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高家府邸,正庭大院。
中南府兵将全府上下围绕其中,男丁女婢,总管马夫,按着次列排在一块,四周都是燃烧的火把,头顶高悬明月盘。天上天下,一片光明。
“殿下。”
军士们见到项增从大门走进,称呼一路响到庭院里。项增走到人群面前,人群纷纷下跪叩礼道。
“拜见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圣安。”
“都起来吧,高勋平呢,他人哪去了?”
倪楚桐开口问道,她看左看右都不见其影。
“回禀陛下,高老爷,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面临女皇的询问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这人只能是高家的管事人,总管蒂博巴斯坦悻悻说道。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哪?”
“最后一次……在在那个书房,对,书房里,高老爷召集几位将军在书房里开会,世公子也在。”
“后来呢?”
“后来,一大群人走出书房,一般这种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能够探听的,小人有事找高老爷,但是没找到他,估计是和将军们一起出府邸了。”
倪楚桐转头望了望项增,“你觉得呢,殿下?”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臣冤枉!”
本是寂静的高府突然被一道长长的哀嚎声打破,一员身穿官袍的苍老男人被军士拖地而来。
“陛下,臣冤枉,臣没有造反,臣都是被高汝平那叛贼威逼的,臣怎么敢与陛下作对……”
行高官官方纪清涕泗横流,水泥地被磕的咚咚响,整个人的身躯都禁不住的颤抖,不断哀求。
“砰!”枪声再次响起,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项增冷漠看着脚下跪姿僵直的人,雪地被染成了深红,鹰顾般扫视高府众人,威慑道,
“忠君爱民,你可以不爱民,尚且被原谅,明知造反者图谋却无动于衷,甚至参与其中,岂能是磕几个响头就能免除犯下的滔滔罪行?”
项增此话,比腊月的北风还欲令人凛寒发颤。
“去高汝平最后消失的地方看看。”
项增把黄金左轮放回倪楚桐的枪套里,看一眼总管,总管立马在前指路。
就在他走后片刻,中南府兵迅速将尸体拖走处理,有些胆小的女佣人吓的裤裆都湿透一片,男的更是面色惨白,毫无血气可言。
“就是这儿了,大人。”蒂博巴斯坦推开书房房门,低声下气道。见项增摆了摆手,他点了点头便退出房门在外边候着,数十名手持六典横刀的士兵排列成队向此而来,不到一会就站满通道两侧。
一进门,项增环顾四处,高架上的古玩瓷器,木柜上摆着的整齐册本,他想找出点什么破绽,就连座椅的摆放也算正常,f所有房间内的物品都在其应有的位置,再确认之下,还是毫无收获。
“殿下,你说,高勋平到底去哪了?”侯元城往主座上一躺,双手握着木把手,眯眼喃喃道。
“我要是他,我会怎么做呢?”
“对啊,你会怎么做?”项增往主桌上一坐,看着主座上的人,恍惚间那人变成高勋平的模样。
“你猜我会怎么做?”高勋平细细把弄着下巴的小胡须,眼里甚是轻蔑,慢悠悠地嘲讽道。
“我猜,你是个聪明人。”项增笑道。
“你猜对了,还有吗?”他依旧笑着。
“我猜,你既然是个聪明人,那聪明人便是日理万机者,整个造反都是你在幕后当推手,你想报倪皇占妻之仇。”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才是聪明人。”
“知道吗,你和一个人特别相似,结局也还是一样的,你们可太幸运了。”
“哦?你说的那人,我能知道名字吗?”
“摩南州州长,汪直,他把水搅浑,自己溜之大吉。”
“f所以呢,我会怎么做?”
“我觉得你的桌面很干净啊,这不像是一个日理万机的聪明人该有的景象,f所有东西都摆的很整齐,你应该是有大量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继续说下去。”
“那么,你肯定不是随高汝平一同出的这道书房门,而是凭空消失在这间屋子里,屋子里的玩意件哪个都是价值连城你却不带走,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高勋平的脸色开始有些慌乱,脖颈处渗出丝丝热汗,他抹去额头的汗珠故作镇静。
“肯定有密室啊,高老爷子,说不定那密室连接着这儿,还连接着外边,能让你逃出生天,又能让你视金钱如粪土的中转站。”
项增见着他的惶恐,越发肯定自己的答案。
“殿下,你说,高汝平到底去哪了?”
还是侯元城在说话,只见项增缓缓摘下獠牙金面伸手便放在主桌之上,盯看桌面两秒,随即迅速朝摆放书架最显眼的一面墙走去,快速摸索中果然发现其中的玄机,一按下暗格内的按钮,“轰。”
一道木格墙凸显而出,似乎需要按下正确的图案才能打开此扇通往密室的大门。
“我就瞅着这些书架有些奇怪,怎么一间屋子能有两处不同的地方摆放书籍,原来是这样。”
侯元城站在项增身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面墙,一面是细薄的内墙,一面是连外的边墙,只有这堵墙往后还有房子,中间还隔着一个大菜园,下人常常看见高老爷去浇水护理,那宝贝菜园子平常人都不给靠近,生怕弄坏了他的蔬果。
“这图,能解开吗?”倪楚桐问道。
“你还真当我是全能大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解不开。”项增转身便走到主桌拿起獠牙金面戴上,走到门口向外边大喊道,
“让章林泉,袁承文来见本王。”
项增坐在木椅上把玩着茶杯,不得不说,这高州将军的家底就是丰实,达官贵人眼里的稀世珍宝在他们手里只是个普通喝茶的工具。
“还有火药吧,两位将军?”
“殿下这是要炸开这堵墙?”
两名将军的银甲上溅满红褐色的血迹,脸上黑乎乎一片,灰头土脸,盯着木块墙壁的望得出神。。
“不然呢,解不开的,还不如直接些。”
“那就炸了它。”侯元城冲着两位将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