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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袁宁能说会道,忽悠娄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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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郎!”一个满面髯虬,身穿紫衣的汉子起身喝道。
  他怀里还立着一位薄衫搭肩的窈窕女郎,却是芸儿。
  袁宁看见这一幕,瞬间明白了,何安康这狗东西是打算借刀杀人。
  他知道袁宁和娄县尉有嫌隙,才故意说了那些话来激怒袁宁。
  又安排芸儿和娄县尉在隔壁,从刚才娄县尉骂袁家的那句话就知道,多半是芸儿诱出来的。
  有几个听到包间内声音的奴仆打算打开门看一看,也被外面的尤大郎拦住了。
  “袁二郎……奴家与你早已了断,你……”芸儿掩面扑进娄县尉怀里,啜泣道:“娄县尉,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袁宁心想,自己本不打算因这过去袁宁的缘故与这妓女再有瓜葛,没想到自己反被人污蔑了。
  娄县尉怒目圆睁瞪了袁宁一眼,又忙安慰芸儿:“乖乖,别哭,看我今日就为民除害。”
  看着何安康脸上掩不住的得意神情,袁宁狞笑着低声道:“何兄,别怪兄弟。”
  就在何安康愣神的时候,袁宁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奋力砸在了何安康的头上。
  他知道自己现在力气不大,只要不对着人的后脑勺等要害处,自己绝砸不死人。
  被砸的何安康立刻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连滚带爬的远离袁宁,伸手一抹额头,满手鲜血。
  “袁宁!”何安康咬牙切齿道。
  娄县尉及其手下几个衙役都被袁宁这一下吓住了。
  芸儿更是尖叫一声逃了出去。
  袁宁起身,将自己身上的瓷片抖掉,嗤笑道:“何安康,我当你想出什么妙计才来请我吃这顿鸿门宴,原来就是搬弄是非啊。”
  娄县尉阴沉着脸往前一步,怒道:“袁宁,在本县尉面前你竟敢伤人?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袁宁退后一步,伸手制止娄县尉往前,道:“县尉息怒,请听草民细细道来。”
  他之所以猛击何安康这一下,就是为了先声夺人,为自己赢得说话的机会。
  在门外阻拦看客的尤大郎听见那一声茶壶破碎声和惨叫声,认定是袁宁被娄县尉打了,他心中大喜,忙错开身子,让这些看客们去看袁宁此刻狼狈的丑态。
  “谁被打了?”一个探着脖子也看不见室内情形的看客焦急的问道。
  有人回道:“哈哈,那个何安康。话说,这何袁二人不是整日称兄道弟,怎么这会反目成仇了?”
  又有人轻笑道:“哼,都是狗咬狗罢了。”
  正高兴的尤大郎听到这么一段对话,顿感大事不妙,他与几个同伴挤开人群钻进了屋内。
  一进房门就看见何安康靠在墙角,用垂下的幕布按住自己的额头,原本翠绿的幕布被血染成了红色。
  “娄县尉,你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这袁二郎欺人太甚!”何安康看见尤大郎进来,壮起胆子指着袁二郎告状。
  袁宁瞥了一眼挤进来的尤大郎,板起脸来对何安康道:“何安康,你这厮惯会颠倒黑白,竟污蔑娄县尉强抢百姓良田,这是何等大罪,你也该信口胡诌?”
  娄县尉听到这话脸一沉,这几日尤大郎为了讨好他,的确送了他几亩良田。
  原来之前袁家卖出去的良田,都被尤大郎买走了。
  何安康闻言再顾不得头上的伤,跳起来道:“你莫污蔑好人!我何时说过娄县尉……我何时说过?娄县尉,你不要听这袁二郎搬弄,是他对小人说,自己家中的良田如今在大人手里,他一定要讨回……”
  说到这里他忽然哑口了,因为娄县尉鹰一样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什么袁家的良田在娄县尉手里,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娄县尉夺民之财?
  就算娄县尉如今跳出来说这些地都是自己买来的,估计也没几个人会信。
  对于公门里的人来说,掠民之财并无不可,可却不能落人话柄,事情可以做绝,但不能将事情放到阳光下面。
  何安康也反应了过来,他吓得后退了一小步,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又啪啪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请罪道:“都是小人这张嘴,是小人失言,那些田……”
  袁宁怎么会任由何安康解释,他出言打断道:“何安康,你还想污蔑娄县尉!”
  本想解释的何安康又急又怒,加上头上的伤,忽然一阵眩晕,几乎站不住。
  “你们二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两只狗想要互咬,尽可往死里咬,怎么敢攀扯公门中人?”娄县尉沉声道。
  不少看客见此,心想,娄县尉是真的生气了,这两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袁宁恭敬回道:“娄县尉明鉴,我今日方才才从这何安康嘴里知道,原来是娄县尉买了我家的良田。”
  娄县尉本就黑着的脸又黑了几分,他上前一步,打算用武力让眼前的袁宁闭嘴,不过袁宁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娄县尉眼前一亮,停住了脚步。
  只听袁宁朗声道:“这样算来,娄县尉该是袁家的恩人,是我袁二郎的恩人。”
  袁宁此话一出,不但周围的看客,就是尤大郎和何安康都愣住了。
  袁家的田都是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出售的,虽说交易时是两厢情愿,可这里面多少也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娄县尉嘴角上翘道:“哦?我倒是不知自己何时成了袁家恩人,你倒是说说看。”
  袁宁拱手道:“咱们只说前些日子我病重时,家里急出的那十几亩良田,若不是娄县尉买下,我袁二郎哪来的钱看病吃药?又哪来的钱买妻冲喜?没有这些钱,如今的袁二郎已成为冢中枯骨了,这难道不算恩人吗?”
  这一番话听在娄县尉耳中极为顺耳,他笑道:“你果真这般想?”
  袁宁恭敬道:“当然,所以刚才小人听见这何安康颠倒黑白,竟妄想在小人面前污蔑娄县尉,实在气不过,这才动手打了他。”
  一旁准备看好戏的尤大郎终于受不了,站出来道:“袁宁,你这分明是倒打一耙!谁不知道何安康是你的狗!你分明是见到娄县尉心生害怕,所以将这条狗退出来挡刀。娄县尉,你可不要上了袁宁的当啊。”
  袁宁闻言,哈哈大笑。
  尤大郎恼道:“袁二郎!你笑什么?”
  “我笑你尤大郎这么快就跳了出来,你在急什么?娄县尉不处置我袁宁,你就这般急吗?”
  尤大郎脸色微变,怒道:“这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急?胡说八道!”
  袁宁又向娄县尉行礼,道:“县尉明鉴,整个清南县谁不知道这何安康是个没嘴的葫芦,只有进的没有出的。他今日忽然大张旗鼓的要在这里宴请小人,小人就觉得哪里不对。直到他刚才挑拨小人,言之凿凿的说娄县尉抢掠了我家的良田,而娄县尉又恰好在隔壁,小人才明白这厮的狼子野心。他是想借娄县尉你的手来除去我,以此来坐实县尉夺民之财的罪名,其心可诛啊!”
  何安康听到这番话,脸都绿了。
  袁宁这番话颠倒黑白,居然把针对袁宁的计谋,给说成了针对娄县尉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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