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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夜10时,我扶汪小清回酒店休息。入房,她说想吐。我又是斟茶又是热毛巾,当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佣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快12点,我点了支烟隔窗凝视。宁静而深邃的天幕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星光。
汪小清在酒吧里向我吐露的秘密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告诉汪小清松潘有个“卓玛酒吧”的人,不是老赵,而是我妹!
去年秋天我妹说想去米亚罗看红叶,我倒是带着她去了一趟,回CD时,就住在卓玛的宾馆里,所以我妹的确知道卓玛的存在。如果说汪小清的话是真的,那么我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促成我和汪小清的姻缘吗?
换一个假设。假设汪小清是在撒谎。也就是告诉汪小清松潘有个卓玛酒吧的不是我妹而是老赵,那么,老赵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老赵是志在必得那块地的,他来撮合我和汪小清,仅仅又是为了得到那块地吗?会不会有其他什么目的?
这里面有很多的谜团。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如果真和汪小清有了什么结果,这对我的事业而言,肯定有所帮助。然而关键在于,我不爱汪小清。我没有爱上她的情况下,我俩真的结婚了,那对她来说是大不幸、是不公平。
可这些话,我如何能对人说出口?我想我不太可能对任何人去讲这番话,倘若我这样一讲,别人不是认为我脑子神经短路,就是认为我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我更不可能对汪小清讲。我敢得罪她,可我不敢得罪她爸啊。
算了,不想了,洗澡睡觉!
衣服还没脱完,座机响了:“喂,先生,需要按摩吗?”
我说:“对不起啊,我有病。”
“啊,”对方说着娇滴滴的普通话:“梅毒?淋病?还是尖锐湿疣呢?”
“是阳痿。”
高寒地带泡个热水澡,是多么惬意的事。我打开电视,赤条条跳进浴缸,整个身心都舒坦了。
新闻频道里播放着国家领导人出席会议,农业喜获丰收、某个地方桥梁倒塌、国外又是山火又是枪击的新闻,我听得昏昏欲睡——我喜欢闭着眼睛听新闻,现在我已经意识到,眼见的不一定就真实,耳听的倒有可能是真的。
忽然,我睁开眼睛,精神瞬间高度集中起来。
我听到新闻提到了央行已提高了准备金率。
对公司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倘若萎缩银根,加大对贷款的限制,老赵找资金的套路怕是要出问题。老赵的很多民间资金借贷,其中包括了银行工作人员的参与。那些人想办法将银行的钱贷出来,再以私人资金的名义放贷给老赵,从而赚取利息差价。老赵借这些钱,本身这就是一步险棋——倘若房子卖得快,卖得好,自然可以按期还高额利息;倘若卖得慢,卖得差,就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准备金率一提高,后续影响的不仅仅是正常放贷,就那些私人的钱还了贷款但再贷不出来,公司资金就将面临断裂的危险!资金链一断,公司就完蛋了!公司完蛋了,我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公司里啊。
不能啊。
我的心情忽然就担忧和烦躁了起来。
我打电话给老赵:
“新闻看了吗?”
“什么新闻?”老赵打着呵欠说:“这都几点了,你高原反应睡不着啊?说说,什么新闻惊着你了。”
“准备金率提高的新闻你看了吗?”
“这个呀,早就听说了。”老赵清了清嗓子:“年前就听张行长提起过央行可能会调整准备金率。”
“所以,公司的私人借贷这块其实已经出现了问题;所以,你年前提议取得城中那块地的开发权,而你想得到那块昂贵的地的目的,不是为了开发,是为了作出一个公司不缺钱的姿态;所以,你才想说让我多占股份......”我说:“老赵,我们是生死战友啊,你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干嘛要绕着弯子搞小动作呢?难道你不把我当兄弟看待?难道我们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你错了,兄弟。你现在对公司内部的情况已经不够了解......还是回来再详谈吧。”老赵说:“无论如何这次你必须得帮我一个忙。”
“搞定汪小清?”
“对,搞定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搞定她?她他妈的又不差钱!”
“用你的J8,撬开通往成功的大门!”老赵说得十分粗俗,也说得十分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