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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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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风斜阳拂泉溪,银波磷磷鸳鸯飞。眺望东山积雪残,片片落红腊梅俏。
  小溪边,玄光放慢速度施展几遍玉女拳,一边施展,一边向对面的少女讲解着招式中要注意的要点。
  “姐姐,要想发挥招式威力,不但要注意顺、插、提、拉、转、锁这六点,还要做到眼疾手快、手到步随,心动意到,……。”
  少女俏立在小溪边,衣带飘飘。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小男孩施展招式动作变化,倾听他有声有色地讲述着拳法要领,没用多长时间,就学会了七七八八。但她越参悟,越发新奇,“这套拳法初看简单直接,容易上手。但越参悟越感觉其不凡,其中的拳理博大精深,非集大成就的高手是创造不出这样的精妙拳法的。这小子怎会这样的拳法,看他施展的情况,其造诣非浅。”
  “他这个人,真让人逐磨不透,有时说话做事,有理有据,有板有眼,好像一位充满智慧的智者;有时撒起泼、耍起赖来,宛如一位七八岁的顽童。”
  “姐姐”,叫喊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少女。“嗯”,公孙燕扭头看了看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玄光。
  “姐姐,你学会了吗?”玄光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公孙燕,眼睛里带着期盼的神色。
  “恩,我觉得还行,把你教得全部记住啦,姐姐很厉害吧。”少女傲娇的向小男孩炫耀道。
  “不会吧,那么快?我当时学这套拳法时可是用了好长时间呀(梦中)”玄光惊讶的说道。
  “你不信?要不咱俩比试一下?反正我就要走了,在你身上留些记号吧,让你不能忘了姐姐。”少女笑呵呵的调侃说道。
  玄光心说,“以前比试时,看你是个小萝莉,我都是让着你呢,还想在我身留下记号,你做梦去吧!”
  看着玄光一脸不信的神色,公孙燕顿时气结,“哼!你个小滑头,不信是吧?来,来,本小姐可是京都……”。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卧龙山深处的一处高空,突然亮起一团红色的烟花。
  公孙燕见此烟花,脸色一变。然后面色严肃的对玄光说,“玄光弟弟,姐姐真得要走了,那烟花是我的同伴发出的,他们可能发现那奸细的行踪了,是召集我过去……。姐姐很感谢你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好好保重!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就要走。
  玄光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对她说“姐姐,不要急着走,我还有东西给你呢”,说着从怀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用石头刻成的小瓶子,指着大点的瓶子说道:“这里面是我这凣天配制的金创药,对刀剑伤有特效”,又指指小些的瓶子“这里面是些解毒药,对一些蛇虫叮咬有些作用,这些你拿着吧,可能还有些用处。”随后把两个小瓶子放在公孙燕手里。一拱手说道:“姐姐一路小心,保重身体。”
  公孙燕眼睛有些湿润,强含着泪花,有些不舍得向玄光点点头,转身一跃,向着烟花升起的地方奔去。
  玄光站在岸边的一块大石上,看着跳跃几下就不见踪影的公孙燕,惊讶的大张着嘴,久久也没合拢。
  “娘稀匹!小萝莉这么厉害,这么远的距离就这么几下,就不见踪影了?看来她和我比试时,可能因身体的原因没尽全力。还好,刚才没和她比试,要不非得被打出翔来。”
  “我小瞧天下英雄了,还是梦中爷爷说的好呀,到什么时候都要谦虚谨慎,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要不然就会吃大亏的。”
  爷爷的告诫言语犹在耳,玄光回想这几天的经历,想起在毫不知情况下,发出要考取科举第一的豪语壮语,心中不由一阵忐忑。要知道他现在还是一白丁,在一年内考取童生,考取秀才,考取举人,有这个可能吗?小萝莉曾经拿这件事多次调侃他说,“武举、医学还好点,有人举荐的话不用经过县、府、州的科举,还可以到京都直接参加。文举就麻烦大了,就你那点四书五经的知识,还就算了吧。”
  还有刚才跃跃欲试想跟她比试较量的想法,……,“看来我是真膨胀了。”
  站在那里做自我批评的玄光被小兽的叫声惊起,看看四周,失去小萝莉的温泉峡谷好像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一切都静悄悄的,玄光心里一下子也没了着落。想想这么多天过去了,外面山林里的雪都溶化完吧,现在能治疗义母病的“伏灵根”也找到了,我也该回家了。
  玄光看了看卧在脚旁的小兽,小兽己不复十天前的模样。经过这些天玄光的喂养,身子已经吃得肥嘟嘟的,黄色的毛发也顺溜了许多,煞是可爱。
  “小东西,我们回家了。”说着也不管小兽愿意不愿意,一把抱在怀里,回到住处拿起几天前就做好的火把,向着来时的裂缝走去。
  由于山林间的积雪早化去,小道不再象来时泥泞难行,再加上玄光的武功大增,腿脚更快,所以用了比去时更短的时间来到了以前所住山洞时,日头还未过午,天色大亮,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使人很是舒畅。可到了山洞前他却心中大凉,吃了一惊。眀明记得走的时候,他是把篱笆门关闭上的,现在却散落在洞口一旁,洞口大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型野兽进去了?”玄光把小兽放下,没有马上进入山洞,而是在洞外仔细地查看了一遍,除了散了架的篱笆门外,还在洞口处找到了一滩暗红色的好像是血液滴落下的痕迹。看到这,玄光心中一紧,暗道:“这是什么东西的血?是人或者是野兽?”
  玄光拿出公孙燕给他匕首,持在手中。然后,矮身贴着进洞过道的石壁轻手轻脚地摸进洞中,快到洞中大厅时,趴在角落里的阴暗处,够头小心翼翼的打量洞中的情景。
  还好,洞中除了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其他布置还算完好。爬起身子,快速地点燃塘火,又仔细地查看一遍洞中,发现除了米缸中米和玄光背篓中面饼少了些外,其他还算正常。玄光想想,“这可能是身上有伤的人进来过,不可能是野兽,要不洞中不会这么整齐。”
  玄光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洞中的东西,在此过程虽然发现草铺上少了一块兽皮,但也没在意,就背上背篓出了山洞。
  在洞外重新把散了架的篱笆门收拾好,堵上洞口。把在洞前平地上四处乱跑的小兽喊回,抱着它。玄光就沿着来时的山路走向归家的路。
  久久的,安静下来的离山洞不远处的水潭边,一块大石后边突然爬出一位裹着兽皮、奄奄一息、伤势严重的中年汉子,眼睛紧紧地盯着玄光所走之处,好像要把玄光死死地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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