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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袁威赔钱四百文,袁宁一家入住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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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手的袁宁心情大好,刚出了心月楼,就见孙麻子从黑影里走了出来。
  “袁二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们脚快,险些就要被当成那何安康的同伙捉了。”
  原来刚才孙麻子并几个泼皮跟在何安康身后,一见他打了县令的儿子,一个个吓得撒腿就溜了。
  袁宁回道:“我只想让他冒犯一番秦小官人,谁知他这般凶狠,竟打进来了,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也被吓着了,你看看,刚止住的血。”
  袁宁指了指还塞着布条的鼻子。
  孙麻子搓手道:“袁二哥,这件事我可是尽力了。”
  “我知道……明日我再取二两银子送到府上,如何?”
  孙麻子听了这话,喜上眉梢,道:“小人这里先谢过二哥了。”
  打发了孙麻子,袁宁径直回了家。
  柳六娘照旧在门口提着灯等。
  两人拉着手到了屋内,柳六娘才看见袁宁的鼻子里插着两支布条,啊呀一声,道:“这是怎么了?”
  袁宁抽出一支来,摸了摸鼻子,已经不再流血了,才抽出另一支。
  柳六娘看着布条尖上凝着的血,惊道:“郎君受伤了?”
  “不碍事,撞着鼻子了。”袁宁将布条洗了,指了指自己被撕坏的衣角,道:“劳娘子给我缝补缝补。”
  “当真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柳六娘只顾盯着袁宁的鼻子看。
  袁宁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她坐下,道:“真没事,对了,爹今日找到搬家的人了吗?”
  “找到了,明早吃了饭就来。”
  袁宁左右看了看这房子,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搬走了。”
  柳六娘笑道:“郎君舍不得?爹今天去看了你租的房子,一迭声的夸,害得娘都等不及想去看一看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柳六娘才问起袁宁吃饭了没有,听到袁宁没有吃饭,忙去厨房生火,给袁宁做了汤饼吃。
  因为何安康已除,这一晚袁宁睡得异常香甜。
  第二日,一家人吃了早饭就急急收拾了东西,直等到近中午,才有两辆驴车晃悠悠地停到了门口。
  袁文栋对那驾车的汉子道:“车老头,怎么来这么晚?”
  车老头行了礼,回道:“昨晚这头犟驴吃坏了肚子,这会儿才好。”
  袁文栋拧着眉头打量一下那头毛驴,道:“它能撑得住吗?”
  车老头甩了甩鞭子,道:“就是一躲懒的畜生,抽上两鞭子,什么都撑得住。”
  袁文栋闻言不再多言,只和袁宁一起搬大些的箱子。
  袁孙氏和柳六娘则抱一些小的家伙什。
  柳六娘过去基本上不露脸,这会儿进进出出,早引得一众人来围观,各个咂舌,心想这袁家虽没落了,但是运道却好,买了这么一个标致娘子。
  袁宁见不少人盯着柳六娘看,又有那不要脸的吹起口哨来,心中有些不爽,正要发作,却见远处一个五短身材,年约四十岁上下,穿着暗黄短褐男子跑了过来,他绕着快要装满的两辆驴车看了一眼,拍手道:“哎呀,这怎么就搬了,怎么就搬了。二郎,大兄呢?”
  此人就是身后房子的屋主,袁宁的同族,袁威袁五叔。
  袁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袁威不敢与袁宁对视,低着头朝内走,正撞上袁文栋出来。
  袁文栋只以为袁威是来催他们搬家的,怒道:“袁五,过去我没少照顾你家吧?竟逼得这般紧!”
  袁威哎呦一声,行礼道:“大兄误会了,误会了。我今日来是想告诉大兄,这房子你们尽管住着,我也不收那房租了。”
  原来,袁威今日早早的入城去寻何安康,盘算着同他一起来将袁家赶出房子,并收了何安康许下的钱。
  结果到了何安康宅外就见一群人围着,里面传来一阵指天骂地的哭喊声。
  袁威凑上前去,揪着一个路人问道:“这家怎么了?”
  “怎么了?老虎头上捉虱子,还能怎么着?”
  见袁威不理解,他又解释道:“这何安康昨晚不知喝了多少黄汤,竟殴打了秦小官人,今早天还没亮尸体就被两个衙役扔在了家门口,只道这厮吃不住打,一命呜呼了。”
  袁威听了暗叫不好,又正好碰见过去跟在何安康身边的泼皮挤出人群,忙上前拦住问道:“我那房子你们还租不租了?”
  那泼皮倒吸口凉气道:“还租?不要命了?”
  袁威自是不依,缠着非要问出个缘由来,那泼皮不耐烦道:“不知那袁宁用什么手段,竟巴结上了秦小官人,昨晚何大哥受他一激,失手伤了秦小官人,当晚就被衙门人一顿磋磨死了,你说谁还敢惹他?”
  泼皮说完这句话,推开袁威急吼吼的跑了。
  袁威听了这话,只觉身在三九寒天里站着,从里凉到了外,再一想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忙慌慌张张的跑了来。
  “大兄,过去都是小弟的错,是小弟被猪油蒙了心,这房子你家尽管住着,尽管住着。”袁威近乎哀求道。
  袁文栋不知其中缘由,对袁威这前后判若两人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拧眉道:“二郎在县城里租了好房子,谁稀罕你这破屋。”
  袁宁以为是那何安康被打了一顿,不敢再租这房子了,便对袁威笑道:“五叔,是何安康和你说了什么?”
  袁威听了这话,脸色蜡黄,颤颤嘴唇,低声道:“要是能说话就好了,二郎,好侄儿,五叔这次真知道错了……你莫和五叔一般见识好不好?”
  他说着话,屈膝就要跪下。
  袁宁一把托住他,低声问道:“何安康怎么了?”
  袁威颤巍巍回道:“被衙役打死了……”
  袁宁听了这话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料到秦修文这般手辣,竟直接将何安康打死了。
  “不干你事,将我们家的六百文房租还来。”袁宁松开袁威,冷冷地道。
  袁威听到这句话,如听仙命圣敕一般,慌忙道:“我这就回家去取!这就取来!”
  他一溜烟跑回家,径取了一贯钱奉给袁宁,道:“五叔我坏了约,多的四百文钱就当是五叔赔罪了。”
  袁宁拉断串钱的绳子,数了四百文还给袁威,低喝道:“滚。”
  袁威捧着那四百文钱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又一溜烟跑了,全然忘记了,他脚下的小院原就是他的房子。
  袁文栋将这一切望在眼里,问袁宁道:“二郎,你这些天到底做了什么?这袁老五是吃了药治好了歪心?”
  袁宁苦笑道:“哪有这样药?待晚些,我慢慢与你说。”
  装好家伙什之后,袁孙氏和柳六娘挤在驴车一角,袁宁和袁文栋步行相伴,一路进城到了新租小院。
  那小院前面的街叫牛皮街,出了牛皮街再拐个弯就到了县衙前大街。
  卸完了东西,天已经完全黑了,四人又累又饿,柳六娘道:“爹、娘,我去找邻居借些柴生火做饭。”
  袁文栋拦住了,道:“咱们刚来,左邻右舍都不认得,如何好开口借柴?你们三个在家歇着吧,我刚才看路口有卖炊饼的,我去买几个,咱们胡乱对付一餐。”
  待袁文栋走后,袁宁举着油灯带着婆媳二人将各个房间转了转。
  转到东厢房时,袁孙氏开口道:“二郎,你以后就自个儿住东厢房吧,旁边做你书房,离得近也方便。”
  袁宁看了一眼低下头的柳六娘,笑道:“娘,你这话儿子不明白……”
  袁孙氏轻咳一声道:“六娘还小,等两年吧。六娘,你可愿意?”
  柳六娘将头埋进胸口,低声回道:“奴听娘的。”
  袁宁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是有些控制不住了,这样分房也好。
  三人绕了一圈,袁文栋就回来了,他手里捧着两个碗,一碗里叠着四个炊饼,一碗里叠着四张油酥饼。
  “快些接了,我还要去还人家碗。”
  袁孙氏忙取出自家两个碗接了过来,又等袁文栋还碗回来,众人就着腌菜鲊鱼囫囵吃了。
  因天太晚,东西只等明日再收拾。只简单铺了床。
  袁宁瞧着袁文栋夫妻进了房,他偷偷跑到西屋门口,唤出柳六娘来。
  柳六娘把门开了一条缝,道:“还不睡?”
  “这儿。”袁宁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黑暗中,柳六娘的俏脸染上了一层红晕,她探头往东屋看了看,踮起脚来在袁宁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啪一声关了门,嗔道:“郎君早些睡了吧!”
  袁宁在门前摸了摸刚才被啄的地方,嘿嘿一笑,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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