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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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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清晨,天蒙蒙亮,太阳初生,一切万类竞绿,好不快活。
  此时的田绪已经离开了皇陵,独行在纵马狂奔的路上。他必须在未时四刻,也就是下午两点之前赶到京城,参加学子院的开学礼。
  而他此行的身份,既是一名新生,也是一位老师……
  早在两日之前,自得到父亲的理解后,田绪就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学子院求学。
  不过即使对于学子院田绪是再熟悉不过了,也待了好几年,但毕竟只是暗地里的,特指名分上的暗地里。论实际上,估计整个京城应该没有人不知道田绪喜欢待在学子院。因此呢,学院特地把田绪纳入了这一届的新生名单,准备给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同时,早在前几年时期,田绪就已经在学子院通过了教资考试,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学子院教师了,因此,田绪此行是具有双重身份的,他既要在学子院上课,也要在学子院教书。
  今年学子院的开学礼可谓是办的风风光光,相比前几年的随随便便,相信这其中的原因与噱头,田绪是再为清楚不过了。作为本次的主角,若如田绪不能按时到场,的确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学校的脸面。
  为此,田绪又少不了一趟奔波劳累。若是在以往的日子里,这等差事让常年闷居京内的田绪来做,恐怕就只当观光游景罢了,心里还得乐呵乐呵,享受享受随风奔跑的快感。
  可这几日的情形看来,田绪早已是劳累不堪,那还受得了这折磨,对此,心里也是闷得慌。
  要不是时间紧迫,坐着皇陵提供的马车缓缓回京,那不得多舒服,还可以继续美美地补补觉。
  不过,今天毕竟是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日子,积攒多年的理想总算等来了盼头,对此,田绪还是还有动力的。
  就是可惜了追涟,昨日的承诺怕是早已被田绪抛之脑外,下次再见,估计得是忙完学子院的事了,少说也得三五天啊,想起这事,田绪不免有点愧疚,所以特地支着老者派人去解释,深怕小姑娘记恨他。
  大早上的,京都北门外就已经挤满了进进出出的人口,好不热闹,审查的官吏都有些忙不过来。
  纵眼望去,北门有东西两个出入口,都仅是一墙之隔,但差距却是着实的不小。
  东门是最为嘈杂、拥挤的入口,在这里大小人物形形色色,多为商贩,农民等,他们每天起早贪黑,从乡下背着大框小框,进市索买,以图生计之需要。
  西门则是有序的出口,并不拥挤,反而还有闲暇,往往隔三差五才有一辆马车出来,这时审查的官吏都会打起五分精神,不是有多敬业,而是车上往往总会扔下些碎银子,作为小钱,抵个官差一天的工钱还是足以的,也算是个美差了。
  而这些通常都是京里大户人家老爷,出行去乡下的私宅享享清福罢了。
  而到了晚上,这里的一切都会反过来,东门成为达官显贵的入口,西门则成为平常小贩的出口,偶有些身份不平常之人插在这里,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大体趋势总是这样的。
  学子院就坐落于北门附近,大概从北门进去在穿过十几个巷子便可直达,这里离皇城中心比较远,并没有所谓的达官贵人,也就谈不上什么楼阁台榭,就连平民百姓也极为少见,有的只是冷清与宁静。
  “因地制宜,”这里便成了风繁最大的仓库所在地,往往什么东西都会堆在这里,要的,不要的都有,有时候某些东西在房子里烂了都没有人管,诸如酸菜之类的,那臭味旁人闻了都得绕道走。
  同时,这片巷子区也是地痞流氓常年的混迹地,倒不是说在这里打劫,敲诈某个胆小怕事的学生之类的,这种事通常只有年少无知的小贼敢做得出来,一般有些许经验的,都不敢拦半路的学生。
  这也并不是说爱护国家未来的人才,流氓是没这么理智的,只是学院里的那位,实在让他们有些惧怕。
  而这些所谓的地痞些待在这里,也只是谋个安身之所罢了,偶尔手头充裕了,也搞搞些流氓界的集会。
  正午时分刚过,太阳愈发的凶恶起来,冷冷地折磨着无辜的人们。
  这刻,估摸着路程,田绪也终于赶到了北门口。
  拖着汗流浃背的身躯,田绪照旧牵着马排在人群之中,等待从东门进城,真的是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
  “世子陛下,你可别排了。”维护秩序的官差,看到眼前这张清秀而又打湿的脸,立马上了心,赶忙上前拉着田绪过西门而去,沿途还支手招呼着其他人去牵马。
  此时的田绪也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倒是随着官差拽着走,毕竟快马奔波了几个时辰,早已是虚脱了,那还有气力折腾,就随他吧,反正又不是自己硬想插队的。
  莫非这就是现实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得不说,很有味道。
  送走了世子,官差又开始闲来无事的杵在原地,倒是一直在盯着离去的世子,心里估摸着在想,不知道他是真的亲民,还是真的哪里有问题……
  一个拐角的巷子里,绿柳荫下,一辆马车停在这里乘凉,不知停了多久,但马儿已经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长长的鬃毛披散着,时不时地打着响鼻。
  巷子出口处,一中年男子斜着腰,抱肘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城门口,眼神有些游离。
  “我的世子陛下,你总算来了,你可让我等得好苦啊!”拍着手掌,中年男人突然大喜,一路小跑迎上前去。
  “张赫,怎么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当跑腿的了。”揉了揉眼睛,田绪的表情显得更加无奈,心里思考着自己等下能不能睡着,毕竟这可是个十足的话唠啊,原本想趁赶路的半个时辰好好休息下,现在看来,妥妥的奢望。
  走上前来,张赫便随手勾肩搭背靠着田绪,显得两人关系好像很好一般,但从田绪的脸上来看,绝不是这般的。
  平日在学院之时,张赫对田绪便是多般奉承,时不时借请教之由,总是百般无奈地缠着,问一些有的没的,像只苍蝇一样,搞得田绪耳边总是嗡嗡的,因此,田绪看到此人,头即是不知名的发疼。
  在学院里的多数人看来,对于张赫这般讨好行为,尽然都是极为不耻的。即使考虑到田绪确有才能,但作为一个在学院教书十几年的老师,竟然如此硬缠,的确是不体面了,这不禁让人思考到政洽层面上去,这张赫怕不是有什么想法。
  用学院里广为流传的话来说就是,学识不足,乃向田绪讨教,即是不耻下问,以学掩盖,百般纠缠,当是厚颜无耻。
  其实在以前的时候,张赫对田绪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自从那次赋诗颂词大赛,张赫惨败于田绪之后,态度即变得截然不同。开始多次随同田绪,问得也的确是学识知识。所以一开始,学生们都不以为然,还直夸这老师虚怀若谷,可日子久了,还是这般,学生们自然都认为张赫挂羊头卖狗肉,阿谀奉承罢了。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其他人或许都不甚了解,但田绪心里倒还是清如明镜的。虽然他也很讨厌这般纠缠模样,但不得不说,张赫的确没有政洽方面的想法,靠近自己也就是敬佩与仰慕而已,绝无其他异响。
  毕竟,两年前那场大赛,的的确确是把张赫弄服了。
  不过就是这近乎变态般的仰慕,实在是太让田绪寒心了,但凡正常点,田绪还是挺乐意收这个徒弟的。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穿过无人的巷子,此时,不甘寂寞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扰了田绪的清梦。
  “世子啊,《五国史》你可看完,我正想跟你探讨一下呢。”
  “还没呢。”东倒西歪地躺在车内,田绪早已是睡眼朦胧,晃晃悠悠的,抵不住就要恹恹欲睡,可还是硬撑着眼皮回答了张赫的问题。
  “《五国史》!”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猛地一惊,田绪立起了半边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游离在现实之外,不知飘到何方何地去了。
  “怎么了,世子。”张赫突然急停,马车内又是一番震荡,至此,田绪睡意全无。
  “没事,做噩梦了。”田绪心不在焉的回道。
  “做噩梦?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何况刚刚不是还在回我话吗?”摸了摸头,张赫越想越迷糊,索性加大马力,把心思全集中于赶路之中了。
  这书还在追涟家里呢,就放在自己睡觉的床头。原本想的是皇陵一行后,就回去取书,顺便想想怎么处理小白,可由于喜悦冲昏头脑,竟是全甩了个一干二净……
  “算了,过几日再去拿便是,反正都是要去的,可不能让追涟妹妹久等。”
  言罢,自我安慰完毕,如心安理得般,田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沉寂,毕竟等下他可是重要人物,这会还是得修养一下的。。
  通往学院的路,可是要经过十几条巷子,而这些莫不是拐弯抹角,蜿蜒曲折,对于常人来说,撞墙都是小事,人仰马翻才是惊天的大事。唯若稳稳当当的慢驾,这些才是不容易发生。
  不过,这张赫可就奇怪了,速度稍快,竟还稳稳当当,车身硬是无一点儿摇晃,丝毫未打搅车内少年清梦,原来这便是他来接驾之因,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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