“嗯，妾已经掌握一二了。”
这问题问的，就连那小侍女都忍不住脸红耳赤的。张氏木讷地点着头。
陈毓捏起她的下巴，“那就是还没全会吗？”
这这这，陈毓也太会撩了吧？！这是故意让别人误会已经侍寝了吗？那就配合王上，做个表姐看，也不算什么吧。
张氏眼神闪躲，眼底的羞涩表现的淋漓尽致：“妾，都会了。”
陈毓似乎很心满意足：“嗯，那就示范给我看。”
张氏没一会就把腰带系好了，还将衣服拾掇的得体大方。陈毓也没用晨餐便匆匆离开了。
玉露宫。
“娘娘，昨个晚上，王上去了锦绣宫。”小桔子见林甯醒了，及时过来汇报情报，“王上歇在了琴雅阁那。”
“哦，是吗，”林甯不以为然，还假笑道，“那邵月妹妹可助我父的宏图大业更近一步了。”
小桔子拍拍脑袋：“娘娘，您不怕隔墙有耳了？”
林甯平淡中带着无谓：“哼，王上去哪那是王上的自由，我一个小小的淑仪哪里就管得着了？”
小桔子上前扶她起来，“娘娘，您就认了吧，我看，您就是在意王上而不自知。”
小桔子撇嘴，还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王上的事，不是我等能议论的，往后王上侍寝宠幸谁，无需通传。”
瞧瞧，小桔子心里不开心地嘟囔两句，就是吵架了嘛，王上和娘娘一斗气，不就是这样。以前这样，可没几天，反过来还是王上主动来找娘娘。娘娘这倔脾气不知道随了谁，明明在乎，明明吃醋，嘴上就是不说实话。
什么时候改变一下就好了。也不至于……
林甯下一句打断了她。
林甯问：“今日做的什么，我反倒没什么食欲。”
她说不在意是假，说在意又怎么样。张邵月已经进宫了，自己是一个没用的筹码，不然父亲也不会安排一个那么像自己的人进宫。
做的天衣无缝，可林甯不是傻子，陈毓更不是。
“都是开胃养身的饭菜，娘娘素来爱吃的蜜饯青梅，合意饼，酥炸茄盒，莼菜肉丸胡辣汤，红豆双皮奶。”
小桔子一个个说的，嘴皮子都累了，还有两个新菜未上，被林甯摆摆手表示推掉。
小桔子拿起碗筷递给她：“娘娘用膳吧。”
林甯只尽了一点双皮奶，其他的都没动。似乎是没睡醒，又在床上躺着去了。
小桔子暗自偷偷叹一口气，娘娘啊，你真没出息！小桔子再也不喜欢这样的娘娘了。
约半过了两个时辰。
陈毓也下朝了。
“王上安康。”小桔子惊喜一样的看见了陈毓。
陈毓这次没拦住她通传，还特意叫人将这些饭菜端下去，续了一堆御菜。
这不是默默关心林甯吗？
林甯没动，可能睡得很沉，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宠溺的声音，带着磁性，“让她睡，怕是昨晚没睡好。”
林甯其实听得到，在装睡，不想看见陈毓。在被褥里窝着和她怄气。
“甯儿，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