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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云镇,玄武帝国数以万计的村镇中的其中一个。座落在卧龙山南麓的山脚下,一条发源于卧龙山、宽约两丈余的小河自北向东绕镇而过,穿过数百里的丘陵地带汇入青云江。
小镇有五十多户人家,这对地广人稀的安州来说,也算是一个大镇了,所以每当每月逢九的日子都有十里八村的乡民到小镇旁边的山神庙前的空地上开集市,把他们土地上产的特产、进山猎狩的野味、采摘的药材拿来交易,买些他们需要的东西回家。
然而,这一天并不是每月的逢九日子。在冬天里,这个时候本该安静、祥和的小镇,今天却热闹非凡。特别是小镇旁边,山神庙前的空场上更人山人海,叫卖声连天。
原来今天是腊月廿三,当地人把这一天叫“小年”,是祭灶的日子。相传“灶王爷”除了掌管人间烟火,还有下情上达的使命,廿三日到除夕灶王爷要上天述职。当地人在这天就会清洗灶台,更新灶王爷画像,供奉甜食香火,祁求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从这一天开始,山神庙前的集市便会开到除夕,方便十里八村的乡民采买年货。
在这充满热闹、年味的一天,风尘仆仆的玄光傍晚回到了自己的家。可到了家门口,迎接他的却不是义父母的欢声笑语,而是铁将军把门。
“难道义父把义母留在家,自己赶集去了。”玄光于是从门旁边的一个小洞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进入家中。可落入眼帘的却是满院荒凉,一地的枯叶铺满了庭院,寒风一吹,枯叶和尘土满院子里翻滚。
“这是多长时间没打扫院了?义父不在家吗?义母呢?”看到这个情景,玄光立马喊道:“娘,我回来了。”可义母所住的房间却没有义母象往常那样欢喜的回应。玄光心里有些慌了,“怎么回事呀?义父母哪里去了?”
玄光心急火燎地跑到义父母所住的房间,只见房间里的桌椅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也沾满灰尘。看样子好久没人居住了。猛然间,玄光心里没有了着落,慌了神,一时也不知怎样办了。
玄光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背后背篓,从中把小兽放了出来,小兽看了看陌生的环境,用鼻子闻闻四周,朝玄光“汪汪”叫了几声,见玄光没理它,也老实地卧在房门口没了声音。
“对,去问问胖婶,她应该知道义母去向。”玄光稳稳心神,想了想。
胖婶是玄光家的邻居,平时和他义母关系很好。
玄光一口气跑到胖婶家门口,拍了拍门。不一会儿,一位七八岁模样,头扎着羊角辫,双眼圆溜溜的可爱小女孩打开一个门缝,露头看看门外,发现站在门外玄光,立刻欢喜叫道:“呀!小光哥哥,小光哥哥。”
小女孩是胖婶的小女儿,叫林花。玄光上前轻轻地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蹲下身体,微笑地问她:“花儿妹妹,胖婶儿,在家吗?”“在!在!你快进来,你都好久没和我玩了,我都想死你了。”说着就拉住玄光的手,把他往家里拽。还不忘向院子里喊道:“娘,娘,小光哥哥来了,来跟我玩啦。”
玄光和小女孩刚踏进院门,迎面走来一位上身穿着斜襟篮色粗布棉袄、腰缠围裙、脸容稍黑、身材微胖,四五十岁的妇女,她就是胖婶。
胖婶满脸笑容地问玄光,“小光,你怎么回来了?你娘的病好没?”
“我娘的病?”玄光一愣。
“哎呀,婶儿,我也不知道呀,我刚从山里采药回来,正想问您我娘去哪里了?”玄光回过神,连忙问道。
“哎,瞧我这记性,竞把你进山采药的事给忘了,你进山时带的面饼还是我给你做的呢。你问你娘呀?我想起来了,在你进山采药的第二天,你娘的的病突然加重,不能再拖时间了。你爹打听到府城安阳有一位老先生能够救治你娘的病,所以你爹就带着你娘,租借镇东头的李老头家的马车去了安阳。”胖婶听道玄光的回答,知道弄错了,急忙对玄光说道。
“婶儿,您知道那位看病老先生住在安阳哪儿吗?”
“这个我不知道,当时你爹走得急,没有给我们这些邻居说。哦,对了,你去镇东头问问李老头,他送你爹去的,他应该知道地方。”胖婶儿见玄光一脸焦急,忙解释道。
玄光知道了义父母的去向,稍微放下心,于是就对说道:“婶儿,谢了。我等会去镇东问问。”说着就转身回家,胖婶却一把抓住他。说道:“你这傻孩子,你刚回来,你家好长时间没开伙了,你看天也快要黑了,你回家吃什么?我刚才正好做好饭,等你林伯伯回来,你吃了饭再回也不迟。”
“是呀,小光哥哥,吃过饭再走吧,我和我哥都想你了,我们都想你讲的故事呢。他和我爹赶集也快回来啦”小女孩也边上奶声奶气地帮腔道。
金乌西坠,
玉兔东来。
在胖婶家吃过晚饭的玄光回到自己家里,看了看空落落的家,仰望空中皎洁的月亮,心中不由想义母往日的音容笑貌,更加担扰她的病情,不知那位老先生能否把义母病治?
无限担扰变为深深地思念,使之心情久久难平。嘴里不由吟出心中所想:
母爱高如山,
母爱深如海,
母爱洁白如天上的云,
母爱灿烂如田园里花,
母爱广阔如天,
母爱包容如地,
母爱温暖如太阳,
娘,我想您,
您不在,谁为我寒冷时加衣。
您不在,谁为我饥饿时煮饭。
您不在,谁为我失败时鼓励。
您不在,谁为我成功时欢喜。
娘,
您就是春天的天使,
送来了温暖的春风,
带来了细润的春雨,
吹开了我思念心灵,
滋润了我想念心田。
祝您:
福比东海长流水,
寿如南山不老松。
久久地站在月光下的玄光恍惚中好像变成了一道月光飞到了义母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