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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三。”
“主人，可以告诉我，波托菲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它靠海，花的种类比葬礼上的还多，最重要的是，那边气候很暖和，很适合午睡。”
“啊，那一定有很多海鲜吃吧！”
“当然，不过比起海鲜，阿黛灵小姐，该轮到你出牌了。”
“哦——”我嘟囔着应了一声，然后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上的纸牌，那些可怜的数字直让我叹气。
“对六。”
“我不出。”阿黛羽用双手捧着一堆还没出过一张的牌，摇摇头。
他在床上鸭子坐着，目不转睛，表情严肃得可怕，整张小脸恨不得都贴在上面。
“对K。”
“过。”我敲了敲桌子，接着对着松露打了个自认为超帅的响指，“到了波托菲诺你不会强迫我游泳吧？”
“我宅邸里有配套的游泳池，你会在那里度过很棒的下午的——十JQKA，顺子。”
“要不起。”阿黛羽再次严肃地摇摇头。
“游泳池倒也没关系啦，”我再次敲响桌子，嘟起嘴，小脚晃荡着：“只要不在海里就行。”
松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酝酿什么坏水。
“我出四个二。”
“过。”
“要不起。”
“这些年间，我已经把全欧洲走了个遍。”他把手里所有的牌合拢再打开，“波托菲诺，无疑是我居住的最让我舒心的城市，所以我打算停留更多的时间。”
“就因为它靠海？”我歪着头问道。
“靠海的城市有很多，但只有它是独一无二的，那里的每间房子都有一扇朝着大海的窗户，葡萄酒特别好喝，面包有股小麦的芬芳。”
“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你可以想象一下，”松露的话罕见地多了起来：“你半梦半醒地走在温暖阳光的海风里，伸了个懒腰，海鸥和猫落在脚边，身旁有带着软垫的椅子，有古老而色彩斑驳的砖墙，石板铺成的小巷绿树相伴着蜿蜒伸展到尽头城堡，而看到这一切的你只想来上一杯咖啡，因为家家户户都飘来了醇厚的香气。”
他这一番话一下子就让我陷入美好的遐想中，身为社畜，我曾无数次幻想自己退休后的美好生活，但没有一次比他所描述的更令我感到向往。
但下一刻，松露冰冷的话语瞬间把我击落到了残酷的现实。
“对王，我还剩两张牌了。”
“要不起！”
“要不起.....”
“对A。”
他干脆利落地把牌甩在桌子上，留下呆若木鸭的阿黛羽和一脸痛苦的我。
“不公平！！！！”我气得连踢松露几脚。
阿黛羽把手里一张也没有出过的牌气呼呼地往桌上一扔，然后在小小的床铺上委屈地打滚。
“为什么主人每把都有两个王？”
他眼泪汪汪地问道。
“因为我是你们的王。”松露自认为幽默地说道，却迎来我们的一致白眼。
在经历过一下午的奋战过后，我已经彻底后悔将纸牌带回小包间并邀请松露一起玩这个决定了，我和阿黛羽无论运气层面还是技术层面，都被他狠狠地羞辱了。
“算上这一把，你们加起来已经输给我四十枚金币了，阿黛灵小姐。”松露将牌重新洗好，然后叠在桌面上。
“你们打算怎么支付给我呢？”
四十枚！听到这个数字，我怂怂地缩起了脑袋，身为社畜我当然知道金币的来之不易，
四十枚金币可是我整整一个季度的工资啊！
我要为此批阅多少份表单，计算多少数据，挨多少句上司的辱骂才能赚到这些金币啊，可变成了小女孩，我只是动动手指就背上如此巨额的债务。
所以我选择当场装死，直接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阿黛羽也做出了跟我一模一样的动作。
“赖账可不是好习惯，阿黛灵小姐。”
“可是——”我嘴硬道，“你明明都已经让我叫你主人了，说明我全身上下都已经属于你，你居然还要让我掏钱给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阿黛羽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你们当然是我的东西。”松露把被子掀开一个角，然后伸进去戳我的肚皮。“但你们身上仍有不属于我的价值。”
“比如？”
“你们可以服侍我。”
服侍！听到这个词，我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它很容易就让人浮想联翩，我的脑海中几乎立刻就出现了我穿着单薄睡裙给他暖床的画面，在昏暗的房间里，他喘着粗气扑倒我身上，揪住我睡裙的系带，然后——
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扔下床。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没办法啦，谁让松露有神经质的洁癖呢？
“给我泡一次咖啡，我可以给你们三枚金币。”他把纸牌塞进盒子里，看上去有些意犹未尽。
“当然，前提是咖啡的口感要让我觉得满意。”
“还有呢？”一听到钱这么好赚，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陪我出去参加宴会，并同我跳支舞，我可以给你们十枚金币。”
“这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吗？”我好奇地问道。
“等你经历过就知道了。”他的眼神耐人寻味。
“接下来呢？”
“在我洗澡的时候给我用精油搓背，”他终于图穷匕见，“一次有五枚。”
“那不就是陪你一起洗澡吗？”
“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你你——”我指着他，半天没有支吾出一句话。
“目前就这些吧，”松露打了个哈欠，“如果还有需要，我会随时向你们提出要求的，当然，价格绝对让你们满意。”
“我明白了。”阿黛羽在一旁点了点脑袋，“，主人。”
你到底要努力个什么东西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