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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关于半天使我被非人类妹子纠缠 / 第十二话:黑白无常

第十二话: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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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在愈发凌厉的刺击与劈砍中,我用力的吸气,借着膨胀得有些发疼的肺部来获取更多的氧气,勉强支撑身体高强度的运动。
  与此同时,我继续的说了下去。
  “而最重要的,白无常你也说了,维娃什么错都没有。假如看到眼前有一个人要被不讲道理的杀死的时候,因为对手太过强大,被恐吓自己和亲人不知道是否真的会陷入危险,单凭你们的片面之词,我就应该表示漠视眼前的悲剧吗?而这样的我又和见死不救有什么分别。所以,别跟我开玩笑了。”
  面对一直沉默的白无常,情绪有些激动的我说到这里,微微的吸了口气。
  “如果说,”
  然后,嘴巴擅自说出了连我都觉得自私透顶,但不觉得有错的想法。
  “一个世界要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来延续的话,那就任它毁灭好了!如此脆弱的世界又凭什么存在,凭什么让一个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孩子要背负这种毫无理喻的事情,如果你能够说服我的话,尽管来吧!我就在这里,用十倍的道理去反驳你的垃圾理论!”
  我只知道,假如自己在这里退却、装聋作哑的话,以后每一次见到我妹妹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件事情。想起自己曾经抛弃了一个与她一样的孩子,想起当时选择让自己活下来的自私决定。良心会无时无刻的刺疼,一辈子会感觉到不安。
  然后。
  总有一天,我会在一如既往的世界里哀叹当时的自己会什么不做其他的尝试,懊悔、自责,却依旧什么都不做,以“世界的安危”软弱的借口安慰自己。
  不用其他人说,我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刀刃相向的人物,是代表着地狱意志的黑白无常。作为一个不小心闯入地狱,不久后就要离开的自己,这样的我也知道,自己根本连插手这件事的资格都没有。
  这件事,我很清楚。
  然而。
  当有一个人在刚来到地狱的时候,有个不收取任何报酬,只是一心想要帮助他人然后投胎的小女孩为自己带路。在对方带完路以后,那个人就可以在小女孩遇到麻烦时,心安理得的抽身离去吗?
  ——不可能吧。
  “既然她遇到的是我。”
  ——即使他人不做,即使会被怪责。在女孩遇到危难的时候,要冷眼旁观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而我发过了誓言,不再让任何一个女孩子在我面前无力哭泣的誓言。”
  ——这是以前失去母亲,父亲失踪的小时候自己,所发过的,最幼稚、最可笑的誓言。
  “既然自己这一辈子都这么的无可救药了。”
  ——但是,以前发誓的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坚强的自己。要是否定了小时候的我,那么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懦夫,再也没有资格去骄傲地站在妹妹和亲人的面前了。
  “那么你们就尽情的在嘴上、在心里叫我笨蛋吧。我是不会放弃,把维娃交给你们的。”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也好,自己也会无条件的去相信在自己眼前哭泣的女孩。自己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遭遇不幸。而我都对自己无法改变这个老毛病,无法放着面对困难的女孩子不管这件事心知肚明了。
  那就只能抛开犹豫,别管他人怎么说,一个劲的遵从自己的内心了。
  哪怕是再可笑的誓言也好,也是我发自真心的愿望,会不惜一切地遵守它。
  况且,哪怕拼上性命也不愿意抛弃誓言的觉悟,我不是早已经就拥有了吗?
  这样的自言自语就像坚固了自己的信念一样,不会再被白无常的话语给动摇一丝。
  而这些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的自白,却让此时此刻的我感觉良好,因此脸上笑了笑,将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再重蹈覆彻、不会对自己的信念有丝毫的犹豫了。
  仿佛这样就能最大幅度地激发自己的潜能。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自己做出的刺击越来越凌厉,攻击越来越准确。
  一次一次追求的斩击效果,比预想中还发挥到了极致。
  每一根手指都抓在了剑柄正确的位置上。
  剑的长度仿佛自己的手臂,按照本人的意愿挥舞。
  整个人和以灵力幻化出的细剑连结在了一起,感受到了彼此无法分离。
  “……无聊至极。”
  面对弱者的挑战,白无常的身上出现了之前没有过的、强烈的情绪波动。
  “区区一个地狱的过客,竟然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没有女娲大人的指引的话,你在我手上根本撑不过两个回合!转眼间就会被我弄得灰飞烟灭!”
  “所以呢,就算我只是一个过客又怎么了?”
  我保持着突击的速度,是自己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贯彻自己那在他人眼里微不足道、却无比强烈的意志。这份心意完全支配了我身体的动作,这种战斗带来了酣畅淋漓的感觉,非常的……痛快!
  我利落无比地挥舞着手中的细剑。虽然无法让剑光落在强过自己太多的对方身上。
  但是——
  这是我第一次不以逃避的心态,不倚靠他人,不以小聪明来面对战斗。
  或许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能超常发挥战斗力。
  如果不是在灵魂的状态,此刻我的身体肯定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了,现实中的手脚也不可能做出当下如同武术大师的动作。但是,应该感谢自己没有肉身的存在吗?全身的骨肉感到不真实的沸腾火热起来,然而大脑却能够绝对冷静的状态下,发挥百分之两百以上所有的实力。
  血液被心脏如同高功率的水泵输送到全身各处,进行完美的循环。
  非凡力量所带来的感觉,让我的脸上不禁浮现了微笑,嘴里则大声的宣告:
  “总之!既然是我把她带了进来,那就要完完整整的把维娃送出去!有我在的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动她一根寒毛啦!”
  手臂霍然大幅的往后屈伸,然后经过蓄力的动作,细剑的尖端化作一道刺眼的红紫色光芒,甚至让我产生了手中不是一把细剑而是长刀的错觉,以极致的速度,以连本人都匪夷所思猛的力量,斩向了笼罩在铁链残影中的白无常。
  锵——!
  “!!!”
  奇迹般,原本犹如长蛇的环扣,不间断地清脆作响的声音被我硬生生的打断了。
  长长的铁链被我手中全力斩下的细剑给击中,发出一道莫名清晰的声响,霍然间停顿了下来掉落在地上。
  白无常没有想过我会使出这个堪称完美的奋力一击,顿时一愣,然后抬起视线,注视着迅速往后退去的我。
  而我没有进行追击的道理很简单。
  因为只要攻击了不在防守状态的白无常,自己一定会遭受对方的全力反击,没有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我还有这点自知之明。
  “看吧,我面对你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嘛。”
  仿佛是在反击了对方说自己没有力量去保护小女孩的说辞,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你是没有胜算的。”
  大概是刚才的突刺展现了我拥有与他一战之力的力量。白无常第一次正视了我,被地狱使者认真注视的感觉,自己如被暴风卷席的澎湃海洋的小舟般的压迫感,让我感受到了一阵恶寒和战栗。在这样恐怖的视线下,也难怪被黑白无常倾注敌意的维娃会吓得哭出来。
  心里紧张的笑着,我嚣张地回应道:
  “这倒未必。”
  说完,我转头就跑。
  明明发出了豪言壮语,我却跑得毫不犹豫。
  “……”
  而这时候,白无常不久前一贯以冰冷的视线地看着我的双目,突然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类似与我那个青梅竹马傻眼时,属于同样的复杂目光。
  然而,这个让我背部熟悉的感觉并没有沉默了一阵子之后,白无常转眼间就摆脱了刚才的复杂情感,我的后脑勺响起了白无常一如既往冰冷的声音。
  “司徒千建,既然你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的话,就由我来给予你试炼吧。”
  “……咦?”
  “就给予你,能否在我手中活命的试炼!!!”
  我转头望去,身后的白无常身体周围开始弥漫着灰色冰冷的雾气。那只握着冰冷铁链尾端的手碗忽然抖动,接着长长的铁链仿佛获得了生命,灵活地摇动起来发出金属质的声响。
  随着,他使出了挥出了手中的长链的动作,铁制的链子发挥了无比伦比的威力,划过半空,笔直地鞭向了这里。
  从语气的变化,感觉到了对方已经认真起来。而一开始就留意背后状况的我早有准备,不及细想,就一个往右方的纵身一跃。
  咔锵锵锵——!!!
  就在我翻滚躲避的时候,方才的位置上,鞭落在地面的长链激起了一阵的火花。
  威势最大的铁链另一端,则是劈开了不远处华丽的旋转木马设施。
  可爱的小马造型设施就这样被无情的摧残,里头的机械遭遇破坏,旋转的机关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哼!”
  看见这一击被我利落的躲闪开来,白无常的手臂霍然抖动,铁链被一股力量托浮在了半空中。然后,白无常跨出一个步伐,侧过身子,这一次猛然侧向地甩动铁链。
  侧眼看到一片狼藉的旋转木马,我不禁感到头皮发麻,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与认真起来的白无常来开距离——毕竟,一旦靠近了对方,自己反而会死得更快。这是我从上次面对那个奇装异服的少女,差点死在她手中所得到的深刻的教训之一。
  我以平常的自己都会赞叹不已的反应神经,几乎毫不犹豫地跳上了旁边由木板搭建而成,有一米高的表演舞台上。
  而这个迅速的反应救了我的一命。
  只见,白无常那浮空的铁链在无风自动,自主的甩动起来,将附近的树木全都拦腰截断,接着侧向轰击在了舞台上。而我站着的位置因为相当的高,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
  在舞台塌落之前,我一下子就跳下了后台,不怀任何犹豫地跑到了眼前的建筑物里面。
  那是一座迷宫。
  随着木板舞台的倒塌,回收铁链的白无常看见我在道路错综复杂的建筑物里一下子就失去了身影,藏身其中。
  “……”
  而躲到里头的我,感觉到外面变得安静了下来,地狱使者迟迟没有跟进来,似乎没有与我玩捉迷藏的打算。我的心脏不断的打鼓。
  即使如此,我依然快速的在四周都是高耸墙壁的迷宫中,并没有放弃在这个最好的藏匿之处与对方玩躲迷藏的打算。因为只要拖延时间,才能在渺茫的机会中,找到一击制胜的机会。内心猜想对方接下来的行动时,耳朵却清晰的捕捉到了那个长链被缓慢转动,由于速度越来越快,不久后铁链划过空气,四面八方发出尖锐的破空的回音。
  我的脑海顿时敲响巨大的警钟。
  (该不会——!!)
  那个强烈的预警,使到我不再观察声音的来源,而是立刻底下了头。
  如果有人在外面的话,就能看到随着高速旋转的铁链一次次的发出破空声响,铁链的长度无限的延伸开来,最后,变得超过五百米长、并且巨大化的铁链在白无常进行最后的全力挥动下——
  只见,白无常猛地甩下的一条手臂,闪烁着寒光的铁链犹如锐利的利刃,发出似乎要撕裂虚空的破空声响,斜向地劈开他眼前的迷宫。
  “呜哇啊啊啊啊啊!”
  只见,整个迷宫毫无悬念地被斜向的破开。假如将迷宫比作一个人的话,除了凄惨地被腰斩的状态以外就没有其他的词语能够形容吧。在天摇地动的里头响起我透露出惊恐情绪的慌张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自己错估了铁链的威力。没想到不只是木块,连由水泥铺盖而成的、大约三层楼高的迷宫也在白无常的暴力下如此的不堪一击。我的脸色苍白起来,抱着头躲闪迎头砸落的石块。只见墙壁在惊人的力量下轰然崩裂,变得破败不堪,然后掉落下地面。
  轰隆!!
  偌大的迷宫建筑物轰然塌陷,变成一堆的断壁残垣。
  被幸运女神眷顾的我难以置信的没被石头砸中,不知不觉从鬼门关走一圈的我首先是茫然的看向四周,然后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望向了身后犹如蛋糕块一样柔软、被一刀利落地切开的墙壁。
  (——如果不是我谨慎的躲在迷宫的墙壁后面匍匐前进的话,早已经在刚才的一击中身首分离了!)
  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地等待晃动停止的我想着,顿时哑然不已,然后一阵后怕。
  不过,事态并没有好到能够让自己坐下来庆幸自身的好运。
  失去藏身之地的我急忙地爬起身来,手撑着被斜面切开的墙壁,翻身跳跃过了达到腰部高度的迷宫残余部分。
  双脚踏着废石堆,连滚带爬的飞快跑出了迷宫建筑的范围,我逃到了外头去。
  但还没跑出两百米,从刚才开始就沉默无语的白无常,在他的手腕猛地一抖动以后,长链便“铃铃铃”地发出金属扣环互相碰撞的声响,随即再次变成了原本正常的长度。而白无常立刻迈出脚步,飞快地追了过来。
  没用多久的时间,白无常就已经追到了我的背后,距离不到五十米。
  我听到他抡起铁链的声音,知道对方即将发动攻击,咬了咬牙,只能转身应战。
  这一次,我驱散了细剑,左掌迅速凝聚起大量的灵力,用所剩不多的灵力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塔盾出来被动的进行防守。但在那个仿佛要撕裂敌人的棘手攻击下,我承受着那份冲击屡屡后退,身躯逐渐贴近了地面上。
  就现状来说,我只能咬牙把对方的攻势硬撑下来、专心进行防御。
  但是,再这样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仿佛能够无限延伸的铁链像是一条狠毒而凶横的蟒蛇,一击又一击,不断的击中盾牌的正面让我无法有丝毫松懈的时刻。而可以遇见如何有一瞬间的大意,那个后果便只有我被铁链贯穿或者撕裂的两种悲惨下场的其中之一。但白无常的攻击也不是这么好防下来的。
  我发现,刚才浮现在自己脑海当中持着盾牌突进、发动冲锋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因为现在的我就像被挤压的肉块一样,单单从手臂传到脚踝的冲击让我受不了,一点点的后退。每一次后退的距离逐渐的加大,最终会无力的摔倒在地,成为待宰的羔羊吧。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这样的心情,想要尽快的解决这边。
  在铁链一次碰上盾牌,散发出耀眼的火花之后,白无常的铁链却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被弹回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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