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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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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既然已经失败了,也不过多追究了,那就拼死一搏吧,如果等他缓过神杀过来,那我绝对是抵挡不住他的最后一击的,不如趁他刚接下我的攻击立足未稳,我来个先发制人,这也许还有成功的机会,那怕是困兽之斗,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在这争分夺秒的危机时刻,田绪用清醒的脑子做出了最后一个正确的决定。
  只见刹那间,田绪左脚猛的震地,然后借力腾空而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又是一个翻身旋转,持着剑气磅礴的蓝剑朝着唐山斜砍而去。
  而此时的唐山也极速的反应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冷笑,然后同样跃起,准备和田绪来一次最后的正面碰撞。
  随着两剑相碰,又是一场剧烈的交接,蓝白剑气在摩擦中强烈交汇,似乎都想要争相着吞噬着对方,但明显白剑已经开始侵蚀了。
  “乓”
  在最后的挣扎中,只见田绪的配剑像是给一股无形之力击中,“乓”的一声从中间断成两截
  ,没有了剑气的加持,田绪也被震出场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结束了…
  唐山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场上仍然尽显张牙舞爪之态,那怕肆意享受着观众的欢呼,他也仍不忘朝着田绪的方向投去轻藐的目光。
  以地极辅术击败天极辅术,代表地皇府打败更高一级的天学府,作为一个小有势力的家族子弟干掉了未来尊王继承人的皇室子弟,这那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免狂躁和骄傲,更何况是唐山这种素来狂妄自大,从不喜欢把人放在眼里的人,今天一战,已经足够让他成为风繁的名人,他将能够在这里挺胸抬头一辈子。
  训练场之下,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华丽的衣裳依然是一尘不染,只有嘴角流下的一行血迹似乎验证了田绪此时的狼狈。不过从田绪脸上的表情看出,他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而且神情愈发的放松。
  没有人会想到,也没有人会认为,其实田绪根本就丝毫不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对于他来说,早点结束就是最大的解脱了…
  但场上的老爹此时的情绪变化就非常复杂了,他并不像田绪这样般的洒脱,反而更是难以接受。作为风繁的尊王,他们田家掌握政权已经四代了,每一代的尊王先不论执政能力,但在剑术上一定是无人可敌的,这也是最能让所有风繁人信服的原因。
  换个方式来说,在风繁想要站上这个最高的位置,血缘关系绝对不是主要的,继承人的能力永远是每一个人心中隐性的第一标准,只有顶尖的天纵之才配的上所有风繁人心中所憧憬的王,否则只会给风繁增添诸多大乱。
  而这每五年一度的风繁剑术大赛,便是检验这能力的最好场所,每一代继承人都必须参加大赛,并且打出精彩绝伦的表现,才能让风繁人放心。
  而今天的田绪显然没有做到这点,作为未来的继承人,拥有最好的剑术资源,身边导师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只打出了一个八强的成绩,这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他此生永远的污点,这样的开头,想要坐上那最后的王座,既是任重道远,更是艰难崎岖!
  此时的田尊王脸阴沉的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尊王,世子的表现可有点难堪大任啊!关于这继承人的问题,我想我们有必要在细细斟酌吧。”边缘的一长老发言精准的刺中了尊王的心窝,在此时此刻颇有点火上浇油的意味了。
  “本王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讨论了,改日我自会召开内阁会议商议的。”潦草结尾的尊王,撂下这几句话后,就在侍卫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座位,仿佛真的得了重病一般,再无往日的威严。
  “大长老,尊王这何意啊?”
  在一长老的带头下,众长老齐刷刷的把目光聚集在大长老的脸上。
  “不急,尊王才刚过不惑之年,雄心尤健,所以我们并不用太过担忧继承人的问题。但未雨绸缪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各位长老可以私下多关注一些有潜力的皇室年轻一辈,做做准备也好。”
  说罢,大长老也紧随着离开了座位…
  夜幕降临,在风繁最大的皇家书阁门前,田绪已经早早的在候着了。作为自己十八年以来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待着的地方,这对于田绪总有着深深的亲切感,就相当于他最大的避风港一般。
  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不免思绪过往,想起六年前,父亲逼迫自己进入天学府学武,从而错过了去学子院进修学术的机会,田绪内心总是满满的遗憾…
  在风繁,有三座最大学府,由高到低分别为:天学府.地皇府.学子院。
  天学府作为领头者,是风繁最大的皇家学院,此学院通常只为有剑术天赋的皇家贵族子弟服务,偶尔也会招收一些天赋异禀的其他阶级人才,总体上是一座很明显的官院。背后有着皇族的财政支持,再加上巨大的资源提供,培养的人才也是不计其数,而这些毕业的学生大部分也都是走上官路,成为国家的决策阶层。因此,与其说它是一座学院,倒不如说它更像一道政洽机构。
  而排在后面的地皇府相比前者,倒更对得起学院两个字…
  对于各个阶层来说,进入地皇府有且只有两个要求,这百年以来从未更改。
  首先就是,报名的学生必须有剑术天赋,这是一座武学院的基本要求,再则必须缴纳足够的报名费,才能进入求学。作为一座地方性的自主学院,是没有像天学府一样有那么大的后台的,所以有这个要求也是无可厚非。
  虽然每年招生的学费极其昂贵,但报名人数依然是供不应求,甚至还有很多人倾家荡产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毕竟有剑术天赋的人可是十分稀少的,这要是培养好了,以后在风繁定会有一席之地的。
  而排在最后的自然就是学子院了,这也是田绪梦寐以求的学府…
  而与其他两座学院有着本质不同的是,学子院是一座典型的文学院,虽设有一些基础的武学课程,但研究学术永远是它的首要主旨,因此这座学院是人人都可以上的,并不是仅限于有剑术天赋的人。
  但值得探究的是,这座学院也是有严格的准入标准的,那就是每年都会进行招生考试,只有文化成绩过关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学院进修,因此,也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
  而作为一个从小就痴迷于文学的孩子,田绪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武学,要不是自己的父亲一直逼着,他恐怕剑都不会拿起来一次,这也应该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学艺不精了。
  即使自小就在天学府进修,但田绪也从没认真对待过,旷课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挂科也是时有的事。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在田绪旷课的这些时间,他基本都是在学子院待着,早已经是与学子府的师生打成一片了,凭借着自己文江学海的知识储备,田绪在学子院也是很有名气。
  所以说,虽然田绪名义上是天学府的学生,但事实上他却更像一名学子院的学生。
  为此,这六年来田绪也没少挨过父亲的呵斥,但百折不挠的他从未屈服过,并且田绪也一直相信,只要他矢志不渝,久久为功,就一定能改变父亲的想法的。
  “世子陛下,今天来的有点早啊,老朽都快赶不上你的速度了。”
  一阵温和的话语声打破了田绪的思绪…
  抬头看去,是一位年过六旬的白发老人,佝偻着腰,苍苍两鬓经过时间风化已然花白,脸上透漏出饱经沧桑的模样,但却又不禁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
  “等一下啊,我给你开门。”
  “劳烦您了,叔叔。”
  田绪自觉的退到了旁边,等待着老人家给他开门…
  作为风繁最大的皇家书阁,这并不是全天开放的,相反,它开放的时间还极为短暂,只有每天的晚上七点到零点。而老人家,就是这个书阁的管理员。
  过去的日子里,不论寒冬腊月,还是暑气熏蒸,田绪都会在每天准时来到这个书阁,而老人家也会在这里准时准点的候他,这种日子一待就持续了十年左右,而两人间也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关系,因此田绪也非常亲切的称呼老人家为叔叔。
  “叔叔,今天的比赛我输了,不过这并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我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比较清楚的。”
  一进门,田绪就开始不自觉的抱怨,像是在倾诉一般,但又没有一点的委屈,而是十分的坦然自若。
  而老人家则像是没听见一般,并没有回答田绪的话,只是发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然后便是继续重复自己日复一日的工作,整理书籍,擦拭书架,还会时不时的帮田绪物色一下有没有新奇的书。
  直到临行前,盯着田绪走出阁外,老人家才缓缓的开口道: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就能决定的,所以又何必管它呢,做好自己喜欢的就好,不喜欢的就让它随风去吧,留下才是一种折磨,毕竟我们都只是人,是不可能做到两全的。”
  在老人家的开导下,田绪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在微风徐徐下踏步离去…
  “没错,继续走我的路就好!”。
  “可惜了,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偏偏只喜欢读书,要是动真格,肯定是一个奇才,不过他开心就好,毕竟自己最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田绪的身影渐渐模糊在自己的视野里,老人家才发出自己内心的叹息,陪伴了这么久,他是多么希望能收这个孩子为徒,把自己多年以来无处施展的武艺传授给他,可在这个情况下,也只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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