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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现在的状态？”
宿凡和初会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清了清嗓子，初会询问道：“您指的是什么？”
修为？身体年龄？心理年龄？还是别的什么？她们俩能做到的可太多了。
“精神状态。”将离摸了摸椅子的扶手，眼里带上了些许阴霾。
对她来说，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是完全不认识的人，随之而来的还是危急自己生命的事……
对她来说，单纯肉体的死亡其实并不惧怕，所有人都会经历这件事，无非早晚区别，不值得恐惧。但在精神上被另一个人完全取代这件事，却足矣让她发自内心的厌恶、惧怕。
如果这件事发生了，不就说明我这个人的存在，我的前半生，确实没有任何意义吗……
默默无言的系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思绪，却没有任何表示。
姜璃又何尝不是？
做出了那么多努力，付出了那么多牺牲，好不容易换来的生活，朋友、亲人，难道就要被你夺走？只因为你也有所谓的不甘？你也有所谓的苦衷？
没有这样的道理。
“精神状态？”初会愣了一下，“难不成您未来会遇到什么灵魂层面的攻击？这种程度的话，您自身的位格就足以防住十五境之下的灵魂攻击……”
将离品了品她的话，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我现在的状态，不是你们干的？”
“啊？”宿凡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您动手啊。”
她是胆子大，性格也浮夸，但不代表她没脑子不想活了啊。
对一位至少十五境的大修动手，哪怕对方现在实力微弱察觉不到，不代表夜尽天明背后那个大修察觉不到啊！
虽然他们俩的关系比较微妙，似乎有所分歧，但多少是同僚，有着相同的理想、目标，过去也是朋友。姜璃真有什么事的话，也不会介意动动手指干掉自己的啊……
哪怕是尚未完全复苏，需要镇压四极地之外无边死气，也足够分出一丝力量弄死自己了。
和她相比，初会就冷静了许多，低声询问道：“您遇到了什么？”
将离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我的思维方式被还原到了五年前。”
或者说，灵魂里除了记忆以外，都是五年前的配置，包括那些或明或暗留下的枷锁，都还原到了五年前那微弱的状态。
对于【姜璃】这个人来说，应该算好事，对于将离来说也是好事，只要没那个时间限制。
初会闻言，脸上挂上了思索之色，似乎有些线索。
宿凡则在听到将离话的一瞬间，脸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手笔，应该是那位藏在暗处的家伙所为。”良久，初会给出了回答，“这是属于时间的能力。”
“您接触过的人中，不到三重天的人没有这种能力，三重天以上，拥有相应资格的，我认识的只有五个。其中傅剑诗已死，宿凡不会对您动手，还有两个分别在南疆和无尽海，仅剩下疑似拥有这项能力的对方了。”初会清冷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说到。
苍星离？
将离思索了下。
和对方有所接触，应该指的是大贞那次，她故意把姜璃引到了那里，送进了地府，还在她面前露了面。
这件事疑点很多，比如为什么是大夏，为什么她要故意现身，但那个神秘女子就是对方，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不，姜璃动了手，只是到现在才发作？
但这又是为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她知道我和姜璃的差别，特意如此？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她对自己有没有恩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了一句。
这些家伙一天天不说人话不干人事，干什么事自己去干不行吗？非要找自己？我tm的只想安安稳稳的找个工作，平时打打游戏，偶尔吃顿k记啊！
她相信，在对平淡生活的追求上，姜璃会和自己一致。
大夏这种宫廷夺权戏，有系统开挂，加上齐半凡自己也有一定势力，搞夺权倒是简简单单，但眼下这种涉及整个世界，不知道多少暗流涌动的情况，显然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即使智谋再高，手段再精妙，你没有三重天以上的实力，在这其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不，不是天封乃至以上，根本做不到任何有效的反抗。
哪有人能违抗大势呢？
而归墟的“大势”，时代的潮流，毫无疑问握在……
将离脑海里闪过几个名字，最后锁定在了夜尽天明，或者说“父亲”身上。
她的灵魂深处，无边银河包围着的光芒中心，系统发愁的用不存在的手揉了揉不存在的眉角。
拜苍星离所赐，它也和将离一样，弄清楚了某些东西。
按照时间梳理的话，大概会是这样——在古老的过去，有一个相当鼎盛的时代，但他们遭遇了一场灾难，被摧毁了一切，仅剩下了两名大修，一位是姜璃的“母亲”，一位是“父亲”。
他们为了达成某些目的，留下了无数暗手，在暗中操控着归墟的时代变化，让修仙者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对弱小的层面，以此来便利自己的行事。
姜璃是他们的谋划之一，被送到地球又带了回来，疑似要让她完成某些事情……
虽然疑点还有一些，但这些内容应该不会错，最多是再往其中加几个人。
“……说了这么多，你们能不能做到？”将离有些烦躁的问到。
随着她情绪的变化，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似乎也外泄了出来，系统在估量片刻后，选择了坐视。
敏锐察觉到她变化的宿凡连忙道：“当然可以，只不过这不是永久的。”
将离的目光移过去，以往属于姜璃温和中带着些许慵懒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邃的红色，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深下仿佛藏着深渊。
初会抖了一下，就稳住了身体，瞥了一眼宿凡，没有表示。
和她相比，宿凡从内到外，从魂魄到肉身，都在下意识发颤，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缕真元都在告诉她，应该跪下来，抛弃自己所有的尊严去祈求对方的宽恕。
属于十四境的本质让她比初会更能感受到那股气息，如果说普通三重天是一滴水，她是一条河，那她现在感受到的……毫无疑问，是无垠宇宙。
这就是，十五？
她脑子里艰难的蹦出了几个字。
将离恰到好处的收回了视线，无声低语了一句，然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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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昨天才是情人节，但我把情人节番外放到今天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夹在本章之后，下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