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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老六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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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啊!”程义辉象伟人老乡一样夹着烟,各个屋巡视,站在主卧阳台上看外面。阳台下边道路对面,已经站满了一排排小姐。魏启明战在他旁边嘿嘿笑了两声。
  不久前他家楼旁边,临着大街那一栋,开了一个洗浴中心,规模很大,后门就在他家阳台对面,每天下午这些小姐们,就在后门路边排队开会,听领班训话之后才开始上班。
  小姐们都穿着统一的白色丝绸工装,上身是无袖T恤,领口开的很低,胸前稍有些规模的都几乎遮挡不住。下身是齐大腿根的短裤,一排排白花花的大腿,加上白色的工装映衬,一片眩目的白。微风吹来,质地轻柔的工衣就片片飘动,每天都晃的人心潮澎湃。
  这家洗浴中心现在很有名,傍晚时分门前就会停满各种高档车,滨海的人都会来消费。
  “别看了,看了也消费不起。”据说里面最低要五百块的套餐,魏启明没那个闲钱,也没那个胆量。
  因为他天天都能见到,早就免疫了楼下小姐军团的诱惑,回身躺在床上休息了,程义辉则一直兴致勃勃的站在阳台上观看,嘴里不停的啧啧着。
  魏启明下午和程义辉出去,到银行取了三千块给他,程义辉晚上也没走,他俩继续在家里聊天吃饭,好不容易有个人陪自己,魏启明也很开心。
  三千块估计是不会还自己的了,可魏启明总不能看他可怜兮兮的也不管吧?
  程义辉在电视柜下的抽屉里翻翻捡捡,里面是各种电影的盗版碟,魏启明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已经把所有的内容都快全记住了。
  “这是啥电影?”程义辉手里拿着一张没封面的碟晃晃,问魏启明。类似的没封面的碟,还有好几张。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对程义辉挑着眉毛笑笑。
  “草,就知道你小子不会闲着。”心领神会的程义辉奸笑着,把VCD机打开,放进了一张,魏启明起身把房间门关上。他家大门正对楼梯,万一让上下楼的邻居看到就不好了。
  画面质量一般,也能看得清,程义辉咽着唾沫在沙发上看,早就看腻了的魏启明,起身去了卧室阳台。一男一女看碟可以助兴,两个男人看碟就有点尴尬了。
  微凉的风吹过阳台,他身上却微微出汗了。楼下那些穿工装的小姐们进进出出的,客厅里传来隐约的叫声,魏启明这时,心里压制多时的欲望,象野草一样疯狂的滋长起来。
  看着楼下的小姐已经够辛苦了,听程义辉说,他都找了个女的解决生理问题,久不知肉味的魏启明,只觉得憋得难受,急需一次真刀实枪的战斗。
  洗浴中心的小姐他是消费不起的,除了五百块的套餐,还得给小姐小费,没有三五百恐怕下不来。
  “你们这附近有发廊吗?熟悉环境不?”正在他犹豫烦躁的时候,程义辉关了电视,出现在卧室门口,看来他也是受不了了,提出了魏启明也在想的建议。
  “怎么?你要出去玩玩啊?”魏启明心里一阵欣喜,他还在想怎么开口呢,程义辉先出声了。
  “光看看有啥意思,走,咱们出去实习一次。”程义辉不由分说的拉上他,他顺水推舟的下了楼。
  农贸市场附近有很多发廊,魏启明白天买菜的时候,经常路过,里面连个理发师傅都没有,长期坐着一排排的年轻姑娘们,一看可知是做什么生意的。在广东找小姐,就象买菜那么简单,晚上卖菜的都回家了,小姐们才开始上班接生意。
  他俩象偷东西的一样在一家发廊门口犹犹豫豫的,被老板娘看到了。
  “老板,进来看看撒,包你们满意。”老板娘热情的冲他们招手,看得出他俩是生手,还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程义辉应该比他老道些,咳嗽一声,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还用重庆话跟老板娘瞎扯着。
  “有洗头吗?”魏启明假装要洗头,却不知这也是找小姐的暗语,歪打正着了。
  “洗大头没有,洗小头你可以找个姑娘帮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啦。”老板娘一阵调笑,引得屋子里那群姑娘也嗤嗤的窃笑起来。
  “啥子价钱?”程义辉心急火燎的,挨个看坐在墙边沙发里的姑娘们,问着老板娘。
  老板娘冲他俩竖起手指头:“一次三百,带走一夜五百。”
  “哪有那么贵,别人都是两百一次。”程义辉大大咧咧的说,看来在中山,他也没闲着。
  “那你们是要带走还是就在这里弄啊?”老板娘问他们。
  他俩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一次吧。”
  “你们有地方吧?”魏启明问老板娘。
  “呵呵,看来老板不经常来啊,哪有没地方,你先选一个吧,她带你去。”老板娘用手指了指后门。
  程义辉上前拉起一个身材微胖的姑娘,手很不老实的放在了她腰上揉捏着,俩人相拥相抱着推开后门走了。
  魏启明指了一个瘦削的小姐,她就站起身来,在前面带路,领着他穿过后门,顺着走道去了后面。
  发廊面对大街的门脸很小,看上去就是个小发廊,后面的地方别有洞天,面积很大,铁皮房被分隔成一间间的小屋子,他跟着小姐来到一个没人的房间里,坐到了床上。程义辉去了哪里?到后院后就没见到他了。
  “老板你坐一下,我去拿点东西。”小姐进门后坐了一下,起身就要出去。她很瘦,个头大概一米六左右,穿着黑丝袜和短短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化着妆,却遮挡不住岁月的痕迹和一脸的疲惫。
  “不着急,你们这安全吧?”魏启明还是很不放心。
  “老板放心吧,我们老板关系硬的很,不会来查的。”小姐闻言停住了脚步,侧着身跟他说话,指指外面的方向。那边就是个联防队,俗话说灯下黑,这间发廊开在联防队旁边,肯定是有靠山的,这也是魏启明敢进来的原因。
  见他无话,小姐走了出去,没两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保险套,还冲他晃晃,很是俏皮。小姐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苗条,年纪虽然有点大,也是魏启明喜欢的类型。
  她把粉色的灯调到很暗的程度,俩人都没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附近屋子传来床板晃动,女人哼叽的声音。整个屋子的气氛顿时显得暧昧起来。
  魏启明已经斗志昂扬了,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脱了,小姐还在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解除着衣物。可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又发生了,脱了衣服之后毫无生机。
  魏启明知道她是想要加钱,可他真不想花太多在这上面。
  “算了,不弄了,陪我聊会天吧。”他慢慢的把衣服又穿上了。
  “行,不过等你朋友出来就不聊了哈,我还得接别的人呢。”小姐答应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老板你这是紧张的吧,咋不去那边那个洗浴中心呢?那里面你想咋玩都行,肯定不会这样的。”小姐指指他家那个方向,又指指他。他尴尬的扭转了身子。看来这个小姐是真有底线,不帮他也不是为了钱,压根没提加钱的事儿。
  “唉,那里面消费贵啊,我是个工厂打工的,哪有那么多钱。你咋不去那里面做呢,肯定比这里好赚钱。”他点上根烟,又递给小姐一根。
  “唉,人家都要年轻漂亮的,象我这样年老色衰的,肯定没人要了,只能在这儿赚点辛苦钱。”小姐也唉声叹气的,哪行都不好混。
  “你们还辛苦啊?整天也不用干啥,躺着就把钱赚了,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我都想做这行了。”他跟小姐开着玩笑。
  “得了,你是不知道,这里面很辛苦,也很危险的。要不是为了家里盖房子,我也去工厂打工了。”小姐说着她的理由。跟重庆夜总会那小姐差不多吧,也是瞎扯的。
  穿好了衣服的小姐,忽然开门看了看,回头对他说:“你朋友出来了,咱们出去吧。”
  “给你钱。”魏启明掏出两百块放在她手里。啥也没干,白花两百块,他很心疼。
  小姐攥着钱,欲言又止的犹豫片刻,还给他一百,嘴里说道:“你这人还不错,跟你聊聊天也挺好的,收你一百吧,我们得交份子钱呢。”这小姐心地挺好的,陪了他这半天,也是白忙活了。
  她收起钱,带着魏启明出门,领着他回了门面房。
  “玩得开心吧老板?下次记得再来噢。”老板娘还坐在那儿,魏启明心想自己可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找小姐了。
  程义辉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是老魏你厉害,搞这么久才出来。”
  那个小姐在人群里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她们发出哈哈的笑声,心虚的魏启明觉得一定是在嘲笑他。
  花了一百块结果啥也没做,可他怎么觉得省了一百块呢?
  “你借了钱,不节省着点花,倒第一时间找小姐。”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想程义辉找小姐的钱还是自己给的,开始不爽了。
  “解决生理需要是人类第一生产力,老魏你要有点人性。”程义辉振振有词的反驳他。借钱的才是孙子,欠钱的是大爷,程义辉钱到手了,就没了下午的谦卑姿态。
  程义辉第二天上午就走了,魏启明又过起了孤家寡人的生活。
  月底,李非主动回来了一次,给了他一些钱。他们现在已经越来越无话可说了,她回家来更象是来探监的,留下钱,睡一夜就走。
  程义辉又不约而至,跟魏启明说老六要结婚了,没有魏启明的联系方式,让他转告一声,如果有时间就一起去肇庆参加老六的婚礼。
  他现在就怕没事干,有事当然积极参加,他和程义辉在婚礼当天坐上了中山开往肇庆的大巴,一路非常开心的去参加老六的婚礼。
  “你和广告公司小妹咋样了?”坐在座位上,他问程义辉。
  “挺好的,我刚搬到她租的房子里了,一起过还能省一份房租。”程义辉现在显得意气风发,乌黑的头发还抹上了摩丝,脸虽然黑,却很有精神。
  “你家小李非整天不回家,你也不弄个伙伴儿?生活要向前看啊。”也许是他猜出了什么,这次来魏启明家,李非还是不在。他隐晦的劝着魏启明。
  相比程义辉的朝气蓬勃,魏启明就显得太颓废了,长期不出门,脸色显得灰白,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要是能有个伴儿当然好了,可他除了卖菜的大妈,根本不跟外界接触,哪有机会找。
  他思量着程义辉的话,无声的叹息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可他还是走不出和李非的重重纠葛,用放纵自己的方式,示威给李非看。
  老六是个实在的人,给他们定好了酒店,而魏启明和程义辉商量好之后,不给老六包红包,而是分别买了一个水晶的烟灰缸和一个高级打火机,包装都很精美。包红包就显得比较俗套了,以后老六抽烟的时候就会想起是他俩送的礼物,红红火火的意头也不错。
  路不太好走,到处修路,坑坑洼洼的,还堵了俩小时的车,原本预计五点能到的,他俩下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婚宴早就结束了。老六把他俩接到酒店,又陪着吃了一顿晚饭,就被家里的亲戚拉走了,新婚之夜是要去闹洞房的。
  魏启明和程义辉在路上累了一天,洗漱之后就睡觉了。黑暗中他想来想去,始终下不了决心。
  第二天早上,老六陪他俩在小小的镇上转,站在西江前看风景。
  江堤很高,远远看下去,江边钓鱼的人和洗衣服的人身影很小。江面非常宽,对面是一片片的树林,再远处则是天际线,看着奔腾的江水,油然而生一种浩浩荡荡的感觉,人在此天地间,显得无比渺小。历史长河,形容的真是贴切,他们不过是长河奔流中的一个片段,一粒尘埃。
  站在江堤上,魏启明第一次开始想,和李非这样耗下去究竟是对是错?老六结婚了,程义辉在积极的谋划出路,而自己就龟缩在家里自欺欺人的苟活着,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转眼就要三十岁,还是一事无成,古人说的三十而立,自己凭什么要虚耗时光呢?
  第二天一早,他们回到中山,程义辉坐公交车回去出租屋,魏启明坐小巴回家。
  除了在家看电视,偶尔看看股票,魏启明看书的兴趣,也能让他枯燥的生活多一点乐趣。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玫瑰门、易经基础、道德经、佛经、读者、唐诗三百首,被魏启明翻过来掉过去的看。按照心境的不同,看不同种类的书,支撑着他面对孤独。
  他已经在家隐居了一年了,很快要到一九九九年春节,外国人预测的世界末日年。魏启明却不能在家里等那个大师预测的日子,和大家同归于尽了,他的钱只剩不到三千块。他干脆把股票全部卖了,下决心再也不碰股票,过了春节回来,就去找工作上班。
  连续两年是在洛南过的春节,今年就该回山西。去年秋天李非抽空又回了一次洛南,她爸爸病情还算稳定,就没拒绝跟他一起回榆次的要求。
  飞机晚点,到了武宿机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机场里灯光昏暗,外面远处是一片漆黑,跟广州满街灯火的景致完全不一样。
  出口有很多出租车,不过一律都不打表,到榆次要八十元。按照路程远近,打表最多也就是五十而已,太黑了。
  “咱们打个车吧,贵就贵点吧。”李非看着外面黑黝黝的道路有些害怕。
  “怕什么?走出去不远就有车,路上也有灯。”他手指着路边惨白稀疏的路灯说,那路灯的亮度,仅够看清对面的人而已。为了省三十块钱打车费,魏启明愣是拒绝了机场门前的黑车,拖着行李箱朝外走,李非不得不紧紧跟着倔强的他。
  走了差不多一里地,去路边叫了黄面的,半夜快十点才回到家。
  “你根本不把我放眼里了现在,路上那么黑,万一有个抢劫的,怎么办?”坐在车里的时候,李非才不那么紧张了,坐在后座里冲他说道。
  “抢什么劫?你很有钱吗?”他坐在副驾驶,扭头冲她吼了一句。
  “你们是机场走出来的?”上了年纪的司机见他俩吵架,在旁边插了一句,魏启明点点头。
  “机场的黑车可是不敢坐,说不定就出事儿了,那些人黑得很。没有机场到榆次的班车,回榆次一般都是坐机场大巴去太原,从太原再坐车返回来。不过机场出来那条路也是黑,还好没出事,大过年的,不要吵了。”好心的司机继续说着。
  如果是当年上大学,他肯定选择坐大巴去太原倒车,路再远再费时间,跟她在一起也是心甘情愿的。现在,要是真有个抢劫的就好了,大家一块儿死了算了。
  他坐在座位上,看着越来越多的街道灯光出现,也感到了后怕。
  在家过春节,他从来不跟爸妈说他和李非的感情问题,工作也虚构了一个收入高,又稳定的职位。李非一向在他家人面前表现得异常温柔乖巧,笑颜如花的陪着妈妈说话。春节几天,妈妈都很高兴的看着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
  从滨海回来看她的,妈妈逢人就显摆显摆,魏启明和李非也心照不宣的配合着。
  远离了滨海,她俩好象暂时忘记了以往的不快,只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彼此刻意保持的距离,才会让他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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