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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缚龙诀:汉太祖刘邦本纪 / 第二十二章:回归中阳里

第二十二章:回归中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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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你的故事有点涉俗和涉黄哦,敏感字太多,最好还是多打点叉叉,否则的话,人家平台会屏蔽你的,信不?”
  时间过的真快,季节已经立秋了,酷暑业已退去,好畴田野里的稼禾一片墨绿,看样子又是一个丰收的年份。大汉帝国国泰民安,万民齐奔小康,举国上下一派繁荣昌盛景象,这真是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朝代,一切荣耀归于勤政爱民的汉文帝,而大中大夫陆贾给他孙子陆基f所讲述的大汉太祖高皇帝的故事已经进行到第十一天了,地点仍然在他家后花园的那个凉亭子里,只是因为内容涉及到了未成年人不宜的禁地,陆基再次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听孙子这么说,陆贾嘴一撇,一脸不屑的说道:“算了吧,你以为爷爷不晓得,你们现在的小娃儿们坏着呢,上次爷爷去长安,在一条大街的拐角处,硬是看见一对早恋的学生娃儿靠着墙抱在一起啃,你倒好,在爷爷面前装清纯。给爷爷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娃儿?”
  “爷爷,喜欢跟那个是两码事,你别混淆了。”陆基涨红了脸,赶紧岔开话题,“不过,我觉得爷爷嘴里的汉太祖的少年经历纯粹就是你自己影子的投射,不是吗?还有,你们平常说话是不是都忒俗不可耐。但也有一点好,就是俗的时候是下里巴人,雅的时候也不失阳春白雪,挺生动的。”
  “哈哈哈,臭小子,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让你给听出来了,”对于孙子陆基的评价,陆贾咧开牙齿不全的嘴笑得特别舒心,“当阿季还是庶民的时候,他说的话当然是俗的掉渣了——你以为老百姓平常说话都跟书上一样文绉绉的么?爷爷告诉你,书面语言和生活语言根本就是两码事。当然了,当阿季成为汉王、汉帝了,住在宫廷里经常跟我们这些著书立说的文人雅士们在一起,他就不能那么说话了。人在什么环境里说什么话是很重要的。不过,爷爷宁愿从高皇帝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仍然是一把把土坷垃子和炉灰渣子,感觉那样才是爷爷心里的那个高皇帝,除此之外都是假的,是不真实的。但高皇帝的《鸿鹄歌》和《大风歌》又是那么的苍凉和恢弘,那又是一番不一样的境界,坐在书斋里抠字眼的那些不要脸的酸学究们能写得出来吗?”
  “也许吧。一个人改变自己的说话风格总是会觉得怪怪的。总之,爷爷总是有理,阿基说不过,爷爷还是赶紧接着高皇帝的故事讲吧。”
  “臭小子,急啥嘞,待爷爷喝口热茶了再说也不迟嘛。”
  芸豆走了。
  阿季知道,姐姐想见他不用去找,不想见他,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找到的。阿季同样知道,其实姐姐一直没离开过自己,只是自己不是姐姐f所要的那个男人罢了。用姐姐的话说,他们不是同路人。各自人生的路径不同,是很难走在一起的。
  阿季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彭城的旅舍里躺了一天一夜。
  那就让风把多情给吹走吧。
  第二天早晨,阿季早早起来,把脸洗干净,便背着行囊往自己的故乡丰邑的中阳里走去。中途又休息了一夜,离中阳里越来越近了,阿季的却心陡然揪紧起来,脚步越来越犹豫、越来越沉重。五年了,家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阿季甚至不敢再往前走了。
  梦一样的中阳里第一次让阿季恐惧了起来。
  阿季不想看到变故。
  自己跟家里人断了音讯,五年了,父母还好吗?兄嫂还好吗?小弟阿交已经长高了吧?走的那年阿交才十岁,现在应该是个半大小伙子了吧?还有卢绾、奚涓、刘贾、刘泽、张李四王二麻子他们都还好吧?远远的望见中阳里的身影了,阿季的心在空落落里悬浮起来,他不知道等待自己回归的家是否还齐全,尤其是父母,倘若他们有个长两短什么的,自己没有在床前尽孝,当真的就成了不孝之子了。
  进村了。
  好像前几天刚下过雨,中阳里的道路还没有干透,路边还有积水的小坑,一股被雨水泡泛的牛粪气息弥漫在中阳里的房前屋后,一座座茅草土坯房子还是那么的衰败和熟悉,有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玩泥巴,好奇的看着他这个从远方归来的陌生游子。阿季咧嘴朝他们笑笑,小家伙们羞怯的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哇,这不是阿季吗?你回来了!”
  有人认出阿季了,惊叹的跟阿季打着招呼。
  “刘,你鳖娃没死啊!”
  有年长的老者跟阿季开着善意的玩笑,阿季也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
  “这不是阿季哥吗?你可回来了。”
  是刘泽,阿季的再从小兄弟,已经长得快跟阿季一样壮实了。刘泽跑过来,一把抱住阿季,阿季也很激动,“阿泽,你也长大了。”刘泽把阿季的行李取下来,帮着拎上,陪着阿季往家里走。
  到家了。
  大哥刘伯正在院子里劈木柴。
  “大哥。”
  阿季叫了一声,刘伯抬头看见是阿季,放下手中的斧头,笑着说道:“阿季回来了。”
  正在屋里纳鞋底的母亲听见了外面说话的声音,一抬头,看见是儿子阿季,扔下手中的鞋底子,对旁边正奶孩子的大儿媳妇说道,你兄弟回来了,就从屋里小跑着出来:“娃啊,你可回来了,想死妈了。。。。。”
  大嫂子也跟着出来了,阿季不认识。阿季强忍着眼眶里的泪,笑着对母亲说道:“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爹呢?”
  “恁爹去给邻居家帮忙缮房子去了。”母亲让阿泽去叫父亲回来。阿季听母亲这么说,也放心了,只要父母健在,家里一切都好,而且还添了人口,阿季的心总算沉底了。“这是你大嫂。”母亲指着嫂子给阿季说道。
  “大嫂子好。”阿季弯腰给嫂子施礼,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米花糖,塞给嫂子怀里的小儿,“这是我侄儿?”
  “是啊,叫刘信,未来的颉羹侯。”
  大嫂子笑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候,卢绾、刘贾、奚涓、张狗剩、李大孬和王二麻子也听说阿季回来了,就招呼起来结伙过来探望,一时间,刘家的院子里热热闹闹的。阿季把众人邀请到屋里,又问母亲:“妈,我二哥跟阿交呢?”
  “唉,你二哥到长安给秦始皇挖墓坑去了,阿交在县里浮丘生的学馆里读书。对了,你姐姐阿英前年就嫁人了。”
  “哦。”
  阿季点点头,然后转身跟少时的伙伴们热烈的问候,彼此诉说阿季走的生活点滴。就刘泽眼色活泛,他一溜烟跑到领居家告诉伯父说,我阿季哥回来了。刘煓放下手中的活路,不顾自己已经快五十岁的身体,从木架上跳了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就急慌慌的往家里跑去,阿季远远的看见老汉儿,迎上前去,跪在老汉儿的脚前:“爹,不孝子阿季回来了。”。
  刘煓老泪纵横,把阿季从地上拉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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