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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又送王孙去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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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老师,傻……贾…贾亭西不在啊?”姜老师问。
  “傻亭西,从此就不在了。贾亭西回家换裤子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我说。
  “阿弥陀佛……太好了,我这节是你们班美术。”姜老师高兴地扭腰挪臀。
  “那好什么?”我问。
  “就你们班这几大金刚,少一个多吃一碗饭,少俩多活十年。”姜老师说。
  “哦……有几个不省心的?”我问。
  “不好说,你得问有几个省心的。”姜老师说。
  “那你后面那个呢?”我朝门外一努嘴儿。
  “谁呀?”姜老师一回头,惊叫:“妈呀!贾亭西,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不是那什么去了吗?你还是换裤子去吧,怎么也得中午吃了饭再回来啊!”姜老师说着就伸手要往外拦。
  “快进来。”我对贾亭西说。
  贾亭西一低头,从姜老师腋下钻了进来,直愣愣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唉……我这出门也是没看黄历。”姜老师沮丧地说。
  “少吃点,人显瘦。”我一笑,拿起教材,出了教室。
  说实话,姜老师的话让我不愉快,不光是她叫了贾亭西的外号。主要是她对我们班的评价,应该是言过其实了。我有心理准备,这是个乱班,但我不相信,会是她说得那样糟糕。我想,我有必要对教过我们班的老师做一轮访谈,毕竟他们了解学生的真实情况。
  我从办公室拿了笔和本儿小跑着下楼,第一个被我撞见的是教自然的戴老师,他五十多岁,银发,善目慈眉。
  “戴老师,跟您聊一会儿行吗?”我说。
  “好啊,小钟儿。”戴老师笑着说。
  “您教我们班也一年了,您能跟我聊聊我们班的情况吗?”我说。
  “这个呀?哎呀,说起来惭愧呀!算起来,我教书也快四十年了,十多岁就代课,后来转正,当过班主任,教过语文、数学、品德,现在教自然,说起来什么样儿的学生没见过,什么样儿的班没带过,你这个班啊,还真是……愣的愣,淘的淘,我也是头一回遇见啊,也真是难为你了。”
  “那您给我们班上课,感觉怎么样?”我问。
  “感觉呀……怎么说呢,孩子们就不受掌控,乱糟糟……其实我还是挺爱上课的,就是给这群孩子上课啊,真是煎熬!我这一节课不定看多少次表,这时间呀!过得真慢呀!只要下课铃儿一响,立马走人,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呀!有的时候,做眼保健操,做最后一节的时候,听着音乐里喊四二三四,五、、七、八,这个八一出来,一脚早已踏出教室门,多一个节拍都不想待啊!当老师当成这样,丢人啊!”戴老师说。
  “啊!这样儿啊?我今天上了一节课,倒是没那么严重。”我说。
  “小钟儿啊,你初来乍到,孩子们还不知道你水深水浅,给你留着面子呢。另外,你是班主任,也会好得多。”戴老师说。
  “行,那谢谢您!”我说。
  ……
  我在音乐教室碰见了教音乐的黄老师,她四十多岁,卷发,身材细高。
  “黄老师,您好!我是四(1)班的班主任钟声。”我说。
  “钟老师,您客气!”黄老师说。
  “您教咱班音乐三年了吧?”我问。
  “噢,可不,三年了啊!”黄老师说。
  “听说咱班孩子不好教,您觉得呢?”我问。
  “不好教?谁说的?谁说的!”黄老师瞪着眼睛。
  “都这么说,难道……?”我问。
  “那是不好教吗?那是不好教吗?那是没法教!”黄老师大声说。
  “啊……”我惊讶。
  “就那……就那……我是老师,我不能说那难听的话……”黄老师一摔五线谱本,五线谱本从钢琴上蹿到了地上。
  我赶紧把五线谱本捡了起来:“您别生气!”
  黄老师穿着高跟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突然,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左胸说:“我这儿,上半年体检,医生给我摸出来了,说里面有肿块,弄不好是恶性的。我告诉你,就是你们班这帮孩子给我气的,我们家孩子也在这个年级,幸亏没分到你们班!”
  “噢……”我不好再说什么。
  “我一周十八节课,只要周二把你们班的课忍下来,我这一周都是幸福的,你懂吗?”黄老师说。
  “嗯……”我不知该说什么。
  黄老师凑近我,轻声说:“我喜欢孩子,我也喜欢教孩子们唱歌,但上你们班的课让我很痛苦。”
  “哦……黄老师,我很抱歉!”我说。
  “不是你的错。”黄老师说。
  “希望您健康,快乐!”我说。
  ……
  我在操场上看见了教体育的何老师,他二十多岁,短发,体格健硕。我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这样的对话,简直太折磨人了,就是说,也要换个沟通方式。
  “何老师。”我招手。
  “什么事儿?”何老师停住。
  “王孙去,是您教吧?”我问。
  “对,怎么了?”何老师疑惑。
  “哦,我是他班主任。”我说。
  何老师上下打量我,说:“什么情况?”
  “就是王孙去这孩子好像有点儿运动天赋,是不是值得培养培养啊?”我说。
  “嗯,是得好好培养培养。”何老师说。
  我一看,话题对路,就接着说:“这孩子跑得快,将来可以走这方面特长。”
  何老师一笑,说:“跑得快是跑得快,我们培养他,不是为了走特长,主要是将来偷东西别轻易让警察追上就行了。”
  我尴尬地哈哈一笑。
  “钟老师……”一个男孩从远处飞奔而来,边跑边喊,声音渐近。
  我谢过了何老师,小步朝男孩迎了过去,等近了,才知是易轻尘。他停住,已筋疲力尽,双手扶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咋了?”我问。
  “钟老师……您……您快去……看看吧……王孙去晕倒了,浑身都是血……”易轻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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