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时光如水

　　第十一章时光如水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到了房间刘千寒还在回忆思索老师下午所讲的内容。李湘湘看到刘千寒认真的样子，也不再打扰，吩咐了一声早点休息，便和绿衣出去了。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刘千寒这才记起要去后山习武，便熄了灯，小心翼翼地出了门，直奔后山而去。
　　刘千寒到了后山的时候，刘长风已经在凉亭里喝酒赏月了。刘长风看到刘千寒来了，便起身说道:“我年轻时曾被你曾祖父寄养在少林寺，习得少林长拳。这拳法是我朝开国太祖所创，共计有三十二势，使出来时手腿并用，配以腰肩，能起到打磨筋骨的妙处，正适合你现在练习。我现在教你拳法，你在一旁跟着练。”
　　说完，刘长风便在平地上操练起来。刘千寒在一旁边看边学，若有什么不对，刘长风便停下来纠正。两人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待到三十二势拳法打完一遍，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
　　刘长风眼看时辰不早了便说道:“千寒，今晚就到这里吧，你明晚再来。”
　　练了一晚上拳法，刘千寒身心疲惫，走起路来也觉得沉重。等到回了房间，刘千寒运转功法，一个周天下来，浑身舒坦不少，只是发觉灵气的吸纳越发缓慢，一个时辰的修炼也不见增长多少。刘千寒躺在床上心里想到等师父来看自己的时候再向他请教请教。
　　时间就像是水流，曲曲折折中前行，看似走得缓慢，却在不经意间就入了大海，你也变成了你想要或不想要的模样。
　　一晃两年时间过去了，刘千寒白日读书夜晚习武，四书已经读全，五经尚差《周易》，同时开始学习古文；武学进展也是不慢，一套少林长拳已是耍地有模有样，练气力的工具也是从木锁木担到了石锁石担，气力自然增长不少；而《洞真黄庭大道经》的修炼进展虽慢但也到了炼气中期，只是道经中只有炼气的法门却无使用的招数，除了养神淬体外倒也没什么神妙之处。
　　这一年十二岁的他，长长的睫毛下面的分明是一颗星辰，像映着明净天空的清泉，望着你时分明要把你的魂儿吸了去；刀削斧劈般的鼻子在脸上挺立；他的唇是那种嫩嫩的粉红，一颗颗珍珠便藏匿在里面；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带着笑意，让你融化在暖暖的春风里。这一年的他，身姿挺拔玉树临风，翩翩少年在如花的年岁里有着上天最好的恩赐。
　　那个小少爷的绿衣小丫鬟一晃也成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天到晚总是跟在刘千寒后面，刘千寒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往日去学堂读书时，刘千寒还能摆脱掉这个“跟屁虫”，后来不知怎么地，绿衣和胡蕊的关系越来越好，最后更是连胡退之也喜欢上这个小丫头，进出学堂比自己还方便，现在彻底甩不掉了。
　　本就是美人胚子的胡蕊长开了容貌，少了几分孩童的水灵，多了几分少女的可人，出落得更加标致。学堂里就这么一位小师妹还是师父的亲孙女，众师兄都把她宠上了天，连胡退之也道她身世可怜，少了责怪多了宠爱，以致胡蕊的脾气是越来越娇横。以师姐自称的胡蕊平日里对刘千寒这个小师弟倒是很“关心”，别的师兄弟一律不准欺负他，而自己和绿衣合起伙来倒是常常坑刘千寒，每次拉着他干了什么坏事都让他来背黑锅，被师父教训了不少次，刘千寒也是叫苦不迭。
　　自从不再四处漂泊，刘千寒在平江府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性子也变得开朗了起来。只是自打那日嘉陵一别，整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却也没有再见那位铁脚师父，刘千寒也拜托了父亲多方打听，但至今还是渺无音讯。虽然只是几日短暂的相处，但刘千寒知道师父待自己是一片真心实意，心里也就默默认下了这位老人。刘千寒尚且记得那日在利州城里，见到那一群匆匆追赶师父的和尚，知道师父怕是惹了麻烦，心里即是担忧又是挂念。
　　这日正午，刘千寒和绿衣刚从学堂回来，穿过走廊的时候，透过走廊上的漏窗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刘千寒和绿衣相视了一眼，两个人偷偷摸了过去，走到那人身后。这时刘千寒猛地一拍那人，那人被这么一吓就像丢了魂儿一样，慌慌张张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都禁不住流下冷汗。
　　刘千寒识得那人是府上新来的一个仆人，本命叫做霍启，年岁刚过十六，长得一副憨厚敦实模样，年岁虽不大但力气却不小，平日里除了干些杂活有时也给主人抬抬轿子。
　　“霍哥，你干嘛呢？”刘千寒一脸惊奇地看着霍启。
　　“哼，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绿衣狠狠地盯着霍启手指着说道。
　　“小少爷，冤枉啊！”霍启擦了擦汗，心里一转，“中午天热，我刚干完活，寻思着偷个懒休息下，都还没坐下就被你给逮了。”
　　李府对待下人较为宽厚，平日里下人们活干完了休息下是不会管的，只有不好好干活的才会严加管教。
　　刘千寒也没多想，“哦”了一声说道:“你去亭子休息吧，那里凉快些。”
　　绿衣眼睛里满是狐疑威胁道:“这次就饶了你，要是让我再看见你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干什么，我就告诉管家让你收拾包袱回家。”
　　霍启连连点头答应，直说自己下次不敢了。两人走后，霍启看着四下无人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四处观望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吃过了午饭，李湘湘今天刚好闲着便带着刘千寒去了他的房间督促刘千寒学习，绿衣也跟着在一旁候着。
　　自从刘千寒学习《大道经》以来，耳清目明，记忆力也增强了许多，学习功课事半功倍，自然被先生夸赞不少。是故李湘湘觉得刘千寒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对刘千寒的功课也愈发上心时常督促他学习。
　　刘千寒原本打算下午出去和方沐他们一起去玩的，没办法现在只好待在房间里看书。刘千寒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看书看的是越来越困。李湘湘看到刘千寒偷懒的样子有点生气，原本想拍醒后好好教训他的，又看到一旁绿衣因为天热满头大汗的样子遂消了火气，轻拍了拍刘千寒说道:“千寒，你要是困的话，先去床上休息，明日再学吧。”
　　刘千寒眼皮打架，困困地应了一声，刚躺倒床上就沉沉睡着了。