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出

　　恶魔般的笑意在我眼前绽开。
　　童真稚嫩的脸蛋此时令我心觉颤寒，身子像被电麻痹了一般，痒痒酥酥的，说不出的感觉。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哪怕是春——梦啊……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动不了，也没法动，闭上绝望空洞的眼睛，耳边只是传来一阵恶魔的痴笑。
　　玩具？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但它确有，像是世上不知有无外星人一样，恐怕真有也只有真实经历过它的人吧。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吧。
　　诶，以后会怎样？被折磨？被玩弄？坏了后，被抛之荒郊野岭……为毛这种倒霉事会在我身上显现，是我生活太颓废了，上天弄我？为什么不是些好——事呢？这么可爱的一个美少女，被多看几眼都是福，哪怕是更加亲密的接触……
　　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想了，她是个魔鬼，跟一个魔鬼……靠，不该啊。虽然我是个lsp，但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离谱吧。
　　她冷峭的笑容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逐渐放大。
　　靠！
　　我额头早已布满了冷汗，现在的我是看不见红通的脸的，呼吸被自己揪紧，声音是听不见了。但，还有心跳。
　　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氛围？猛一睁眼，她与我的额头不过一指，眸子里流淌着血色，宛若一甘红泉。她贴得很近，是趴在我身上的模样，我已经对此感到反感，甚至是惧怕。
　　呜呜呜呜呜，一想起自己的清白，我的初吻，就这样——交出了，我还有什么生活的希望呢？恐怕世界在我的眼里逐渐要褪去色彩了。
　　魔女……
　　她吐出一口浊气，阳光映在她那桃花一般红的脸上，即使初次遇见，她的脸上也没这般血色。我屏住鼻息，厌恶她的气息，也许这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天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呐，小白，可爱诱人的尤物佳人在面前，不做点什，是不是很亏呐，是吧。”她还在我耳边呼呼地吹。这个魔女在引诱我啊。但，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是想把我榨干，咦，好下贱的妖女，淦，我的未来，真的只能被掌控在某个腹黑魔女的身下吗？
　　有点兴奋……啪，赶快在心里给自己来上亿个嘴巴子，什么狗念头，掐掉掐掉！
　　我（心虚地)別过头去，尽量不与她有什么视线接触，接下来的话，那得听天由命了。哼，保留心底的一丝正直，我还是一条好汉子。
　　我并不打算回她任何一句话，但……
　　“小芊？我要……“唔，这脑袋怎么有点胀胀的，有热乎乎的感觉。怎么了？她怎么这么可爱，可恶，好可恶。我的手怎么不自觉动起来了，怎么捏住了她的腰？好软啊。啊不对，宋白，你可正人君子啊！你可是高二九班，叱咤风云的大哥啊！怎么会受这等美色的诱惑？清醒一点啊，想想哲学社，想想社员们，想想二次元的……
　　她被捏得，发出了可爱（可恶）的声音。
　　呃，抱歉了，兄弟们，还有二次元的小姐姐们，宋白在今天可能要交出了。
　　她用那糯软的小腿蹭上了我的腰间，奇妙的触感如电流一般钻上我的身上。她的小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退去了绣花鞋，踢着我的膝盖骨。她的玉指在我的肩膀上滑动，滑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抵在了唇间。我没有转过头来，但我的手却不听使唤了，可恶，妖女还有能控制行为，扰乱心智的恶心能力吗？
　　“大哥哥，还是这么顽强吗？不过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嘛。弄得人家痒痒的，嘻嘻，呼——是不是受不了了，是不是按捺不住了。”
　　“不要再忍了……”
　　矜持，一定要矜持。靠，你丫的别再动了啊。
　　压枪快压不住，心中之火呼之欲出。
　　在我们越贴越近的时候，快零距离甚至是负距离的时候。她停住了，时间仿佛凝固在冰冷的空气中。
　　诶？手，又自由了，我疑惑地转过头来，额，差一点就吻上了。但，她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呆滞，还有些空洞？干这种事，还会发呆？什么怪病？
　　眸子的血色暗淡，但她周围的香气氤氲，久之不散，诱惑人心。我对此早已是发自内心地抵制，用手慢慢地将她推开，当我触碰她那纤细的腰枝的时候，她没有反应，很好。接着，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推离，腿也轻轻抬起，好软，啊不对，好可恶，还有这白馒头似的小脚丫，不免让人想入非非。打住打住，可恶，要不是你是妖，我早就……
　　“我国有一部完整的刑法……”
　　额，应该是父母教育多了，脑子不免蹦出这句话。哼，爷还是早点脱离这苦海吧。
　　我将她最后推到一旁地上，呵，发什么病呢，不过也好，再见您嘞。哦，不对，再也不见！
　　我艰难起身，最后再看她几眼，心想，我能不能在她身上要点什么补偿，我这么虚肯定都是因为她。越想越火大，“劫点什么吧？”（我真的是个三好少年）
　　哼哼哼，劫色肯定不劫，谁爱要谁拿去，反正爷不兴拿，劫财吧，反正她又不是人，法律能奈我何？
　　哎呀呀，我怎么这么聪明？速战速决，别到时候，她又醒了，我走也走不掉，那不真栽了？
　　——
　　这墨绿色的翡翠头饰，还不错，我怎么这么久没发现，嘿嘿嘿，肯定能卖很多钱吧。可以充钱卖皮肤了，想想挺美的。
　　当我的手带着我的欲望触碰它时，‘突然间，头饰冒出锋利的寒芒，那寒芒在我指间留下了一丝刺痛，一滴鲜血恰好滴在了她那头饰上，竟被吸收了。
　　不好！我下意识转身，拔腿就跑……
　　可——
　　“小弟弟，干了什么坏事就想跑，是不是有点不仁义呢？”一阵空谷幽兰的女声在空气中飘转。
　　接着是一阵巨大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压过来，顶着我的五脏六腑，难以喘息，恐惧和后悔同时从心而起。但这声音和称呼好像不对，小的发病，大的救场是吧？大意了……
　　“转过身来。”
　　我只好听从，低着头，脸上带有充满歉意和尴尬的笑容：“那仙女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哈，是你家那个公主不太乖，啊不是，我那个……放我离开，行不行？您大人有大量，这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回家后……后一定把您当供奉，您看……”
　　我抬起头，继续装怜卖惨：“我上有老，下有……小妹啊，我给您嗑几个……诶，不对。”
　　眼前站着的，依旧是那个女孩，样貌未变，气质倒是弥漫着震慑人心的气息。
　　“不要惊讶，幸好逼迫小妹交出，不然你，是真的是要被吃掉了啊。”
　　“我们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她眯起眸子，鲜红间散发着剌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