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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秦修文发怒,何安康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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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见他面目狰狞,忙抄起下摆就往楼上跑。
  他不敢停歇,一口气跑到五楼,深吸两口气抚了抚胸口,才朝怜雪娘子所在的包间走去。
  那包间比袁宁在醉春风见过的要大许多,单能看见的外室就有两间房,内里一帘粉帷幕遮着,应还有一间内室。
  除了怜雪外还有三名年轻男子,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衣着讲究华丽。
  怜雪看见袁宁,起身招手道:“郎君这边来。”
  其他三人闻言都望向袁宁。
  “奴家与三位介绍,这位就是为奴家写词的袁宁袁二郎。”怜雪对那三人介绍道。
  因三人背对着门而坐,袁宁就走到了三人对面,面门而立与三人行礼。
  三人中左右二人皆起身还礼,其中左边那青年忽然哎呀一声,道:“我今日在百文斋见过你。”
  袁宁一愣,这才想起,他就是丁掌柜说的那个书痴书蠹,谭郎君。
  袁宁笑道:“想是缘分。”
  谭郎君哈哈一笑,向袁宁介绍身边二人,他指着中间未起身的锦衣青年道:“这位是秦县令家郎君,名修文,字……”
  秦修文不耐烦道:“又不称它,介绍作甚?快些吧。”
  字是比较亲近的人或长辈对晚辈才用的,秦修文这句话显然就是没打算和袁宁交朋友。
  谭郎君对袁宁笑道:“悦近性急些,郎君勿怪。”
  这句话算是介绍了秦修文的字,悦近。
  谭郎君又指着最右边一位道:“这位是应豪,字人杰。我姓谭,单名一个庄字,字正清。”
  他说完这话,望向袁宁,显然是等袁宁自我介绍,袁宁这才想起,这袁宁自从荒废了学业,还不曾起字,于是随口给自己胡诌了一个。
  “小人袁宁,字久远。”
  三人又见了礼,这才都坐下,就在这时,外面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袁宁知道何安康来了。
  就在怜雪为四人斟满了酒,打算再弹一首小曲的时候,何安康终于找到了袁宁。
  两人隔门而望,袁宁举起手中酒杯,对何安康挑了挑眉。
  早就被气昏头了的何安康吃这一激早失去了理智,他脑子里只一个念头,今天说什么也要打得袁宁那厮求饶。
  何安康不顾孙妈妈的阻拦,一脚踏进包间里来,随手推开距离门较近的秦修文,提起拳头直冲着袁宁的脸来。
  袁宁早有准备,他一手拉住身旁的怜雪后退,一脚将脚下的凳子朝何安康踢过去。
  何安康挥手将凳子甩开,正正砸在秦修文头上。
  可怜这位秦郎君,先是被人猝不及防的推倒摔在了地,又被一凳子结结实实敲在了头上,只疼的他杀猪般叫:“谁敢打我!来人!来人!”
  谭庄和应豪两个这才反应过来,忙去扶秦修文,同时对何安康喝道:“哪来的狂徒,竟敢伤人!”
  怜雪也没料到何安康竟这般大胆,公然行凶,竟她吓得一张俏脸煞白,闭上眼睛,死死地扒住袁宁右臂。
  眼见何安康又一拳打来,袁宁想抬起右臂反击却抬不起来,想避开却又被怜雪抱住了,心中叫苦不迭,只能用左臂挡在脸上,硬挨了一拳。
  袁宁只觉鼻子一痛,却是挨了一拳的手臂压在了鼻梁上。
  何安康一拳得手,顿时大喜,正想再给袁宁两拳,却听见背后有人嘶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县令家的郎君被打了!快来人!”
  何安康扭脸去看,这不看还罢,一看认出了秦修文,他只觉后脊一冷,犹如被人打开了脊梁骨倒进了三盆寒冰,脑子里只一个念头,完了……
  秦修文被谭庄和应豪扶着,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何安康,怒骂道:“哪里来的泼皮,竟敢打我!来人,拿下他!拿下他!”
  被支走的两个秦宅随从正好赶来,见到这般场景也是被吓着了,耳听着秦修文一迭声的催促,不敢怠慢,两人猛扑过来,一人一边将何安康摁在了地上。
  何安康不敢挣扎反抗,只口中乱嚷着:“小官人我冤枉,我冤枉!”
  谭庄一脚踢在何安康身上,怒道:“你这泼皮,光天化日下行凶,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有何冤?”
  何安康满脸鼻涕眼泪,道:“是袁宁害我!小官人,是袁宁害我!”
  终于回过神的怜雪闻言,忙为袁宁辩解道:“你莫攀扯别人,难道是袁二郎扯着你的手去推的秦小官人?”
  眼见在美人面前丢了脸,秦修文怒从心起,猛地抓起打了他头的凳子,用力地砸在了何安康头上。
  何安康受这一下,一声惨叫登时昏死过去了。
  好在秦修文不欲在怜雪面前杀人,没有继续砸下去。
  他气哼哼地捂着头,对那两个随从道:“给我提回县衙!”,又对怜雪道:“今日累娘子受惊,我们明日再来。”
  说完这句话,他大袖一拂出了包间。
  应豪唤了两声,对怜雪行了个礼,也忙跟了出去。
  谭庄最后对怜雪歉意的笑道:“今日吓着娘子了,来日再来向娘子请罪。”
  又对袁宁笑道:“今日被那泼皮扫了兴,来日咱们再聚一聚。”
  送走了那三人,袁宁忽然感觉唇上有水,他用手一摸,却是一手血。
  “哎呀!”怜雪吓了一跳,慌忙用帕子给袁宁擦血。
  眼看着一张上等净白缎帕被血污了,怜雪又提起袖口要为袁宁擦血。
  袁宁忙避开,用手堵着鼻子,闷声道:“别弄脏了衣服,劳娘子给我打一盆水洗洗。”
  怜雪忙命孙妈妈去打水来。
  袁宁扶着面盆架,低头洗了一盏茶时间,才终于感觉血慢慢止住了,他又从自己衣角撕了两块布下来塞住鼻孔,才抬起头来。
  这会外面还凑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一个穿着鹦绿袄子并绣云裙,戴着满头珠翠的中年妇人挤过人群,对那些看热闹地道:“都散了,散了吧。”
  怜雪看见来人,面色微变,行礼道:“常妈妈。”
  袁宁认得此人是心月楼的老鸨。
  常妈妈关上门,打量了一下袁宁,讥笑道:“这不是醉春风的袁二郎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心月楼来了?”
  怜雪上前道:“常妈妈,袁郎君是奴请来的,他……”
  常妈妈黑着脸道:“我在与袁二郎说话,你插什么嘴?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愿梳笼,妈妈我也没逼着你吧?你竟带了这么一个祸害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何安康定是奔着袁二郎来的,结果却打了秦小官人。”
  怜雪听见这话,脸涨的通红了,偷瞄了一眼袁宁,嗔道:“妈妈这是什么话,这与袁二郎又有什么干系?”
  袁宁知道,自己如今没钱,在这老鸨那里就占不了理,也不争辩,只是拱手道:“是袁宁打扰了,这就告退。”
  他抬脚就往外走,常妈妈冷眼斜睨,并不阻拦。
  怜雪想去拉袁宁,却被常妈妈一把揪住了手。
  待袁宁走了,怜雪跺脚道:“妈妈,他还欠我一首好词,你如何将他气走了?”
  “他能写出好词?你莫唬妈妈我,莫不是你瞧上了他那张小白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袁家这会早败了,别说现在,就是过去的袁家也拿不出你的赎身钱!”
  怜雪闻言,怒道:“我何时提赎身了?只妈妈左一句梳笼右一句赎身!”
  常妈妈也勃然道:“最好不是,别忘记咱们的约,还有半年。”
  她撂下这句话,气狠狠地走了。
  只剩下怜雪一个哇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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