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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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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时代,凌晨的夜空依然迷人的使人陶醉。它的存在一方面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使疲惫不堪的都城恢复平静,一方面又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估摸着时间,老者倚着佝偻的身体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出门去,正欲关上门,却发现漆黑的夜中一挺拔的黑影,笔直的肃立着…
  “张先生,今天就不关了吧,让它开着挺好的。”
  “原来是尊王啊,看来老朽今天晚上也要彻夜难眠喽…”
  “哈哈哈。”
  两人不禁同时大笑…
  时光转瞬即逝,彻夜的余乐流失而走,夜月也娇羞的褪去,太阳则洋洋得意的升起,把它的光芒射向湖面,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
  一大清早的政事宫门外,侍卫习惯性的堵起耳朵,静待接下来的剧情…
  按照往年的情节,田绪每每被父亲叫到政事宫,必是因为逃课,不好好练武等事情,每次谈话开头也必是一段劈头盖脸的痛骂,而昨天的事情,想必比以往的原因还要严重不知多少倍,所以今天恐怕会是有史以来的最大爆发吧。
  可盯了半晌,侍卫却愣是没发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就如同门外寂静的环境一样,冷漠的有点让人惊悚…
  从门缝里缓缓探看,里面只有田绪练字的背影,以及尊王在一边耐心的观摩。
  “尊王是昨天的病还没好吗?怎么今天对世子这么温和?”
  侍卫们窃窃私语,疑问溢于表面,颇有点捉摸不透的意味了。
  俄而,房间里才传出来尊王的开口声…
  “不错,遒劲奔放,连绵多变,绪儿的书法写的的确是入木三分啊!”
  怀着诧异的表情,田绪不禁停笔抬头,用乌黑明亮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父亲。
  “父亲嘴里也能说出这种话,吃错药了吧?还是他真的理解我了吗?”盯着此时此刻如此充满温存的父亲,田绪心里不免暗暗思索。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十多年以来,父亲第一次夸我吧。”
  按捺住心里的不解与激动,田绪依然一表冷漠的常态。
  此刻的田风,才在警醒中恍然大悟,原来权力没有让他迷恋,倒是责任把他束缚住了,让他
  把国家的未来强加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自百年前的五国大战以来,风繁就再未经历过战争的折磨,在这五十年来,在田家四代人的励精图洽下,风繁更是国泰民安,一度繁荣至极。而也正是这至上的爱国情怀,让田风立志要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为国为民的贤王,让他们田家能继续为风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但现在看来,这不免太过于一厢情愿了。现如今,风繁年轻一代人才辈出,何愁为国为民者,权力的更迭也绝不是以血缘关系为基准,那又何必非要推荐自己的儿子呢?
  在这和平又繁荣的时代,作为一个与万千同众的父亲,让自己的孩子追逐自己所喜欢的道路,踏实的过完一生,那不是更好吗?
  这便是与张先生昨晚畅谈一夜的结果,也是田风此时此刻难得的醒悟。
  “绪儿啊,是父亲对不住你,以后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我田家以后若能出个大文学家,也足够光宗耀祖了。”
  听到父亲一反常态的话语,田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直到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父亲,我也对不住你,为了做自己喜欢的事,绪儿太过自私,在很多场面让你难堪了。”
  此情此景,两父子相互理解交心的场面,就算是平如镜的湖泊想必也会泛起层层的微波吧。
  面对着父亲的忏悔,自己也不免惭愧,以前的确也没有顾及过父亲的感受,在感动与理解中,从来都是一脸冷漠的脸上也终于展现出了别样的情感,只见泪水不止的从眼眶中流出,轻轻地滑落到嘴边,犹如一股暖烘烘的热潮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控制。
  恍然间,田绪一头扑进了父亲的怀抱,这是自六年以来两人头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这一刻,终于解放了…
  摸着那浓厚乌黑的头发,田风不禁感受到了田绪的成长,心里又回想起当年和妻子一起抱着田绪嬉戏玩闹的场景,现在的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向那时一样的快乐…
  “绪儿啊,明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去城外皇陵祭拜一下你的娘亲吧,父亲还有公务再身,就把心意一并交给你了…”
  尊王府外,得知世子要出城的消息,下人们纷纷整装待发,几十个侍卫全副武装,最远的边上,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更是格外引人注目。
  而尊王府内,穿着一袭清秀白衣,腰系白玉丝带,田绪仅仅对着镜子稍微打扮了番,随后便带着一本小小的书,几乎毫无任何准备就出门了。
  “少爷,上车吧。”
  侍卫们早已静候,看到世子陛下出来,纷纷上前引路,指着那辆最为耀眼的马车。
  “竟然是用黑楠木做的。”
  在侍卫的指引下,田绪的目光聚集在那辆马车身上,看到它的特别之处,又不禁走近细视。
  “真是精挑细刻啊,有点巧夺天工的意味了,不错,没有浪费这高贵的黑楠木。”
  摸着马车上的图案,田绪不禁感叹。
  “那世子就请上车吧。”
  一旁的侍卫看到世子如此满意,不由得赶快顺水推舟。
  “不了,这种玩意儿欣赏一下就够了,坐上去太玷污了,我还是自己去马厩牵匹马吧,你们也不用去了,陪着我没意思,就当我给你们放半天假吧。”
  素来喜欢独来独往的田绪,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么多人的随行,而且一贯通读圣贤文书,他也不乐意看到下人们对他卑躬屈膝的样子,他是多么想像书中的大同社会一样,能够平等的与眼前的这些人交流,那怕他们的身份地位有很大的差距,但人格上永远都是一致平等嘛。
  但这些话在场的人是永远听不进去的,那怕田绪提醒过再多次让他们见面时有基本的尊称就行了,不用行那么多繁礼,也从来都是徒劳无益,不过田绪的善良倒是让所有人都记住了……
  穿过繁华的大都市,又赶了一趟荒原之路,田绪终于来到了茂密的森林一带。抬头望去,映入眼前的便是阔静的风卷森林了,作为风繁最大的森林,在这里有成片的天仁胺树,构成了这里最为特别的风景。
  马蹄声在幽暗的森林里独自徘徊,溅起一片一片随风飘扬的落叶,高耸入云的天仁胺树如天柱般直直的穿透云霄,挡住了肆意普照的阳光,让森林终日深陷昏暗之中。
  如此奇特的景观,无人不会驻足留望,更何况是充满探索精神的田绪…
  “北靠大荒蛮漠,东接星云草原,这天仁胺树都能活下来并且如此繁盛,也真是个了不得的奇迹了,这就是大自然的未知吗?的确让人敬佩!”
  马儿背上,抚摸着骏马的毛发,抬头盯着这无尽的森林,田绪也只能直直摇头,一字一句感叹这奇特的盛况,却又无法探究其中原由。
  作为世界上最高的树,天仁胺数平均树高已经达到了惊悚的100米,最甚者有150多米高,在所有树类中已经是一枚妥妥的异类了。
  再加上极为茂盛的枝干树叶,这也就造成了天仁胺树的第二个特点,那便是极为恐怕的吸水能力。
  通俗来讲,就是搬一条河流过来,也绝对满足不了这片森林一个月的水分需求。
  而在这样一个北有沙漠,东靠草原的地方,想要生存仅仅依靠后面的风繁也是绝对不够的,因此天仁胺树是如何能在这样一个无迹的地方顽强生长的,这永远是风繁无解的第一大谜团。
  “这路还蛮长的,这么久都还没走出去。”
  在林间悠闲的游荡着,看着这千篇一律的景色,身处如此昏暗的环境,田绪也逐渐从平庸中感觉到无趣,无趣到双手扣在脖子后面,仰头观察着树荫中照射进来的那一寸寸微妙的日光。
  “嗷吼!”
  突然间,前方传来一阵熊嗷嗷的咆哮声,打断了此时一人一马的惬意。
  还未见到身影,熊的咆哮声倒是越来越大,这下马儿倒是受了惊。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老大,惊慌的四处乱窜着。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熊声越大,这马儿跑的越快,连带着田绪叫唤着惊了一路。
  任凭田绪怎么紧拉缰绳,马儿就是不听话,在林间肆意的到处乱撞,好几次都险些让人一头栽在树上,幸好田绪身手敏捷,总能以微妙的动作躲过迎面而来的树干,要不然早就是头破血流了。
  正当田绪还在试图控制马儿停下来之时,惊恐却再次来临,目光还在盯着前方的田绪,突然两眼一空,视线极速下坠。
  回过神来,原来是马儿踩空了,掉到了坑里,这下田绪又跟着遭罪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真的是要命啊!”
  当田绪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时,马儿的身躯已经被三把醒目的钢刀刺穿,而田绪就身处边缘,要不是马儿的垫背,那遭遇的必定就是田绪了。
  头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田绪直接手足无措的瘫坐在地上,心里一下开始紧缩起来,头顶上的冷汗也开始直冒,茫然失措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猎人的陷阱!”
  缓了些许,田绪才逐渐恢复往日的冷静与理智,开始抬头观察这四五米高的洞口,了解目前的形势情况。
  “爷爷,不是熊,是人。”
  伴随着脆生生的嗓音,一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从洞口微微的探出头来,与刚好抬头观察的田绪撞个正着,两人不禁四目相对。
  小姑娘眼眸可人,眼神柔软似水流转,让此时的田绪竟一时有点着迷,还如此不知羞耻般盯了好久。
  “你没事吧,等一下啊,我爷爷马上就来救你。”
  在小姑娘亲切的问候声中,田绪才回过神来,自觉抬开了自己的目光。
  “哎,我练过啊,上去不应该很轻松吗?那我为什么还要等别人来救?田绪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啊,真是蠢死了。”
  在小姑娘的无意的提醒下,田绪才恍然大悟,自己作为一个剑术者还上不去这个?一想到这不禁用手硬生生的锤着自己的头,心里还使劲的暗骂,以此来反省自己愚蠢的行为。
  “你是头疼吗?”。
  “没事…没事的,我马上就上来。”
  在一阵左右横跳中,又是一个帅气翻身旋转,田绪完美落地,稳稳的站在了小姑娘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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